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通曉軍師,讓軍師將汜水關中朝廷兵馬那些沒受傷的或是受傷了的,只要凡是願意跟隨老將軍一起前往江都的,無論是軍將還是士卒,只要願意的都帶到城門口,並按正規兵馬配置馬匹甲冑和刀槍,不得有誤!”
“是!”雷老大明顯大吃一驚,不由擡頭盯看了宇文霸和左天成一眼,左天成一張老臉也不知是爲什麼竟然在這一刻被雷老大這麼一盯,突地又漲紅了不少,本來左天成的一張臉就是雞紅血色,這一來更是就跟直接充血在皮膚下一般,看的宇文霸都擔心那血水會不會就那麼突兀的爆裂開來。
“老將軍,請吧。”宇文霸站起身來朝着左天成一抱拳,道:“我們不妨先去城門外等着,看有多少軍將士卒願意隨老將軍一同去往江都可好。”
“一切聽信王安排。”左天成此時變得恭恭敬敬,在這一段時間的接觸後,左天成是隱隱的被宇文霸的個人魅力給折服了,覺得這個人的確是非同一般也!
兩人出了府衙,在宇文霸的親衛營護送中一路到的城門外,只見此處已經聚集了不少的軍將,不過士卒卻明顯極少,有個軍將見左天成到來慌忙上前來稟告道:“稟將軍,除卻親衛營這些人馬其他的將士皆皆不願隨我們去往江都。”
“什麼?”若是大信國的人說這樣的話左天成可能會認爲是大信國暗中搞鬼,可說這話的可是左天成的心腹,當下左天成不由大吃一驚,目光掃了一遍眼前的軍將和極少的百來名士卒,還大都是自己的親衛營兵馬,心中那種失落的感覺簡直無法言喻。
左天成自問是一個愛兵如子的將領,與軍中處理事務來也公正嚴明,軍紀是明白規整,可怎麼着這種時候竟然就如此這般少的一些人馬才願跟隨自己?
看着有些發呆的左天成,宇文霸心中也是暗歎了口氣,不得不說左天成絕對算得上是大隋朝中之名且聲望極佳的將領存在身份了。
可此時已非彼時,或者這般說,若是此番攻下汜水關的換做其他反王兵馬恐隨左天成離去的也會更多,但,在大信國和當前搖搖欲墜的大隋朝之間做的選擇,相信不少人都會選擇大信國。
何況,大信國對於俘虜一向都很是寬容,願意投降參軍的可以接受徵募,不願意的只要沒大惡就發放路費自行離去,再就是如今汜水關也是大信轄下了,就算做一個百姓那也是大信國的百姓啊,大信國百姓的富足生活那可是不止在瓦崗,便是滎陽蘭州府或是大西北甚至三縣那樣的荒蕪之地如今都是豐衣足食的了呢。
所以,此刻選擇跟隨左天成的將領多於士卒,原因就在於做士卒的在哪裡都是做士卒,肯定選更好的,可將領不一樣,那些還想着能夠當官的自如選擇跟隨左天成了,只要左天成不死那個跟着走到什麼地方都有官當啊。
“老將軍,一路保重。”宇文霸親自爲左天成牽過馬來,左天成盯看宇文霸兩眼,翻身上馬牽着繮繩走出兩步,忽又勒住馬頭回望着宇文霸,終於丟開馬繮雙手朝着宇文霸抱拳一拱手,道:
“信王大仁大義之恩,老朽銘記於心,他日若果真如信王所言有那麼一天,老朽定當不負相請之恩!”
說完,左天成回馬揚鞭而去,那些軍將以及百來個軍士也緊跟而去,片刻後消失在官道上。
回到府衙,宇文霸剛坐下,徐世績就跟了進來,正準備說話呢,就有親兵來報,送上信來,徐世績接過來拆開一看,大喜,道:“信王,此乃是幽州城的大捷消息,尚懷珠將軍炸藥包先後兩次終於破開了幽州城南北兩門,引大夏國兵馬入了幽州城並且活捉了劉黑闥與那突厥大將呼蘭噶,幽州城已由大夏國兵馬接管。”
話說到最後時,徐世績聲音有些許的低落,宇文霸不由擡頭望了一眼,笑了笑道:“茂公是擔憂大夏國會據此而守,學那燕王羅藝?”
徐世績見宇文霸似是絲毫不擔心,當下也是咧了咧嘴,道:“幽州城牆堅固,再加上冀州的呼應,若夏王果真要做的,還真不好辦呢。”
“茂公是家產越富有就越是小心謹慎也。”宇文霸笑嘻嘻的又道:“就算那竇建德之前恐有佔據幽州協同冀州自立的想法,但是在見到尚懷珠將軍那破城手段後,相信也就打消了念頭來,此事不必擔憂,待得我們理清當前事務後前往去時自會一清二楚。”
徐世績這時也是點了點頭,忽然想到先前的事,道:“績也是先前才得知在竹蘆渡哥哥放走了靠山王,之前又放走了左天成,難不成是那靠山王答應了歸降我大信國也。”
對於徐世績宇文霸不想隱瞞任何,當下便將在那小土坡上和靠山王楊林的言對要點都說了出來,徐世績聽後略作的沉思,最後也是微微點了點頭,看着宇文霸道:“哥哥心繫天下百姓,真乃是蒼天之福也,若是哥哥此番真的將那靠山王擒拿左天成也拘禁起來,那麼江都必定大亂,宇文化及早就有反心,相信定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那樣一來,不止會有很多士卒又要無辜喪命,還有江都百姓長安百姓也都將陷入新的戰火之中也。”
“嗯。”宇文霸對於徐世績能夠理解自己的做法也是很感欣慰。
“如今我大信兵馬已超八十萬之數,若是加上各家帥轄下的兵馬早已百萬之多。”徐世績一邊說一邊感嘆,道:“大信國地盤也已經佔據整個北面,突厥爲了防備我大信兵馬已經往其草原腹地後撤數百里之距,也就是說我們要是進擊草原的話,恐一百里之內都尋不到一個人也,可見突厥也確實不敢再有與我大信交鋒之意,卻不知哥哥接下來打算做何也?”
“修整兵馬,暫等定方江淮的消息。”宇文霸望了眼徐世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