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蕎箬

辛悅好不容易上了一週的課,終於可以放假回家休息兩天了,她感到無比的輕鬆,學堂外的空氣是如此的新鮮,連日來的壓力都感覺被釋放了。她的壓力不是來自於學業,先生所授課業她都可以輕鬆接受。但是晉王和涵月郡主這一對冤家搞得她真頭疼。辛悅想着趁着放假的機會除了好好調整一下心情以外,還要向金逸辰請教一下如何避開他們。辛悅也想過問家人,可是她怕母親和姥姥爲自己擔心,所以她決定滿着母親她倆。

辛悅一路上邊走邊想,突然一個女的一個鞭子甩了過來。差點將辛悅給打到了,但是又很完美的避開了辛悅,只在她身上一閃而過。雖然辛悅並沒有傷到,但是也受到了不小的驚嚇,整個人突然立在那裡。辛悅想這是遇到壞人了?可是眼前是個颯颯的美女啊!她認錯人了?正當辛悅疑惑不解的時候,對方開口問道:“你是辛悅?”

辛悅一開愣住了,心裡想她怎麼知道我的名字,難道真的是來找我的,看起來不太友善啊,難道是涵月郡主來找自己麻煩了?不會要滅口吧。

那女子見辛悅半天沒有回答,不耐煩了,加大了聲音:“你到底說不說,難道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

辛悅這才緩過神來回:“是的,我是辛悅,姑娘你認識我?”

葉蕎箬哈哈大笑一聲:“終於讓我找到你了!看我一鞭!”說完她就將鞭子甩了過來,辛悅看着這又粗又長的鞭子,心一緊,兩眼一閉,躲不過去了。

此時剛巧金逸辰經過,他順手接過了鞭子,兩手死死地拽住。雖然葉蕎箬是個將門之後,可是畢竟她是個女子,而且金逸辰平時也經常習武防身。葉蕎箬叫金逸辰放手,金逸辰要求她停止揮鞭方纔答應,最後葉蕎箬不得不妥協了。

葉蕎箬放下鞭子後便問金逸辰:“你是誰?爲什麼要幫她?”

“在下,金逸辰”他指着辛悅說:“辛悅是我的朋友,不知道我的朋友哪裡得罪小姐了?”

葉蕎箬聽到金逸辰這個名字,更加堅信郡主說的話了,這個辛悅果然是專門勾引別人未婚夫的。葉蕎箬是葉將軍的女兒,她的祖輩往上數七代也是帝王家,因爲幾代人都沒有登邊,到他父親這裡也只是平民了。她的父親憑藉自己的一身武藝,跟着葉景皓的父親打仗,立下了很多戰功。葉景皓的父親戰死後,葉蕎箬的父親也被封爲了大將軍。葉將軍從小看着葉景皓長大,十分喜歡他,一心想把自己的寶貝女兒嫁給晉王。雖然他知道晉王與涵月郡主有婚約,但是他想女兒能做一個側妃也好的。於是他經常藉故讓自己的夫人帶着自己的女兒去安慰安王妃,想讓女兒又機會和晉王接觸,搞好關係。雖然小的時候,晉王也見過葉蕎箬,也同她一起玩耍,但是晉王對她並沒有其他想法,反而是陪着他們的楠木對葉蕎箬一直心生愛慕,但是楠木知道自己只是奶媽的兒子,所以即使心裡有想法也一直沒有說出口。而隨着幾個人漸漸長大,晉王也從別人的口中得知了葉將軍的用意,他便開始有意無意地疏遠葉蕎箬,有時候就乾脆打發楠木幫自己去應付葉蕎箬。慢慢地,楠木和葉蕎箬兩人的感情越來越好,可是楠木因爲自己身份的原因始終未有開口。

雖然葉將軍本來也希望自己的女兒可以參加大考,和晉王一起上學堂。可是葉蕎箬不喜歡讀書,她想參加武考。葉將軍覺得自己的女兒畢竟是千金小姐,舞刀弄槍地以後怎麼嫁人。而且他還是抱着希望的,能讓女兒成爲晉王側妃。涵月郡主雖然會成爲正妃,但是涵月任務艱鉅,她要接替恭太妃的事務,控制協調上官家,張家,還有未來的葉家之間的關係。她沒有辦法接替安王妃執掌晉王府的內務。所以晉王側妃就是晉王府最好的當家人選。甚至將來晉王如果登基,那麼將來都有可能會統領整個後宮。再加上他看到女兒同涵月郡主的關係還不錯,前幾天還看到涵月郡主派人來接女兒去恭王府小聚。這可是其他小姐沒有的待遇,他覺得自己的女兒就是晉王側妃不二的人選了。

葉將軍正在爲自己的想法而高興得不得了的時候,他的女兒卻有截然不同的想法。涵月郡主之所以對葉蕎箬那麼好的樣子,是因爲她知道葉蕎箬不會同其他女子一樣想着和自己爭夫君,她只知道這個葉大小姐中意的人是楠木,所以她故意將楠木和辛悅平時一起玩耍打鬧,關係甚好的事情透露給葉蕎箬。郡主旁邊的侍女還故意強調辛悅特別能吸引男孩子注意,好多男孩子都會爲她着迷。

葉蕎箬性子比較急,她迫不及待地去找楠木證實這件事。剛巧楠木放假了,他也好久沒有見到葉蕎箬了,看到她心裡還挺高興的,想說些什麼。葉蕎箬卻直接問他是不是認識了一個叫辛悅的女孩子。楠木不知道葉蕎箬爲什麼會打聽辛悅,他沒有任何顧忌地告訴葉蕎箬,自己確實是認識了一個新同學叫辛悅,並且楠木還說了不少誇獎辛悅的話。其實他也是實話實說,他以爲葉蕎箬也是想認識辛悅,對她感興趣呢。還說辛悅今天已經回家去了,改天介紹給她認識。葉蕎箬一聽生氣地說:“不用了!”然後她騎上馬就跑去攔截辛悅了。

在金逸辰的幫助下,辛悅才僥倖逃過一劫。在金逸辰質問葉蕎箬爲什麼要襲擊辛悅的時候,她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因爲她是生氣,可是沒有理由生氣,該死的楠木又沒有承認過和她的關係。現在的她又開始生起楠木的氣了,於是她掉頭就走了。

金逸辰喊道:“姑娘,你怎麼不說清楚就走了?”

辛悅拉着金逸辰說:“走了就算了。”這個時候辛悅感覺到金逸辰的手心有些異樣,低頭一看剛纔爲了穩住鞭子,他的手已經被磨破皮,流血了。辛悅心疼極了,連忙帶着金逸辰到要店裡去包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