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管,言再若那傢伙和他老爹鬧騰呢,我們走吧,免得被他看見,又得惹上麻煩。”
安墨對言再若好像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樣子,這讓我相當納悶,不過他既然這麼說了,我們還有正事要辦,所以還是趕緊離開的好。
況且這海底墓的坍塌,勢必引起其他人的主意,我們留在這裡真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
這麼想着,我就要去拉陸恆,卻被安墨再次扛在了肩膀上。
“有男人在,你逞什麼能?”
這句話說得我真是窩心。
我想我是瘋了,又不是什麼甜言蜜語,也值得我開心的要死。
我跟在安墨的身後,快速的來到大路上。
安墨有些鬱悶的說:“真麻煩,以後要在這都市裡像個平常人一樣的生活了,我還真有些不太習慣。一千多年了,一直飄着,突然能夠腳踏實地的走路了,我怎麼覺得那麼不真實?”
聽了他的話,我知道他的心還是沒有沉下來,上前挽住了他的胳膊說:“放心吧,以後有我陪着你,你腳踏實地的就行。”
“你可別反悔!”
“不會!”
安墨頓時就笑了。
我發現他的笑容真的很好看,好看的我都移不開目光了。他說他覺得不真實,我又何嘗不是?
總覺得這一切都像一場夢似的。
“怎麼回去啊?”
安墨的話讓我愣了一下,這裡是海邊,距離市裡的距離不近,我們要是不想被當做怪物,只能走着回去,或者打車!
“對了,我有你的信用卡。”
說着,我從貼身衣兜裡取出了安墨的信用卡。
安墨看了一眼,笑着說:“真不容易,你還能從言再若手裡把這張卡給要回來。”
“什麼意思?這卡不是你給他的嗎?”
我對安墨的話有些疑惑。
安墨卻嘆了一口氣說:“打架輸掉的。每次都要給他還債,我這心啊難受死了。不過好在你給要回來了,以後他可別想在從我這裡拿走了。”
我一聽,頓時有些無語。
打架輸掉的?
這個安墨和言再若到底有多幼稚!
“這卡以後我保管,免得你敗家!”
我的話讓安墨的笑容更大了。
“好!你這是打算管我了?”
他的話瞬間讓我紅了臉。
“怎麼?不可以嗎?”
“可以可以!不過這小子還有我一部車,你要不要也給要回來?”
“這把鑰匙是吧?”
我從口袋裡再次掏出了車鑰匙,安墨的眼睛瞬間就睜大了。
“行啊,你居然都拿回來了,果然有老婆就是比沒老婆的好。”
他的話那麼的直接露骨,讓我很不好意思。
“誰是你老婆?”
“你啊!”
安墨看着我,目光爍爍,我只覺得自己的心跳又開始加速了。
天啊,我這是怎麼了?
難道這就是戀愛的感覺?
“走吧!咱們趕緊去吧陸恆給辛南,然後跟着我回家拿戶口本和身份證。”
“幹嘛?”
“登記!”
安墨說的話直接把我給震住了。
“什麼嘛。我才十八好不好?不到法定年齡。”
他說的登記真的讓我心裡激動死了,不過想起自己的歲數,又有些鬱悶了。
顯然的,安墨也沒有想到這一點,聽我說完整個人有些呆。
“十八啊!我差點忘記了,你不是千年前的佑佑了,不過我以後叫你什麼?涵涵還是佑佑?”
“你想叫我什麼?”
我看着安墨,突然覺得這兩個名字其實都不錯的。
佑佑,是千年前愛情的延續,是我真正的身份,而涵涵是我們現在感情的見證。別說是他,連我自己都有些糾結。
“要不要回蕭家?”
安墨看着我,突然提出了這樣的問題。
我想念自己的爸爸媽媽,可是我也知道,現在的蕭家根本就沒有我在乎的親人。
“暫時不去了。對了,我媽媽的魂魄……”
“已經給你爸爸了。”
安墨的回答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不過又能猜測的到。
“我爸說什麼了?”
“你爸讓我好好照顧你,讓你有時間,找個機緣巧合的時機回去看看你媽,畢竟當初她是爲了你才沉睡一千年的。”
我突然鼻子有些酸酸的。
在我父母眼裡,我好像是個任性的孩子,我想做什麼,我要做什麼,他們都儘可能的滿足我,而留下所有的麻煩自己去抗,這讓我真的挺過意不去的。
“他們會不會有事啊?”
