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突通將軍出列。”李靖隨即又點出屈突通來,然後掃看了羅成和屈突通兩人一眼,又道:“着羅成將軍率本營兵馬於風拗口左側埋伏,屈突通將軍率本部兵馬於風拗口右側埋伏,兩位將軍切記,需尋得高處能看清江面上動靜的地方佈下瞭兵來,務必等到對方潰敗兵馬完全上岸後方可伏擊!”
話一出口,不止羅成和屈突通二人一愣,便是大帳內所有人都是微微一呆,心說,怎麼着江南兵馬就出現潰敗兵馬來了?
還有,怎麼着戰場就出現在風拗口來了?
要知曉,那風拗口離着當前的江南水軍可還有不少的距離呢,還要拐一個大灣,人家看不看得見風拗口都不一定呢。
羅成和屈突通對望一眼,最後兩人還是躬身領了令。
“請羅將軍和屈突通將軍這便速速前往佈下伏兵不得有誤!”李靖雷厲風行的風格倒使羅成和屈突通兩人略覺尷尬,慌忙的朝李靖躬身領了令,然後雙雙又出了中軍帳。
隨着魯明星魯明月以及羅成屈突通四人的離開大帳,剩下的軍將們比之前的態度似是有了些的轉變,即便是程咬金這個莽漢似乎也察覺到自己之前好像有些的冒失了。
眼前這個副帥雖然做事看起來不靠譜,其實不然,只是他與茂公的做事方式不同而已,現在細細想來,似乎也是有着清晰調理的呢。
“尚師徒將軍,華公義將軍,侯君集將軍出列!”當李靖下令接連不斷一氣呵成時,大帳內的衆人精神也再次一振,對於李靖的看法又一次刷新。
三將同時出列躬身做領令狀。
“命你三將於四日後子時初刻各領一百船艦輕減雜物只備士卒,在距離風拗口一刻鐘的水域等待,丑時末可分三路向風拗口發動攻擊,着令每條船艦上需得配備十名鑼鼓手,一邊衝擊風拗口的江南水軍一邊敲鑼打鼓,戰事不停鑼鼓聲不歇!”
尚師徒華公義侯君集三將對望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這場戰事的因果來,當下也是皆有欣然之色,三人立即紛紛領令。
“即刻去準備吧。”李靖再次對三人點了點頭,三將當即也作禮後出了中軍帳。
“副帥,翟讓請令!”
“副帥,周法尚請令!”
“副帥,王當仁”
“副帥!”程咬金突然厚着臉皮大喊了一聲:“程咬金也請令!”
當所有人都將目光望向程咬金時,只見這貨一臉的通紅,臊的頭都不敢擡起來瞅大傢伙一眼,一時間,不由惹的衆人有些忍俊不禁來。
“王當仁周法尚聽令!”李靖毫不猶豫的繼續着下令,道:“着你二將帶本部兵馬見江南水軍在風拗口潰敗上岸後,可協同尚師徒將軍華公義將軍侯君集將軍一同直接衝殺江南水軍大營,屆時,吾料那江南水軍大營定當不備,你們五將若是破的營來,本帥親自爲汝等在信王跟前請大功也!”
“領令!”王當仁和周法尚當即躬身領令而出,走時,那是一臉的亢奮。
“這”翟讓有些急了,慌亂中不由瞅了程咬金一眼,忽然又狠狠的瞪了程咬金一眼,大有都怪你先前搞出些事來的樣子。
程咬金則瞅着翟讓乾笑兩聲,正要再看向李靖時,卻聽李靖再次點將,道:“翟將軍,連明將軍,裴元福將軍聽令。”
又是一口氣點出三將,而這其中連明和裴元福皆不是戰營將領,而是帶領戰旅的統兵將領。
三人一起出列,只聽李靖道:“連明將軍裴元福將軍此番皆以翟讓將軍爲主將,翟讓將軍。”
“末將在!”翟讓歡喜不已。
“命你率本部戰營兵馬並領兩戰旅八萬兵馬在江南水軍大營被衝破後迅速往宜昌進擊,務必在兩日內到達宜昌,三日內攻克下來,你可做的到否?”
“末將若不能攻陷宜昌自割頭顱與兩位將軍帶回向副帥請罪!”翟讓雙眼一瞪。
“好!”李靖當下也大喝一聲,隨即從帥案後走出到的翟讓跟前,道:“此番看似尚師徒王當仁將軍衝擊水軍大營最爲重要,但其實最關鍵點乃是在翟讓將軍你身上,若是翟將軍你不能在兩日後到達宜昌三日內攻陷下來,那麼宜昌將成爲文士弘聚攏殘兵的大後方,屆時,文士弘將會在最短的時間內重新佈置下比之之前還更爲堅固的水軍大營,那時候,這之前所有的一切都將白白浪費,翟將軍可知否?”
“副帥寬心則是!”翟讓一雙虎目此時已含了點點熱淚的影子來,當下盯着李靖狠狠的道:“此番翟讓必將不負副帥不負我大信國衆兄弟!”
翟讓身上有着一種擔當,一種有別於其他後上瓦崗將領的一種責任,這是元老們的一種情結。
就像徐世績一樣,甚至魏徵和華公義這些早在小碭山的將領都有種自己是主人的感覺,在那些後上瓦崗的將領之前都不自覺的想要盡一種主人家的心情來。
“三位將軍可先去準備也。”李靖話出口,三將作別後轉身就要走,一旁的程咬金徹底慌了,大帳內掃看一眼,大帳內除了自己以外都沒一個人了,當下忙一把攬住三人,見李靖朝自己瞪來,程咬金趕忙將手一縮,朝着李靖忙小跑兩步上前,賠着笑臉,道:
“副帥,你給俺也一個令吧,你看全軍諸將都領了軍令就俺一人歇着,這事要是被俺兄長以後知曉了,定會不饒俺,副帥,俺求求你了,俺給你作揖了,給你作揖。”
說話間,程咬金又是朝李靖躬身又是作揖的,那副樣子就像把李靖當做了自家祖宗一般,直把一旁的翟讓連明和裴元福三人都給看的直咂嘴呢卻又是都想笑。
這個副帥還真有本事,沒想到一照面直接就把程咬金這個難纏的傢伙給收拾的服服帖帖的,關鍵是人家還能夠讓程咬金這貨主動的認錯,這恐連徐軍師都怕做不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