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樊無命

夜幕下,一間小屋沒有亮燈,只是開了窗戶透入了些許月光來,照亮了躺在榻上的一個漢子,漢子容顏憔悴,像是大病初癒的樣子,一雙眉頭緊鎖,很是心事重重。

“唉。”漢子無來由的又嘆了一聲,此時屋簾掀起,一個婦人端了碗藥進來,聽了漢子的嘆息也是顯出不快的色彩來,卻沒說話,直把藥碗端過去,話聲中透着一絲的責怪,道:

“想那些做甚,你已盡力,甚還差點病死在外,已對得起那秦叔寶兄弟,何苦還如此磨自己。”

“你婦人知啥?”漢子埋怨了婦人一句,接過藥碗來喝了就要撐身起來,婦人一把抓住,道:

“你被窩還沒躺熱,又要做甚?”

“怎麼也得去我兄弟家看看,給老孃磕頭賠罪不是。”

“給她請甚罪?”婦人一聽就來了氣:

“那秦叔寶與你一同出差,你已歸來數日他不曾回,你又着兄弟想去尋他,卻在路中染了風寒患疾,若不是那東嶽廟廟祝相救你或都已回不來了,明日還得去縣衙裡覆命,今晚你不歇息明日何來精力,你就聽我一言,先休息一宿明日上了縣衙再去可好。”

婦人興許是想着自家男人不在的這些日子裡所受的苦累,說着話不由的落下了幾滴淚水來。

“唉,你這是哭甚!”漢子把藥碗塞回到婦人手裡想了想,還是要下地來,費力的掀開被子剛落到地上,雙腿忽一軟,腳下一個踉蹌跌在地上,婦人驚呼一聲慌忙的扶起漢子來,這時卻聽屋門被敲響,緊跟着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樊捕頭,我家哥哥特來尋你告知那秦瓊境況。”

屋內漢子聞聽秦瓊二字精神陡然一振,忽又眉頭深鎖,自己在歷城當差這些年,不說所有人皆熟悉至少是八九不離十,與自家和秦家相識的更是清楚,可是卻沒這樣一個聲音,當下不由疑惑的道:

“敢問好漢是誰?”

“秦大哥因爲和你相約時錯記了地方,故在潞州城王小二店中盤恆了過多時日,最後因盤纏皆在樊大哥你處故最後只得賣了黃驃馬,我便是那買馬之人,後又受秦大哥所託特來山東歷城尋你,只爲將秦大哥消息告知老母,以慰心寬。”

“果然無差!”樊虎一聽宇文霸說的如此詳細心中再無懷疑,卻奈何實在雙腿發軟無法走動,只得推了自家娘子一把道:

“快去請外面好漢進來。”

婦人見自有人送上了秦叔寶的信也是心中高興,轉身快步出去開了門,宇文霸和山娃子又送上一些見面禮,婦人推卻了一下不得也便收下了,此時,樊虎的話從裡屋傳來:

“若好漢不嫌,便請到內屋一敘。”

婦人聽了自家老爺的話當下也便轉身帶着兩人進了內屋,樊虎強撐起身來靠在榻頭上朝兩人略微一拱手道:

“身患有疾,不方便之處還請見諒。”

“哪裡,我們深夜來訪纔是冒昧了。”宇文霸忙拱手還禮,見這樊虎虎背熊腰,身軀極其魁梧,此時雖然因病有些萎縮着但也是一堵牆般的杵在哪兒,一張國字臉上病容中也帶着豪氣,果不然一條英雄漢子,當下道:

“不知樊大哥你身患何疾?”

其實宇文霸知曉樊虎的遭遇,只不過因爲單雄信和秦叔寶沒有了買馬的那一出,所以秦叔寶從幽州得羅藝舉薦投了唐壁回來時便不會再去二賢莊感恩,那麼這樊虎去潞州尋秦叔寶也就不會撞見單雄信了,所以宇文霸推測,此時的樊虎怕還不知道秦瓊的下落,還有就是,看他此時的樣子,說不定便是尋秦叔寶時所染的疾。

果然,樊虎將自己受秦叔寶老孃之託再去潞州尋秦瓊的事說了一遍,和宇文霸所猜測的八九不離十。

宇文霸也將自己和秦瓊相識的過程簡略的說了一遍,也沒有特意隱瞞二賢莊買馬的一出,畢竟日後單雄信秦瓊等人都會上瓦崗,自己瞞得了一時也瞞不住一世,到時單雄信問起來就說當時自己也不知曉,是到了皁角林偶遇那真響馬才得知那賣馬的漢子是秦叔寶,相信單雄信也不會爲難自己。

還有到時候自己已經是老大了,單雄信還能怎麼樣呢?

