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這麼寫標題能不能顯示出來。。。希望不要變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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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小報告這種事兒……好像確實是不太討人喜歡。”戴煦聽了點點頭。
錢正浩卻擺了擺手:“不是打小報告的問題,假如這件事是別人發現了,給打了小報告,我也無話可說,畢竟我有錯在先,我要是沒有犯那個錯誤,誰想要整我,不也沒有藉口麼。可是這件事是鮑鴻光做的,我就覺得接受不了。不是因爲別的什麼原因,很簡單,他自己本身就不是什麼合規矩的人,在學校根本沒有招聘計劃的情況下他硬是能加塞兒一樣的被塞進來,到底是走了誰家的後門,他心裡頭清楚着呢,一個靠這種小動作,靠見不得光的手段進了學校的人,他有什麼資格打我的小報告,而且我那件事的錯誤性質,和他還有幫他辦工作那件事的人比起來,算得了什麼啊?憑什麼因爲這件事,把我拿下來也就罷了,還把鮑鴻光給補了上去?這簡直太可笑了,等同於是抓了小偷,放了強盜!”
看得出來,錢正浩是真的非常介意這件事,他說這番話的時候,一直在喘着粗氣,胸口劇烈的欺負着,聲音也高了不少,情緒十分激動,戴煦和方圓看他氣成這樣,都沒有急着開口,這種時候作爲聽衆,他們該說什麼這件事,分寸還真的不是很好拿捏,既不能強調錢正浩自己花公家錢買私人東西這件事的錯誤。更不能有任何讓錢正浩認爲他們站在了鮑鴻光的立場上說話的錯覺,不管是這兩者中的哪一樣,都會讓錢正浩原本就激動的情緒更加火上澆油。
三個人誰都沒有開口的沉默了一會兒,最後倒是錢正浩自己主動開口了。
“我還可以給你們提供一個情況,不知道能不能幫上忙。”他說。
“沒關係。想到什麼你就講,我們會衡量的。”戴煦對他點點頭。
“我們學校其實有一個女的,也是個老師,和鮑鴻光的關係……有點說不清楚的感覺,剛開始兩個人好像挺日愛日未,我們一度都以爲兩個人肯定是有苗頭了呢。結果過了一段時間,那事兒就不了了之了。”錢正浩說。
“如果只是不了了之,那好像也沒有什麼吧?感情這種東西說不好,也可能最初兩個人彼此對對方都有感覺,但是後來相處了一下發現性格不合適也是有可能的。你說對不對?”戴煦似乎並不覺得錢正浩提出來的這是什麼問題。
錢正浩趕忙證明自己說的不僅僅如此:“當然了,如果就不了了之,我也不會想起來和你們特意說一下不是麼。這麼說吧,那個女的,也是我們年級的,所以就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我不會瞎說。他們兩個人最開始是怎麼勾搭起來的,這個我不知道。我也沒有那個特殊的癖好,喜歡去偷偷摸摸打聽別人的私事,反正等我看出來有苗頭的時候。辦公室裡其他人肯定也都看出來了,這倆人好的時候,感覺真的是馬上就要公開了一樣,結果後來有一天,突然就不對了,倆人誰也不愛搭理誰了。過了一段時間,從互相誰也不理誰又變成了指桑罵槐。不指名不道姓的那話損對方,罵對方。我們這才覺得不對勁兒的,私下裡反正我跟鮑鴻光關係不好,和那個女的也很一般,所以我沒問過到底是因爲什麼,聽別人說,好像不知道是這倆人誰暗中追誰,結果另一個沒買賬,翻臉了。”
“那個女的是你們年級的?叫什麼?我看看之前去的時候我又沒有見過。”
錢正浩猶豫了一下,沒有立刻回答戴煦的問題,而是先向他確認:“你能不能保證,我跟你們今天說的這些事情,你絕對不會泄露給外人知道?”
“這是我們最基本的工作準則,你完全不用擔心。”戴煦對他點點頭。
錢正浩似乎還並不那麼吃得準,但是既然戴煦這麼說了,他也不好表現的太過於懷疑,便又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了:“那個女的是我們年級的一個語文老師,名字叫關曉珊,家就是a市本地的,聽說她爸媽都是教育口的,雖然不是什麼大領導,但是也算是發展的不錯,比較有頭有臉的那種,家裡頭條件挺不錯的,人麼……反正跟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就不多評價了。”
“和你不是一個世界是指家庭條件還是別的什麼?”方圓問。
“不全是家庭條件的問題,當然我也不否認,歸根結底肯定還是和這個有點關係。”錢正浩搖頭,他的這一動作並非在否認方圓的猜測,而是因爲接下來他說出的那一番感慨,“這東西沒法說,都說家庭教育,父母的薰陶,對一個人的世界觀、價值觀什麼的影響比較大,關曉珊照理來說,父母都是做教育領域的工作,不應該會對她進行那種傾向的教育,而且她家裡面也不缺錢,聽說她爺爺以前是個著名的中醫大夫,非常有錢來着,按說這樣的條件,這樣的家庭氛圍,她不可能是現在這個樣子,但是實際上,她那個人特別物質,滿腦子就是錢,說話的時候,評價誰好不好,全是靠錢來衡量,她之前說過我們年級一個女老師的老公不好,原因就是沒錢,她說沒錢那什麼證明他夠不夠愛你啊,把那個老師氣得,和她還吵了一架,從那以後大夥兒就都知道關曉珊這個人有多現實了,要是不認識她的人,不知道她的家庭條件,搞不好還以爲她是那種窮怕了,苦怕了,所以一心想通過找個有錢的男朋友,讓自己今後能改變命運,脫貧致富的人呢!”
