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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文博母親的一番話,讓顧小凡有些哭笑不得,先前是說兒子離家一個多月,家裡居然沒有兒子到外地之後的聯繫方式,現在知道兒子並沒有真的去外地工作,居然也不着急,不擔心。
於是鍾翰和顧小凡又以爲了便於尋找賈文博爲由,向賈文博的母親打聽了一番,結果收穫也並不太多,這位母親對自己的兒子顯然並沒有足夠的瞭解,賈文博的父親是做小生意的,和他的老婆一樣,兩個人業餘時間都喜歡坐在麻將桌上壘長城,所以基本上都沒有怎麼花心思去過問過兒子的事情,賈文博與父母的關係也並不是非常親密,中學的時候住校,大學畢業之後,他嫌縣裡面沒有市裡熱鬧好玩兒,覺得沒意思,回家小住了一段兒之後,乾脆就一個人住回到他們因爲賈父生意需要而搬來縣裡之前位於a市的老房子去了,平時有事沒事都很少回家裡面來,父母對他不好好出去工作的事情也不大在意,按照賈文博母親的話來說就是,孩子還年輕,玩心重,等到歲數大一些,自然就會好了。
顧小凡看了看眼前這個對兒子的事情一問三不知,一邊說話一邊還時不時偷眼去看一旁的人打牌的賈母,對她的這種說法更多了一分不認同。
既然賈文博的母親對兒子的社交情況,甚至於生活近況都完全沒有一個充分的瞭解,他們繼續問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只好向她拿了位於a市老房子的地址,然後便離開了賈家,驅車趕回市區。
賈文博父母原本的那處老房子倒是不難找,就在a市一處老牌商圈的外圍。說繁華倒也不繁華,說偏僻又距離熱鬧喧囂的大商場只隔着幾條街的路程而已,那裡原本是a市本地一個國營企業的職工住宅區。但是九十年代中期以後,那家國營老廠的日子就一天不如一天。到最後不得不停產,原本的員工也下海的下海,換工作的換工作,那裡原本的居民有的賣了房搬了家,有的房子留着,人離開了,原本熱鬧的職工住宅區。現在只剩下了那麼一片半開放式的土灰色五層小樓,在一條大馬路之隔漂亮的新建小區映襯下,顯得格外灰頭土臉。
按照賈母提供的門牌號找到了他們家的那套之前由賈文博一個人獨居的那套住房,由於樓房比較老舊。不太寬敞的樓層走廊裡有三戶人家,都是顏色斑駁,上面被貼滿了各色小廣告貼紙的老式防盜鐵門,顧小凡和鍾翰敲了半天的賈文博住處的門,始終沒有人應答。又試着敲了幾下,隱約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緊接着咔噠一聲,與賈文博緊鄰着的那扇門上開了一個小窗口,一個六七十歲的老人從窗口裡打量着門外的兩個人。用有點蒼老不過倒也中氣十足的聲音對他們說:“你們別敲了!那家沒人,敲也沒用,走吧!”
“老人家,你好,”顧小凡見狀,立刻笑容可掬的轉身面對着那扇門,並且迅速的拿出自己的證件,放在小窗口處,以便於老人能夠看得清楚,“住在你隔壁的人,你認識麼?”
老人一見是警察,態度也放緩了不少,把門上的小窗一關,直接打開了家門,從門縫裡探出頭來,看看鐘翰,又看看顧小凡,說:“咋不認識呢,原來隔壁住的是和我一個廠的兩口子,後來男的辭職下海了,女的也不幹了,然後沒多久一家子就搬走了,房子空了好幾年,再後來他們家那個小子一個人跑回來住的。”
“那方纔你說這裡面沒有人……”
“是沒人,都一個來月沒見到有人進出了,一點兒動靜都沒有,也沒見有人回來過,八成是嫌房子太破,又搬走去別處了吧。”老人說。
“那之前住這兒的那個年輕人,你對他熟麼?”鍾翰問。
“能有多熟?我一個老頭子,他一個毛小子。”老人擺擺手,“我和他爸要是見了面還能打個招呼說個話,和那小子沒話說,有時候在走廊裡頭遇到我了也不吭聲。咋啦?你們打聽他幹啥?那小子在外頭捅啥簍子了?”
“沒有,我們是想找他了解一下關於別人的事情。”鍾翰打了個馬虎眼。
“哦,”老人略顯失望的點點頭,對他們一擺手,“那你們別處找去吧,我確定最近那小子都沒回來過,你們別跟這兒瞎耽誤工夫了。”
“那他是什麼時候走的,最後一次離開這兒是什麼時候你知道麼?”
