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 既除惡又救人
樑歆本想不讓顧西爵去的,可是樑家怎麼都算是她的孃家,非攔着不許他去倒顯得她好奇怪啊!
心疼地摟緊他。她幽幽說道:“你小心點,路上注意安全,我等你消息。”
他連連吻着她的額頭:“嗯嗯,我會的,我讓媽媽來陪你好嗎?”
她輕輕踮腳尖雙臂纏住他的頸脖:“不用了,驚擾了爸媽更不好,老人家睡着了被吵醒就很難再入睡的,我一個人可以的,實在不行再去喊蘭嫂來陪我。”
顧西爵一把打橫抱起她,帶回臥室裡放置牀上。
“我幫你找衣服換。”她還想爬起身。
他一手按住她。挑眉警告說:“快睡覺,聽話。”
只好由得他幫她掖好被子,還閉上眼睛裝睡覺,她靜靜聽着臥室裡的動靜。
他打電話通知司機備車、進浴室裡洗簌、穿衣服的聲音、開門出去,關上門……
當臥室裡恢復了安靜,樑歆慢慢睜開眼睛,這種時刻。她當然是睡不着的!
開亮了牀頭燈,裹緊睡袍起牀下地,趿着拖鞋走到落地窗前,“刷”一聲大力扯開厚厚的窗簾。透過窗玻璃瞪着漆黑的下着瓢潑大雨的夜空。
——姐姐,樑啓明死了!你應該已經知道這消息!心裡有沒有感覺到一絲開心?
樑歆咬着脣,眼眶漸漸發熱發燙,姐姐在日記裡清清楚楚記錄着樑友誠、趙小羣、樑啓明的斑斑劣跡!
趙小羣和樑友誠不單隻把姐姐送給藍牧林蹂躪,趙小羣還縱容樑友誠強暴姐姐!甚至,樑啓明也多次在酒後強闖進姐姐的房間裡想施暴,可是都未遂而已!
人性怎能這樣的齷齪、骯髒、醜陋呢?
樑歆吸吸鼻子,樑啓明死十次都難以清洗罪孽!每一隻新棋子落入樑友誠之手,他和樑友誠都會將其玩弄過。有好幾個棋子不從,他竟然親手整死,而最喜歡的手段就是把人家輪了,直到死爲止!
姐姐這樣寫道:樑啓明不是人,他是狼子,所以特別心狠手辣,我害怕落在了他的手中,怕極了那種難堪的死法……我死不足惜但就是怕我死後。他們不會放過我妹妹,所以我一定要爭取做最高級的棋子,那起碼我還能爲妹妹拖出些時日來等她成長、**……
所以!樑歆一把捏緊了拳頭,下一個要死的人就是樑友誠,接着是趙小羣!!!
一個接一個去瓦解那個團伙,然後還剩下金謙一家和喬勝明一家……
不想讓思緒過於紛亂,不想累着自己,樑歆坐回牀頭靠着,登錄QQ,剛上線就看到岑燕和程曉冰都用手機掛着,她試着發個擁抱表情,她們相繼迴應同一表情,抱抱!
都睡不着,不是嗎?
這算是真正意義上的親手除去一個心腹大患!
樑歆:燕姐,手尾都清除乾淨了嗎?
岑燕:放心,全弄好了,不會有手尾
程曉冰:謝謝你們
樑歆:應該是我謝謝你們纔對,我替我姐姐由衷地向你們說聲謝謝!
岑燕:客氣什麼,當年要不是你姐姐幫我擋了一次災,恐怕我就…
程曉冰:我們都是做了該做的事情而已,從此世界上少了一隻豺狼
樑歆心裡長長吁了一口氣,迴應:是的,滅掉一隻算一隻,應該普天同慶纔對
岑燕:沒錯啊,還有最棘手的在後頭,慢慢來
樑歆:剩下的那些由我來對付,燕姐和曉冰,以後你們從旁協助我就好,不要再參與實質上的操作
岑燕:曉冰安心跟諾亞發展戀情吧,我呢還是照計劃幫小歆
程曉冰:那你們是嫌棄我了?
