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楚雲飛伸手握住了刀柄,那一瞬間,殺氣瀰漫在整個空氣中。
李鬥嚇得一個寒顫,往後退了一步道:“我都說了,你還要怎麼樣?況且你說要放我一條生路的!”
楚雲飛冷笑道:“你言語中不盡不實,既然敢欺騙我,就要有膽量承受這個後果!”
說着,楚雲飛手中的魔刀匹練般飛了出來,刷地一聲響過,李鬥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一條胳膊已經被楚雲飛砍了下來,落在地上!
李鬥慘叫着,向楚雲飛道:“你,你這個喪盡天良的狗賊,你不的好死!你竟然敢這樣對我,我師父一定會替我報仇的!”
楚雲飛冷笑道:“報仇?他報不報仇我不知道,我只是想知道,你究竟送了一封什麼樣的信?”
說着,楚雲飛冷冷地盯着李鬥,手握刀柄,寒氣逼人地道:“給我從實招來,要不然,會一刀一刀地把你的四條肢體都卸下來,然後裝到罈子裡面,送回高麗給你的崔永浩師傅看看。”
一刀既出,砍掉了李斗的一條臂膀,楚雲飛這才覺得胸中的殺氣淡了些,他心中暗凜,這把刀果然戾氣逼人,不見血,就不痛快,這樣下去,有朝一日,自己會不會被這把刀的戾氣反噬,變成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李鬥被他的話嚇得不停顫抖着,這廝的膽量,遠沒有他自己想象的那麼大,聽楚雲飛放出這樣的狠話,不由嚇得出了一身冷汗,他毫不懷疑楚雲飛會把自己的四肢都卸下來,畢竟身爲晉王殿下,言出九鼎,只要他說出來了,就一定會做到。
想到這裡,李鬥立刻服軟了:“晉王,我真不知道這封信的內容是什麼,可是高知府接到這封信之後,說他知道了,一定會盡快查找這兩件寶貝的下落,還寫了封信讓我帶回去。”
楚雲飛點點頭道:“這封信現在在哪裡?”
李鬥搖頭道:“晉王,這封信已經讓我的師弟帶回去了,我想在這裡多玩幾天,可是這封信我可不敢耽誤,所以就先讓我師弟帶了回去。”
楚雲飛嗯了一聲,這話他倒是相信,只是不知道這高麗國王想要尋找的,究竟是兩件什麼樣的寶貝,竟然能打動高麗王堂堂一國之君的心?
他接着問道:“你爲什麼不早些逃走?”
李鬥有些羞慚道:“實不相瞞,我是想在高知府的府裡多呆一會兒,順便看看有沒有什麼奇珍異寶,能順手牽羊的帶走了。”
楚雲飛心中一樂,這小子,原來是想趁火打劫的,沒想到竟然落進了自己手裡,平白無故的少了一條胳膊,這就是人爲財死鳥爲食亡了。
想到這裡,楚雲飛又問道:“高阿古的下落,你真不知道?”
李鬥叫道:“晉王爺,天地良心啊,我真不知道這廝的下落,這個混蛋不仗義,竟然自己逃走,都不通知我一聲,要不然,我早就跟着他一起走了。”
楚雲飛心中冷笑,心說恐怕是你這狗頭貪財,不捨得跟着高阿古這狗頭離開吧?
不過他也懶得理這小子了,轉頭向麻叔謀道:“把這廝送到城外,給匹馬讓他滾蛋。”
麻叔謀點點頭,派了兩名士兵把這李鬥送了出去。
楚雲飛和倒也不是不想殺死李鬥,只不過畢竟是個高麗人,自己平白無故的和一個國家當敵人,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他和麻叔謀來到前院,士兵們依舊在審理一衆人犯,楚雲飛問了一下,這裡面的人還真不知道高阿古哪裡去了,管家倒是有一個,是個五十來歲的老頭子,他說高知府帶着自己的夫人和公子半夜裡就離開了,帶走了家裡珍貴些的金銀珠寶,自己這些人都是下人,真不知道高知府的下落去向。
士兵們分別把所有人犯審訊了一遍,得到的答案都差不多,就是高阿古攜寶外逃,隨行的有他的夫人兒子,還有十來名親兵護衛。
大家都不知道高阿古的去向。
楚雲飛讓士兵把這些人犯下到大牢裡,他也沒時間接着跟這些人犯蘑菇,向麻叔謀道:“讓這個管家帶我們去看看高阿古的家產,這廝輕裝出逃,金銀財寶總不能都帶走了。”
管家不敢違令,帶着麻叔謀和一衆士兵來到高阿古的藏寶庫,從裡面搜出來了一兩百萬兩銀子,讓楚雲飛和麻叔謀兩人是又驚又喜,這狗頭,竟然能囤積了這麼多錢財,這還不算他帶走的!單是這筆贓款,就足以讓高阿古這廝斬首示衆,株連九族了!
當下楚雲飛也不客氣,吩咐麻叔謀把寶庫加封上鎖,然後派了些士兵把守着,把管家一併下到大牢中,自己和麻叔謀帶着一衆士兵往南門趕去。
畢竟蘭陵帶着五百名女兵把守南門,顯得有些身單力薄,正好自己也想到南門去看看,高阿古逃走的時候,有沒有留下什麼跡象。
兩人來到南門,蘭陵和衆女兵女將都在城門上逡巡,見兩人帶着士兵上來,蘭陵轉頭向楚雲飛道:“哥哥,我覺得有些不對勁。”
楚雲飛皺皺眉頭道:“妹子,怎麼了?”
蘭陵向城門遠處指了指道:“哥哥你看。”
楚雲飛順着蘭陵的手向外望去,只見遠處的官道上,一行人正緩緩向濟南城走過來,遠遠望去這些人有數百名,卻又不像是軍隊的模樣。
楚雲飛點點頭問道:“這是些什麼人?看上去都是尋常百姓的裝束。”
蘭陵點點頭道:“是啊,平日裡哪有這麼多百姓突然出現的?這些人忽然出現在官道上,肯定有什麼原因。”
楚雲飛點頭,蘭陵說的不錯,事有反常即爲妖,這麼多人忽然出現在官道上,肯定有什麼原因。
他想了想,向麻叔謀道:“帶些兄弟下去問問,怎麼回事。”
麻叔謀應了,帶着幾十名士兵衝出了南門,過了一會兒,他們就返回了濟南城。
麻叔謀剛進城門,立刻叫道:“晉王爺,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