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對林康沒有太大的希望了,不過聽林康這麼一喊方警官心裡面還是輕微震了一下,難道說林康發現了什麼嗎?
方警官和幾個警察回過頭看着林康,等待着林康下一句要說什麼。
“你們,找過牀底了嗎?”林康往外走的時候突然就在想這個房子裡面還有什麼地方沒有留意,首先是天花板,電影裡面很多場景都顯示了天花板上面特別容易被忽略,他擡頭看了看天花板,沒有人,只有一些灰塵如同寄生蟲一樣粘在上面。
但是屋子裡面可不是隻有天花板容易被忽略,如此破舊的房子裡面牀底也會成爲大家容易忽略的地方。
大家聽林康這麼一問心裡面緊張的情緒突然就釋然了,他們是警察,不是普通沒有常識的人,牀底下自然也是需要留意的地方之一。
林康看着大家的表情就知道他們肯定是已經看過牀底了,所以纔會表現得這麼不屑,但是林康所說的牀底……並不是指牀下面,如果說這個房子裡面還有什麼地方沒有留意到,那麼就只有兩個地方了。
林康沒有解釋什麼,叫着方警官就回了屋子裡面,然後什麼都沒管就衝到了牀邊,掀起牀單看到空蕩蕩的牀底的時候林康並沒有泄氣,而是仔細地看着地面。
已經不止有一次林康經歷了地下室的場景,如果這裡還有藏身的地方的話,那麼牀底下面的地下室就是其中之一。
只不過這裡雖然是在一樓,可是畢竟樓下還有個負一樓,所以地下室的可能性被排除了。
然後第二個可能性就是……林康猛地把牀單掀開同時一把扯了下來扔在了一邊,在牀板的反面,一個人,不,準確地說是一副皮包骨頭的人架子貼在上面,貼在牀板的反面,他頭朝着牀的外側,兩隻從面部突出來的眼球正惡狠狠地盯着林康,其實本來他也是貼在這個位置,然後看着外面,只不過大家翻牀底的時候就只是看了看牀底的地面上面而已。
“啊!”林康尖叫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人知道自己被發現了以後直接從牀板上面下來,一個彈跳就往外面衝出去,那行爲像極了一個大號的蜘蛛。
“攔住他!”林康大吼。
一行人本來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都被這怪物一樣的人給嚇傻了,他們愣在原地絲毫都不敢動,林康見狀直接從地上爬起來衝上去就抓住了那個人的腿,但是那個人力氣實在是太大,林康抓着他的腿就像是他腿上的一個跳蚤一樣,沒有絲毫的效果。
衆人一看林康都已經撲上去了,就放下了心裡的猶豫也撲了上去,俗話說好虎架不住一羣狼,那人被一羣人抓着之後雖然沒有停下,但是活動已經開始吃力,慢慢地遲緩下來。
然而只是遲緩也並沒有用,大家根本就制伏不了他,林康抓在那人的腿上一直在想有什麼辦法能夠控制住他,慌亂之中突然看到他身上穿着那件西服,於是趕忙用力去撕扯,只是沒想到這西服竟然這麼結實,林康用了這麼大的力氣卻絲毫沒有效果,在衝出房間的時候,林康眼疾手快從旁邊的桌子上面抄起一把刀子直接劃在了西服上面,一瞬間那西服就順着刀刃出了一條修長的口子。
幾經折騰之後,林康終於把那西服從男人的身上面扯了下來,而男人突然就如同丟失了心臟一樣“撲通”一聲搶在地上,頓時化作了一堆白骨。
“怎麼會這樣?”一個警察不可思議地看着堆在地面上的白骨,這已經完全不是他以前接收到的常識能夠解釋得了的了。
“這個人……就是當年在停屍房走出去的男人,只不過我不能理解的是,明明已經死了怎麼還會活過來,明明已經活過來了,爲什麼又突然化作一堆白骨了?”另一個警察經歷了當年的案子,自然對這些事情知道一些。
林康和方警官互相對視了一下,只有他們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但是他們不會說,就像是後來方警官告訴林康的一樣,這件事情就算是結束了,他的職位也是保不住的,因爲你根本就找不到兇手,警局裡面是不會接受兇手是一件西服的。
這一段話林康能夠理解,不過那個怪物小孩總可以當做兇手吧,方警官苦笑了一下,那小孩的視頻已經被毀了,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小孩是兇手,除非柳豔豔出來證明,或者出來抵罪,不然就算是小孩被抓住,警局也同樣不會承認的。
林康默然。
後來那件西服私底下被方警官焚燬了,他作爲一個警察的職責並不是要保住自己的位置,而是要保護周圍的人不受傷害。
可以這麼說,方警官是林康認識的警察包括聽說過的警察中最負責的一個人了,就衝這一n,林康也想要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幫助方警官。
既然西服已經毀掉了,那麼下一步就是那個怪物小孩了,對於林康來說,這個小孩或許要比那件西服棘手太多了,能找到西服僅僅是因爲他有關於這西服的一些事情被串聯起來了,可是小孩自從離開之後就是各個地方到處遊走殺人,就在林康找到西服回去的當天晚上,他還接到了方警官的信息,林康到網上一查,竟然又是一對情侶被殺了,同樣的吃光了內臟,同樣的拋屍荒野,唯一不同的就是作案或者說是拋屍的地n,幾乎是直接跨了整個市區。從這幾起案件中不難看出,小孩的下手目標就是在一起的情侶,也許是覺得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警惕性不高,也許僅僅是因爲一個人他吃不飽。
不管是因爲什麼,總之死亡人數越來越多,林康考慮的遠遠不止死亡人數的問題,如果說死的人過多,那麼這座城市將會籠罩在冤魂之中就不必說了,如果小孩長大,然後尋找女人繁衍後代那纔是最大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