“會把,不過你爸好像再找蔣忠義,估計是有了應對之策,你放心吧,如果他們真的有事,我不會袖手旁觀的。”
“謝謝你,安墨。”
“傻瓜!以後還是叫你佑佑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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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住了安墨的腰,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定。
就在這個時候,過來一輛出租車,我和安墨快速的上了車,在途徑一個自動取款機的時候,安墨讓我下去取錢。
司機在等着,我也不敢耽擱太多時間,取了錢,這才和安墨一起來到了辛南家門口。
這裡我算是第二次來了,相對於第一次的不同,這裡已經沒有白色的帷幔掛着了。
隨着時間的推移,辛寧的死也成爲了過去。
想當初,在這裡我可是和安墨有一段接觸的,一想到那時候的樣子,哦就忍不住的想笑。
“想什麼呢?叫門去啊!”
安墨看着我傻乎乎的笑着,頓時推了我一下。
“真粗魯,你就不能像辛南哥一樣溫柔一點?”
“你說什麼?蕭佑,你再說一遍我聽聽。”
安墨的聲音突然有些發輕,卻讓我快速的揚起了笑臉。
“沒什麼,我胡言亂語呢,你挺好的,你現在真的挺好。”
“扶着點!”
安墨一把將陸恆扔給了我,嚇得我趕緊扶住了陸恆,就見安墨快步上前,“啪啪啪”的拍打着辛家的大門。
我被驚出了一身冷汗。
不久前,這傢伙才和辛南針尖對麥芒的來了那麼一出,現在又這麼霸氣的上門,這不是分分鐘找揍的節奏嗎?
我突然爲自己的以後擔心,就安墨這個性格,會不會樹立太多的敵人啊?
還沒等我想好這個問題,大門吱呀一聲開了,出來的正好是辛南,看到安墨的時候愣了一下。
“安墨?有事?”
“有事!”
安墨二話沒說,退回來從我手上把陸恆接了過去,然後一到手,把陸恆推給了辛南。
辛南自然不會像他對人命這麼隨意,連忙的接住了陸恆,然後探查了一下他的鼻息,這才皺着眉頭說:“缺了一魂?”
“是,需要人先給他續着命,我和佑佑去爲他招魂。”
“佑佑?”
辛南有些納悶,安墨卻一把將我扯到懷裡說:“我對她的暱稱。”
那神情得瑟的不行。
“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嗎?”
辛南顯然對我這個稱呼有些感興趣。
“當然,但是不能告訴你,這是我們兩人之間的秘密。對了,這個人對佑佑來說很重要,我們先走了。”
說完,安墨拉着我就走。
我絲毫想不到他來這裡居然就這麼隨性的把陸恆丟給了辛南,並且絲毫不擔心辛南會拒絕。
有些擔心的回過頭想要看一眼,卻聽到安墨說:“放心吧,只要他關心你,在乎你,聽我說陸恆對你來說很重要的時候,他就不會撒手不管的,陸恆在他這裡最安全,也最沒有後顧之憂,這樣的話還能牽住他,免得他跟着我們去。”
這些話讓我瞬間明白了安墨的用意。
“你可真陰險。不許我對辛南哥好,卻還利用人間對我的在意爲你辦事,更過分的是,你居然用陸恆牽制住他,你說你這個人心裡到底多少心眼啊?”
“不知道,你見過我的心,難道沒數數?”
安墨笑眯眯的回頭,對着我笑了笑,然後說:“車在哪兒?”
“一家店門口,我帶你去吧。”
我也知道,以後我們要回歸自己生活的話,勢必要有車代步。
那家店離辛家不遠,我和安墨手牽着,沐浴在陽光下,突然覺得這樣的生活平淡而又幸福。如果能夠和他一直這樣走下去,其實也挺好的。
安墨好像已經能夠感應到我心裡的想法了,笑着說:“一直走下去會累死的。”
“討厭,你讓我憧憬一下怎麼了?”
我鬱悶的踹了他一腳,引來安墨的笑聲。
陽光將我們的影子拉的很長,好像也在洋溢着幸福的味道。
我們就這樣一路走一路笑的來到了那間店門口,卻發現那家店居然關門了。只不過窗戶上放了兩個紙人。
那白色的紙人在陽光的照耀下依然讓我覺得陰森森的。
我突然想起了在海邊的時候,辛南貌似也用過紙人,難道是這家店出的?
再看那紙人一眼,好像看到他們動了動,嚇得我瑟縮了一下,卻也被安墨發現了異樣。
“怎麼了?”
“紙人!好像在動。”
我指着窗戶說道。
安墨看了一眼,低聲說:“他們是剛做好的,放在窗口吸收日月精華的,要放置七天才能和主人通靈。這玩意就是道術的一種,你要是喜歡,回頭我教你。”
“你會?”
我有些半信半疑,安墨卻只是撇了撇嘴,意思相當明顯了。
“走吧,先回安家拿點東西。”
安墨說着就牽着我的手想要往車子的方向走,卻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那家店突然着火了。
這火來的太過於蹊蹺,瞬間就火光沖天,一發不可收拾了。
看到周圍連着的店面和行人,我突然間站住了,扯着安墨的袖口說:“安墨,你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