嘿嘿。

不過宇文霸卻沒有說出秦瓊有可能到洛陽去爲唐壁送王槓的事,因爲那已是之後的事,自己又怎麼可能知曉?所以樊虎現在得知到的秦瓊最終所在便是幽州羅藝處。

宇文霸也將自己的名字以及身份隱瞞了下來並沒有告訴樊虎,直說山野之人不方便說出,樊虎乃是公門中人,一聽便也明白,也沒有再問。

“想哪幽州羅藝乃是武將出身,尤其喜愛有真本事的人,常從配軍人犯中挑選出人才英傑來爲帳下所用,秦大哥已洗去響馬之嫌,只是失手意外殺了人,故我想秦大哥應該能夠得到那羅藝的垂愛並重用。”宇文霸見樊虎要連夜帶自己去見秦瓊老孃便出言安慰他道:

“已這許多日,也不急於一時,樊大哥你本已患疾,再趕夜路實無必要,便將歇一宿,明日我們一起去尋秦大哥老母便是。”

“對呀,這兄弟說的話實在。”婦人也在旁邊幫腔,樊虎見說也只得點了點頭,然後叫婦人弄了些簡單的吃食和酒上來,非要陪着宇文霸喝一場,宇文霸知曉這樊虎樊無命的性子,爲了兄弟可以連命都不要,更別說此時是陪自己喝酒了。

婦人雖然也擔心自家男人風寒未好又喝酒怕對身體有影響,卻知道自家男人的性子不敢違抗,只得去燙了壺酒來,卻只拿了兩個酒杯,樊虎見了便要罵宇文霸卻呵呵一笑,道:

“嫂子真心呵護樊大哥也,哈哈。”

樊虎見說只得苦笑一聲,直瞪了婦人一眼,婦人卻變戲法似的從身後拿出一壺茶來給自家男人倒上,臨了還不忘朝宇文霸感激的一笑。

簡單的吃喝過後,又聊了些常事,宇文霸和山娃子兩人也是趕路早已疲憊,此時樊虎見兩人接連打哈欠便叫婦人將兩人帶去客屋安歇了。

第二天一早,天剛剛亮起,宇文霸就聽見門被敲響,接着樊虎的聲音便傳了出來:

“兩位兄弟,快起來吃些早食,這便去秦兄弟家。”

宇文霸開了門,樊虎已經是一身公門中人打扮,雖然氣色還有點不堪,但是精神頭卻異常的好,見宇文霸出了屋,當下又是抱拳朝宇文霸深深一禮。

“樊大哥這是作甚。”宇文霸急忙扶住樊虎,樊虎也不說話,只重重的拍了拍宇文霸肩膀,是一種一切盡在不言中的表情。

用過早點,三人騎馬上路由樊虎帶路直奔秦瓊家而去,到的院前剛好見秦家老孃打開門來,也見了樊虎,急忙的走了過來,樊虎和宇文霸三人慌忙下馬,樊虎更是立即便一跪在地,將自己去潞州的遭遇說了一遍這才起身來,然後又將宇文霸介紹給了秦老孃。

宇文霸也只將昨夜對樊虎說的話重複了一遍,對於自己姓甚名誰也是不肯透露,那秦老孃可是官宦之家過來的自是懂察言觀色,也沒強求,然後宇文霸又寬慰了秦老孃幾句,秦老孃一時間也不知是喜是憂,只是一個勁的拜謝宇文霸,見樊虎爲自己叔寶差點喪在外面,也是一個勁的感恩,兩人勸了好一會方纔住了。

離開秦家時宇文霸又留下一百兩銀子,直說是秦大哥因爲洗了冤屈後衙門還出來的髒銀,自己是受秦大哥所託帶回來給秦老孃的,秦老孃這才受了,只有一旁的樊虎心裡明鏡,暗中瞅着宇文霸點了點頭。

從秦家出來,宇文霸便跟樊虎告別,樊虎本想還將宇文霸留些時日,可是見宇文霸似乎真是有事的樣子也不好開口,只得道:

“兩位兄弟他日若再到歷城,定要來找愚兄,到時我們便喝過痛快!”

“到時自然回來叨擾樊大哥。”宇文霸也朝樊虎拱手作別,兩人大有惺惺相惜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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