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這一週,林希正想扮演賢惠的女子在家好好做飯伺候許牧原,卻忽然被領導派到周邊城市的工廠去出差。
事情的起因很簡單,ab兩家工廠本來規模差不多大,每次接的訂單也是基本持平。可是這一次,公司出於精益求精的考慮,將大部分基本款訂單下給了a工廠,而將小部分的時尚款訂單給了b工廠。
訂單量不同,做的貨物款式不同,就將直接影響工廠工人的工價以及工廠的利潤。這些信息對於工廠來說算是比較保密的事情,可是恰好兩邊的工人裡有熟悉的兩姐妹,相互一說穿便立即引起了工廠間的相互不滿意與矛盾。由此便直接導致了b工廠的消極怠工。
林希被委以重任去處理工廠間的矛盾,順便作爲監工督促兩廠之前未完成的訂單。而這一週許牧原所在的住院部患者劇增,住院部主任不知曉他的個人情況,還是安排了幾個夜班給他。
這樣一來,本是兩人間增進感情的最佳時機,卻因二人的工作而不得不分開了幾天。
好在林希趕在週末之前處理妥當了工廠的工作,於週五的下午回到了a市。剛巧那天醫院輪班,許牧原上了白天班後就直接下班回了家。
一進家門,許牧原就感覺到家裡的異樣。客廳的沙發、桌子、椅子上堆滿了亂七八糟的衣物、行李等,還有一大堆的資料。他有些輕微的潔癖,見不慣亂糟糟的屋子,於是放下包就順手整理了起來。
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水流聲。許牧原聞聲望過去,見一個窈窕的身姿投影在磨砂門上,同時還聽到從那裡面傳出來的小調。許牧原頓時覺得有些口乾舌燥,於是立即回頭將沙發上的衣物歸順到一邊,然後坐了下來。
浴室裡的嘩嘩水聲蓋過了開門聲,林希根本不知道許牧原已經回來。她有幾天沒有徹底地洗個大澡,這會兒正歡快地淋着浴。
大約過了十分鐘,浴室的水聲戛然而止。緊接着,許牧原聽到“咔嚓”的開門聲——林希出來了。他條件反射地轉過身去朝她望,卻在回頭那瞬間,頓時有熱血沸騰起來。
……林希腳踩着一雙拖鞋,全身上下只裹了一條白色的浴巾。那浴巾並不長,勉強能從胸部包裹到臀部。她的頭髮被一個大夾子夾住,零零散散落下幾縷下飄在她的額前,嫵媚又性感。一張粉嫩的臉頰因爲長時間沖泡熱水,這會兒也顯得無比紅潤俏麗。
再往下看……是她露在外邊的大片光潔的皮膚,正隨着呼吸而輕微的上下浮動。或許是因爲她身材高且瘦,平日裡又穿着過冬的衣服,竟然讓人看不出……她原來是這麼的豐滿。
浴巾下,兩條修長的*筆直且白皙,亭亭玉立地站在那裡,無需言語,已是對人最大的誘惑。
“啊——”林希看到沙發上坐着的男人,立即尖聲驚叫起來,她雙手護胸大聲質問道:“許牧原!你本週不是值夜班嗎?怎麼突然回來了?”
