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爲詭異的畫面產生了。這時候所有人都發現已被麴義長槍刺中的林道,身體正被一種暗黑色的能量磁場所籠罩,與此同時,在林道的腳下,那些綠色植物瞬間被這種詭異的能量磁場碾碎。
林道的左手緊緊地握住麴義的金槍,他的瞳孔已然血紅,看上去甚爲恐怖。林道瞪着血紅雙眼,臉上浮現出令人見了夜裡難寐的邪惡笑容,之後他再度發出一聲低喝:“開門•臨!”
那暗黑色的詭異能量磁場突然朝林道急劇收縮,眨眼間便消失在林道體內,然而站在麴義身前的林道身體卻是產生了巨大的變化,一股濃郁的氣息從林道的體內散發出來!
“都統?居然瞬間就提高了境界!這是何種奇功?”在一旁觀看的孫權很自然就被林道這顛覆常人思維的功法所吸引。
“哼哼,不過只是都統而已,那又怎樣?就連大將軍境界的所謂高手,也曾死在本大爺的金槍之下!”藍色武氣從麴義身上爆射而出,他硬是將金槍從林道的體內拔出,隨後身體在半空旋轉,化成一個金色流光長錐刺向林道的面門!
“休門•臨!”再度沉喝之後,林道身上已然閃射出耀眼的白光,這是副將境界的象徵!
“哈哈哈!一個垂死掙扎的螻蟻而已!去死!”說話間麴義已然和金色流光長錐融爲一體,距離林道的面門不過三米,此時此刻林道根本避無可避!
“副將境界,這就是副將境界的感覺啊!哼,殺你足夠了!”林道手中的銀槍自動脫落,隨着他的右手憑空一抓,那雲鐵槍便被握在手中,白色的武氣頓時將林道全身都纏繞而起,且聽一聲“游龍鑽!”,林道身上的白色武氣突然消散,林道整個人也隨即消散無影。
“乒!”
一個古怪的聲響在半空之中傳出,麴義的金色流光長錐直接刺入林道剛纔所處位置的泥土之中,長錐所產生的螺旋氣勁將在地上攪出了一個巨大的深坑。
“該死!”
麴義急忙收了金槍,待他站起來並轉過身時,發現四周變得異常的安靜,所有人都用各色各樣的目光看着自己,有驚駭、有蔑視、有幸災樂禍,也有憐憫同情。麴義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看到了林道,此時林道筆直而立,手中長槍已經消失,面色蒼白地看着自己。麴義十分看不慣林道那種高高在上的眼神,怒道:“你那是什麼眼神,不要以爲自己藉助那種古怪的力量就能打敗我,告訴你,本大爺還沒有使出真功夫,接下來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林道微微一笑,道:“你先看看自己吧。”
“……”麴義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少了什麼,而且胸口好像空空如也,當他低下頭時,瞳孔瞬間變大,因爲他的胸口已經被鑽空,骨肉全無,呈現出一個巴掌大小的空洞!一陣劇烈無比的痛楚席捲而來,甚至直接麻痹了麴義的神經,麴義的視線也開始變淡、變暗。
他將金槍插入土中,扶着金槍緩緩倒下,至死,他都不明白林道剛纔對他做了什麼。
“剛,剛纔發生什麼事情了?”
“不知道,沒看清楚。”
“好厲害的招式啊,居然一招就將那人給殺了!”
“這個人是誰啊,居然以百夫長之境秒殺將軍級別的高手,此人將來前途無量啊。”
不去理會周圍人們議論紛紛,林道也沒有就此離開,而是直直地看着那已經連續變了幾次臉色的袁熙:“袁熙,你這個廢物!我甄毅今次在此聲明,若是之後你再爲難與我,本人定在第一時間在你的胸口捅兩個洞!不要以爲你身後的那條狗能救你,真到那個時候,就是你老子袁紹來了也沒有用!”
說完,林道冷眼盯了袁熙身後的那名青年一眼,之後邁步朝帝國學院南門走去。
“這位朋友請留步。”林道的身後傳來了孫權那令人厭惡的聲音。
不待林道停留,孫權就一陣風地飄到了林道的身前,林道見了不由眉頭緊皺,他沒想到一段時間沒見,孫權的實力居然也躍至大將軍境界。
“何事?”林道雖然厭惡孫權,但是他可不會在自己最爲虛弱的時候跟他較勁。在連續開啓兩門之後,林道的身體已經被掏空,若不是憑藉着極爲頑強的意志力,林道早就暈死過去了。死門每一次開啓,對林道來說都是生命的一種提前消耗。此時,若是仔細觀察林道,就不難發現林道那一頭黑髮之中出現了一絲銀色的頭髮。
“在下孫權,乃是東吳帝國皇子。這位甄兄弟,你此番受傷頗重,不如到舍下休息如何?在下院中有一位名醫。”
“不用了。”林道冷冷地回了一句,之後邁步走向南門。
“這傢伙真是的,明明受了那麼重的傷居然還這麼嘴硬。”一個稚嫩的聲音從林道的身後傳來。
“小曦,話不能這麼說,他跟二哥又不熟,而且受了這麼重的傷,肯定是要回自己的住所養傷了。”另一個人輕靈的聲音隨後道出。
林道沒有回頭,他已經無力回頭了。之後林道完全是憑藉着自身的意志力在行走,他的意識已經逐漸消散,在進入城門那一霎那,林道的就已經陷入了昏迷,只不過他的身體依舊在機械地行走而已。
小魚在家中做好了豐盛的飯菜,她等了一段時間發現林道仍舊沒有回來,不由得走到門口張望,接過剛到門口,她就看到一個搖搖晃晃的人影朝她蹣跚而來。相處多日的小魚一眼就認出了林道,當即急忙上前扶住林道,林道在小魚扶住之後,身體就停止了機械運動,而是一頭栽入了小魚的懷中。
“少爺,少爺!”
