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秦檜和妻弟王成龍進了臨安城,來到了臨安城有名的醉仙酒樓,兩人進了雅間,秦檜點了幾個臨安城有名的幾個大菜:牛排、豬肚片、血漿鴨、文昌魚、大龍蝦,又要了兩瓶狀元紅。兄弟倆自斟自飲,王成龍好久沒吃過這樣的酒菜,開懷暢飲,狼吞虎嚥。
“姐夫,這菜真好吃,今天辛苦了一天能吃上這樣的好酒好菜值得。”王成龍邊吃邊說。
秦檜淺酌慢飲,眼睛不時的看着窗外。王成龍和他說話,他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愛理不理。王成龍好像看出了姐夫的心思,並沒有怪罪他,只是一個勁的大吃大喝。他風捲殘雲,不大一會兒,一桌酒席就吃得差不多了。他打着飽嗝說道:“姐——夫,噢——我——吃飽——了——噢——我——知道——噢——你——心裡——怕——被人——看見——噢——回——回家——”
秦檜站起來正要離開,只見趙鼎臣、李剛、張浚走進醉仙樓。
“掌櫃的,我們要去雅間說事,請你把茶、酒送到雅間來。”趙鼎臣邊走邊說。
“三位客官,左邊雅間已經有客人在吃飯喝酒,請你們去右面雅間。”掌櫃的說道。
店小二迎着趙鼎臣三人上樓進了右面的雅間,秦檜示意王成龍不要做聲。王成龍知道對面的三人是朝廷的大官,他嚇得噤若寒蟬,就連那不停的飽嗝也嚇了回去。他們兄弟倆躲在屋子裡不敢出去,心怕被趙鼎臣發現,抓住把柄。因爲趙鼎臣知道他今天生病了不能上朝,要是看到他在醉仙樓大吃大喝那還得了?
秦檜是一個精明之人,他看到他們三個進了雅間商量事情,一定是有關朝廷之事。他耳朵貼着牆根靜靜的聽着他們說話。
“李大人,田思忠從潭州回來之後。向我說起一件事情,這件事情非常蹊蹺,我們要儘快查明真相。”趙鼎臣說道。
“哦——什麼事情?我怎麼沒有聽田思忠說起?”李剛愕然問道。
“事關機密,田思忠也不敢肯定,所以一時還不知如何向皇上稟報。”趙鼎臣說道。
“有什麼機密大事要瞞着皇上?還請丞相大人明示。”李剛說道。
趙鼎臣沉吟片刻說道:“田思忠奉皇上之命送去三百壇勞軍酒都是見血封喉的毒酒,不只是何人下毒?在什麼時候下的毒?也不知是什麼毒藥如此厲害?田思忠不敢肯定何人下毒?他懷疑是秦夫人下的毒,可秦夫人一直沒有離開過他的視線範圍,照理說沒有下毒的機會,。這究竟是何人所爲?我們一時還弄不明白。因此,田思忠只好把這件事情先壓下來。他說等嶽元帥回朝之後再作商議。”
“岳飛是怎麼發現酒裡有毒的?難道他們有人先發現了?”張浚問道。
“是牛皋發現了,這牛皋還真是一員福將,他揭開蓋子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他讓一位嗜酒如命的車伕喝了,那車伕當場就七竅流血而死。”趙鼎臣說道。
“這一定是非常厲害的毒藥,除了斷腸紅、砒霜,一時還找不到這種劇毒。”李剛說道。
“看來這是早有預謀,下毒者就是想讓岳家軍、韓將軍都中毒而死,足見其險惡用心。也許此人就是金國奸細。我們必須想辦法找出來。”趙鼎臣說道。
“要說金人的奸細,非秦檜莫屬!他順順利利從金國回來,這可能嗎?爲什麼同去的那麼多朝廷大臣就只有他一個人活着回來?其它的人究竟哪裡去了?如果他沒有投降金國,這麼多年他又是怎麼度過來的?我看。單憑他一面之詞不可相信,我們必須要把此事查個水落石出。”李剛說道。
“可是這些日子我仔細觀察,發現秦檜並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趙鼎臣說道。
“也許是他僞裝得好,他剛回國不久。不敢輕舉妄動,一旦時機成熟了,他就會爲所欲爲。”李剛說道。
“對了。秦大人今天沒有上朝,聽說他生病了,不知是真是假?”張俊突然說道。
“我們去看看不就明白了嗎?如果他躺在牀上,就證明他生病了;如果他不在家,就證明他心中有鬼,今天和金國奸細約會去了。”趙鼎臣說道。
“事不宜遲,我們立刻就去秦府探探虛實。”李剛說道。
趙鼎臣、張浚一致同意。於是三人匆匆下樓,告辭而去。在外面叫了馬車徑直往秦府去了。
秦檜聽了三人的一番議論,知道事情不妙,立刻和王成龍下樓,結了帳坐着馬車匆匆往回趕。
“成龍,抄小路趕在他們前頭,加快速度,要是讓他們先進府,事情就鬧大了。這可是欺君之罪,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秦檜坐在馬車上催促道。
王成龍經常在臨安城溜達,對臨安城的大街小巷瞭若指掌。他駕着車一路快馬加鞭趕往秦府。到了秦府後院,依舊從後門進去。
秦檜回到書房,換上了衣服,躺在牀上裝病。正在這時,只見看門的家丁來報:“門口來了三位大人,要來看望秦大人,請秦大人發話,見還是不見?”
秦檜聽了說道:“既然是朝中大臣,讓他們進來吧!就說秦某有病在身,不能親自迎接,請他們贖罪。”家丁領命而去。
過了一會兒,只見趙鼎臣、李剛、張浚進了客廳,秦夫人代表官人敷衍了他們幾句,給他們斟茶。
“聽說秦大人病了,不知病得怎麼樣?我們三個商量了一下,決定前來探視。秦大人的病要緊麼?有沒有看醫生?”趙鼎臣問道。
“承蒙三位大人關心,官人他老毛病犯了,一發作起來就頭疼得厲害。這都是昔日在賀蘭山下做苦力落下的病根。”王氏說道。
“既然頭疼得厲害,爲什麼不請太醫前來看看?耽擱了病情可不好,要不我們去把太醫請來。”李剛說道。
“不用了,這是頑疾,治不好的,過兩天就會沒事的。”王氏說道。
“有勞夫人前面帶路,我們去看看秦大人。”李剛說道。王氏聽了,知道他們心中所想,於是帶着他們三個來到書房。趙鼎臣他們三個還在門外,就聽到了屋子裡的呻吟聲。王氏推開門,帶着趙鼎臣三人走了進去。三人打眼一望,只見秦檜躺在牀上啊痛苦的聲音。
秦檜看到他們三人進來,勉強打起精神坐起來,向他們施禮打招呼。三人看到秦檜果真病了,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問候了幾句匆匆離去。
“趙鼎臣、李剛、張浚,你們幾個老匹夫想跟我玩心眼,還嫩着點。走着瞧,看誰鬥得過誰?”看着趙鼎臣三人離去,秦檜冷冷一笑,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