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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小凡聽他這麼一說,心裡有點不踏實,有心想要和鍾翰探討幾句,見他專心開車不再開口的樣子,就又把到了嗓子眼兒的話給嚥了回去,畢竟鍾翰是個男人,男人對這些感情上的事情,尤其還是和自身無關的,原本就比女人更缺乏熱情和耐性,他肯幫自己出謀劃策,就已經算是很夠意思了,不可能要求他像韓樂樂和倪然那個樣子。
因爲給他們提供情況的三個人都同樣能夠證明,當天晚上選定了那家檯球廳的人正是董星海本人,並不是受到了別人的推薦或者誘導,所以基本上可以排除了有人知道那家店是與董星海在飯店產生矛盾爭執的“虎哥”所開設,還故意要帶董星海去的這種可能性,這樣一來倒也可以省去了不少的精力和時間。雖然從那傢俬立醫院離開之前,李偉已經把當天晚上去的那家檯球廳的地址和名稱告訴了他們,但是鍾翰並沒有直奔那裡的意思,而是載着顧小凡來到了那個檯球廳所在區域的管區派出所,向那裡的同事瞭解一下那家檯球廳,以及老闆“虎哥”的情況。
那個檯球廳位於一處相對比較繁華的地段,周邊雖然沒有太上檔次的大型商業中心,但是幾條不太寬敞的小街上頭卻分不了大量的小店鋪,餐飲、娛樂甚至服裝鞋帽,可以說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環境比那些高檔次的百貨大樓還要更加熱鬧上幾倍。儘管四處找那三個知情人士瞭解當晚的情況花費了他們一上午的時間,等兩個人來到管區派出所已經是下午了,不過派出所裡依舊忙碌異常,來這裡報案的、辦事的人來來往往,不算大的派出所小樓裡到處都是說話聲,感覺就好像置身於一個小市場中似的。
鍾翰和顧小凡在說明了身份和來意之後,還是不得不在一旁等着。等這裡的民警處理完事情纔能有空和他們溝通,要不是顧小凡恰好遇到了一個同屆並且相識的大學同學,被那個同學帶到她的辦公室裡暫時坐一坐,這期間他們恐怕就只能處於沒地兒站、沒地兒坐的尷尬境地。
好不容易,等了半天,終於有一個四十歲出頭的派出所民警有空過來和他們聊聊關於那個“虎哥”的情況,這位民警自稱姓王,讓鍾翰和顧小凡儘管叫他老王就行,老王說他在這個派出所工作了十來年了,這一片凡是相對“出挑”一點的人物。他都叫得上名字。並且能說出個三四五來。
鍾翰當然不會真的一口一個老王的叫人家。還是很客氣的打過招呼之後,纔開口說:“我還是叫你王哥吧,是這麼回事,我們現在正在調查的一起案件。死者生前曾經與你們管區一家檯球廳外號叫‘虎哥’的老闆發生過沖突,我們想跟你們先了解一下這個‘虎哥’的情況。”
“‘虎哥’?”老王皺着眉頭想了想,很快就恍然大悟的一拍大腿,“哦!你們說的是那個檯球廳大哥大,李銀虎吧?”
“李銀虎?”顧小凡差一點點就被正嚥下去的水嗆到,之前聽說那個人長得一臉橫肉,脖子上掛着大金鍊子,一副很霸氣的樣子,又被人稱作是‘虎哥’。甭管怎麼樣都給人一種虎虎生威的印象,可是當聽到他的全名時,中間的落差讓人有些很難把這個略有些土氣質樸的名字和一個“社會。大哥”聯想在一起。
“是啊,他家裡頭是一對雙胞胎,哥倆。他哥叫李金虎,性格就跟那仙人球一樣一樣的,知道的人都管他叫‘刺兒頭’,相比之下他兄弟李銀虎的脾氣就好多了,沒有李金虎那麼能惹是生非。”老王說着,順便在一旁的電腦上登錄了戶籍系統,調出李金虎和李銀虎兩兄弟的戶籍資料來給鍾翰和顧小凡看。
這對李家兄弟長得還真是一模一樣,要不是名字上差着一個字,顧小凡恐怕會以爲老王錯把同一個人的資料打開了兩遍,必須得很仔細的觀察過後纔會發現,弟弟李銀虎的臉頰上比哥哥李金虎多了一道淡淡的傷疤,大概有兩三公分長,位置在臉頰一側接近髮際線的位置,很不容易看得出來。
“所以說檯球廳是弟弟李銀虎開的嘍?”鍾翰問老王。