方圓點點頭,這回她徹底明白了錢正浩所謂的“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到底指的是什麼了,一方面兩個人一貧一富,另一方面錢正浩也接受不了關曉珊那種用金錢衡量一切的價值觀,不過這麼聽起來關曉珊和鮑鴻光倒像是同一個世界的。
戴煦顯然也是這麼想的,他有些茫然的看看錢正浩,說:“要是照你這麼說,這兩個人,一個喜歡用別人給不給花錢來衡量感情,一個呢,喜歡用花錢來溝通感情,這不是正合適麼?就算別的方面不合適,怎麼就至於鬧翻臉的呢?你說他們相互指桑罵槐,都大致說過些什麼,你還能有印象麼?”
“說得太多了,多難聽的都有,我印象比較深的,鮑鴻光說過關曉珊,當然了,他肯定沒有挑明瞭說是誰,只不過就關曉珊一個人後來搭腔了,估計就算說她呢,他說有的女人,又想當女表子,又想立牌坊,兩頭都想佔,實際上誰都知道表面上裝得跟個人一樣,私下裡要多爛有多爛,跟門口的大巴有一拼。”
方圓聽到這話,暗暗有些覺得瞠目結舌,她沒想到鮑鴻光作爲一個男人,居然說起話來嘴巴如此刻薄,同時這也讓她更好奇關曉珊的反應來。
“關曉珊是怎麼回擊的?”就像是感受到了她內心裡的好奇一樣,戴煦問。
錢正浩有點想不起來,回憶了一會兒,說:“原話怎麼說的我忘了,反正意思就是說鮑鴻光長得像豬,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她好像是說南方那邊不是有句話說生誰誰還不如生塊叉燒麼,說不定真有人生了塊叉燒,不光生了,還養大了呢。”
方圓完全沒有想到關曉珊的回擊會是這樣的話,一下子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又不好意思大聲咳嗽,臉憋得通紅,轉過身捂着嘴輕聲的咳,戴煦也有些不知道該作何反應,晃晃腦袋:“這兩個人,還真是半斤八兩,夠勢均力敵的。”
“是啊,這段時間他們兩個人隔三差五就得來這麼一出,你一句過來,我一句過去,反正誰都不甘心不接下句,還誰都不指名道姓的說,我們這些人聽着,明知道跟自己沒什麼關係,但也覺得挺彆扭的,特別尷尬,想勸都不知道該勸誰,就一直到鮑鴻光忽然不來上班那之前,他們還那樣呢。”錢正浩嘆了口氣。
“你說最近纔開始,意思是他們是在鮑鴻光失蹤之前沒多久關係纔開始惡化的嘍?大概最早發現這種苗頭是什麼時候?”戴煦問。
“當然是最近了,不然我也沒必要特意說給你們聽不是麼。”錢正浩對戴煦的遲鈍似乎有些無奈,“具體什麼時候開始的我不確定,至少也有兩三個月這樣的局面了,我們私下裡也有別人議論,說這倆人可真是都夠能忍的,換成別人,被人這麼不指名不道姓的罵了兩三個月,早就氣得想要打開天窗說亮話了!”
“那鮑鴻光失蹤以後一直到現在,這個關曉珊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比較反常的反應?”
“這個……特別高興算不算?”錢正浩說,“就前兩天,我偶然聽到她跟一個別的年級的女老師說,她運氣夠好,如果當初眼瞎,真的在一起了,現在搞成這樣,別人肯定要傳她命硬克人什麼的,那名聲可就都被搞壞了。雖然她沒提誰的名字,但是我聽着覺得像是在說鮑鴻光。”
戴煦有意無意的感慨了一句:“這麼潑辣的一個姑娘,像你說的,又物質,估計異性緣未必有多好吧?”
“那倒不至於,關曉珊長得好看,聽說學校裡還是有偷偷惦記她的,具體是誰我可就不知道了。”錢正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