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子禹不管是真的沒有明白其中利害還是明白了卻故意這樣做,當他說出來這句話的時候,就意味着,成子禹已經表明了自己的立場,正式和安家翻臉了!
安母的表情百變,一時間很是精彩。方得知自家女兒和北安市最大的新權貴左莫藺訂婚的時候,安母別提有多揚眉吐氣了,當下就和自己昔日的一衆姐妹打了電話。
自從左莫藺針對安家開始,這些所謂的閨蜜就藉口忙的忙累的累,一個都消失不見了!安母雖然生氣但是也很無奈,她不是多麼蠢的人,雖然清楚這種所謂的手帕交不過是一個家族地位的點綴罷了,可是事到臨頭仍然會對電話那頭的忙音長吁短嘆。
所以也可想而知,當安娜宣佈和左莫藺訂婚之時,這些中年婦女們該有多麼驚訝,安母徹底體驗了一把久貧乍富的感覺,也嚐到了被人捧上天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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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其中不乏有人酸溜溜地和這個自己久未聯繫已經差不多快要忘掉的閨蜜說着禍福相依的道理,但是安母哪裡聽得進去!
由此當成子禹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安母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圓了。說那三個蠢女人是狗,那自己身爲她們的伯母,成了什麼!雖然她們的確是蠢又懶,但是你成子禹還沒有資格當着我的面這麼說話!
全然忘了之前自己怎樣教唆着那三個蠢女人去辱罵林夕。
安母尖利的聲音一下子飆了出來,趕在那三個女人哭出聲來之前:“成子禹你給我說清楚,你是想和安家作對嗎?”
不巧的是,本來安母打算用音樂聲來蓋住自己的吼聲,她計算得也很巧妙,幾乎就要和音樂聲一樣大了。
如果不是音樂正好播放到了下一首,中間有一瞬間的停頓的話。
安母的語速又快聲音又尖利,頓時那句話迴盪在了整個大廳的上空。一束光立刻追着聲源打到了這裡,安母慘白的臉色被燈一照更像鬼了。
沒想到竟然是自己最後出了差錯!真是千算萬算,必失一算!
臺上西裝革履的主持人聲音響徹全場,很快全場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安母身上,反而是伯母身邊的一男四女因爲站在黑暗裡,而更加不引人矚目。
主持人在臺上暗罵,果然有錢人不好伺候,說好的流程一步和一步不一樣!但是事兒來了也總得應付,只得強打起精神笑道:“各位尊貴的來賓,請容許我爲大家介紹今天我們女主角的母親!”
安母尷尬地笑着,身旁桌子邊的來客目睹了剛剛發生的一切,臉上古怪的笑容讓安母又羞又氣。
“我們有請這位美麗大方的夫人上臺來,表達她對我們今天這對最幸福的人兒的誠摯祝福!”司儀帶頭鼓起了掌,底下坐着的人羣中也掀起狂風暴雨般的掌聲,間或夾雜着口哨聲。
安母抽空瞪了一眼三個低着頭如同鵪鶉一般的女孩子,今天的事情搞砸了,看我回去了怎麼收拾你們!
即便是低着頭都感覺到了那一股冷意,三個人齊齊打了個寒戰。
安母不動聲色地伸手拽了拽自己被林夕壓出褶皺的衣襟,在臉上調整出來一抹笑容,似乎真的變得端莊大方了起來,雖然由於身材的過於火辣使得造價不菲的大衣也像某些網站上的打折爆款。
成子禹攬着林夕的肩頭,面無表情看着安母緩緩遠去的背影,懷中的小人兒似乎好了一些,只是頭始終沒有擡起來。
司儀身邊的左莫藺雖然還是那副冰冰冷冷的樣子,可是堅冰之下早已經暗濤洶涌。別人或許沒看見,可是——左莫藺忽然有些痛恨自己當初爲什麼要練習目力,已經臻入化境的雙目甚至能夠通過自動調節瞳孔大小和視野焦距來做到夜視。可是,還不如不看到!
左莫藺沒有被挽着的那隻手暗暗地捏成了拳頭,安母身邊的黑暗裡,分明站着那個自己這一生都不會忘記也不會認錯的小身影!可是她此刻,卻在另一個男人的懷抱裡!