樑歆:別這麼說,曉冰,你的幸福在我眼裡,跟復仇同樣重要,如果你不聽我的話,從此以後我們斷了關係算啦
岑燕:是啊,曉冰,你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幫小歆,爲了讓她安心你就聽話吧
程曉冰:好吧,可是用得上我的時候別忘了我
樑歆:一定,你放心
岑燕:好了好了,別聊了,小歆你有孕在身快睡覺,曉冰你好好跟諾亞度假,我這邊會緊密盯着情況,大家隨時保持聯絡,安啦
樑歆和程曉冰都答應一聲,各自下了線。
掂着手機,看看時間,六點了,樑歆打電話給顧西爵。
那邊接起,樑歆便聽到一陣陣悲哭聲,她皺皺眉,梁氏夫婦也配哭?!
“老婆,你一直沒睡着?”顧西爵壓低聲音問她。
“睡了一會兒……那邊怎樣了?”樑歆小小聲反問。
“酒後駕駛,大部分責任得由他自擔。”顧西爵簡短直接地迴應。
“哦,那你什麼時候回來?”樑歆繼續問。
顧西爵沉默着,對樑家人一向沒有好感的人不止是他,她也是,他想了想說:“我現在就回去,早上還有個重要的會議要開。”
“那好,我去跟媽媽說一聲。”樑歆立刻說道,切斷通話。
按顧家的規則,去了拜祭或者去了不吉利的地方,回家來都得邁過火盆去邪氣擋災,所以樑歆必須去和何美錦交待這事情。
洗簌,快快穿戴好衣裙,樑歆走去隔壁臥室敲門喊何美錦。
何美錦開了門出來,上下掃量她,緊張地問:“小歆,什麼事?”
樑歆拉她回到自己的臥室裡去,低聲跟她說:“媽媽,我孃家的養哥哥樑啓明酒後駕駛出車禍,人沒了……”
“啊!”何美錦當場輕輕驚呼出聲,手一下捂住胸口,嚇得樑歆不敢再往下說。
“什麼時候的事?”何美錦定定神,追問道。
“凌晨三點多的時候,我養母打電話來通知我們,西爵趕了去醫院看看,他現在要回家來,這進門的事該怎麼弄?”樑歆咬咬脣,輕聲問。
“好好,放心吧,就是在大門口弄個火盆給西爵跨過,那車子停在外頭洗洗乾淨,弄起來不算很麻煩。”何美錦安撫她,然後伸手過去握住她:“但是,你現在這樣就真不要亂跑了,有我和西爵出面去跟你孃家那邊接觸,知道嗎?”
“謝謝媽。”樑歆乖順地點頭答應。
樑啓明的突然去世,令樑家夫婦的氣焰和氣勢整個垮掉。
顧西爵公務繁忙,何美錦以樑歆有孕在身需要靜養爲由,一力承擔起與樑家接觸的任務。
樑歆躲在顧家大宅裡,風口浪尖的時期,自然不便再出外,但暗地裡,她真的很想去和程曉冰、韓諾亞吃頓飯見個面。
程曉冰在QQ向她和岑燕打報告:我養母和哥都很喜歡諾亞哥,我養母還叮囑我快跟他結婚,家裡的事不讓我操心,可是家裡那麼窮,我怕諾亞哥家裡人看不上我們家
樑歆:親愛的,你把諾亞哥看成什麼人了?他要結交名媛淑女早就抱得美人歸,他是實實在在想過日子的人,別胡思亂想,好好跟着燕姐搞服飾店,然後結婚生子,平凡又快樂的生活哈
岑燕:是呀,別多想,隨心走
程曉冰:好,爵爺已經批准我辭職,等年會後我就真正大解放了
年會!提起這兩個字,樑歆不禁在想,蘇仕明、黎鴻宇、張振寧他們會來嗎?
好想念April和Lilys,如果蘇仕明和黎鴻宇來參加年會,他們帶的女伴是她們就好了!還有,張振寧的媽媽病情一直好好壞壞的,他能來嗎?
