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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俊民講出來的這件事,聽起來確實是很明顯,如果不是心裡面有鬼,怕被丈夫發現,又被突然回家的丈夫嚇得慌了手腳,恐怕任何人也不會做出那樣的反應,這樣聽起來,彭善芳倒確實像是在網上有點什麼不爲人知的曖昧秘密。
當然,前提是周俊民說的這些必須都是事實。
“你繼續。”鍾翰點點頭,示意周俊民說下去。
“然後我就問她唄,我說你幹啥一看我回來,直接嚇得就把電腦給拔了電源了?她說她看鬼片呢,正看的害怕,沒聽見我回來,等我進屋她聽到聲音,一緊張一害怕,就把電腦的電源給拔了。”周俊民雖然自稱和彭善芳感情早就已經破裂到無法挽回,但是出於男性的自尊心,說起這些的時候仍舊錶現得有些忿忿,“她這簡直就是拿我當傻子糊弄,我從進了院門,一直到進了屋門,我都沒聽到屋裡有看電影的聲音,我倒是聽見她跟人家說話,嘻嘻哈哈的聲音了,而且我一進門的時候,桌子上那個攝像頭的紅燈還亮着呢,你們說她是幹嘛呢?我看根本就是跟網上的不知道什麼人視頻聊天,談情說愛,所以才被我給嚇着的吧!”
“後來你有問過她這件事麼?”顧小凡問。
周俊民一瞪眼睛:“我又不傻,問她有個屁用,問了她也不可能說實話!我何必跟她說那麼多廢話。後來我就偷偷的看了一下她的手機,她手機裡頭有一條短信沒來得及刪掉,號碼沒存,是個陌生的號兒,問她東西收到了沒有,喜歡不喜歡,她也沒回那條短信,我當時就沒吭聲。翻了翻她的通話記錄,發現裡頭有一個名字出現的特別頻繁,存的還是個女人的名字,叫什麼什麼姐。我就直接給這個什麼什麼姐撥了個電話過去,那邊是個男的接了電話,我問他那個彭善芳存的什麼什麼姐在不在,那人說我找錯人了,那個號是他的,沒有那個什麼姐。”
“後來你找她對峙過麼?”顧小凡問。
“那肯定問過啊,我就在家裡翻騰了一圈,然後發現她多了好些個我沒見過的化妝品,我出去打工的時候還特意跑到市裡面的商場裡頭打聽過,就那幾個瓶瓶罐罐的。隨便拿出來一個可都是二三百塊錢的價格,你們也別笑話我說這話多窮酸,我是個什麼檔次的人你們也看得出來,反正我以前可從來沒有那麼多冤大頭錢去給彭善芳花在這些玩意兒上頭,不當吃不當喝的東西。”周俊民有些不屑的撇着嘴,“我回去就問彭善芳,那些貴玩意兒是從哪兒來的,那娘們兒磕磕巴巴的憋了半天,跟我說是從網上買的,假冒的仿真,真有意思。她當我傻是不是?聽說過有買假金鍊子、假金戒指的,我可沒聽說過存心買假名牌化妝品的,她看我不信,就又哭又鬧,尋死覓活的,我被她鬧得受不了。就算了,結果轉天我再看到她手機的時候,那娘們兒在手機上還設了密碼,防着我了!”
“你以爲誰都像我這麼跟你一心一意呢?我手機就從來不設密碼,你想什麼時候檢查什麼時候檢查!”江丹紅在一旁見縫插針的對周俊民表忠心。
周俊民現在哪有心情理會這些。不耐煩的衝她擺擺手就打發了,接着對鍾翰他們說:“我也不是沒試圖挽回過,畢竟是自己娶回家來的女人,我要是打從一開始就不真心想和她過日子,我也不會跟她結婚,你們說是不是?所以我也跟她好好的聊過,我說咱能不能把話說開了,到底是覺得我哪兒不夠好,我能改的就改,日子咱得好好的過,年歲也都不小了,像我們這種讀書少,早早出社會的,年齡差不多的其他人,人家孩子都快上小學了,咱就踏踏實實的過日子,生個孩子,我在外面多幹點活養着你們娘倆,這不挺好的麼。她當時也答應了,答應得挺好的,說好好過日子,之前就是覺得我對她沒有結婚前那麼體貼了,回家也不太和她說話,所以她覺得特別沒有意思,就上網跟人聊天打發時間,還說以後我真要是能好好對她,沒事兒的時候多陪陪她,她肯定改。我就信了,她那陣子也確實好了幾天,結果沒過多長時間我就又發現她多了一條金鍊子,看着挺細的,應該也不值多少錢,但肯定不是我給她買的,我問她,她說是她孃家爹媽給她寄過來的,我呸!她孃家還靠她貼補呢,能有那個閒錢給她寄東西?”
