宇文霸的用意就是要讓獨立營學習魯明星的這個從天而降的方式。
試想,在大海上兩艘巨型戰船相互攻擊,除了擊沉目的之外還有繳獲等手段,那麼最後肯定是需要近距離登船的。
那個時候先讓人埋伏在自家船帆旗杆的最高處隱蔽,再每人配以弓弩待兩艘船無限靠近時突然從隱蔽的旗帆之後飛身過船絕對能夠殺對手一個措手不及,不過相應的軍士所需要的甲冑防護也必須到位,不然你人在半空射殺船上之人時也會被船上的人將你射殺掉。
但這只是一個後續跟進的問題,成立這樣一支硬核獨立營絕對是可行的。
當魯氏兄弟聽完宇文霸的提議之後也隨即答應了下來,而在巨型紙鷂的製作上宇文霸又給出了新的建議,那就是適當的在紙鷂上加一些獸皮,可以起到防水甚至防箭矢的作用,並且宇文霸聯想到了後世的翼裝飛行,回去後自己倒也可以抽時間來研究一番,也跟魯明星說了引得魯明星極爲期待。
至於現在當前的問題就交由兩兄弟慢慢去研究了,或許說不定比自己的翼裝飛行想法還更好呢,總之現今大家都摸着石頭過河,走一步看一步吧。
在第四天,宇文霸聽到從外傳進來的消息,楊玄感終於是造反了,這個一出生就是人生巔峰的超級官二代終於是不想再過往前那樣的安逸日子了。
宇文霸隨即也做出了明日一早回瓦崗的決定。
魯氏兄弟知曉是不可能再留住宇文霸的,畢竟外面發生了天大的事,對於楊玄感二人倒不是很清楚,不過當宇文霸說出楊玄感老子的身份後,兩人也知曉這次皇帝恐怕是夠喝一壺的了。
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湖面上還有薄霧漂浮,魯明星架着小楫送宇文霸一行人出鬼回頭,在宇文霸的要求下,魯明星繞了個道將衆人帶上了一條寬闊的水道上來。
“這便是可以由此從鬼回頭出去進入海域的航道。”在離着這條航道還有很遠的距離魯明星就停住了小楫,只是指着這個方向又跟宇文霸細說了一下,最後又道:“如今水軍逐漸成型,戰艦也有了着落,就還差可以駕駛戰艦出海的水手了。”
宇文霸自是知曉對於這方面專業人員的需求才是將來最爲重要的一點,不過卻也是實在沒辦法,雖然前兩天宇文霸讓劉龍推薦了幾人,但是便劉龍自己都言那幾人也大都是在內陸河有着些手段,出海恐還得另外尋找。
可大隋自文帝開始莫說出海了便是內陸河大型船隻的操舵手什麼的都近乎絕跡了,又還能從何處去尋找到。
不管那麼多,如果實在是找不到就先將劉龍推薦的那些內陸河大型船員的操舵手請來再說,走一步看一步嘛。
宇文霸隨即寬慰了魯明星幾句,然後小楫掉頭往來路而回,當七拐八彎最後出去時,船上的幾人已都又有一些許的頭暈目眩了。
上到岸,宇文霸幾人與魯明星作別,然後直奔瓦崗而回,在當前天下局勢異常混亂的情況下,宇文霸還是得儘快回山坐鎮,畢竟楊玄感的事一出來到時各方勢力將再次重新洗牌,所謂掌大局也,那就得隨時跟着做出調整變動以應對。
就算不取利,也得做到心裡有數不是。
一連十來日的趕路,宇文霸終於是回到了瓦崗,也聽到了一個好消息,那就是秦瓊攜母已經上山,跟隨來的還有羅士信,賈潤甫,柳周臣,樊虎,唐萬仞,連明,鐵魁,任忠八人,直把宇文霸給歡喜不已。
秦瓊在自己的瓦崗將領拼圖中不是最爲重要的一環,便是秦瓊自己的戰鬥力也絕對不是最高的存在,但是奈何秦瓊名頭太過於響亮了,無論是其自身的武力值已經打出了名號來,還有便是於朝廷軍中也一樣被軍士愛戴,再有就是其大孝子之名,要知曉這個時代孝可是衡量一個人最重要的一點。
換句話說,秦瓊可謂是一個近乎完美的存在,所以,秦瓊這塊拼圖絕不能少。
當宇文霸在山上看見秦瓊時,心裡這塊一直懸着的石頭也纔算是最終落了地,暗暗的長出一口氣,在秦瓊身後還有此次一同上山的衆人。
在這些人中,除了羅士信賈潤甫柳周臣以及樊虎外,如連明,唐萬仞,鐵魁以及任忠都還是第一次見宇文霸,這四人看樣子是想要行跪拜之禮,但好在秦瓊之前早已特意囑咐過幾人山上暫時還沒這樣定製,幾人才又跟學着先前的大家的樣子給宇文霸見禮。
對於這四人宇文霸也很是歡喜,就跟自己前段時間還在想的一樣,雖說這些人大手段沒有但是隨便放到一個戰營做副將或是安排個別的差事確還是能夠勝任的,當下在秦瓊介紹了大家後,宇文霸也是跟幾人說話很是貼切,直讓幾人心裡一陣激動。
開玩笑,這可是麾下兵馬近十萬的一國之主呢,莫說跟人家說話了,便是能遠遠的拜見一下都是天大的恩賜了。
隨着秦瓊等人來的自是有徐世績這個處處都安排的很合理的大軍師了,也出面來將宇文霸身邊的人介紹一番,程咬金自是早已都熟透的了沒過多的言語,雷氏四兄弟的名頭卻也是讓衆人有些震動。
雷氏四金剛的名頭現在無論是在朝廷或者江湖綠林道上,那都是已經揚名的存在了,開玩笑能夠作爲大信國國主的親隨護衛那就絕非一般存在。
就連有牛也很是被大家看重,總之,凡是能跟隨在哥哥身邊的都不簡單!
大家認識之後,宇文霸拉起秦瓊的手,望了徐世績一眼又招呼着大家一起往後山而去,徐世績自是知曉宇文霸的意思了,頭前帶路,當走進後山時秦瓊也知曉宇文霸的用意了,這是要去拜見自己老孃。
到了秦母院子,正好碰見程咬金的老孃兩人正在說話,宇文霸見秦母精神頭很不錯,甚至還聽到一些輕聲的笑聲,心裡也是寬慰了不少。
也是,作爲同是帶着兒子在大隋亂世中飄零半生的兩個婦人來說有着太多的共同點,且關鍵是兩人還都是熟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