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時間,在沈凡眼中,宛若三年。
三天來,沈凡每日做的事情,第一是溫養丹田中央的那把混沌兵氣凝聚的青色巨刀。
那是倉覺送給他煉製本命混沌神兵的存在,等級很高。
不過,沈凡一直都不到合適的材料來熔鍊那混沌兵氣,故而直接用混沌兵氣當做神兵來使用。
除此之外,他則是繼續修煉萬妙之門,配合倒海戈,卻也是能揮不少威力。
當然,不論是朱厭神像還是還是混沌不滅真爐,他都溫養着,準備隨時戰鬥。
三日之後,當他將混沌兵氣融入體內的時候,二十一娘走過來。
“有行動。”
二十一娘道。
沈凡立刻從密室之中站起來,來到二十一娘面前。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二十一娘見到沈凡過來,忽然道。
“好消息是什麼?”沈凡道。
“李瑾兒沒死。”二十一娘道。
“壞消息呢?”沈凡再次道。
“李瑾兒受傷了。”二十一娘道。
“受傷了?”沈凡眼睛頓時紅起來了。
“聽說,當時血蛇老鬼想要佔據瑾兒妹妹的身體,但是瑾兒妹妹寧死不從,差點隕落。幸虧,東嶽宗有一個大人物經過,救下了瑾兒妹妹。”
“她現在在哪?”沈凡道。
此刻,沈凡的樣子很是嚇人,臉上的筋脈都抽搐起來。
“廣蘭街的,廣蘭商會的密室之中。血蛇老怪和那個大人物,也在廣蘭商會。”二十一娘道:“鐵老的意思是,咱們現在動手。”
“現在動手?”沈凡不明所以。
能讓二十一娘等人認爲是大人物的,那麼,那個大人物肯定是神尊大能無疑。
“當然。”二十一娘道:“那個大人物,兩邊都不會管的。而且,現在血蛇老怪肯定沒變多少防備,畢竟,誰會想到,那位大人物在場,別人還敢動手?”
“怎麼行動?”沈凡道。
“計劃都在上面。你仔細閱覽之後,就來大廳吧。此次咱們行動的人並不多,所以,必須隱蔽和一擊必中。”二十一娘道:“你是關鍵的一個步驟。”
“放心。”沈凡道。
“哦,對了,圓月樓其他人的信息,我也多少收集了一些,他們大都隱藏起來了,除了傲嘯。”二十一娘道。
“恩,明白了。”沈凡道。
……
六個人。
鐵老四人,加上沈凡,以及一個元尊中期的面具男。
面具男子從頭至尾,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一行人來到廣蘭商會的入口,利用事先準備好的身份,潛入了廣蘭商會的之中。
這時候,面具男子終於說了第一句話,“我只負責擊殺血蛇,一擊之後,必定離去。其他就全靠你們了。”
“師兄放心。血蛇老怪一死,其他人,不敢亂來。”鐵老道。
“那麼,現在這空間陣法,如何破除?”面具男子道。
“沈小友,不讓用上次的法門。”鐵老道。
“不。”沈凡道:“對方這一次,肯定會準備的。不用爆掉,咱們一樣能通過。”
“哦?”鐵老道:“沈小友,想必在空間之力上大有長進。”
“有倒海戈。”沈凡道。
說罷,沈凡猛地一抖手中的倒海戈。
倒海戈頓時放出一道藍光,那藍光衝入空間之中,並沒有遭受空間排斥,而是在空間之中,另外開闢了一個空間,融入了原本的空間之中。
緊隨其後,沈凡施展萬妙之門,在倒海戈開闢的空間之中,打開了一閃空間之門。
“通過這扇門,就是廣蘭商會的核心之地。對方的空間之力倒也高明,咱們只有半個時辰的時間。”沈凡道。
“只要能找到血蛇,只需要一息時間。”面具男子道。
沈凡不可置否。
六人踏入玄妙之門中,頓時消失不見。
再次出現的時候,沈凡六人則是出現在一個陰暗的角落。
只是,不給沈凡反應的機會,面具男子化作一道影子,循着陽光,直接消失不見。
一息時間不到,一道淒厲的慘叫之聲想起來。
“不……你……啊……”
沈凡五人仰頭望天,卻見高空之中,一條几萬丈之巨的血蛇,被一把黑色巨刀斬成了齏粉!
齏粉之中,有一個血色老者虛影神色匆匆,想要逃亡。
“死!”
影子釋放出一條黑色帶子,那帶子直接纏住血色老者虛影,只是輕輕的絞殺,那血色老者的元神煙消雲散。
“什麼人,膽敢放肆。”又是兩道身影出現。
當先出現的是一個白衣女子,他懷中抱着一頭白色狸貓,神情溫婉。
第二個出現在則是一個紅衣男子,元尊後期修爲。
剛剛正是他大喝一聲。
隨即,元尊後期的紅衣男子祭出一把紅色大刀,朝着面具男斬了過去。
“哼,血蛇該死,你乃是真傳弟子,莫非還要干涉城中之事不成?”面具男絲毫不懼元尊後期的紅衣男子,對方的紅色大刀斬過來,他卻是一把劍擋住了紅色大刀。
紅色大刀刀法而出,緊接着落在了紅衣男子身上。
“影子劍?閣下到底是誰?”紅衣男子神色凝重,似乎知道影子劍的來歷一樣。
“那就不必了。”面具男子冷笑一聲,隨即朝着白衣女子,道:“見過師叔,弟子告辭。”
面具男子化作影子,直接消失不見了。
這時候,血蛇的死亡,卻是引起了整個廣蘭商會之人的注意了。
足足十幾個元尊初期的男子,出現在血蛇死亡之地。
其中包括廣蘭仙子和白毛毛。
“弟子鐵計,見過白衣師叔。”鐵老帶着沈凡幾人走出去,朝着白衣女子行禮。
“哦,你也是東嶽宗的弟子?”白衣道。
“家師正是南山老人。”鐵老道。
“原來是南山師兄的弟子。你膽子倒是不小,膽敢在本座面前殺人。”白衣道。
“啓稟白衣師叔,弟子先前被血蛇偷襲,差點隕落。此次不過是來報仇而已。此地不是宗門之內,弟子倒是膽子大了一些。”鐵老道。
“你們這些小傢伙啊,沒一個安生的傢伙。”白衣苦笑道:“你們小輩的事情,本座不管,但是,不要殺無辜之人。”
“晚輩此行過來,只爲罪魁禍,其餘人不會爲難。”鐵老道。
“如此最好。”白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