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破涕爲笑,自己已經買好了機票正愁怎麼告訴爸媽呢,這個誤會了自己的長舌婦倒是幫了自己一個大忙,難道真的是這一段時間以來一直倒黴的自己要時來運轉了?
林夕不知道,有一種運氣,叫做禍福相依。
“那這樣子的話,看來你的時間還是比較緊迫的,”林母看着自家女兒的臉色,下了一個結論,“不如這樣子,你也大了,家裡是留不住你的,我們也知道,你就自己安排吧。”
林夕點了點頭,站起身來給父母各倒了一杯水,走回了自己房間。
倒在牀上的林夕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這算什麼?自己絞盡腦汁想要說一下自己怎麼在爸媽遠遊歸來的第一天就要收拾東西離開這個讓自己傷透了心的國度,結果反被爸媽將了一軍,以近乎趕自己走的方式讓自己出去散散心。
糾結是糾結,但是收拾東西還是必要的,林夕開始翻箱倒櫃地收拾起東西來。林母在門外聽到了動靜,走過來敲自家女兒的房門。
“小夕,你怎麼越大越糊塗了?”林母推開門不客氣地斥責道,“又要像上學那樣整一大箱子東西嗎?你聽媽媽的,帶幾身換洗的貼身衣物就行了,需要什麼就去買吧,用完了一扔就好了,別帶那麼多。”
“身上輕了,你才能好好想明白一些事情。”林母最後盯着呆站在原地的林夕,意味深長地說道。
林夕看着房門緩緩關上,那個和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有着最近的血緣關係的人的臉漸漸隱沒在門背後,這才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大滴大滴的砸了下來。
最終林夕真的只帶了一個小小的拉桿旅行箱,裡面只有幾件貼身的衣物和一點點的藥品,以及移動電源和充電器,就這樣輕裝出了門。
“小夕,你已經快三十歲的人了,”林母靠在門框邊,林父站在門檻上,“我們就不送你了,你自己好好想想,這是你一個人的旅途。”
“咳,我們在家等你,一路順風,林夕。”林父威嚴地說出這句話,一直沒能插上嘴,終於在最後補了一句,只是結尾微微扭曲的音調證明了這個中年男人的內心並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這麼平靜。
我們交給你一個孩子,世界,請你把她安安全全的還給我們。林母看着林夕遠去的背影,怕冷林夕特意多穿了幾層,整個人都臃腫了一圈,遠去的身影漸漸變小,林母忽然間好像回到了林夕小時候,那個小小的林小夕也是這樣圓滾滾的一個球,和自己揮手再見。
兩個老人互相對望了一眼,哎,這一走,也不知道林夕會什麼時候回來,眼睛裡的擔憂再也沒有遮掩,那樣的神色似乎證明着什麼。“你說,咱家女兒怎麼能遇到這種人呢?”林父終於沒忍住,長嘆一聲,“別說了,別說了!”林母擺擺手,率先進了門。
兩個老人忽然間佝僂的背影和蒼老下來的嗓音,似乎在證明着什麼... ...
“沒事的,開春了小夕肯定會回來,她還要上班呢。”兩個老人這樣安慰着自己,
互相攙扶着進了門。
林夕打死都不會想到,自己竟然在機場被綁架了!當時手機正在震動,一看是成子禹的來電,估計是問自己起沒起牀的,林夕就決定忽視掉,也許接下來很長時間都不會看見他了,沒必要接電話。
然後,林夕就忽然眼前一黑,接着天旋地轉!
一股甜膩的腥味傳來,接觸過藥品的林夕很快反應過來,這是乙醚的味道,綁架!
很快繩索加身,可是林夕已經漸漸地失去了感覺。
“哦?很順利嗎?”電話那邊的女人輕輕的笑着,很好,小賤人,就讓你一次死心。接着嬌俏的聲音撥通了電話,那邊是另一個極端,是盛夏時分都冰寒入骨的聲音:“什麼事?”
安娜毫不在意對方的冷漠:“人家想請你吃個飯。”“沒空。”乾脆利落的拒絕,左莫藺就準備掛上電話,並吩咐自己的助手以後這個號碼再打進來,一律說自己沒空的時候,安娜在那邊咬着牙聽完了。
臉上硬擠出一絲笑容,安娜連忙喊着:“莫藺莫藺,你別掛電話,我有事情和你說,是關於林夕的,還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終究是沒敢叫出來賤女人三個字,安娜規規矩矩喊了名字。“快說。”男人的聲音重新拉近。
“我們晚上家裡見。”安娜不給對方反悔的機會,飛快地說了一個左氏附近的幽靜餐廳,接着掛了電話。
安娜定了一桌頂級晚宴,在左宅燈火通明的大廳裡,等待那個男人歸來。
進門的人臉上是不耐煩的神情,左莫藺看着這個女人:“什麼事情?”
