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深更半夜的奪走自己的初吻,自己沒有追究,竟然還越來越過分了!林夕捏着自己的大拇指,美目裡滿是那個男人可惡的身影和放肆的表情。
就在今天!Josen給他盡心盡力地做着輔料,自己在旁邊認認真真的邊聽邊記,這個主角,竟然趁着大家都不注意,偷偷將手放在了自己腿面上!
林夕當真是被嚇了一跳,不僅僅是腿上突然多了柔軟溫熱帶有質量的觸感,更多的是在自己崇拜的人面前顏面盡失的感覺。雖然Josen並沒有發現,還關心地問自己爲什麼突然臉很紅。
“怎麼可能說嘛。”林夕嘟囔了一句,想起來當時的狀況臉上仍然火辣辣的。最後自己假借包間太熱的藉口才總算矇混過關。至於那隻手,當然仍然是被林夕用自己的纖纖素手擰走了。
思索着該用什麼藉口請假,林夕又覺得Josen給左莫藺安排的時間實在是太倉促了,當然Josen也有自己的難處,畢竟不能在這個地方待的太久,當然是儘可能高密度地安排治療時間。
可是,總覺得這樣對病情發展不利啊。剛剛還在咬牙切齒恨着左冰山的某人這一刻又敬業地陷入了沉思,爲自己的病人唉聲嘆氣,憂心忡忡。
終於把短信發了出去,林夕盯着轉動的小圓圈,疲憊地嘆了一口氣。這樣下去,終歸不是長久之計啊。
不過,Josen他,應該不會待得太久吧?
抱着僥倖的念頭,林夕發了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左莫藺也越來越放肆大膽了。明明是表面上在認真聽着Josen的心理疏導,可是手卻不安分地在自己身上熨燙。幾次三番下來,林夕已經安之若素——感覺到那隻手的靠近就連忙收腿擡手挺直腰身,如果這樣還是躲不過的話那就送一枚紅色的印跡。
這人,當真是鐵打的。不僅肌肉緊實掐起來極難而費勁,而且每次自己能讓成子禹吱哇亂叫淚眼汪汪求饒的力道,在這人的臉上連個肌肉的抽動都沒有,像是投進三千弱水的石子,漣漪絲毫皆無。
第二天,錢主任辦公室,“成總,您看,林小姐今天又...”
那頭兒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錢主任的臉立刻變成了苦瓜:“不敢不敢,我們都是及時彙報的。”
成子禹輕輕敲着桌面,“噠、噠、噠”的聲音在辦公用的電話裡收音極是清晰,那邊錢主任額頭上的汗一點一點地往外冒。
“行,我知道了,你繼續看着動靜,有什麼及時跟我說。年終分紅少不了你的。”這邊的人沉沉地說。
“是,是。謝謝成總厚愛,謝謝成總厚愛。”錢主任在這頭一疊聲地說,儘管成子禹看不到,仍然恭恭敬敬地點頭哈腰,恨不得將頭垂在地上。
電話掛了。
錢主任慢慢直起腰身,五十來歲的人了,剛剛那樣的動作對於這個年齡的人來說也很是吃力了。擦了一把頭上的汗,凜冽的北安市的冬天都沒能阻擋住額頭上的汗如泉涌。
眼神裡閃過一絲陰毒,這林夕,什麼來頭?竟
然這麼招成家太子爺的待見。不過根據自己一樣的經驗來看,這麼不識好歹的女人,恐怕也沒幾天好蹦躂的了。
轉而陰毒的神情變爲疑惑,這成家少爺也真是很奇怪,一段時間消失不見,竟然直接將電話從成家大廈的總部打到了自己的辦公座機,自己第一次看見那個“+01”開頭的電話時,心裡都有點發怵,竟然是總部打來的電話,到自己這個偏遠的分公司能有什麼事呢?
