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壞蛋,你怎麼知道人家的乳名?”小喬眨巴着明亮的大眼睛,看着林道。
“是你姐姐告訴我的。”林道小小地撒了一個謊。
“你認識我姐姐嗎?”
“嗯,我們曾經經歷過一些事情,說起來,我和你姐姐也算是知己吧。”林道笑了笑。
“那你跟我講講吧。”
“好啊,不過以後不要叫我大壞蛋,我哪裡壞了?”林道很無辜地說。
“不要,我就要叫你大壞蛋,你就壞了,哪裡都壞。”小喬一副替人打抱不平的憤憤之色,林道見了也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認命了。孫尚香在一旁抿嘴微笑,那靈動的雙眸之中也閃過了一絲不爲人察覺的落寞之色。
回帝國學院的路上,林道總算是和小喬混熟了,只不過這小丫頭無論如何都不堅決不改林道的稱呼,哪怕林道以三串糖葫蘆(注:糖葫蘆的起源大概爲南宋時期,這裡爲了劇情需要提前了)、兩個糖人向其進行賄賂都無濟於事,於是,林道就真的認命了。
“師師姐!”當林道帶着孫尚香和小喬進入小院的時候,小喬一眼就看到步練師,並且以最快的速度撲入了步練師的懷中。看着小喬那一臉陶醉地在步練師懷裡左蹭右貼,林道那是滿臉的羨慕嫉妒恨,話說步練師的紅丸林道還沒吃掉呢。
“嗯,看來得找個時間,花點精力把師師給吃了。”林道在心中謀劃着。
“大壞蛋,你又在想壞事情了!”小喬突然一聲嬌喝,讓林道有些極度無語,他看着小喬道:“我說小丫頭,我就站這裡啥也沒幹,啥也沒說,你這樣冤枉好人可不行啊。”
“哼,哼哼!就有!”小喬附在步練師的月兒旁小聲說了幾句,結果惹得步練師一陣羞紅,順道還給了林道一個千嬌百媚的衛生眼。
“我……作孽啊,哥現在可是比大白菜都要清白啊。”
步練師放下小喬,笑着走到林道的面前:“小曦有着能夠看透人內心的異能,所以你的心思在她面前暴露無遺,今後就不要在她面前想壞事了。”
林道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輕輕咳了一下,道:“這個,那個,好吧,反正哥從來也不認爲自己是怎麼好人。”
說着,林道腆着臉拉過步練師的手,用一種肉麻地能讓直掉雞皮疙瘩的聲線道:“你夫君我就在剛纔,經歷了九死一生的危險關頭,現在安然站在你面前,你要不要給點安慰什麼的?”
“沒羞,沒羞!”小喬插到林道和步練師的中間,“大壞蛋,你口口聲聲說師師姐是你的妻子,可是你卻不知道她內心最想要的呢。”
雖然小喬看上去十分稚嫩,而且行爲處事都隨着心情起伏變化,但是她的話聽到林道耳中,卻能讓林道有一種幡然醒悟感覺。林道看着近在咫尺的步練師,他發現許久以來,他從來沒有關注過步練師的內心,雖然兩個人的心靈已是緊緊地貼在了一起,但是林道卻極少進入步練師的內心世界,完完全全地傾聽她的心聲。
林道以前曾聽步騭說過,步練師年輕的時候活潑好動,步騭原先是一個武將,故而他也習慣性地將步練師當成男孩子來養,使得以前的步練師有着女子嬌豔的外形,卻是男子大大咧咧的處事習慣。步練師的改變,正是和凌道成婚,開始親手執政南冥國之後。千瘡百孔的國家、骯髒污穢的貴族、窮苦潦倒的百姓,使得步練師的性格一再改變,活潑的天性被壓抑久了之後,逐漸演變成了如今的南冥王后。
林道聯想到小喬能夠看穿別人的心思,是不是也意味着她看穿了步練師的心思,知道了步練師內心的某種嚮往。二話不說,林道的背後突然躥出火焰雙翼,他帶着步練師直接衝向了天級。
“喂!”小喬氣鼓鼓地瞪着天空,撅起了可愛的嘴巴,“真是的,人家好久沒和師師姐見面了,心裡有好多話要跟她說呢。”
“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孫尚香在一旁安慰道。
“哼,看在他也知道疼姐姐的份上,我就原諒他這一回了。”
林道摟着步練師,快速地劃過天際。步練師依賴在林道的懷中,享受着此刻的寧靜。別了俗世的紛擾,步練師的心情顯得異樣的靜匿。
林道最終降落在距離帝國學院比較遠的一個小鎮上的郊外,小鎮的規模不大,也許是地理位置比較偏僻的緣故,這裡並沒有遭受到任何勢力的侵蝕。林道和步練師攜手走在小鎮的街道上,感受着人們恬淡的笑容和悠閒的步伐。
“你要帶我去哪?”步練師問道。
林道笑了笑,他並沒有說明:“我把以前的一個遺憾補上。”
幾番打聽之下,林道帶着步練師找到了小鎮的鎮長,一個留着白鬍子的老人。
“年輕人,你們不是本地人吧,看你們面生得很。”鎮長接待了林道二人。
“是的,鎮長。我們是剛剛從家族裡逃出來的,因爲我們彼此的家族都極力反對我們在一起,所以我和我的愛人選擇了私奔。”
步練師完全沒有想到林道會這麼說,不過她也沒有說破,只是靜靜地站在林道身邊,看着林道,看着她完全看不透,卻不想看透,只想一直待在他身邊的男人。
“所以,你們的來意是?”