還有還有,金玲、阿美、江揚帆、老孫頭一家三口……突然之間,掛念的人太多,只不過一個月左右不見,竟恍如隔世。
五月說來就來,樑歆在初夏的早晨、午後、黃昏等時段散步,常望着宅子高牆後,呆立……
打電話給張振寧,問他:“張大哥,您會不會來臺北參加顧氏集團年會?”
張振寧的聲音含着歉意:“我不一定能去啊,這段時間經常是大陸、新加坡來回跑。”
“嗯嗯,理解,我知道了。”樑歆輕聲說着。
跟張振寧通完電話,她本想打去問問黎鴻宇,可是顧西爵還沒跟她說年會的事,她迫不及待地去逐個問別人來不來,這又顯得很唐突啊!萬一讓顧西爵知道了,會不會又產生誤會,說她私下聯繫藍顏知己?
罷了,還是先忍着看看!樑歆打定主意靜觀!
這幾天,岑燕頻頻傳來那個團伙的消息,說喬勝明和金謙都有去樑家弔唁,但是他們私下卻很剋制,沒有暗地裡來往。
5月6號,岑燕打來個緊急電話給樑歆,當時樑歆剛睡完午覺。
“什麼事?”樑歆問她。
“就是一個金謙的棋子剛來我店裡買衣服,我們倆談了談,她說金謙近來正在逼迫一個剛滿18歲的女孩,我問她是誰,她將女孩的事情說了,無非還是老一套手法逼得人家破人亡不得不賣身!”岑燕壓低了聲音說。
“您怎麼想這件事呢?”樑歆平靜相問。
“能救就救吧,我們千方百計要滅了他們不就是爲了不讓他們再害人嗎?如今我們有能力了,救得一個算一個,是嗎小歆?”岑燕聲音都有些發顫了。
樑歆心上一陣悸動,惻隱之心人皆有之,岑燕有感而發是因爲她曾經是金謙的棋子,受害者之一,雖然她不是被金謙逼得家破人亡,但她是個孤兒被金謙收養後,淪爲一隻爲他斂財而出賣色相的高級交際花。
她的姐姐趙欣,與岑燕相識於一場盛大的遊艇派對上,那個變態的金主當衆暴打岑燕還想將她扔進海里,是趙欣拼死護着岑燕,引起其他棋子的同仇敵愾一起怒斥那個金主,這才救下了岑燕一條命!
這些,姐姐的日記都有記下,岑燕也常常把這段往事掛嘴邊,樑歆很明白,也很理解,救人要緊,跟打倒那些惡人同樣重要!
“讓誰出手去救好呢?”樑歆咬着牙自言自語的喃喃低問。
“讓我那個男人去,好嗎?”岑燕徵求她意見。
樑歆皺緊眉頭,岑燕那位金主自打幫她贖了身,就對她很好,可是總不能一次又一次的要人家出手啊,萬一惹毛了喬勝明和金謙,那不是莫名其妙讓他惹禍上身嗎?
“這樣吧燕姐,你把這女孩子的調查資料發來給我,我再斟酌一下。”樑歆說道。
“也好,我趕緊的讓人查出來發你郵箱。”岑燕交待一聲,掛線。
晚上吃飯的時候,樑歆收到岑燕發來的郵件。
飯後躲到房間裡看資料和照片,她明白了金謙爲什麼會不擇手段逼迫這女孩子做他的棋子了!
名叫宗小惠的這個女孩子,簡直就是青春美的代言人!那身上的青春氣息撲面而來啊!年齡18歲,身高174,做模特和演員都可以。
樑歆打電話給岑燕:“這塊玉不錯,我想讓金玲跟她聯繫簽了到星匯國際旗下去。”
“好主意哦!這麼一來,給了她一個庇護場所,又給了她一條謀生的路子,小歆,抱一抱,燕姐心裡真高興!”岑燕說着說着,聲音又拖起了哭腔。
感覺岑燕近來特別感性,又特別容易激動,樑歆淺聲問她:“燕姐,抱抱,可是我想問你,近來你有心事是嗎?”
