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一十五章 瓜洲渡子鵬赤手贏刺客,大理寺牛皋登堂審奸臣
話說張文達換了衣服,和衣而睡,子鵬睡在對面牀上,豎起耳朵聽着周圍的動靜。大約四更天,張文達鼾聲如雷,王子鵬也假裝打鼾,屋子裡除了鼾聲什麼聲音也沒有。
“老大,他們睡覺了,我們是不是可以動手了?”一個鴨公聲的漢子說道。
“噓——小聲的。那王子鵬不是一般人物,大家千萬不要小看了,先等等看。”又一個漢子說道,看樣子他是爲首的,曾經認識王子鵬。
王子鵬聽到那人說話,心裡尋思道:“這些人一定是金國奸細,看情形他們此番前來就是想阻止我進京。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我的提放他們暗箭傷人。”爲了防止那些人使用毒氣或者**藥,王子鵬用棉絮塞住鼻孔,把張文達藏在一個隱蔽的地方。
過了一會兒,那些人果然從窗戶裡吹進**散,王子鵬假裝酣睡,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外面的人以爲得逞了,破門而入,其中一個手持燈籠,其餘四個人手持刀劍向牀頭奔來。王子鵬從門後突然閃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點了當中兩個人的穴道,飛起一腳踢翻燈籠,將提燈籠之人打倒在地。其餘兩個見此情景反應過來,回過頭來對付王子鵬。
王子鵬認識其中一個持劍的殺手,他是雪裡風。“雪裡風,上次饒你一命,怎麼還執迷不悟?這回可不能便宜你了。”王子鵬說罷迅速向雪裡風本來。王子鵬的本事雪裡風早已領教,不過他看到王子鵬赤手空拳,自己手上有兵器,也就不再懼怕。他揮劍向王子鵬刺來,說時遲那時快,王子鵬身子一閃,飛起一腳踢向雪裡風的右手腕。雪裡風手腕脫肘,寶劍墜地。王子鵬又一拳打來,打在雪裡風鼻樑上,頓時猩紅鮮血從鼻孔、嘴裡流了出來。他痛得嗷嗷直叫。發瘋似的衝出房間。另一個劍客見勢不妙一溜煙走了。
“哪裡走?”王子鵬一縱身跳出窗戶,從外面擋住刺客去路。
雪裡風和那個劍客見無法逃脫,只好硬着頭皮和王子鵬交戰。王子鵬施展少林長拳、羅漢拳,指哪打哪,三兩下就將雪裡風等人打翻在地。
“雪裡風,你一錯再錯,這回不能饒過你了。你說說,你們爲什麼要來害我?是不是金兀朮和哈迷蚩的主意?”王子鵬說罷問道。
“是的,你是四狼主的剋星,四狼主本來以爲你去了天堂。沒想到你還活着。並且還要去臨安掛帥。四狼主得到消息。只好派我們暗中對你們倆下手。我們已經跟蹤你們多日,本以爲勝利在望,誰知被你識破了詭計。王子鵬,雖然我們是敵人。但你是我最佩服的人。擺在你的手裡,我無怨無悔,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雪裡風說罷閉上眼睛。
“雪裡風,我不想殺你,但是也不能讓你繼續爲虎作倀。現在我就費了你們的武功,略作薄懲。”王子鵬說罷將雪裡風和其餘兩個劍客的腳筋手筋挑斷。雪裡風三人痛得臉色煞白。搞定了雪裡風等人,王子鵬來到房間解了另外兩個劍客的穴道,威嚴的說道:“這次姑且饒過你們倆,下次再讓我碰到。決不輕饒。帶你們的同夥滾回去吧!”二人聽了如獲大赦,匆匆下樓,扶着雪裡風等人倉惶離開。
“張大人,現在安全了,你可以再睡一會兒。”王子鵬說道。
“王統領。你真是神人,赤手空拳就將那些殺手解決,佩服!實在佩服!大宋有你,雪恥有望。”張文達由衷的說道。
