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很快,便輪到了沈凡。
沈凡從老嫗哪裡得知自己的資質很普通,所以無悲無喜的上去,然後帶着資質中等的結果去另外一個平臺上,等待內門考覈。
就在他上臺的剎那,鄭偉神情一滯,旋即爆無限殺機,喃喃道:“沈凡,原來他也是太行宗的弟子!很好,如今我在老祖的幫助下,實力突飛猛進,殺你如傻狗。嘿嘿……總要報仇的。”
“怎麼,鄭師弟,你和你個叫沈凡的有仇?”柴紹聞言笑道。
“有點恩怨,我打算在內門考覈的時候殺了他,我的實力雖比他強,不過他的身法很厲害,所以到時候還請柴師兄幫個忙,和我一起擊殺他!”鄭偉道。
“無妨,隨手捏死的廢物,到時候你喊我一聲。”柴紹知道鄭偉資質不比他差,而且還有一個老祖是太行宗的二峰主,自然要巴結巴結。
……
當廣場上最後一個弟子測試完畢,司空浩臉色又不太好看的道:“此次資質測試,總共有六個靈體,一個血脈之力。這七個人即便不能通過內門考覈,也有資格進入內門。下面,進行內門考覈即將開始,大家做好準備。”
司空浩對此次的測試並不滿意,原本按照推測,至少都有十個以上的靈體和血脈之力,結果,從鄭偉之後,幾百個弟子中只有一個靈體。
他大失所望,要知道這一千多個弟子,乃是從十多個國家、幾十個部落以及大大小小的勢力中選出來的,簡直是從落日山域無數的武師之中選出來的天才弟子,結果卻是這樣,比其餘四宗的靈體和血脈之力的天才至少少了一半。
“高歌的虛靈槍體和寒月山的寒月之體、萬獸山的萬獸血脈、清元門的青元之體以及天寶派的天寶體相比絲毫不差,每個宗派都有一個頂尖的天才,這點我們沒輸,可惜,我宗其餘的靈體和血脈之力的天才幾乎比其他四宗要少了一半。”袁青無奈的嘆息,原本以爲不會比其他幾宗差多少,結果卻是這樣。
“若是再出一個高歌這樣頂尖的體質或者血脈,這樣足以彌補人數上的不足,可惜啊,後面的幾百個人當中連一個一般的靈體和血脈都沒有出現。”四峰主搖了搖頭。
“希望內門考覈的時候,還能出現一些值得培養的天才吧,這樣半年後的秘境試煉,也不至於輸得太難看。”袁青以掌撫額,深吸了一口氣,神色又恢復如常。
司空浩懸空而立,出現在廣場左側的一座山峰上,山峰之下,有一座青色巨門,只見他衣袖一揮,青色巨門轟然而開,從中吹來如同深淵般的寒風,讓衆弟子打了個寒噤。
“內門考覈共三關,第一關,半柱香之內通過鏈鎖,橫渡飄零渡。”
“第二關,半天內,穿越獵殺原。”
“第三關,半天內,通過煉心路。”
“記住,內門考覈生死概不負責,你或許會掉下飄零渡,或許會被獵殺原中的高階兇獸或者重傷的妖獸殺死,當然也有可能會在煉心路的時候,魂海崩潰,從此成爲行屍走肉,所以若是沒有把握的弟子,現在可以退出,然後直接進入外門&1t;a href="/6143o/" target="_b1ank">不能再愛你&1t;/a>&1t;div net_r">&1t;script type="text/javasnetad();&1t;/script>&1t;/div>。”
司空浩話說完,不少弟子便退縮了,他們本來資質一般,自知通不過內門考覈,乾脆從外門混起,將來等進入了洞玄境再進入內門。
還有不少資質普通,但對自己充滿信心的弟子以及一些資質高的弟子,則是一臉坦然的面對。
司空浩見至少有八百個弟子還打算參加內門考覈,便繼續道:“有一點,你們要記住,考覈中不能自相殘殺,若是讓裡面裁判現自相殘殺者,輕則放外門,重則廢除修爲。”
“如果裁判沒有現呢?”鄭偉忽然道。
“如果在你殺人之時,裁判不能趕到,或者當場抓住你,那麼算你沒有殺人。我相信有這種本事逃過洞玄真人監視的弟子,恐怕不過十個吧。”司空浩淡笑道。
此話一出,鄭偉露出了一絲莫名奇妙的笑容,而其他一些實力弱的弟子則是惴惴不安。
此刻他們才明白,所謂的不準殺人,是不能當着裁判的面殺,至於揹着裁判的面,即便殺得天昏地暗,都沒有關係。
果然,不管在哪裡,都是殘酷的,一切都得以實力說話。
不少人如此想道。不過沒人退縮,能夠歷經半年而趕到太行宗的人,多少都有點自信。
沈凡在人羣中盯着鄭偉,正好鄭偉也看向沈凡,眼中的殺機毫不掩飾。
衆弟子浩浩蕩蕩,如同英勇就義的壯士,奔赴巨門之內,當最後一個顫抖着身軀的弟子進入其中之後,司空浩再次揮手,掀起一股巨風將門關上。
“希望內門考覈之中能夠多出兩者值得栽培的弟子。”司空浩幽幽一嘆,飛到宗主的圓柱臺上覆命。
袁青朝司空浩點了點頭,隨後右掌輕輕翻動,一面白色的鏡子出現在他手中,只見他將元力灌入其中,滴溜溜一轉,化作幾十丈之巨的鏡子虛影,虛影投射在廣場上空,略一晃動,便出現了一座懸崖,懸崖的一端,密密麻麻的人匯聚在一起,彼此討論着什麼。
“有袁師兄的中品中階元兵窺地鏡,觀賞他們的考覈,猶如置身其中。”鄭玄誇讚了一番。
懸崖一端,沈凡和衆多弟子望着煙霧飄零的懸崖。
懸崖足有幾百丈寬,深不見底,一條鐵索橫跨兩端,懸崖之下是一條奔騰的大江,隱隱能夠聽到水聲,但很快就被呼嘯的風聲湮沒。
風聲和風一樣,都很冷,很可怕,其中夾雜着一股異常強大的旋勁,一旦被吹中,就好像陷入漩渦之中一般,掙扎不出來。
衆人知道,所謂的“橫渡飄零渡”便是通過這條鐵索,挺着可怕的寒風,渡過懸崖,到達另一端。
“風這麼冷,勁力那麼大,一旦跨到鐵鎖上,站都站不穩,怎麼橫跨。這可是幾百丈的懸崖,可不是幾丈。”有人打退堂鼓。
“是啊,即便身法再了得,也在空中沒有足夠的力量爲支撐點,很容易被風牽扯,然後掉入懸崖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