安娜深吸了一口氣,臉上重新浮現笑容:“我們邊吃邊說,如何?”撫着平坦的小腹,安娜暗自心動,也許——會有什麼樣的奇蹟發生?
“是這樣的,”安娜慢慢地說着:“我以後不會再來糾纏你了,這頓飯過後,”女人臉上嫵媚的笑容更甚,擡手道:“坐。”
“你大可以去追求你所愛的人,我也要去尋找我的幸福。”安娜玩弄着手指,看對面的男人深色不耐地抿着面前高腳杯裡如血的紅酒,“像我這樣的人,找個對我好的有什麼難的呢?我想明白了,沒必要糾纏着你。”
“你明白就好。”左莫藺不爲所動,只是冷冷地吐出這句話來。“來,陪我吃完這頓飯吧,我就告訴你你的心上人林夕,現在在哪裡。”
事實上左莫藺已經很久沒有林夕的消息了,自己害怕打擾到她平靜的生活,早已經撤出了所有的人手,就像自己從未來過。
猛地灌了一口紅酒,左莫藺一言不發開始吃菜。
安娜看着男人兇猛的吃相,哧哧地笑了起來。吃吧,吃吧。
左莫藺的確是大意了,沒想到自己關心則亂,更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已經膽大到了這種程度,竟然在自己家裡給自己下藥。
這回左莫藺總算體會到了林夕上回是種怎樣的感受了。
眼前都變得模糊,小腹處升起一團旺盛的
火,耳邊嗡嗡地轟鳴起來,這一切都是一瞬間發生的事,理智的弦最後崩掉之前,左莫藺只來得及扔掉了筷子。
接着,男人就看到了那個朝思暮想的身影來到了自己身邊。
好像處在一個滿是雲霧的空間裡啊,左莫藺翕動着鼻翼,潮溼的感覺很是明顯,而繚繞的雲霧總是纏繞着那個小女人的柔軟髮絲,不知道爲什麼,左莫藺忽然覺得自己失去了所有的束縛,而小女人今天也格外的大膽性感。
“莫藺,莫藺——”聲音似乎比平時安靜喑啞的嗓音更柔媚,但是左莫藺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小夕,小夕——”輕撫着身下女孩子的頭髮,左莫藺挺身長驅直入。
似乎這世間沒有什麼能阻擋住這刻的歡愉。
安娜雖然並不算是經驗缺少,但是此刻由於乾澀帶來的疼痛還是讓自己禁不住呻吟出聲,至於爲什麼沒有感覺,大概是因爲這個男人的眼神並不是聚焦在自己的臉上,而是越過了自己,似乎在看另一個人吧。
那是他時時刻刻沒有停止呼喚的名字。安娜忽然慶幸自己讓人堵上了那個小賤人的耳朵。
似的,被劫持的林夕此刻正被綁在落地窗簾後面的暖氣片上,縱使自己拼命的扭動掙扎,但是牀上翻滾的兩個人似乎都沒有聽見一般,最終還是走到了那一步。
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林夕睜大眼睛拼命搖着頭,被毛巾塞得嚴嚴實實的嘴裡不住地發出唔唔的聲音。但是那又怎麼樣,左莫藺你,終究還是和那個女人,有了人類最原始的慾望。
還是在那個自己心心念唸的女人眼前。
珊瑚絨的大毯子上,左宅一年四季溫暖如春讓激烈運動的兩個人揮汗如雨,林夕的眼淚都流乾了,嗓子都哭啞了,嘴裡的毛巾都被涌出來的唾液浸溼,頭髮也溼答答地被汗水黏在腦門上,狼狽不堪,說的就是現在的林小夕啊。
手腕痠痛,可是掙不脫,掙不得。嗓子沙啞,可是喊不出,喊不來。眼睛被淚水泡的脹痛,可是沒人能幫自己。
左莫藺,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當麻藥的勁兒過去之後,林夕就發現自己被綁在了這片暖氣上,背後充足的暖氣將林小夕後背的皮膚烤的紅熱發痛,自己除了看着眼前的房間,耳不能聽口不能言手足不能動,在窗簾飄起落下里這個房間越看越熟悉。
這不是左家的別墅嗎?自己怎麼會從機場跑到這裡來?林夕正在震驚之時就看到了自己永生難忘的事情,也就是正在自己眼前發生的事情。
左莫藺的體力實在是好,林小夕都累出了一身大汗,還沒完事,小女人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左莫藺,我知道你和這個女人的關係非常之好了,求求你,能不能放過我。
我還只是個孩子。林夕絕望的眼神掃過房間,忽然那個彷彿一直當自己不存在的女人回頭看了自己一眼,光》裸的皮膚襯得那張臉像一朵嬌豔的玫瑰。
林夕確定,安娜朝自己笑了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