“我們想在這裡隱姓埋名,安安穩穩地過下半生。”
鎮長撫須笑了笑,道:“如此,楓楊鎮歡迎你們。”
“謝謝鎮長收留我們。”林道和步練師一同對這鎮長鞠躬,“只是我們二人剛剛來這裡,沒有落腳之處,還請鎮長行個方便,幫我們尋一處安生之所,價錢方面您放心。”
“既然你是楓楊鎮的子民,就不用那麼見外。我雖然是鎮長,卻喜歡別人叫我老楊,呵呵。住所的話,倒是有一處,只是有好些年沒有人居住了,不知道是否破壞了。”
“沒關係,我們可以請工匠修繕的。”
“好,那我便帶你們去。”
在老楊的幫助下,林道和步練師花了些許錢財就住進了他們在楓楊鎮的家。
隔天,老楊向楓楊鎮幾千鎮民宣佈了一個好消息,那便是林道和步練師的婚期,今夜林道和步練師將在他們的新房裡舉行婚禮。由於雙方都沒有長輩在場,所以老楊和鎮裡另外一個德高望重的長者成了上賓;而後,依照楓楊鎮的習慣,林道和步練師在衆多熱心的鎮民們幫助下,熱熱鬧鬧地成了親,進了洞房。
洞房花燭夜。
林道在喝醉一大批准備鬧洞房的混小子們之後,帶着一陣清風來到步練師的面前,他微微地挑起紅羅,看着步練師那美豔白皙、精緻絕倫的臉龐。步練師羞紅着臉,不敢直視林道,說實在的,她現在還是如同身在雲霧之中,分不清南北,只感覺自己全身都浸泡在溫暖、幸福的暖流之中。
正如小喬所言,步練師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有和林道舉行一次真正的婚禮。因爲,之前那個爲步練師所厭惡的凌道已經死了,她的丈夫是林道,一個來自另一個空間的男人。只不過這個秘密,步練師不會向他人述說,這是隻屬於她和林道之間的甜蜜,也是林道其他女人所無法共享的。
而今,可以說步練師的心願已經十分圓滿地達成了,至今日起,她便是林道真正的妻子。
“師師,你真美。”
步練師兩頰緋紅,美豔無比。林道慢慢地在步練師身前蹲了下來,之後對着步練師單膝下跪,輕輕地託着步練師的玉手,深情款款道:“這是我們家鄉所有男子向心儀女子的求婚方式,這也是我第一次向異性行此禮,師師,你願意嫁給我嗎?你願意嫁給林道嗎?”
步練師抿着丹脣,旎聲道:“我願意。”
林道吻了步練師的手背,吻上了她的脣,也吻住了她的心……
林道和步練師在楓楊鎮過了整整九天的平靜日子,在九天裡,他們幾乎無時不刻多廝磨在一起。一起看日出,一起奔馳在草地上,忘情於樹林間,迷醉在月色中。在這九天之中,步練師也將自己毫無保留地交給了林道,無論是她的身體,還是她的心靈。
平靜美好的日子總是太短,林道和步練師在第十天就辭別了老楊。和來的時候一樣,林道抱着步練師騰空而起,在許多鎮民的驚訝目光和無限的祝福中遠去。
當林道和步練師回到帝國學院時,第一個得到的消息卻是——“什麼!?小魚不見了!”
“小魚這幾天一直眉頭緊鎖,我一開始還以爲她是在因爲你們突然離開而不開心,但是今天早晨起來,卻發現小魚留了一張紙條。”呂玲綺將小魚所留下的紙條交到林道手中,隨後呂玲綺則是將目光緊緊地盯着步練師,也許是看出某些端倪之後,呂玲綺微微地嘆了一口氣。
步練師見林道看完紙條,並沒有流露出過多的悲怒,於是急忙問道:“小魚怎麼了?是不是被惡人拐走了?”
林道搖了搖頭,道:“她說,她不想成爲我們的累贅,經過一番深思之後,她決定跟着她的師父修行,短時間內恐怕不會回來了。”
“修行?跟誰?”步練師眉頭緊皺,“這會不會是個騙局?”
“我也不清楚,不過小魚提及,此人乃是帝國學院院長的好友,她這段時間都是偷偷地在院長的家中接受她師父的教導。”
“如此看來,那此人應該是境界高深之人。”步練師沉吟道,“院長已經的境界普通人根本就看不透,我師傅曾名言,院長已經完全突破了皇之境界,成爲了那至高的存在,而這種存在縱觀九州八荒,也在十指之內。”
“此人至少應該是皇之境界的高人,小魚跟着她修煉應該不是壞事,只是這丫頭走得如此匆忙,讓我有些過意不去。唉。”林道微微嘆了一口氣,有些時候人是很矛盾的動物。單身的時候,滿腦子想的就是美女,那是多多益善,什麼後宮、種馬來之不拒;但是真正進入這個愛情圍城之後,林道卻發現自己過得有些辛苦,因爲要操心的事情實在太多了,他的愛一下子就分給了好幾個人,雖說男人是博愛的動物,但是如今乃是多事之秋,林道自己已是自顧不暇,何來精力顧忌其他呢?
“這是小魚的決定,而且她這麼做完全是爲了你。”呂玲綺坦言道。
“我知道。”林道看向呂玲綺,“小玲,你可不要學小魚啊。你和小魚可不同,你若是不見了,我肯定第一個衝到徐州,就算鬧個翻天覆地我也要把你給揪出來。”
呂玲綺輕笑着點點頭,而林道似乎深怕呂玲綺會離開一般,直接將呂玲綺摟入了懷中,同時左手也將步練師攬過,左攏右抱。
“喲,好溫馨的場面啊!”一個極不和諧的聲音突然從門口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