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想法讓我看安墨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樣了。
安墨不好意思的低聲說:“你管我和他誰厲害呢,反正有我保護着你就好了。”
這句話是不是間接地告訴我,安墨的實力也是高深莫測的。
我回想起剛纔的一切,安墨對季恆簡直就是碾壓秒殺的樣子,對上言再若也沒什麼太大的波動,而言再若也說過,他們經常打架,只有實力相當的人才會打架把?
突然間覺得我和安墨的差距好遠好遠,瞬間有了一種自行慚穢的感覺。
“你那麼有本事,幹嘛還要和我在一起?”
我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悶悶的,心裡真不是滋味。
媽媽的事情沒有個頭緒,陸恆的魂魄瞪着我去尋找,而我突然間發現 自己的實力居然這麼弱,那種失落和打擊真的挺讓人難以接受的。
“你在乎這些幹什麼?這不是讓自己添堵嗎?實力高低又有什麼不同?難道你沒聽說過嗎?男人征服天下,女人只要征服男人就可以了。現在我安墨都被你給征服了,我實力高低還不都是你的戰鬥力?傻丫頭,天天想些沒用的,你不覺得我們現在最主要的就是怎麼找到幽冥村的入口嗎?”
安墨的話瞬間驚醒了我。
是啊!
媽媽和陸恆還等着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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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想這些無聊的問題,心裡瞬間有些不好意思了。
“可是我現在根本就不知道幽冥村的入口在哪裡啊!本以爲自己魂穿了,結果都是季恆搞的鬼,你說它做出那麼一個虛幻的夢境來,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我的問題讓安墨搖了搖頭。
“我也不知道,聽你那麼說,和幽冥村一點都不像。但是誰也不能保證那不是幽冥村的過去。你也知道的,季恆是妖界的王子,墨軒是妖界的人,這幽冥村說白了,也算是他們 妖界的地盤,裡面的事情或者歷史,只有他們最清楚,說不定是真的。只不過被季恆篡改了一些而已。但是現在真假對我們來說又有什麼區別嗎?依然是一籌莫展啊!”
安墨的嘆息讓我也有些着急。
這都找到地方了,可是愣是在周圍打轉,這種感覺就好像非常飢餓,看大礙額一塊肉卻不能下口的感覺是一樣的。
“你看玄幻夢影沒有什麼收穫?”
“沒有!”
安墨鬆開了我,從懷裡掏出了玄幻夢影遞給了我。
“你看看吧,或許你能解開
!這玩意我是真心無能爲力了。”
說完,他直接靠在了樹幹上,整個人慵懶的樣子讓我不自覺的多看了兩眼。
要不是因爲着急救媽媽和陸恆,我想我會很有心情欣賞一下他此時風,騷的樣子的,只可惜一切都太緊張了。
我把視線調回了盒子上,怎麼都看不出來特別的地方。
會不會這東西需要什麼磁場才能發生什麼感應?
我的腦子不斷的閃現出一些可能性。
季恆可以改變這裡的磁場,是不是安墨也可以?
我突然想到了這個可能,順眼掃了安墨一眼。
“你在想什麼?總感覺你的眼神帶着算計。”
安墨嘴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咬着一根青草,那痞子一般的樣子讓我越看越喜歡。
“你剛纔說季恆能改變這裡的磁場,要不然你也試試?說不定我們就找到幽冥村的入口了。”
我的話讓安墨微微一愣,“也是個辦法!那你把盒子給我!”
安墨朝我伸出了手,我將盒子遞給他的時候,指間碰到了他的指間,瞬間好像是一股電流劃過,將我們都給震住了。
“那個……”
我下意識的羞澀了,並且鬆開了手。
安墨也是在愣神的空檔,見我鬆了手,他還沒來得及接住盒子,盒子瞬間朝地掉去。
“哎,夢影!”
我情急之下,直接喊出了玄幻夢影的後兩個字,可就是這一聲叫喊,眼前瞬間升騰起一團黑色的霧氣。
“誰叫我?”
一聲清脆的女聲從盒子裡傳了出來,瞬間把我和安墨嚇了一跳。
“我去,什麼情況?”
我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而安墨臉上吊兒郎當的表情不加了,反而盯着盒子上冒出來的黑霧冷聲問道:“魔靈?”
“夢影參見十七殿下!我是魔尊放在玄鐵盒子裡面的魔靈,任務就是爲了保護玄鐵盒子,以便聽候殿下們的差遣。十七殿下是除了魔尊之外第一個叫出夢影的殿下,所以從今以後,殿下您就是夢影的主人。”
夢影的話讓我有些鬱悶了。
“是我叫你的好吧?”
“可是您不是魔界的殿下!”
夢影絲毫不給我面子,這讓我更加鬱悶了。
安墨卻好笑的看了我一眼說:“你要喜歡,送給你了。”
“殿下,夢影只爲魔界的殿下服務
。”
這個夢影還挺有堅持,但是我卻聽着很不舒服。
“服務?什麼服務?二十四小時全天候的服務?”
