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片成片的落葉。鋪成了一個金黃世界。蕭瀟和遲墨大白仨在這成堆的落葉中找帶有白痕的樹葉。難度可想而知的大。
足足找了一個多時辰。他們才找到了五十多張帶着白痕的樹葉。其餘的再怎麼翻也翻不到了。
蕭瀟曾提議擴大搜索。被遲墨給否決了。不說這片地域有多大。但說這裡數百萬張的落葉。眼睛都看瞎了啊。
雖然遲墨說的也沒錯。但蕭瀟還是不甘心。把那些帶白痕的樹葉塞進了單獨的儲物袋裡後。又在須彌戒裡翻找了起來。
翻了半響。沒也翻出合心意的東西。眼睛一轉。落在了正在吹樹葉玩的大白老爺身上。大白的爪子上還套着一條火紅腕帶。拉風的緊。
“大白。借你的腕帶一用。”蕭瀟用手指戳了戳大白的屁股。
吹着樹葉玩的大白老爺扭頭。問:“要腕帶幹嘛用。”
“吹樹葉。”蕭瀟指了指樹葉。理直氣壯道。
大白眼睛一亮。興奮道:“吹樹葉。好啊好啊。我來吹。”
說完。也不管蕭瀟怎麼說。身子躍起。跳上了附近的一株高大樹木上。套在爪子上的雲風腕帶飛上了半空。在蕭瀟目瞪口呆中。大白嘴巴大張。狠狠的吹出了一口氣。
氣流穿過雲風腕帶後。整條雲風腕帶徒然一震。數道紅色的罡風從腕帶上飛了出來。四散飛去。
罡風一出。立刻形成了一道強大的氣流。氣流一滾。變成了風捲。將一片金色的落葉從地面捲了起來。卷向高高的空中。再四散而落。
看上去這片金黃的世界裡。數道巨大風捲像在調皮玩耍的熊孩子。不斷的捲起落葉。再丟出去。再捲起新的。把整片天空也變成了金黃色。
看着一片接着一片的金色落葉從周身落下。蕭瀟反應極快。身形已然拔起。踩着飛行法寶漂浮在半空中。閉着眼感受這片天地裡。除了那數道風捲外的其他靈氣波動。
蕭瀟在忙着找帶白痕的樹葉。遲墨則忙着找被落葉掩蓋住的靈藥。大白老爺是最悠閒的那個。吹樹葉玩着。
又過去了兩個時辰。單獨裝帶白痕樹葉的儲物袋已經快被裝滿了。可依舊找不到。想不出這些白痕樹葉到底是做什麼用的。
難道真的跟遲墨說的那樣。只是些白痕。可這些樹葉埋藏的太深了。顯然像是被人刻意隱藏起來的。師門地界。除了自己師門的師兄弟和師父師伯他們外。難道還有其他人能進入。。
蕭瀟一拍腦袋。她怎麼給忘了呢。修羅澗的人可是說過。西漠不少宗門都會向雷神殿要修煉塔的名額。既然有入修煉塔的名額。那師門地界。那些宗門的人自然是能進入了。
不大會兒。遲墨兩手空空的回來了。臉色不是很好看。一臉憤怒道:“這片區域生長過不少靈藥。卻被人惡意採摘。這裡一株靈藥都沒有了。”
因爲想到了修煉塔的事。再加上遲墨說的此地不生一株靈藥。蕭瀟的臉徹底黑下來了。這些白痕樹葉只怕與那些進入雷神殿地界的其他宗門有關係吧。。雷神殿就這麼十幾個師徒。怎麼可能會將自己地界內生長的靈藥都採絕了呢。
大白吹完樹葉開開心心的回來了。一看自家主子黑黑的臉。二話不說。轉回頭繼續去吹樹葉了。