安娜擔心地看了一眼身邊男人冷若冰霜的眸子,自己離得最近,能感受到左莫藺身上緩緩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場,司儀還站的稍遠一些,注意力都在緩步走來的安母身上,暫時還沒有發現這邊的異常。
小幅度地拽了拽男人的袖子,安娜期望着左莫藺能夠垂下眼瞼看自己一眼,那樣就能看見自己在拼命的衝他使眼色了。
可惜後者始終沒有回過頭來,空洞的眼神不知投在哪個角落。
黑暗中那對身影始終沒有分開,就像此刻的自己和身邊這個豐乳肥.臀的女人一樣,卻不知道那親密的感情,是否也是像自己一樣?左莫藺漸漸從極度的憤怒轉變成了黯然的神傷。
是自己讓她走的,是自己放她走的,是自己趕她走的,自己現在在這裡又有什麼資格去生氣,去懊悔?不應該祝福她嗎,這麼快,就找到了另一個男人?感情上沒有什麼真正經歷的左莫藺同學反反覆覆和自己較着勁兒,心愛的小女人轉眼間投入了別的男人懷抱,換做是誰恐怕都不會理解。
如果左莫藺知道林夕今天受的委屈的話。一想到小女人就要離開自己了,再也不用面對來自他人和自己的生命威脅,左莫藺就覺得自己應該抽得更徹底一點,因此連安排在林夕身邊的助手也一個不留都點了回來,由此林夕今天被羞辱被威脅,左莫藺完全不知情。
成子禹也看到了左莫藺正站在臺上,和安家的安娜一起。但是,這一局,我贏了!成子禹甚至在林夕沒有看到的地方,悄悄衝臺上的男人呲牙咧嘴地做鬼臉,直到對方眼神裡滿是不耐地移開視線。
從來沒有這麼揚眉吐氣過,雖然是對手主動放棄了,不過那有什麼關係,成子禹只在乎最終的勝利,林小夕一定是我的。
低下頭摸了摸林夕的腦袋,柔順的觸感爲成子禹歡脫的心情錦上添花,連一貫玩世不恭的語氣都變得溫柔下來:“好些了嗎?我們去教訓教訓那
對狗男女吧!”
在成子禹的世界裡,規則規矩條條框框都很簡單,自己不喜歡的人一定要整到哭,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就已經想出來了好幾個方案,能讓這個訂婚典禮變成北安市未來好幾年的談資和最大的笑話!只差林夕點頭這一陣微弱的東風了!
林夕皺眉看了看一臉得意的年輕男人,許是家庭教育的緣故,林夕並不想承認還有自己的感情在裡面,聽到狗男女這樣的稱呼,還是小小的反感了一下。
成子禹只看到林夕的眉頭輕輕動了動,似乎有一點點的不滿,立刻心下就有點慌亂:“是我哪裡說錯了麼?你一定告訴我啊,我肯定改!”成子禹生害怕林小夕和自己客氣。
林夕勉強的浮起一個笑容在臉上:“沒有,只是,不要說髒話。”
不要罵我的左莫藺。還有那個他明顯不愛可是最後還是選擇了她的那個女人。
“那我們現在去報復這幫壞蛋吧!”成子禹哪能聽不懂林夕沒說完的那半句話,心裡微微刺痛了一下,不知道多久我纔可以代替那個混蛋啊!
林夕茫然擡起頭:“報復?”“對啊,我們可以把這個亂七八糟的會場弄成北安市最大的笑話!”似乎在林夕身邊,成子禹就會變成一個孩子,總有稀奇古怪的主意,和興奮得發亮的眼睛。
哭笑不得,林夕僅僅拽着成子禹的袖子,生害怕對方一下子就竄出去。成子禹享受着袖子上傳來的緊繃感,原來林小夕喜歡這件衣服?喪心病狂的某人已經在計劃着在全球範圍內把這件衣服都弄到自己的衣櫃了。
成子禹要是知道林夕心裡是怎麼想的,恐怕會覺得:林小夕你可是真傻,你在這裡,我哪捨得去別處呢?
林夕搖了搖頭:“成子禹,謝謝你,但是我現在好累,我只想回家休息。”
小女人嬌嬌軟軟的聲音還帶着一點女人這個年齡段特有的媚意,成子禹哪捨得說不好,連忙答應着想攬人往外走。管他什麼還要在左莫藺跟前炫耀,成子禹現在滿心都是歡喜。
一轉身兩人看見了正在身後不知道嘀嘀咕咕商量什麼的安家三女,成子禹氣不打一處來。
這三個女人未免太過分,能那樣子欺負林夕,恐怕不僅僅是安母在背後撐腰的功勞,還和這三個人的平時品性有關係。
人常說相由心生,一看那樣的三白眼吊梢眉,成子禹就明白不是什麼好人,印象更是差到了極點。此刻安母不在,成子禹說話也就越發放肆。
“我看你們長着狗眼也就是出氣用的,以後還是少乾點這種缺德事吧!”順手將桌子上的一瓶紅酒擰開,成子禹咕咚咕咚喝下去一大半,將瓶子往桌子上一蹾,三女又被嚇了一跳。
還是安言最先反應了過來:“哪能呢,一回生二回熟,我們也就是覺得這個小姐姐好好看所以想跟她玩玩,您可千萬別誤會呀!”媚眼飛的快要滴出水來,安言心裡感慨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