許牧原回過頭來,嚥了一下乾涸的喉,聲音輕且慢:“今天正常下班。”可是腦海裡卻不斷浮現某些令人浮想聯翩的畫面。
……不是沒有女人誘惑過他。從前在加拿大,他是學院有名的單身貴族,不近任何女色。可越是這樣,就越是能夠引起那些美洲女人的好奇心,於是有大膽的女子偷偷潛到他的宿舍,故意以某些行動去引誘他。
不得不說,那名金髮女子的身材相當好。再之她嬌柔地斜躺在他的牀上搔首弄姿,換作任何男人都不見得把持得住。
可是許牧原只朝她看了一秒鐘,便冷冷地下了逐客令。那名美洲女子氣急敗壞,穿上衣服用英文咒罵了一句,便憤憤地離開了。
可是眼前,看到林希如此嬌美的身材,竟讓許牧原明明處於冬日,卻有如夏日般的躁動。
至少有一次,忠於自己的心好麼。心裡某個地方,有人對許牧原說道。
林希站在浴室門口,正想逃往自己的房間去換衣服,就見幾米開外的許牧原忽然邁了長腿朝她走過來。她還沒有走到自己房間的門口,整個人就被他雙手捉住,下一秒,他熱情又激烈地吻了過來。
他一手摟着她的背,一手撫着她的頭,將她扣在自己懷裡,用力地親吻着。林希被她逼得沒有退路,只得背靠在門框上任由他在自己脣上索取。
他的脣微涼,而此刻卻又是熾熱。就像長期壓抑在心中的*,在這一刻忽然一齊釋放了一樣。他細細地吻着她的脣,卻還不滿足,伸了舌頭來想要進一步攻城掠地。林希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正閉着眼睛認真地親她,彷彿在完成什麼儀式一樣。
林希覺得身體有些冷,於是在他的懷裡四處亂動,想要逃開他的禁錮。可是許牧原雙手力氣很大,死死地扣着林希,不讓她逃跑。就在這磨蹭間,林希忽然覺得身體一涼,往一下看,“啊……”林希側過臉,又開始大叫起來。
——她的浴巾有些鬆開了。
許牧原吻得意猶未盡,被懷裡的女人突然逃開略有不滿,此刻卻見她上下亂串地站在他面前想要去整理自己的浴巾,更是激發了他的*,於是把她一把橫抱起來,就往自己的房間走。
林希在他的懷裡,死死地蜷縮着腿,一張臉緊緊地埋在他的懷裡,嘴裡大叫着:“許牧原你這個流氓,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許牧原難得衝動一次,纔不管她嘴裡喊些什麼,只顧把她放進被子裡,然後開了房間的暖氣,隨後便脫了外套鬆着領帶。
那一瞬間,林希感覺非常害怕。她還沒有準備好,也不知道如何去配合這個她愛的男人。只得把自己包裹得緊緊的,只露出小臉在外邊,嘴裡繼續喊着:“混蛋!流氓!出去!”
可是許牧原卻忽然變得異常溫柔。他輕輕撫着她的臉蛋,又將自己的脣貼了上來。這一次,他吻得溫柔,就像在愛撫一件易碎的瓷器一樣。緊接着,他的大手便開始從她的臉遊離起來,一路暢通高歌。
林希被他撫酥酥麻麻,但意識還是清醒的。在許牧原正欲進一步奪取陣地之際,林希忽然大喊一聲:“我今天上午痛過經了!”
男人一頓,放慢了手中的動作。下一步,他躺下來,伸了手臂將纖瘦的林希整個摟在懷裡,用頭抵着她的頭。
“林希,……我愛你。”許牧原的聲音聽起來啞啞的,就像在極力壓制住自己的衝動一般。
在這樣的氛圍裡,林希也被他感染,情不自禁地伸了手來覆上他的臉,然後對上他如星辰般閃耀的眼睛說道:“牧原,我……也愛你。”
男人深情地撫摸着她,然後低聲在她耳邊說道:“我們,下次繼續。”說着便起了身開始穿襯衫。林希不知道男人在將得而不能得到時是怎樣一種感受,但她能感覺到許牧原的隱忍和壓抑,於是也就順着他的話調皮地點頭道:“好的,爺,包你滿意。”
窗外是漸黑的天空和初上的華燈,屋內是一室的旖旎風光。
第二天就是林希約定的去參加斯諾克酒會的日子。
酒會的地點定在a市某著名的五星大飯店,林希和許牧原都起得比較早,在家裡吃過早餐過就準備出發。
許牧原還是穿着他喜歡的正裝配大衣,又稍微整理了一下昨天因慾求不滿而生出來的胡茬,才牽了林希的手出門。
幾個人約在酒店門口碰面。林希和許牧原到得最早,於是一直在門口等着。沒過多久,陸巖也到了。他還是那一副哈韓的打扮,讓人根本難以想象這是一個工科在讀的博士生。
陸巖一見到牽着林希手的許牧原,就立即走上來,衝他眨了眨眼。他的意思許牧原自然是明白,同時許牧原也一直感激他的“善意指導”,於是也衝他笑了笑表示感謝和友好。
三個人一齊等着餘下的兩位,沒過幾分鐘,陸巖對着不遠處愈起愈近的某個人望直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