“呼——”岑燕長長吐了口氣,幽幽回答:“讓你察覺了,小歆,我好像有了。”
“有了?有孩子了?好事啊!”樑歆輕呼。
“嗯嗯,我盼了好久呢,以爲自己今生今世都不可能懷孩子了,卻在這時候有了。”岑燕百感交集道。
樑歆一時噎住,真不知道該怎麼接下這話頭,身爲一隻棋子,她們被那幾個罪惡男人控制住,自然是身與心都被百般摧殘的!
“不要想以前的事了,都過去了,燕姐,好好保重身體,我們的生活會越過越好的。”樑歆輕聲安慰她。
“是的,我們要努力過好生活!”岑燕聲音激動的迴應。
“曉冰過兩天就跟你在一起工作了,看到你們倆這樣,我放心多了。”樑歆感慨道,然後又說:“我打電話給金玲,讓她馬上過來臺北,先掛了哈。”
匆匆結束通話,樑歆撥了金玲的電話:“玲姐,我這裡有個女孩的資料,馬上發你郵箱裡,你看過之後覺得好就到臺北來簽下她吧。”
金玲爽應:“好啊。”
“唉,我好想你們啊,可是行動不便,天天被關在家裡,你過來後我無論如何都要出去見見你才行。”樑歆抱怨的說。
“哎呀我的小祖宗,你不方便出來,我就去看你啊,彆着急,你家爵爺有分寸的,他那麼疼你,是不?”金玲忙不迭安慰她。
樑歆苦笑,顧西爵是疼她,但年會的事到現在他還沒提起過呢!
聽到門鎖響動的聲音,她連忙跟金玲交待了聲就掛了,眼睛瞄着顧西爵高大的身影走進來。
“老婆,去散步吧。”顧西爵過來摟住她的腰。
樑歆點點頭,微笑着垂眸溜一眼身上的衣裙,便依偎在他懷裡一起下樓去。
寬闊的草坪,沐浴在一片淺淺的銀白月華下,樑歆身上那襲雪紡裙,隨微風悠悠飄飛,那種唯美感,顧西爵無需遠觀,光想像就夠了。
走到草坪邊緣,他帶着她站定,垂眼看定她精緻的鎖骨,他情不自禁地撥開她粘在頸脖上的髮絲。
她的身形還是那樣纖柔,還沒到顯肚子的時候,他收緊雙臂讓她貼合在懷裡,密密不可分。
想用雙臂推拒開一些距離,樑歆紅着小臉,小聲提醒:“別啊,長輩們都在家裡,看見了多不好。”
向後踩到了一個人的腳,還撞到了人家懷裡。
“他們喜歡看就看吧,不喜歡可以不看,新婚燕爾的夫婦是這樣的了。”顧西爵依然故我,薄脣烙在她額角上。
“……”樑歆拿他沒辦法,順從地依着他。
“老婆,8號的年會,我要正式向外宣佈我們的夫妻關係。”顧西爵喃喃低語。
擡眸看定他,樑歆眼中閃過一絲灼熱。
顧西爵捧住她的臉龐繼續說:“委曲你了,到現在才宣佈。”
樑歆搖了搖頭,在他掌心裡甜笑,他也對她笑了笑:“明天陪你去買禮裙……其實,我更想看你穿婚紗的模樣。”
她含羞答答的臉兒更紅了,他定定看了好一會兒,猛地俯下頭吻住她……
“老公,爲什麼今晚才說年會的事?”他放開她後,她喘着氣問。
手指仍是扣緊她的後腦勺,他不捨得放開她:“本來想明晚帶你出去才說的,但實在熬不住了。”
輕輕捶他一下胸膛,樑歆噘着嘴兒:“害我都不敢先提起。”
“我也等你先提啊,看來沉不住的人到底是我。”他低柔的聲音裡帶着一絲幽怨。
樑歆忍不住咧嘴笑開,人人都知道他寵她,她卻還是會胡亂猜測!愛情這東西,唉!永遠的患得患失!