老王搖搖頭:“這兄弟倆感情好得很,生意不分家,離我們這兒比較近的那家是李銀虎平時在管着,這兄弟倆一共開了四家還是五家檯球廳來着,也不分哪一家是誰的,算是合營吧。你們負責的那個案子裡的死者怎麼會和這對兄弟倆結仇的呢?據我所知,這哥倆最近這幾年挺老實的,沒見他們惹什麼亂子啊。”
“說是在外面吃飯的時候因爲大聲喧譁,兩夥人起了點爭執,後來一羣人去檯球廳玩,恰好又是李金虎或者李銀虎開的,遇了個正着,發生了一點摩擦。”鍾翰省去了涉及到的具體個人信息,把大致的過程給老王做了一個介紹。
“把人堵檯球廳裡不道歉不讓走,這聽着像是李銀虎的做派,但是在飯店裡頭因爲聲音大什麼的就找茬兒吵架這可不太像是李銀虎的性格,換成是他哥倒是有可能做得出來,李金虎的脾氣比他弟弟可爆多了,李銀虎比他哥有心眼兒。”老王聽完之後,按照自己對這對兄弟的瞭解,做出了自己的初步判斷,“這哥倆以前我們倒是總和他們打交道來着,有時候是他們和別人鬧了矛盾,有的時候是有人在他們的檯球廳裡鬧事被送我們這兒來,換成別人我不一定敢說,對這兄弟倆的瞭解,多少我還是有一定掌握的。”
“這對兄弟過去有沒有過什麼過格的行爲?”鍾翰問。
老王想了想,說:“要說沒有肯定不可能,這哥倆早年也沒少給我們找麻煩,最近幾年確實好了不少,怎麼說呢,可能也是年少衝動,淨是些打架鬧事的事兒,老二李銀虎早年因爲打羣架被治安拘留過一次,那時候我才調到這個派出所沒多久,他跟人打架,被人拎着西瓜刀劈頭就砍過來,幸虧躲閃的及時,才光是把肉給割了個口子,出了不少血,沒傷到什麼重要的器官,還是我跟另外的一個同事給帶醫院去縫針來着,打那次以後,他倒是老實了不少。他哥哥就屬於那種大事不犯,小事不斷的類型。”
“可是你剛纔不是說,在飯店裡因爲大聲喧譁的事情就和人起爭執像是哥哥李金虎的行爲模式,那不是說明李金虎比李銀虎的性格更衝動麼?爲什麼他反而是大事不犯,小事不斷了呢?”顧小凡聽着覺得有些說不通。
她這麼一問,倒把老王也被問住了,想了半天,撓撓頭,說:“我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要是讓我說,我覺得可能是李金虎雖然脾氣衝動,但是他表現得也特別兇,所以一般人看他那麼兇,惹不起也就躲了,誰能那麼楞,跟他那種一看就知道是刺兒頭的人槓上啊!等李銀虎呢,心思比他哥哥深,也比他哥哥狠,所以要麼沒事兒,有事兒的話肯定小不了。”
“這麼說起來,李銀虎纔是比較值得留意的那一個。”鍾翰聽了老王的話,心裡面已經有了自己的判斷。
老王點點頭:“是,我們私底下有時候也議論,說這一對孿生兄弟,心眼兒都讓李銀虎一個人全給佔了,李金虎活脫脫就像是從水滸傳裡蹦出來的土匪似的,性子急,脾氣暴,但是對事兒也都是哪說哪了,其實久了就會發現,其實不能算是什麼壞人,反倒是李銀虎,爲人看着特別的仗義,豪爽的很,很有江湖義氣的樣子,社交面也廣,就咱們a市三教九流的那些個人,交情另說,至少沒有幾個他不認識,搭不上話的,但是實際上他可是一點兒虧也不吃,一點委屈也不受,好幾次都有別人給他出頭,攤上事兒了他幫人家出錢私了的情況。我們都說好就好在金虎、銀虎這兄弟倆倒是感情不錯,不然李金虎哪天被李銀虎賣了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兒!”
“以前就聽人家說,雙胞胎裡的老二往往比老大精明得多,沒想到居然是真的。”顧小凡覺得老王口中的李金虎和李銀虎,個性差距還真的是很大。
“可不是,要不人說麼,複製的了殼,但是複製不了瓤,人和人之間的差別大着呢。”老王點頭附和。
和老王聊過,也看過了李金虎和李銀虎這對孿生兄弟的資料和記錄,甚至連這對兄弟名下一共有幾間檯球廳,分別在什麼地址都瞭解清楚之後,鍾翰和顧小凡向給他們提供幫助的老王道了謝,離開了管區派出所。
兩個人中午的時候沒有騰出空來好好的吃飯,只是隨便啃了幾口麪包,而檯球廳那種地方,也可以說是越夜越熱鬧,去得早了反而沒有什麼意義,所以商量之後決定提前找個地方把晚飯吃了,吃過晚飯之後再去找金虎、銀虎兄弟倆的檯球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