我知道自己此時像極了妒婦,但是我就是看不慣夢影那排斥我的樣子,更何況還是個女的,這真要和安墨有點什麼,我也不知道啊。
“只要十七殿下召喚,夢影二十四小時服務又如何?”
“你!”
我看着她叫囂的樣子,真相一巴掌呼死她。可是礙於安墨在場,我只能壓住自己的火氣。
“好了,別耍嘴皮子了。你可有辦法找到幽冥村的入口?”
安墨見我是真的被氣到了,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冷下來的安墨自有一股天然的威嚴在,讓夢影瞬間畢恭畢敬的回答道:“我知道幽冥村的入口,但是要去哪裡,需要一個一身邪骨的陰人做引子。”
“什麼叫陰人?”
我直覺這個夢影肯定對我有意見,怎麼句句話都在針對我呢?
我一身邪骨怎麼了?
怎麼就成了陰人了?
姐姐好歹也是墮仙好不好?
她還真不信我敢一巴掌拍死她是不是?
我氣的咬牙切齒,安墨卻一把將我拉進了懷裡。
“好了,和一個魔靈生什麼氣,她甚至連形體都沒有。”
“你爲她說話?”
我覺得自己快變成不可理喻的人了。
“沒有!我是怕你氣壞了身子。”
安墨改嘴改的挺快。
好吧,聽在這甜言蜜語的份上了,結界暫時就不和一個破盒子裡面的魔靈計較了。
做好了心理建設,我冷哼一聲轉過了頭,直接懶得搭理那個什麼夢瑩了。
夢影也不生氣,只是低聲說:“殿下,如若有陰人的話,用他的血滴在盒子上,自然就可以開啓去幽冥村的通道。”
“又得我出血?”
我覺得自己真的很苦逼。
這世界上不管什麼事情,不是需要我的身體,就是需要我的血,這都叫什麼事兒啊?
安墨安撫姓的拍着我的手背,我覺得自己簡直無藥可救了。
看着那張疼惜我的俊臉,我瞬間就妥協了。
“算了算了,就按照她說的做的,要是不成功,哦非把這盒子給扔到寒潭下面去!”
我氣呼呼的說着,可是夢影好像誠心和我作對似的,瞬間來了一句
。
“夢影不怕冷!”
我簡直要被氣的嘴角抽抽了,好在安墨及時的拉住了我,然後幻化出一個刀片,在我的手指上割了一下。
鮮紅的血液瞬間滴在了玄幻夢影上。
本來還黑乎乎的盒子突然綻放出血紅色的光芒,瞬間照亮了周圍,像是一場盛宴,讓人移不開目光。
“好美!”
我情不自禁的說了一句。
盒子上的光芒折射出一朵妖豔的彼岸花,那鮮紅的色彩瞬間讓我想到了黃泉路,奈何橋,彼岸花。
那裡是我的故鄉,是我從小生長過的地方。
我彷彿在這裡面看到了我的童年。
我和哥哥蕭諾在奈何橋上奔跑打鬧,我坐在奈何橋上吃着地藏菩薩從人間帶回來的玉米,我在黃泉路上遇到了受傷的安墨。
往事一幕幕的浮現在我的腦海裡,我瞬間有一種特別親近的感覺。
彷彿這就是我的家,這朵彼岸花就是承載着我所有記憶和所有親情愛情的象徵。
我情不自禁的伸出了手,想要摸一摸那彼岸花,卻突然覺得一股強大的吸引力將我整個人吸了進去。
“佑佑!”
安墨的聲音在身後響起,緊接着,我的手就被他給拽住了。
彼岸花的吸引力太大,安墨絲毫沒有固定好自己和我的身體,居然被這股拉力徑直吸進了彼岸花裡面。
隨即“砰”的一聲,好像什麼東西被關上了,緊接着就是一片黑暗。
“安墨,你在嗎?”
我突然從那麼妖豔光芒的景色進入黑暗之中,下意識的尋找安墨的影子。
“我在!站在原地別動,我能找到你。”
聽到了安墨的聲音,我多少有些安心,就真的站在原地等着。
對安墨莫名的信任好像早就深入骨髓。
聽着腳步聲一點點的朝我靠近,那熟悉的氣息也竄入鼻尖,我瞬間鬆了一口氣。
當安墨那雙溫熱的手抓住我的時候,我整個人被他拉到了懷裡。
“砰砰”的心跳聲很快速,讓我明白他有多麼擔心我,心裡輕輕地劃過一絲暖流。
“這裡難道就是幽冥村的入口了嗎?”
“應該不是,只是通道,我們還得往前走。”
安墨說着,牽着我的手開始往前。
周圍是黑乎乎的,伸手不見五指,我們只能憑着感覺,深一步淺一步的朝前走去
。
突然,我腳下一個踩空,整個人瞬間掉了下去。
“安墨!你小心!”
我想掙脫開安墨的手,免得他被我拽下來,可是下一刻,安墨已經縱身跳了下來,手臂緊緊的環住了我的柳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