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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魏鵬程的死亡現場是一團亂,但是屍體被發現的相對還算比較及時,所以狀況並不算是比較棘手的類型,鍾翰和顧小凡去找劉法醫的時候,雖然還沒有對魏鵬程的屍體進行進一步的解剖檢查,但是死因已經可以明確了。
“之前通知魏鵬程的家屬,他父母說必須得來,看過了兒子的屍體之後才允許我們解剖,所以這事兒就只能先緩緩,等他們人來了之後簽了解剖屍體通知書,然後才能往下進行。”劉法醫把情況大致的向鍾翰他們說了一下。
“我看魏鵬程的戶籍信息,他們家都是a市本地人,應該很快就能過來了吧?”顧小凡問。
“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我聽負責聯繫他們的人說,死者的父母好像回老家那邊去照顧老人,不在本地,不過好像也不太遠,攤上這種事,估計誰也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拖拖拉拉不肯來,你們不用擔心。”劉法醫對他們擺擺手,不大在意的說,“現在基本上可以確定,死亡原因應該是身中數刀引起的,至於是大出血還是臟器損傷造成的,那就得等下一步再下結論了,另外死者的後腦有一處吉大傷,雖然不足以致命,但是那一下子下手也不輕,我們判斷死者應該是被人從背後擊打了後腦,然後才被制服和捆綁起來的,從死者胳膊上的勒痕能看出劇烈掙扎的痕跡,那些皮下的淤血都是生前造成的,不是瀕死傷,由此可見死者在遭遇到背後襲擊,再被捆綁上,一直到被人用刀捅死,這中間還有一段時間的過程。”
“兇器是什麼刀?”鍾翰問。
“就是普通的家用水果刀,我們在現場已經找到了兇器,已經在提取和對比水果刀上面的指紋了。”
顧小凡忍不住問:“劉法醫。死者的身上一共中了多少刀啊?”
劉法醫表情有些複雜的笑了笑,說:“初步統計了一下,胸腹部一共中了三十多刀。”
“三十多刀?!天吶,那五臟六腑還不都被扎爛了麼?”顧小凡吃了一驚。
“那倒不好說,以前不是也遇到過身中二三十到結果還大難不死的麼,也有就被捅了一刀,結果就喪命了的,關鍵不在於捅了多少刀,而在於刀紮在什麼位置上。”劉法醫幫顧小凡糾正一個認知上的誤區。
和劉法醫談過之後,兩個人又重新回到刑警隊。原本突然被從原本調查的案子裡撤出來。顧小凡的心裡還有些不是滋味。不過經過了這大半天的忙碌,現在她滿腦子已經都是魏鵬程這個案子的疑問了。
“你覺不覺得魏鵬程的案發現場看起來挺奇怪的?”顧小凡問鍾翰。
鍾翰聽了沒有做出回答,而是反問她道:“你所謂的奇怪是指什麼?”
“你想啊,首先。現場看起來就好像是入室搶劫一樣,東西都被翻了個底朝天,小馮說家裡面兩個人的銀行卡和存摺也都不見了,這就有點奇怪了,除非是熟人作案,知道銀行卡和存摺的密碼,否則的話,把那兩樣東西拿走是最沒有用的。其次,一般來說。真正的入室搶劫並不算太多,大多數都是入室盜竊,不巧趕上家裡有人,結果轉化成了入室搶劫,可魏鵬程是是被人擊打了後腦。然後被控制住行動自由的,我覺得不管怎麼說,作爲一個成年人,在面對入室盜竊或者入室搶劫的劫匪時,不把自己的後腦勺留給對方是最起碼的常識吧?第三,就算是入室搶劫之後爲了滅口把人殺了,需要捅三十幾刀那麼殘忍麼?感覺像是有多大的仇恨似的呢!”顧小凡一口氣數出了三點。
鍾翰笑了笑,對她點點頭:“不錯,看樣子是真的動腦子了。你說的第一點存在兩種可能性,一個是情急之下就都一股腦的兜走了,另一個是你說的那種,熟人作案,知道密碼,但是我個人比較不傾向於這種可能性,因爲誰都知道,銀行提款機是有監控攝像頭的,很容易暴露身份和行蹤,尤其是在入室搶劫還殺了人之後,如果還冒險去提錢,那可真是太魯莽了。你說的第二點,擊打傷在後腦這確實比較說明問題,人的後腦就和貓狗的肚皮是一樣的,絕對不會輕易暴露給自己認爲具有威脅性的對象,所以對於這個問題,我更傾向於熟人。”
“那第三點呢?三十幾刀,是不是也比較傾向於熟人作案,有仇恨的那種?”