吹了整整一夜的樹葉。數道風捲橫掃了整片金黃世界。把樹上那些未落的葉子都給吹落了無數。都快變成光禿禿的枝椏了。
天色微亮。蕭瀟跟遲墨研究了一整晚的帶白痕的樹葉也沒研究出個所以然了。收拾好東西。放出靈舟。再次啓程了。
穿過金黃的世界後。迎來了一片白雪皚皚的天地。雪花洋洋灑灑的落下。放眼望去一片皆白。加上極低的氣溫。使得周身的靈氣流轉的都有些不暢了。
蕭瀟還算好些。她的雷靈氣沒受到寒氣的影響。依舊運轉正常。大白因爲是火屬性的神獸。雖然討厭這種氣候。但他的火還是能剋制這種低溫和寒氣的。只是。大白老爺懶啊。下山一趟回來。變得更加懶了。躺在他的皮草墊子上。凍的直打哆嗦還不忘打盹。看的蕭瀟又是氣又是笑。一臉的無奈。最好把大白拉進自己懷裡捂着了。
遲墨在一旁盯着窩在蕭瀟懷裡衝他眨眼睛的大白。不斷的說:“他就是裝的。裝的。”
蕭瀟點頭。“但是手感好啊。不信你來摸一下。”
遲墨一把捏住了大白後脖頸的肉。使勁的搓了搓。在大白怒目圓瞪中。鬆開了磨爪。然後笑着點頭。“是挺軟的。”
“別以爲我沒摸過你的肚子。你肚子也很軟。”大白不肯示弱。甩着尾巴大聲道。
“來。也讓我摸摸。”蕭瀟伸手要去摸遲墨的肚子。
遲墨黑着臉瞪大白。然後腰帶一扯。撩開衣襟。露出了白白軟軟的肚皮。一把抓住蕭瀟伸出的手。狠狠摁在了自己肚皮上。整個一耍流氓啊。
“小九。我的肚皮讓你摸了。你的也讓我摸一下。”遲墨童鞋抓着蕭瀟的手在自己的肚皮上沒撒手。自己的手則伸向了蕭瀟的肚子。
還沒摸上呢。就被大白老爺毛茸茸的爪子給拍掉了。窩在蕭瀟懷裡的大白衝遲墨呲牙。“我的。不準碰。”
大白話音剛落。已經被遲墨給拎了出來。然後。一人一貓就這樣在靈舟裡打起來了。
蕭瀟坐在一旁。看着打的難捨難分的兩個小傢伙。笑的那叫一個沒心沒肺。還不忘補充上一句。大白打小遲左邊啊。小遲拎大白耳朵啊之類的指點。
打着鬧着。靈舟飛到了一片雪谷。雪谷中。一座大湖正咕嘟咕嘟的冒着氣泡。
“師兄說這裡有只三足蟾。咱們要去看看嗎。”蕭瀟指着那座冒氣泡的大湖。扭頭對遲墨和大白說道。
“不看不看。你當三足蟾是讓你圍觀的嗎。。”遲墨擺手。一手捏着大白的尾巴。一手摁着大白的腦袋。打着大白呢。他還佔着上峰。哪有空去看什麼三足蟾啊。打大白是頂頂要緊的事。
大白的腳正踩遲墨的臉上。小短腿兒努力的蹬着。聽到蕭瀟說三足蟾。另一條腿也從遲墨壓着的腦袋那裡伸了出來。扭頭大喊:“我要看我要看。”
靈舟在雪谷外圍停了下來。山坳中。兩邊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雪松長的歪歪扭扭。卻粗大異常。上面掛着一根根冰棱。像一把鋒銳的小錐子。在白雪的映襯下閃着寒芒。
說不看三足蟾的遲墨第一個跳下了靈舟。然後手腳並用的在雪地中飛奔了起來。蕭瀟在後頭喊小心着點。話還沒喊完呢。大白也跟着跳下去了。