而且,竟然成少爺的說話辦事都明顯熟練了很多,不再像是之前那副吊兒郎當玩世不恭的樣子了,說塞人就塞人,說曠班就曠班。好在這個林夕還算有點真憑實學,脾氣也還可以,否則整來個大小姐,恐怕自己這分公司都得折在這位爺手裡。
沒空想別人怎麼在背後分析自己了,成子禹現在正陷入深深的痛苦中。
被自己老爸囚禁在成家大廈接近半個多月,而自從自己不去分公司開始,林夕就開始花樣百出地請假。
翻着分公司傳給自己的林夕請假條的掃描傳真,成子禹越看越疑惑,越看越痛苦。
林夕,手指深深插入頭髮裡,成子禹在心裡一遍一遍問自己:你究竟,在忙些什麼。
被成家高層明令禁止不許在工作時間出入大廈,必須最後一個回家,回家必須由助理記錄動向並不得離開別墅的成子禹,無時無刻不在思念着林夕甜美的微笑。
似是被看出自己焦急切迫的心情,上面頗是陰損地告訴自己,需要完成一系列接手成家產業所需要學習的內容,並定下一個進度,每完成一部分才能擁有一段時間的自由。
成子禹心急如焚,甚至嘗試過各種各樣的偷偷逃跑,畢竟如果不追林夕誰知道哪一天左莫藺會抽出空來專門解決這個問題呢!更何況林夕,林夕她本來就對左莫藺有着好感。
內心深處因爲從小很難接受失敗卻在左莫藺手下屢戰屢敗,成子禹面對左莫藺的挑戰有着深深的不自信感。
那天自己只是內心裡同情了一下那個背叛成家的小秘書,然而真的輪到自己嘗試的時候,才知道成家的打手有多麼厲害。自己的別墅和成家大廈真的變成了一個鑲着金子的金絲雀籠,而自己就成了翻不出如來佛掌心的孫猴子。
鐵板一塊。成子禹已經放棄了,轉而認真地開始學習成家安排的課程起來。
眼看着第一個進度條就要走到頭了,這種強迫性的學習讓從來沒受過約束的成子禹爲了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心上人也拼了出去。好在智商不低,竟然也提前完成了任務。
最後一節課還有半小時就結束了,成子禹實在坐不住了,點擊暫停,悄悄溜下了樓。
樓梯口不出所料站着沉默得和夜色融爲一體的助理。
“借我手機用下吧,哥們兒。”往常絕不會用這種口氣和助理說話的成子禹今天也是豁出去了,畢竟現在自己能接觸到的通訊工具只有眼前這個男人了。
助理紋絲不動。
“枉費我以前對你那麼好,唉,真是牆倒衆人推。”成子禹拉近關係不成,轉而
訴起苦來。
助理身子幾不可察地微顫了一下。
最近苦苦鑽研社交心理學的成子禹一看有望,乘勝追擊。“你別看我現在慘,其實我還有東山再起的一天。”等自己學完那些成家高層安排給自己的課程,成子禹已經看到了將會獨掌大權的自己。
一直以來避着自己目光的助理眼神稍稍地傾斜了一下,與成子禹一直殷殷期盼的目光懟了個正着。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成家大少爺內心大喜過望,“哥們兒我發達了絕不會忘了你的!但是小爺我現在落魄也是不得不求助於你啊。”
重重地咬下最後兩個字,尾音在空蕩蕩的別墅裡盤旋。
這時助理耳道內的耳機忽然響起,“給他,三分鐘。”一個蒼老雄健的聲音。
助理恭恭敬敬地低下頭,從西服內襯裡掏出自己的聯絡器。
渾然不知自己正被成老爺子監視着的成子禹還以爲是自己的一步步精心設計的心理催動起了效果,雖然只換來一個條件簡陋的聯絡器,但是總比沒有強啊!
“哥們兒!大恩大德,難以回報!”拿着聯絡器,成子禹拍着站姿筆挺的助理的肩,哈哈大笑。
“兩分四十秒。”助理機械地答道。
成子禹笑容頓時僵住,“你說什麼?”
“兩分三十八秒。”毫無情感波動。
“你再說一遍?”成子禹咬牙切齒。
“兩分三十五秒。”數字再次跳動。
“竟然是%#¥@*&讀秒的!”這下成子禹連氣都生不起來了,助理能給自己聯絡器,一定是沒有膽量給自己限定時間的,能給自己限定時間的,肯定是那一位!
只以爲是提前下好的命令而不知是有人看着自己的一舉一動,成子禹慌忙邊按着數字邊往樓上跑。
坐在監視屏幕前的成老爺子看着自家孫子慌不擇路的樣子哈哈大笑。
良久,笑聲一收,“把剛纔通話的號碼,通話內容的錄音,都給我看看吧。”聲音也從方纔的爽朗高亢變得低沉熹微。
記錄裡有着錄音工具特有的嘈雜背景音。成老爺子仔細聽着寶貝孫子和這個不知底細的神秘女人的交談。
“林夕,睡了嗎?”關切的聲音,成子禹沒有急切地套問林夕,開口是溫柔的嗓音。
“啊,還沒呢。”明顯帶着倦意的女聲,林夕撐着腦袋趴在牀上,感到有些氧氣不足。“你有什麼事兒嗎?”
“沒事沒事。”成子禹連忙否認。
“對了,你最近消失了好久呢。”聽到林夕不經意間一句關切的話,受了半個月委屈的成子禹眼淚幾乎奪眶而出。
“爲了你,受再多苦也值得。”成子禹失神,喃喃低語。
“啊?你說什麼?”電話裡嘈雜刺耳的電流聲忽然增大,似乎是信號受到了干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