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城主,飛鷹連大獲全勝。”那個來報信的士兵似乎是對正處於得意中的蘇長門十分不爽,故意將“大獲全勝”四個字大聲吼了出來。
正準備看着葉玄會有什麼反應的蘇長門幾乎被震得耳朵嗡嗡直叫,卻已經顧不得這些,而是瞬間陷入了愣神中。
不過,蘇長門很快就回過神來,轉頭盯上了那個士兵問道:“你說什麼?再說一變!”
可惜,那個士兵依然保持着向葉玄稟報的姿勢,連看一眼蘇長門的意思都沒有。
“既然蘇輔官沒有聽見,你就在重複一次。”葉玄對於飛鷹連的戰力可是非常有信心的,
畢竟和蠻族交過手,都是見過血的,絕對不是瑞陽城那幫只會龜縮的傢伙能夠相比。
“是!”那個士兵應下之後便轉身看向蘇長門,又一次非常大聲的說道,“飛鷹連與瑞陽城部隊交手,大獲全勝!”
“這……這不可能!”
蘇長門如同屁股陡然被針扎一樣整個人跳了起來,朝着那個士兵喝道。
“你一定是在說謊,那可是我們瑞陽城的一百多精兵,你們只有區區五十人,什麼大獲全勝,連半點勝利的可能都沒有好嗎?”
“蘇輔官不要這麼激動。先聽他把話說完。”葉玄看着氣急敗壞的蘇長門,嘴角微微一翹,朝着那個士兵問道。
“具體情況如何,一一說來。”
“是,城主大人!”那個士兵瞥了一眼蘇長門,眼中盡色嘲弄之色,回頭看向葉玄,又變回了先前的肅然。
“瑞陽城這次共計派出了一百二十八人,擅自侵入城主大人的領地,飛鷹連奉命守衛西面領地,再三警告未果,不得不與對方交手。”
“飛鷹連付出了重傷三人,輕傷二十六人的代價,殲敵三十三人,餘下全部俘虜,目前正關押在西邊大營中。”
“哼,我聽你在說笑!”蘇長門冷笑一聲說道。
瑞陽城這邊可是有一百人多,去打黑水城五十人,整整多了一倍以上的人數,不僅沒有打贏,甚至還大敗?
我們這邊都死了三十三人,餘下全被俘虜,而你們那邊竟然一個沒死,最多隻是重傷?
吹牛也沒有這樣吹的啊,可不可以先打一個草稿再來?
蘇長門對於這個士兵的話,連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轉頭看着葉玄,指着那個士兵,充滿嘲諷的說道。
“葉領主,你是從哪裡找來的人才,演得更真的一樣。如果你以爲這樣就可以把本官鎮住的話,那麼本官只能說,你看錯人了。對於樂陽湖的分配,本官還是那個建議,九一吧。”
“我們九,你們一,倒也可以!”葉玄一臉玩味的說道。
“葉領主,你這樣就沒有意思了。”蘇長門眉頭一皺。
他覺得葉玄這是在死撐,看來自己有必要把話點名了,“趁着我們城主還算好說話的時候,該低頭的就趕緊低頭,否則……哼哼!”
“你這是在威脅我?”葉玄雙眼微微一眯,問道。
“反正本官的話就是這些,葉領主,千萬別自誤!”蘇長門顯然認爲自己拆穿了對方的陰謀,已經是穩坐釣魚臺。
旁邊的王莊見狀,轉頭看向葉玄,顯然是想詢問一下城主的意思,把這個傢伙清蒸還是油炸?
葉玄給了王莊一個“不急”的眼神,正要說話的時候,府中僕人前來稟報,說是飛鷹連連長求見城主。
很快,飛鷹連連長烏蒙來到了大廳,看都沒看蘇長門一眼,朝着葉玄躬身行禮,恭敬的說道。
“城主,烏蒙前來複命!”
“我已經聽了士兵的報信,你這次做得不錯!”葉玄說話的同時也在打量烏蒙,除了有過劇烈運動之後的痕跡之外,渾身上下並沒有絲毫的血跡,不由心裡產生幾分疑惑。
可是,葉玄深知絕對不可能有人謊報軍情,這種事無論是改革前還是改革後,都是死罪!
“屬下慚愧,對付一幫雜魚,竟然還有人受傷,一定是飛鷹連訓練還不夠,希望城主能夠允許,讓屬下給這幫混球加訓。”烏蒙先是嘆了一口氣,皺着眉頭說道。
從烏蒙嚴肅的神情來看,似乎並不是在說假話,葉玄想了想便點頭同意,說道。
“既然我已經將飛鷹連交給了你,那麼以後該如何訓練,全部由你做主,希望你可以讓我看到個不一樣的飛鷹連。”
“屬下得令,一定竭盡全力!”烏蒙無比誠摯的說道。
“有功必賞,有過必罰,賞罰分明!既然這一次成功鎮壓敵人,那麼就是有功,凡是參戰人員,全部記三等功一次。”
“屬下代他們謝過城主!”烏蒙頓時大喜。
按照規定,有了軍功纔是真正的軍人,回頭一定要帶着那幫兔崽子去黑虎營轉一圈,讓那幫預備軍人也眼紅眼紅。
“叮,恭喜宿主獲得來自烏蒙的100點信仰值。”
葉玄眉梢微挑,嘴角泛起抹淺笑,又一個鐵桿家臣入賬了。
那邊的蘇長門看着這一副君臣和諧的畫面,差點就想吐了。
吹,你們繼續吹,我就在這裡看着,到時候牛皮吹破,你們又是一副怎樣的面孔!
“對了,城主,屬下帶了一個人過來,好像是瑞陽城那支隊伍的將領。”烏蒙像是突然想起來一樣,啓稟道。
“帶過來看看!”葉玄不由瞥眼一眼在那邊依然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蘇長門,幽幽說道。
不一會兒,一個渾身鮮血,身上至少插了三個箭頭的將領被押了進來。
負責押送的士兵剛一鬆手,對方就如同失去所有力氣一樣,骨碌一下就滾到了地上。
好巧不巧,那個將領滾到蘇長門的腳邊,正好臉部朝着後者。
雖然那個將領的臉上帶着血污,但是這麼近的距離,蘇長門一下子就認出對方。
他頓時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耗子般猛然一挺,卻因爲動作太大以至於沒有把握好平衡,連帶着椅子一起向後翻倒。
摔倒的蘇長門忍住了痛疼,手腳並用的爬到了那個將領旁邊,以無法置信高聲問道。
“林將軍,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