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凱看我不說話了只是自己偷偷地笑了笑,然後告訴我說不管怎麼樣,在我的生活徹底好起來之前,他不需要我來請他吃飯,而且這頓飯做給外人吃的話有可能是那個價格,但是這個酒店是王凱自己的,所以這些菜做上來,王凱需要支付的僅僅是材料費還有員工的工資而已。
我突然覺得王凱的事業做的真的是太大了,從開發商到酒店,接下來還有什麼要拉貨之類的東西,橫向無限的延伸,也就爲他的腰包創造了無限的可能。
“凱哥,我一直有個問題想要問你,我粗略地算了一下,按照你給我的工資來說,我平均下來一天要三百多,可是正常的情況下如果只是個苦工的話不是應該只有五六十嗎,你怎麼會給我這麼多?”我終於把自己一直以來的疑問問了出來,其實如果不是今天討論到這裡了,我可能也就不會再問這個問題了。
“我給你的工資,一方面有我們的情分在當中,我相信對待老同學有對待老同學的方法,我給你一分錢,你能給我出一分力,不用像城市裡面一樣每個人都藏着自己的小心思,我知道你是不會讓我失望的,另一方面那份工資其實並不是你去工地幫忙的工資,是我給你規劃了之後的工資,只不過你在工地很有可能連一個月都到不了,所以我就直接按照今後的工資給你了。”我突然覺得王凱笑起來的時候特別的和善,不知道當年在學校的時候爲什麼總覺得他這個人心機太重了。
“那我今後要做什麼呢?”既然那工資不是對着我苦工的工錢,那麼我倒是很好奇自己之後需要做的事情,是什麼樣的事情能讓王凱給我這麼高的工資呢?
王凱喝了一口酒之後告訴我說是拉一些比較貴重的貨物,他跟外地的一個商人搭好了關係,每個月都會不定時地給王凱這邊送來幾批貨物,價值也是高低不等的,我最後的工資就是按照這些貨物的基本價值給我一份基本工資,然後轉賣得到的利潤也會分給我一部分,算是辛苦費,也算是分紅。
其實王凱這麼說對我來說有一點模棱兩可的感覺,我不知道這所謂的根據貨物的基本價值給我一份基本工資是一個什麼概念,如果說到時候貨物的價值很低的話,或者說沒有貨物的話那我豈不是拿不到什麼錢了。只不過我沒好意思問,我總覺得我們僅僅是小學的同學而已,平心而論幾乎是沒有什麼感情的,王凱願意這樣幫助我我還有什麼可說的?
讓我沒想到的是,我第二天就接了第一批的貨物,當時接到貨物的時候我堅持要打開驗貨,當時也沒有想太多,我要驗貨也不是擔心是什麼違禁物品,我只是擔心王凱被人騙了,畢竟我什麼都不懂,如果對方拉來的只是一些石頭的話,我拉回去就沒辦法交代了。
對方拗不過我就給我看了看,是一些字畫,聽對方說這些字畫都是大家的名筆,但是都是在他們出名之前的大作,物以稀爲貴,大家成名之後作品也就多了,價格也會跟着漲,但是他們成長路上的作品,尤其是失敗之作,能找到的就只有寥寥幾幅了,這些作品就像是錯印的人民幣一樣,本身價值並不高,但是有些人覺得很有紀念和收藏意義,所以會出很高的價錢來買。
雖然那個人說的頭頭是道,但是我還是不敢完全相信他,畢竟我都不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只能拖着他不讓他走,然後當着他的面給王凱打了個電話,王凱像是在忙,聽見我是因爲這個原因給他打電話之後只是匆匆地說了句“不用驗,出了事我會找他”就趕緊掛斷了電話。
王凱都已經這麼說了我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可能王凱跟着個人的關係不一般所以才格外地相信他吧,而且我充其量只是一個拉貨的,那些事我管不着也不該管,所以我當即把所有的箱子都搬到了車上,然後拉了回去。
第一次出來拉貨不僅僅是對道路不是很熟悉,剛學會開車對開車上路也不是很熟悉,同樣的,我對回來怎麼交接一樣不熟悉,不過幾經波折終於在晚上八點的時候把事情辦完了。
九點鐘的時候王凱給我打了個電話,聽聲音好像喝的有點多,他問我今天跑的怎麼樣,有沒有什麼困難,能不能適應之類的,其實憑良心說,我覺得這個活比之前幹苦力輕鬆太多了,而且根本就不需要我自己去交流什麼,我只需要到了之後把貨物放上車,然後開車離開,就這麼簡單。
要說有什麼彆扭的地方的話,那就是沒有人跟我說話,一個人跑實在是太無聊了,還有一點就是我覺得流程很繁瑣,王凱說這個流程現在就是要繁瑣,因爲之前他沒有做這一塊,並不知道要怎麼做才能最簡單,所以只能把詳細的流程一步一步進行下來,這也是一個熟練並且改進的過程,日後會選擇一個合適的實際把整個流程進行簡化,就會把不必要的麻煩省掉了。
我自己有一個小想法我不知道對不對,我覺得如果跟着王凱乾的話,有一個新的涉足領域讓我去幹對我來說是好事,也許之後這個領域需要擴大的話,我還可以當個小官什麼的,當然,這都是我私下裡胡思亂想的,畢竟相比於我現在做的事情來說,幹苦工幾乎是沒有出頭之日可言的。
類似的王凱說的貨物並不多,所以很多時候我要幫着工地去拉東西,當然,現在不需要我親自動手,我只需要有人把東西搬上車之後,我就開車到工地,然後工地的工人們把東西卸下來,我就離開,十天之內有八天是這樣的工作,說起來倒是很輕鬆,比拉那些貴重貨物輕鬆,我總覺得拉那樣的貨物心裡面有壓力,很擔心會出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