“這些都是什麼時候的事?”鍾翰問。
“兩三年前吧,我記不清了,”周俊民搖搖頭,“也就那會兒我還想跟她好好說說,還想跟她好好過,換成現在,我都懶得浪費唾沫,天地良心,我可以對着太陽發誓,對彭善芳我可是仁至義盡了,該說的該做的我都沒差,那娘們兒根本就不是個能踏踏實實跟一個男人過日子過到底的類型。”
“後來是因爲什麼導致你們最終感情破裂,你放棄挽回的呢?”鍾翰又問。
周俊民抓了抓自己的後腦勺,支支吾吾了一會兒也說不出來具體的事件,最後只好說:“我也說不上來,反正後來就是煩了唄,她說我對她沒有以前好,我就對她好,給她錢讓她買衣服買鞋,她說我不說好聽的話,我就儘量哄哄她,這還得怎麼樣啊?後來我發現了,不管什麼時候,反正她總能找出來理由對我不滿意,我也懶得理她,到後來實在是煩了,覺得寧可離婚也比被人戴綠帽子好,我就說要離婚,她呢倒好,死活又不肯離,我都不知道她到底想怎麼樣。”
“你動手打過彭善芳麼?”顧小凡還記得彭善芳的父母提到過,周俊民曾經打過彭善芳,彭善芳帶着一臉的淤青回了孃家這件事。
周俊民愣了一下,沒有馬上做出反應,他身邊的江丹紅也有些詫異的看着他,好像是對於他有沒有打過彭善芳這件事也顯得有些在意。顧小凡對江丹紅的反應倒不覺得有什麼值得奇怪的,畢竟身爲女人,恐怕誰也不願意找一個有打女人“前科”的男人吧,前車之鑑這種事,總還是要顧及的。
“咱說實話啊,免得你們覺得我是存心想瞞着,我確實打過她,不過就一次,而且也是被她給逼急了我才動的手。”周俊民斟酌了一下,還是決定要實話實說,“那次是我們都反覆溝通過好幾遍了,她整容啊什麼的花了好多錢,後來還去花錢把胸給墊起來,我就跟她說,咱當初是爲了改變面相,免得鄰居說三道四,現在改完了,別的別弄了,尤其是胸,以後還得要孩子呢,結果她不聽我的,還去弄,還被我發現在網上發那種領口拉多低的照片,我就生氣了,跟她發脾氣,讓她別在外面丟人現眼,結果她罵我,連我死去的爹媽都給罵進去了,所以我當時也是一股火就涌上來,動手直接就把她給打了,根本沒想那麼多。不過天地良心,我從頭到尾和她結婚那麼多年,就打過她那麼一次,後來她也不怎麼回家,我也倒外地去打工,面兒都見不到了,就更不打架了。”
“活該。”江丹紅聽完了前因後果,似乎確定了這件事和自己以後的生活關係不大,便立刻站在了周俊民的陣線上,一臉鄙夷的做出了評價。
鍾翰點點頭,沒有對彭善芳捱打那件事做出任何的評價。
這一次倒是周俊民態度比較主動,不等他們再說什麼,就開口說:“三位,我剛纔也沒敢亂問,你們說彭善芳死了,她到底是咋死的呢?”
“因爲時間比較久,到現在具體的死亡原因還沒有出準確的結果,目前爲止,懷疑有可能是意外。”鍾翰一本正經的回答了周俊民,儘管他給出的並不是真正的答案,但是如果單純從他的態度上是絕對看不出任何端倪的。
周俊民在鍾翰作出回答的時候也一直緊緊的盯着他,聽他說有可能是意外之後,似乎也悄然的鬆了一口氣,就連他身旁的江丹紅好像也輕鬆了不少似的。
不過周俊民開口說出來的話,可就和他方纔明顯鬆口氣的態度大相徑庭了,鍾翰回答完他的疑問之後,他非常不贊同的搖了搖頭:“不對,鍾警官,你說是意外我可不同意,我覺得彭善芳肯定是被別人給殺了!”
“哦?你方纔不是說和彭善芳都已經很久沒有往來了麼?怎麼這麼拿得準?那你覺得會是誰殺了她?”鍾翰一副不太相信,隨口一問的架勢。
“肯定是外面的野男人了,這還用問?”周俊民哼了一聲,“我剛纔跟你們說的句句屬實,你們回去查吧,看看在網上跟她談情說愛,給她買金鍊子買化妝品的野男人到底是誰。我哪兒都不去,就在這兒上班在這兒住,你們要是回頭還懷疑我,隨時過來幫我帶走,回去隨便怎麼審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