“這不就又回到第二點上去了麼?熟人也分交好和交惡的,假如對方是交惡的人,你也不會那麼毫無防備的讓對方登堂入室,還給對方偷襲你的機會,對不對?但假如不是交惡的人,爲什麼要刺魏鵬程那麼多刀呢?”鍾翰又把問題拋回給了顧小凡。
顧小凡想了想:“會不會是魏鵬程不覺得對方對自己有惡意或者恨意,所以毫不避諱?”
“有這個可能,”鍾翰點點頭,“還有另外的一個可能性,你參考一下大多數激情殺人發生的前因後果,有多少原本只是故意傷害的案件,因爲被害人的挑釁和謾罵,進一步激怒了兇手,導致事件最終升級成了故意殺人的?咱們現在對魏鵬程的個性還不夠了解,所以在這個問題上還很難立刻就下結論,等回頭和他的家人、朋友確認過之後再說吧。”
說這話的功夫,兩個人就回到了辦公室,一推門,發現不光湯力回來了,就連好幾天沒有打過照面的高軒和唐弘業也都在,唐弘業看到鍾翰進來,先是愣了一下,臉上的表情很複雜,似乎是有點不高興看到他,但又忍不住內心裡的得意似的,不過很快他就注意到了鍾翰身後的顧小凡,以及顧小凡的變化。
“喲?這位美女是誰啊?看着有點兒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唐弘業開着玩笑湊到顧小凡跟前,“沒看出來啊小凡,還是個潛力股呢!”
顧小凡被他逗得一張臉漲得通紅,在燙了頭髮之後,鍾翰就要求她穿着也不要太過於隨意,就算工作性質註定了不適合打扮的太過於花枝招展,但至少也還是得花些心思,否則沒有哪個男人會主動去注意和欣賞一個不修邊幅的女人,不僅如此,他還順路從路邊的報刊亭買了好幾本本月最新的時尚雜誌塞給顧小凡,讓她回去當做參考。
“不要總想着‘反正我幾天也不打算做什麼重要的事情,等有需要的時候我再打扮吧’,因爲你永遠都不知道,你比較在意的那個人會在哪個完全出乎你意料的時刻出現在你面前。”這也是鍾翰給顧小凡的忠告。
所以顧小凡這幾天都嘗試着注意自己的衣着打扮,雖然和那些豔麗漂亮的時尚女性還是完全沒法兒比,但是比起之前來已經算是有所進步了。
就比如說眼下,爲了便於行走,顧小凡腳上穿了一雙藍色的平底軟皮鞋,下身一條九分牛仔鉛筆褲,上身是一件淺色碎花棉布襯衫外罩一件套頭的白色鏤空針織衫,再加上新燙的捲髮,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起碼要小上四五歲似的,看上去文靜裡又透着青春活力。
尤其是比較起原本顧小凡一頭厚重的長髮、門簾兒一樣的長劉海,再加上每天都很隨意,完全沒有搭配可言的衣着,難怪的唐弘業會因爲她的轉變而忍不住開口調侃上幾句。
事實上不僅僅是唐弘業,就連一向沉默寡言的湯力也注意到了顧小凡的變化,他打量了顧小凡一番之後,對她說:“小凡,這樣比原來好。”
顧小凡不太好意思的衝他擺擺手,順便偷眼看了看高軒,高軒看到她的時候似乎也怔了一下,等發現她看向自己的時候,只是淡淡的對她一笑,沒有任何其他的表示,顧小凡的心裡忍不住有點不是滋味。
“小凡,什麼情況?”唐弘業湊到顧小凡跟前,笑嘻嘻的問,雖然他一眼都不朝鐘翰那裡瞥,還是一副很反感的樣子,這倒也不影響他和顧小凡聯絡感情。
顧小凡被他問的一頭霧水:“什麼什麼情況?你說我們新接手的案子啊?”
“不是案子,是你,”唐弘業又打量打量顧小凡,“你家裡人安排你相親談戀愛了?怎麼突然愛打扮起來了?”
“你這人怎麼那麼八卦啊,什麼都打聽。”顧小凡被他問得面紅耳赤。
倆人說話的功夫,鍾翰也湊了過來,他好像根本看不出來唐弘業那滿臉的不高興似的,親熱的拍了拍唐弘業的肩,問:“怎麼樣?我和小凡突然被撤走了,你和高軒那邊還應付得來麼?很辛苦吧?”
“還可以吧,辛苦不辛苦的,好歹已經有了眉目,也就算是看到希望了,你還是多操心和你小凡那邊吧,剛接手了個新案子,好好打底,可別搞砸了,”唐弘業也對鍾翰笑笑,只不過表情看上去有點皮笑肉不笑,“你說是吧,高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