“張大人過譽了,子鵬只不過僥倖而已。時候不早了,天明還要趕路,快睡吧!”王子鵬說罷躺到牀上睡覺了。
約莫過了兩個時辰,天已經大亮。店家送來早點,王子鵬、張文達起牀匆匆吃了早點,便向渡口走去。來到渡口,只見不少從北方逃來的難民正在等候渡江。江邊船少人多,張文達只好以欽差大臣的身份僱了一艘客船,和王子鵬兩人順利過江,往臨安奔去,按下不表。
再說牛皋來到臨安,聽說奸賊們被捉拿歸案,心中高興,他向皇上請旨親自審問奸臣,孝宗爲了讓岳家軍將領們出口惡氣,慨然應允。牛皋吉青、周青、趙雲樑興來到大理寺,大理寺正卿週三畏把他們接到堂上。牛皋拿出皇上的聖旨供在公案上,說道:“周大人,把人犯帶到堂上來,今天我要親自審問這些奸臣賊子。”週三畏知道牛皋的脾氣,一口答應,立刻吩咐獄卒把人犯帶上來。牛皋兄弟五人坐在大堂之上,週三畏坐在牛皋旁邊,他要把主審官這個位置讓牛皋代理。牛皋端坐在主審官的位置,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不一會兒,,二人左右坐定。張俊、秦熹等一干人犯,來到階前,唱名跪下。週三畏先叫秦熹上去問話。
“你就是秦檜的兒子?你父親身爲一品,受了朝廷厚祿,不思報國也就罷了,反而去私通金兀朮,假傳聖旨,謀害忠良,欺君誤國,荼毒生靈,你身爲他的兒子,爲什麼不規勸與他?反而狐假虎威欺男霸女,橫行無忌?你有何理說?”牛皋說道。秦熹嚇得不敢做聲,渾身戰戰兢兢。他聽說過牛皋是個混世魔王,惹惱了他只會雪上加霜。
牛皋喝道:“既然不作聲,那就是認罪了,來人啦!先打四十嘴巴,四十板子,然後定罪。”左右“呀”的一聲,將秦熹打了四十巴掌,又打了四十大板,痛得秦熹哭爹喊娘。可憐秦熹從小養尊處優,哪裡受過這般折磨,他昏死過去。
牛皋又把目光投向張俊,張俊嚇得面如死灰。“張俊,你的罪名比他還多,我是個粗人,不和你一一問了。,只問你身爲大將,爲何依附權奸,殺害忠良,該當何罪?”張俊啞口無言,低着頭一聲不吭。牛皋喝道:“不消問了,先打他四十嘴巴,四十板子,然後定罪。”左右將張俊也重重的打了四十嘴巴,又打了四十板子。
牛皋又問万俟卨:“奸賊,你是大理寺管事的,害死嶽元帥父子,你是罪魁禍首,你怎麼說?”
万俟卨嚇得大汗淋漓,支支吾吾道:“犯官——不過是——聽秦丞相——差遣,犯官——逼於無奈。”
“哼!說得輕巧,逼於無奈?周大人爲什麼不這麼做?你和秦檜是一夥的,我不聽你廢話!老規矩,四十嘴巴,四十板子伺候。”左右衙役早已恨透了這個奸臣,他們打起來非常賣力。把万俟卨的臉打得又紅又腫,就像屁股那麼大。牛皋又問羅汝楫:“你身爲法司大臣,怎麼屈害岳家父子?”羅汝楫辯解道:“都是秦檜吩咐了万俟卨所爲,犯官如何敢違拗?實是他二人做主,與犯官無涉。”牛皋大喝一聲:“放你孃的屁!這樣狗官,問他做什麼!”叫左右:“拿下去,先打他四十大板,然後定罪。”
左右答應一聲,鷹拿燕雀的一般,將羅汝輯拖翻,重重的打了四十板子,打得羅汝輯鮮血淋漓,死而復醒。
牛皋等衆兄弟看到奸賊們遭到了應有的懲罰,心裡有了一絲欣慰。不過,奸賊還沒有伏法,他們心裡還不能踏實。
“周大人,接下來的事由你做主。”牛皋嘿嘿一笑說道。
週三畏便提筆判擬:“秦檜夫妻,私通兀朮,賣國欺君,殘害忠良,法應斬棺戮屍。其子秦熹,營謀編修,妄修國史,顛倒是非。張俊身爲大將,不思報效,專權亂政,誤國害民。万俟卨、羅汝楫,依附權奸,殘害忠良,貪婪誤國。並擬立決不枉。其妻孥家屬,併發嶺南充軍。”週三畏造成罪案,命將各犯收監,候旨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