散完步,顧西爵早早督促樑歆快沖澡,他自己也緊接着去泡澡。
22點,樑歆已被他強制到牀裡躺好,她感覺今晚的他好奇怪啊。
他掀了被子躺到她身邊,熱燙的大掌將她拉到懷裡抱緊,那種緊密的體溫暖了她的心。
耳畔,他低啞的聲音呢喃:“……樑歆,我愛你。”
她眨動睫毛,靜靜看定他的側臉,一時忘了呼吸。
又不是第一次聽他說,樑歆,我愛你。可是每一次聽都讓心動不已,永遠像最初聽到的那般激動。
“你是不是也該說,顧西爵,我愛你?”顧西爵悶聲說着,擡起臉龐跟她近距離互相凝望。
滾燙的熱流淌過心底,樑歆捧住他的臉龐,顫聲說:“顧西爵,我愛你。”
他一下子抓住臉頰邊的一隻柔軟的小手,與她十指緊纏在一起,他眼眶顫了一顫,與她脣瓣互印,強有力的一條手臂緊緊抱着她,一時間,兩人火熱的氣息交融。
“我愛你。”他貼着她再低低呢喃。
她抖了抖,感覺薄脣細細碎碎的吻着她,嬌軀莫名的軟化,在他漸轉深情的吻中開始發熱發燙。
慢慢的,他的薄脣移動,移向耳廓,頸側,排山倒海的顫慄席捲她,樑歆難耐地喘息着,只能雙臂纏住他不能罷手。
“我要你……放心,我會輕輕的。”他的喘息粗重,卻不忘安撫她:“三個月了,我問過醫生,沒問題的……”
“嗯。”她輕應,前兩天去孕檢時,她也有問過醫生,答覆是胎穩了。
她愛他入骨,沒有抗拒他的理由,小心點就是!她回吻他,奉獻出自己……
8號,是顧氏集團年會的大好日子。
到了下午時分,整個集團總部大樓基本上已經處於半停工的狀態。
職員們臉上都漾着笑意,準時四點提前下班,個個趕回家去改頭換臉,穿上最隆重的禮服再於20點出現在年會舉辦地——凱旋門大酒店的宴會廳。
樑歆挽着顧西爵的臂彎,站在宴會廳的門前迎賓。
顧老夫人、顧盛弘、李智秀、何美錦等等,顧家所有成員都列隊笑着迎賓,這是顧盛弘特別下的命令。
呃!當樑歆看到那一對對出現的熟悉身影后,目光和身子都僵住。
蘇仕明真的摟住Lilys的纖腰,笑盈盈地一同出現,而April則挽住黎鴻宇的臂彎,張振寧、金玲、岑燕,以及手牽手的程曉冰與韓諾亞!呆司叨劃。
顧西爵俊逸的脣角勾起一抹笑,他湊近眼眶潮溼的老婆大人耳邊緩聲說:“怎樣?開心嗎?你的朋友都來了。”
“謝謝老公。”樑歆感動得一塌糊塗,擠出這四字,她迫不及待地拉着他迎上去。
舊朋友見面,每一句問候都是暖暖的,鬱悶在心裡的陰霾一掃而空,樑歆只覺得一場年會盛宴她纔是真正的女主人般。
“樑歆,我可能會比你還早結婚哦,昨晚我接受了仕明的求婚了。”Lilys喜孜孜的報喜,臉上的喜氣蕩來漾去,關都關不住。
“真的?”樑歆聽了差點尖叫,幸好她一把捂住嘴巴。
“嗯,我現在才知道什麼叫幸福。”Lilys笑成了一朵花。
“嘖嘖,嫁人就嫁人唄,用不着全曬出來!”April酸溜溜的撇脣。
“幸福在眼前當然要把握住啊,稍不留神就會溜走的。”Lilys不以爲然的加深笑容。
“你才幾歲啊,那麼恨嫁!一入豪門深似海呀妹妹,到時候別埋怨自己當了人家的生孩子工具,悶得發慌想出來玩玩!”April瞪住Lilys。
“嘿嘿,那要看男人寵愛你的程度羅!仕明說了不會讓我封嘜的,我喜愛唱歌就開專輯啊,我喜歡登臺表演就去啊,他已經有孩子了我喜歡生就生,不想生就好好對待他的孩子。”Lilys笑着拈起蘭花指,有意地曬出那顆鴿子蛋鑽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