“那可不知道,我又不是天天沒什麼事兒就光留意他來着,”老人搖搖頭,表示不知情,“我說他得有一個來月沒回來過,是因爲那小子在家的時候一點兒都不消停,有時候招呼一羣小青年兒回來胡鬧,有時候自己在家也不知道是幹什麼,沒事兒總特激動的大聲嚷嚷,我老伴兒心臟不太好,喜歡安靜,懂不懂就被他給嚇一跳,我有時候煩了就拿東西敲牆,結果那小子聽着了還給我敲回來,你們說氣人不氣人?然後最近這一個來月的時間特別安靜,我估摸着他肯定不在。”
老人說完,屋裡傳來了一個老太太的招呼聲,老人應了一聲,示意鍾翰他們稍等,自己轉身進了屋,過了一會兒又出來,對他們說:“我老伴兒說她在窗戶邊兒看到隔壁那小子拉這個旅行箱走了。”
“大概是哪天的事情,什麼時間,賈文博是穿什麼離開的?”顧小凡問。
老人被她這一連串的問題問得有點懵,轉身又進去了,然後回來說:“差不多上個月,哦不對,是大上個月的月底那會兒,我老伴兒說,大概是下午兩三點鐘,反正就差不多是她還沒開始準備做晚飯的時候,那小子走的時候跟平時遇到的時候差不多,穿個軍綠色的棉大衣,腦袋上還扣着他平時戴的那個破帽子,我跟你們說,你們是沒見着,我都不明白現在這幫小年輕的是怎麼想的,我們年輕那會兒戴的那種雷鋒棉帽,隔了這麼老多年,現在居然還又成了時髦貨了。”
鍾翰和顧小凡聽了老人的感慨,都笑了,把老人說的大致時間和情況記錄下來,向這位老人道了謝,留下了聯繫方式,讓他假如發現隔壁有人回來,第一時間和他們取得聯繫,老人答應得很爽快,似乎很樂於配合警察的工作。
賈文博的行蹤依舊成謎,鄰居最後看到他離開的日子,大體上和他購買去北京的火車票的日子很相近,由於鄰居也實在是回憶不起具體的日期,這件事暫時也就沒有辦法確認。然而唐弘業他們卻通過鴨舌帽提供的遊戲賬號發現,賈文博人雖然不知道藏到了哪裡,他的遊戲賬號卻一直都有登錄,不僅是在董星海和魏鵬程遇害之前,就在魏鵬程遇害之後,賈文博還在遊戲裡登錄過,除了已經退出遊戲的雅痞男,以及提供賬號的鴨舌帽還有那個小美之外,遊戲裡的其他人對董星海和魏鵬程的事情還尚不知情,所以並沒有特別緊張的情緒,更沒有人草木皆兵,賈文博甚至不久之前還在遊戲裡和人吹噓了幾次自己現在人在外地發展的很順利,大富大貴指日可待之類,被其他參與遊戲的人擠兌了幾句,就不吭聲了。
然而,當唐弘業他們試圖追蹤賈文博登錄的ip地址,對他的所在地進行定位時卻發現,賈文博的ip唄屏蔽了,能夠顯示出來的所在地爲海外,顯然是動過手腳的假信息,具體地址憑藉他們幾個人的水平恐怕很難定位得到。
而就在這個時候,鍾翰意外的接到了小美的電話,小美在電話裡的語調顯得很驚恐,說起話來聲音抖得很厲害。
“你們快來救救我,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嗚嗚嗚嗚……”她用顫抖而又扭曲的聲音對鍾翰嚷出這麼一句,之後便泣不成聲,抽噎着再也說不成句子。
鍾翰雖然沒有鬧清楚那邊的情況,卻也不敢怠慢,立刻準備動身過去小美家查看情況,他的願意是在不清楚那邊情況,小美又處於極度的恐懼當中這樣的境況下,顧小凡就不要跟着一起去了,但是顧小凡卻覺得自己和小美畢竟是同性,在那種情況下有自己在場,很多事情的處理也會比較方便一點,鍾翰衡量一下,覺得也有道理,爲了保險起見,他順便叫上了剛巧有空的唐弘業一起過去,唐弘業自然是二話不說的就答應下來,三個人立刻動身趕往小美家。
到了小美家,小美的男朋友,或者該說是未婚夫,那個和鍾翰顧小凡有過一面之緣的西裝男也在小美的家裡,小美家裡看上去一切正常,除了小美本人哭得滿臉是淚,縮在沙發一角不停啜泣之外。
顧小凡剛走到小美身旁,就被小美死死拉住,她連忙柔聲安撫小美的情緒。
“怎麼回事?”鍾翰問西裝男。
西裝男的目光打量了一下和鍾翰一通過來,第一次打照面的唐弘業,然後嘆了口氣說:“小美跟她那些同學一起玩兒了個殺人遊戲,結果今天發現她的那個賬號前兩天在遊戲裡頭被人給殺死了,然後她的情緒就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