小魚費了好大的勁纔將林道扶到牀上,看到林道昏迷不醒,而且身上狼狽不堪,斷定是受了重傷。心急如焚的小魚在林道的牀前徘徊了幾下,隨後關了房門,急衝衝地到附近的醫館找醫者。
可是,小魚隨後馬不停蹄地連續找了四個所謂的名醫,對昏迷不醒的林道卻束手無策。最後一個醫者離開的時候,對小魚道:“唉,老夫醫術淺薄,實在無能爲力,不過近日有一名神醫在附近義診,夫人不妨尋他求助。”
小魚聽了之後,也不顧自己的鞋底磨破,原本嬌嫩的腳皮出血,硬是忍着疼痛全速跑了幾公里路,在經過多方打聽之下,纔在西校區的一個貧民窟裡找到了那名神醫。
神醫義診的地方只是一個十分簡易的小棚子,在他棚子面前此時已經排着長長的隊伍。對於小魚的出現,那些同樣是急需要治病的病患並沒有給予照顧,而是將小魚給阻擋在外。
“喂喂,你不知道先來後到嗎?”一箇中年男子將小魚阻擋在外,同時用色迷迷的雙眼盯着小魚那高聳的胸脯。
“大叔,我真的很着急,你就讓我進去吧!”
“不行,不行!”中年男子摸着下巴,臉上隨即露出了淫邪之色,“除非你這個小娘子給我老徐一些好處。”
“什麼好處?”小魚此時心裡只記掛着林道的安危,自然沒去仔細觀察那中年男子,他的視線一直往隊伍盡頭的那名鶴髮童顏的老者望去,那老者看上去確實有一種道骨仙風的意味。
“好處嘛,嘿嘿嘿。”說着,中年男子便伸手欲抓住小魚的酥胸。
“啊——”
一道銀光閃耀而過,中年男子的半隻右手直接被銀光切斷。中年男子抓着被砍斷的右手,坐在地上哀嚎不已。
小魚也被眼前的事物嚇到了,她急忙後退幾步,發現她身前站着一個面色冰冷的俊俏女子。此女身着重鎧,騎着一匹雪白的大馬之上,她的手裡握着一把極爲鋒利的彎刀,眉如刀鋒,面若冰霜。女子冷冷地看着中年男子,她的聲音如同寒流一般令人顫抖:“若有下次,掉的是頭。滾。”
此時,林道若是在的話,一定會萬分欣喜,因爲此女不是別人,正是林道的第一人女護衛,也是他的初戀,呂玲綺!
一段光陰的間隔,使得呂玲綺的外觀多少發生了一些變化,雖然她依舊冷若傲霜,但是現在的她卻是殺氣四溢,身體四周更是凝固着極爲濃郁的澎湃武氣,令任何人都不敢接近。呂玲綺看了小魚一眼,之後策馬離開。她只是路過而已。
小魚愣了一下,隨後急急忙忙地跑到那神醫面前,二話不說,小魚就對着神醫跪了下來:“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家少爺吧!”
那白髮老者看着小魚,他微微呼出一口濁氣,輕聲說:“小姑娘,你先起來,跟我說一下病人的症狀。”
雖然等待看病的心裡多少有些不滿,不過看在人家神醫的面子上,大家也不好多說,畢竟已經有了中年男子的前車之鑑,誰也不想自找麻煩。再者,既然能夠排隊等候,可見大家都不是火急火燎的毛病。
“我,我家少爺臥牀不起,我請了好多名醫,他們都束手無策,連病因都查不出來。”可能是被老者的和藹氣息所感染,說着說着,小魚就委屈地哭了出來。
PS:可能會有一些朋友認爲林道是不是太沒用了,老是受傷,讓自己的女人受苦受累。這已經完全違背的爽文的概念。
其實,我對爽文的定義並非僅限於此。當然,我也不想多說,因爲大家看了才知道,說多了沒意思。
我在這裡只是說明一點,有因必有果。
小說,其實也是一種人生。我們雖然都是看客,但是我也希望,諸位能在小說之中讀懂一些人生的道理,不是大道理,僅僅只是一種心境上的明悟而已。
至於說到林道的實力問題。
學院對抗賽之後,林道就開始真正的崛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