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次日清早,王子鵬和張凡化裝成乞丐上路了。張勝男擔心王子鵬的安危,他把召集人手之事交給張遠、盧芳,自己女扮男裝,穿着以前出門時常穿的乞丐衣服,尾隨在王子鵬二人身後。
王子鵬一門心思尋找鐵甲營的下落,他沒有注意張勝男的到來。他和張凡一邊走,一邊打探。來到山東境內,只見一隊逃荒的難民紛紛亂亂向河南境內開拔。王子鵬攔住一位中年漢子問道:“大哥,你們急匆匆的奔河南,是不是你們家鄉出事了?”
“是啊!有許多金兵駐紮在我們家鄉,濟南府被金兵佔領了。”那漢子說道。
“你們都是濟南人?你們可知道濟南有一個魯王劉豫?”王子鵬問道。
“知道。我們山東之所以弄成這樣,都是拜他所賜。他投降金國,引狼入室,害人害己。”那漢子說道。
“劉豫死了?”王子鵬感到吃驚。
“死了,是被金人殺的,死了活該!”那漢子狠狠的說道。
“大哥,你們可知道金兵的鐵滑車?”王子鵬問道。
“知道,那是鐵牛耙,厲害得很,不知有多少軍士死於那鐵傢伙之下。”大漢說道。
“大哥怎麼知道的?可否親眼目睹?”王子鵬疑惑的問道。
“當然我親眼目睹了這一慘狀。那是不久前,有一個耶律元帥的率領大軍攻打濟南。宋軍在城外和他們交戰,打敗了那些金狗,沒想到那些金狗推出了鐵牛耙衝上宋軍陣地。可憐那些士兵逢着即死,遇着身亡。宋軍害怕那鐵牛耙。四散逃竄,金兵佔領濟南。當時我在城外山坡上砍柴。看到這場面,嚇得沒命的跑回家。”那漢子說道。
王子鵬聽了繼續打探道:“大哥,你可知道那些金人把鐵滑車藏在什麼地方?”
“你問這個幹嘛?這可是掉腦袋的事情,我怎敢打聽?”漢子說道。
“大哥,金兵現在在哪裡?他們是不是還在濟南?”王子鵬問道。
“還在那裡,兄弟打聽金人下落是不是想要投靠他們?”那人問道。
“大哥不要誤會,我之所以打聽這些是想找到他們最厲害的武器,把他們全毀掉。我想,那些番奴之所以長驅直入。有恃無恐,憑的就是鐵滑車。只要毀掉了鐵滑車,那些金狗就再也不敢囂張跋扈。”王子鵬解釋道。
張凡看到那些人驚愕的眼神看着王子鵬,於是說道:“各位父老鄉親不要慌,你們可知道站在你們面前的人是誰嗎?他就是當你牛頭山以區區兩千人馬打敗金兵十萬之衆的少俠王子鵬。他的本事可厲害了,能在金兵五十萬人馬的包圍中三進三出,救出韓元帥的兒子韓尚德,還活捉過金兀朮,你們說厲害不厲害?”
那些逃荒的人聽說眼前的人就是王子鵬。不約而同的圍了過來,問長問短。
“這位王大哥如今是我們忠義社的總舵主。我們忠義社遍佈黃河兩岸的許多地方,有手下好幾萬人,各位要是有興趣可以加入到我們忠義社。我們竭誠歡迎。我們的宗旨就是抗擊金兵,收復失地,迎回二聖。”張凡趁機說道。
衆人聽說王子鵬就是忠義社的總舵主。知道忠義社的宗旨,紛紛報名加入。王子鵬看到衆人情緒高昂。心裡感到非常欣慰。
“感謝父老鄉親們對我的信任和支持,我王子鵬在此發誓。一定要毀掉鐵滑車,把番奴趕到沙漠去,給中原老百姓一個安定的家。”王子鵬說道。
衆人聽了滿心歡喜,他們沒有繼續逃亡,而是決定留下來協助王子鵬尋找鐵滑車下落。
“感謝大家的支持,你們先尋找一個落腳點安定下來,等我找到鐵滑車的隱藏地點再說。”王子鵬說道。
“王大俠,你要是需要我們做什麼儘管開口,只要我們能夠幫上忙,一定竭盡全力。”一個年輕的小夥子說道。
“對!我們不是孬種,爲了趕走番奴,就是上刀山下油鍋,我們也在所不惜”衆人說道。
“既然如此,我就命令你們到前面村莊休息,挑選十名敢戰士和我一起去尋找鐵甲營的下落,一旦找到,就立刻回到村裡向我彙報。記住,我們的目的是打探消息,千萬不能暴露自己。能行就幹,不要蠻幹;不行就撤下來,我們另闢蹊徑。”王子鵬說道。
大家一致同意。王子鵬看到這些難民對自己如此信任,也暗自拿定主意,一定毀掉鐵滑車,把金兵趕出山東。王子鵬思忖再三,終於想出了一個絕妙的辦法,讓難民扮作樵夫,去附近每一個山頭砍柴,遇到情況不要驚慌,迅速返回。他精挑細選,選出了十個身強體壯的難民交代了任務派出去了。自己和張凡依舊乞丐打扮直奔濟南。
王子鵬和張凡來到濟南城外轉了一圈,然後去了附近山林,他們沿着各個山頭仔細搜索,找了大半天不見一個金兵出沒在山林裡。
“大哥,我估計鐵滑車不再此地,鐵甲營一定隨金兀朮南下了。”張凡說道。
“不可能!鐵甲營南下,這些難民一定有所覺察,爲什麼他們一無所知?再說鐵甲營的鐵滑車很笨重,要想不知不覺中渡過黃河、長江非常困難。我看我們還是在找找,也許鐵滑車隱藏在某個秘密的地方。”王子鵬說道。張凡相信王子鵬的判斷能力,只好跟着他繼續尋找。來到了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那裡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周圍都是一些高坡和樹林,還有那些鮮爲人知的洞穴。王子鵬看到這個地方不由得想起了牛頭山戰役那一幕幕。
“我看這裡是個打伏擊的好地方,說不定金人的鐵滑車就藏在這附近,我們仔細找找,說不定會有新的發現。”王子鵬說道。
張凡完全同意王子鵬的看法,他們悄悄地摸進樹林,隱蔽在樹蔭之中。過了一會兒,果然看到幾個穿着盔甲的金兵出現在樹林之中。張凡一見金兵出現,立刻奔過去,王子鵬怕張凡打草驚蛇,趕緊跟過去阻攔。兩人隱蔽在草叢中靜觀其變。沒過多久,只見兩個金兵擡着一頭野豬匆匆走過,王子鵬尾隨其後查看他們去向。皇天不負有心人,他們終於找到了鐵甲營的去向。
“王大哥,我們要不要把那兩個人抓起來審問?”張凡問道。
“不必了,即使把他們抓起來也於事無補。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鐵滑車的具體位置,然後出其不意攻其無備。我想金人應該做夢也不會想到在他們的控制範圍內也有不怕死的人。”王子鵬說道。既然是總舵主發話,張凡也不好再說什麼,他只好唯命是從。
那兩個金兵來到了一個山腳下,只見那裡有一道暗門,門口設有機關。
“怎麼辦?我們要不要進去看看。”張凡問道。
“不必了!他們隱藏在這樣的地方,一定另有原因,不如將計就計,先穩住他們。”王子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