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四七年春,國民黨軍隊的全面進攻和重點進攻被共產黨粉碎。國共兩黨的軍事力量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共產黨中央抓住戰機,指揮人民解放軍進行了全面的大反攻計劃。反攻的戰略部署首先指向國民黨軍事力量薄弱的中原地區。同年夏天,劉伯承、鄧老指揮晉冀魯豫解放軍主力,在魯西南強渡黃河,挺進中原,揭開了戰略反攻的序幕。劉鄧大軍挺進中原之後,長驅直入,橫跨隴海線,越過黃泛區,挺進大別山。陳賡、謝富治指揮的晉冀魯豫一部在晉南度過黃河,挺進豫西。陳毅、粟裕指揮的華東野戰軍主力,越過隴海線,進軍豫皖蘇地區。這兩支大軍與劉鄧大軍形成“品”字形,互爲掎角之勢,鉗制中原,威脅南京、武漢。其他各地的我軍主力也先後轉入反攻,形成全國規模的戰略大反攻態勢。
共產黨的勢力範圍日漸擴大,軍威日益雄壯。南京總統府的蔣總統急得如熱鍋裡的螞蟻,惶惶不可終日。他把自己的蔣家御林軍整編七十四師派往山東,並且出動了幾十萬軍隊對山東的陳毅、粟裕部隊進行重點進攻,揚言一舉殲滅。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他的號稱“第一王牌軍”的張靈甫部在山東孟良崮被我華東解放軍一空吃掉,師長張靈甫也自殺身亡。
“娘希匹,胡宗南的“陝北大捷”完全是共黨唱的一曲《空城計》,他還洋洋得意說,殲滅多少、繳獲多少?這簡直是一派胡言。張靈甫山東剿共,原以爲可以一舉成功,沒想到,張靈甫陷入危機,七十六師、七十九師等見死不救,這是黨國的悲哀、黨國的恥辱。對於這些貪生怕死的軍官一定要嚴懲。”蔣介石在總統府邸反剪着手來回度步,一邊走,一邊憤憤不平的大罵。陳布雷、陳誠等人站在一旁,耷拉着頭,像鬥敗的公雞,不敢吱聲。
秋高氣爽,惠風和暢。南京中山陵園,花團錦簇,綠樹成蔭。蔣介石頭戴博士帽,手拄文明棍,身穿黛綠色長衫,他在宋子文、孔祥熙、陳立夫、陳誠、陳布雷戴笠、戴季陶等一般股肱之臣的陪同下來到了孫中山先生的陵墓前,焚香禱告。蔣介石摘下帽子,,手拈冒着縷縷輕煙的檀香畢恭畢敬的向墓碑三叩首,然後默默哀悼:先生,中正無能,沒有把黨國領導好,請你冥冥之中指引中正到底該怎麼做才能完成黨國的大業。先生,中正殫思竭慮,嘔心瀝血,只爲完成先生遺願,一統華夏;原以爲,抗戰勝利,黨國統一指日可待,沒想到,養虎爲患,共黨之日益壯大,危機我黨國之利益。先生,中正如今茶飯不思、坐立不安,一心只想重整軍威,可現在……唉……”蔣介石說到這裡,聲音哽咽,猩紅的眼圈霎時溼潤了。宋子文、孔祥熙、戴季陶等人看到他們的領袖如此傷心,想起當前堪憂的時局,觸景生情,也不覺悲從中來。
“食君之祿,擔君之憂。這是做臣子的本分。我身爲委座的至交好友,又是股肱之臣,在這國家危難存亡之秋,豈能無動於衷?”長期充當國民黨謀士的戴季陶心裡琢磨着如何替委座分憂。戴季陶名傳賢,字號天仇。一八九零年出生於浙江紹興。早年留學日本,參加同盟會。辛亥革命後和蔣介石同在滬軍都督陳其美手下任職。一九二四年,當選爲國民黨執政委員。孫中山逝世後,他積極參加鄒魯、謝持、林森等西山會議派的反革命活動。並且,在一九二五年秋,先後發表了《孫文主義的哲學基礎》、《國民革命與中國國民黨》等文章,反對聯俄、聯共、扶助農工三大政策,爲蔣介石叛變革命製造理論根據。他的所謂理論被稱爲戴季陶主義。
陵園樹蔭下,幾個國民黨的首腦人物,坐在那兒納涼,一個個憂心忡忡。
“傳賢,你一向足智多謀,眼看共黨氣焰囂張,依你看,該怎麼挫挫他們的銳氣,剎剎他們的威風?重整我國軍之軍威。”蔣介石用詢問道目光看着戴季陶,半晌問道。
“這個嘛——辦法不是沒有,只是——實施起來恐怕不太容易。”戴季陶右手摸着下顎稀疏的幾根鬍鬚慢條斯理的說道。
“‘智多星’,別賣關子了,有什麼好主意說出來,讓大家聽聽,也好給你參謀參謀。”國舅爺宋子文迫不及待的說道。
“爲今之計,只有從全國各地招募青年才俊,組建一支年輕化、知識化的新軍,進行專業化、現代化的特種作戰訓練,要培養這樣一支部隊,不過需要很多經費。”戴季陶沉吟片刻說道。
“嗯,這個主意不錯。在目前形勢下,很有必要訓練一支新的“鐵軍”,以壯我軍之軍威。子文、祥熙你們兩個負責經費之事,記着,爲了黨國之前途,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這件事辦妥、辦好。傳賢,你是考試院院長,招考之事就拜託你了,你們幾個任重而道遠,千萬不可大意。”蔣介石語重心長的說道。
“請委座放心,卑職一定竭盡全力,爭取把此事辦好。”三個人齊刷刷的站起來,異口同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