這是大的太嗨了轉移陣地。還是發現什麼好東西了。大白追着遲墨的方向跑的。蕭瀟趕忙收起靈舟也跟了上去。
雪積的特別厚。一腳踩下去。直接沒過了膝蓋。加上腿短。都快到蕭瀟的大腿根了。
看着埋了自己半個身子的雪。蕭瀟從須彌戒中拿出在從蕭家子弟那得來的那片玉瓦片。扒着玉瓦片從雪地裡翻了出來。終於可以不用被雪埋了。
坐着玉瓦片向遲墨的方向劃了過去。滑出大段路了。看到遲墨正撅着屁股在一株歪脖子雪松那挖東西。大白也毫不示弱的在旁邊的一株雪松底下挖東西。
“挖什麼呢。有靈藥。”蕭瀟手腳並用。划着玉瓦片一頭霧水的問道。
不大會兒。遲墨就停手了。轉過身。手指捏着一條白白胖胖的蟲子。衝蕭瀟大笑着。笑聲震的上頭的歪脖子雪松都抖了數抖。冰棱和積雪都落了遲墨一頭一臉。就差把小正太給埋起來了。
“我也挖到啦。”大白歡快的大笑聲從一旁傳了過來。爪子裡甩着的那條蟲子比遲墨的要小一些。但還是白白胖胖的。
小正太從雪堆裡爬出來。翻出身上的白晶盒子。把蟲子塞了進去。大白爪子裡的那條。還沒搶過來就被大白一口給吞下肚了。氣的遲墨又踹了大白一腳。
見蕭瀟疑惑。遲墨把白晶盒子塞給蕭瀟道:“這是白靈雲錦蟲。好東西。加到洗髓伐骨的藥液裡。效果會提升一倍。”
“這麼好。”大白一聽這蟲子還能這樣用。這還了得。趕緊呸呸的吐了出來。然後把剛吞下肚藏起來的白靈雲錦蟲給吐了出來。抓着滿是口水和黏液的蟲子給蕭瀟。一臉諂媚道:“小九。給你吃。”
蕭瀟嘴角直抽搐。你嘴裡吐出來的蟲子。誰要吃啊。
遲墨橫了大白一眼。嫌棄道:“自己吃。下了肚的東西還倒吐出來。也不嫌髒。多挖兩條回來。”
大白應了一聲。把白靈雲錦蟲又吞了回去。樂顛顛的去刨雪找新的蟲子去了。
蕭瀟和遲墨也沒閒着。兩人就在這長着歪脖子雪松的山坳裡。挖蟲子。
又過了一個多時辰。三個小蘿蔔頭合力挖出了足足十條白靈雲錦蟲。遲墨見挖的差不多了。也就收手了。
挖完蟲子才發現。他們已經不知不覺的挖到山坳裡的那座冒着氣泡的大湖附近了。
大湖上氣泡劇烈翻滾。升騰起滾滾的熱浪。熱浪與寒氣碰撞。發出咔擦咔擦的脆響。好像破碎的薄冰一般。
站在大湖邊。蕭瀟抽了抽鼻子。竟然聞到了一陣靈藥的馨香。
遲墨的眼睛更加的亮了。大白也不甘示弱。等着黑亮的眼睛。盯着氣泡冒的最劇烈的大湖深處的那個小洞。躍躍欲試。
一見這兩個小傢伙有要幹架的趨勢。蕭瀟趕忙出聲阻止。“別鬧啊。這可是三足蟾的地盤。打起來咱們可得吃虧的。”
“不怕。打不過跑唄。”遲墨滿不在乎道。大湖最裡端露出的那個小洞裡的靈藥。他是勢在必得了。
話音剛落。大湖上的氣泡猛的一收。整片山坳出現了片刻的安靜。就在這一瞬間。一個巨大的氣泡從大湖裡飄了出來。氣泡衝開四周的湖水。飛向半空。然後‘啪’的一聲破碎了。氣泡一破。從裡面跳出了一隻白色的三足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