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靠近爪哇國就可以遠遠的看到整個爪哇國籠罩在一片煙火當中,等到衆人乘坐小艇登陸的時候可以看到整個海灘上到處都是屍體。
“這是怎麼回事!?”西利八兒速喇首先感到很震驚,自己纔剛剛離開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怎麼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文朔、王景弘和陳瑄也是很吃驚,一個多月之前自己的艦隊到達這裡的時候還是一片欣欣向榮的繁華景象,但是現在看到的卻是這般景象怎麼能不叫人震驚呢。
小樹林裡隱隱有人影晃動,看到是明人的船隊回來了好幾個年強人更是從樹叢中跑了過來,等到了近前次啊發現原來自己的國王也在這裡。
“王上啊!……王上!”
“到底怎麼回事!~快說!”西利八兒速喇焦急的問道。
“回王上的話,半個月之前東爪哇的人乘着王上出海之際率兵來攻,咱們的人不敵他們都被殺了……”說完是嚎啕大哭,“我在這裡日夜守望就是爲了等到王上您回來呀!”
“什麼!他竟敢趁我不在擅自動咱們西爪哇!”西利八兒速喇已經不是在說話了,簡直就是在發出一種近乎嚎叫的聲音。
“快去!召集軍隊!我一定要把這個該死的下等人殺死在海上爲我們的國人報仇!”
“王上,咱們的軍隊都被打亂了。現在根本找不到合適的人來抵抗。再說東王他們有一種會噴火的玩意,據說是從西洋那邊弄來的,厲害的很,咱們的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啊!”這個等在這裡報信的人不停的訴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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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隨我去王宮!“西利八兒速喇現在也沒有心思和明人說是很什麼了轉身就帶着這個人走了。
看看天色已經暗下來了,需要叫艦隊休息一下然後再準備明天出發的事情了。文朔就叫人在海灘上安營紮寨,除了在艦船上保留了足夠多的警衛之外所有的人都上岸休息,這對於在海上漂泊了這麼久的水手和士兵們來說就是奢侈的享受啊。
等到天色黑下來,明軍的營地已經完全被黑暗籠罩了儘管有的帳房裡還會有一些喧鬧所有的人都對於這在岸上休息的時光十分珍惜。
幾個哨兵在營地裡來回巡邏,雖然是在這種情況下也不能喪失掉警惕性何況在這裡不久以前還發生過戰鬥的地方呢。
在營地的外圍是幾個暗哨和流動哨組成的警戒哨,林謙今天晚上被分到了頭班崗,說實話對於這個決定他還是很高興的,這總要比在後半夜值守好的多,
在那個時候值守不但要面對降臨的寒氣的襲擊還要和自己頭腦中的困神作鬥爭那簡直就是要叫人死過去的感覺。
現在趁着他的精神還好可以觀賞天上的星星,那些星星在自己的家鄉也可以被看到,不知道家裡人現在還好嗎?真的是很懷念自己的家人啊……
他知道今天晚會上和自己一起值守上半夜的是一個來自浙江的小個子,自己一直把他當做自己的親兄弟看,這一次竟然是和他在一起值守。要不是這是在站崗他一定要和這個小兄弟一起喝酒到天亮。
可是突然之間他聽到了一絲細微的聲音,雖然那個聲音幾乎微不可聞,但是在這個寂靜的夜裡再加上長時間以來養成的警惕性頓時叫林謙覺得很不對勁。
抓頭看看四周黑漆漆的夜色裡沒有一絲亮光,難道是自己聽錯了嗎?現在耳邊只有呼呼的海浪聲和從遠處刮到這裡的海風還帶着一絲絲的鹹味。
他把火把儘量的向遠處照着希望可以搜索到那怪異聲音的來源,但是還是沒有用。他趕忙放開手裡的長槍拿出了那面辟邪的銅鏡使勁的往四周照照,他不禁感到害怕。在水手中間傳說的海怪會不會在這個時候過來襲擊自己呢。在船上值守的時候可以看到周圍船上的燈光甚至是倉房裡的燈光也會在不經意間照射出來爲自己增加有點點膽氣,但是現在在這樣一個陌生的海灘上離着自己不遠就是那些在戰爭中喪生的人們還沒來得及被掩埋起來……
林謙握着銅鏡的手不禁微微顫抖着,儘管他不相信鬼神之說。但是現在他竟然感到了一絲絲的不祥之兆……
他不禁把胸前的哨子放到了嘴上想要在發現不對以後能夠及時的呼叫救援。當他把手放回去在拿自己的長槍的時候竟然抓空了!
明明他剛纔把長槍立在地上纔回手那的哨子呀!哪兒去了?
一個黑影忽的一下從身後撲倒了林謙,擡手可以看到一柄明晃晃的尖刀還不等林謙發生聲響就刺進了他的胸膛……
一個聲音在林謙倒下的時候響起來:
“哈,這個小子警惕性還不錯。”
“快點吧,被在這裡廢話了嗎,大人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還有兩個哨位沒有解決呢!”另外一個聲音說道。
“這不要緊了,只要解決了這兩個哨位咱們的人就可以順利的進入明人的大營了!”
這是什麼人?進入大營還要解決掉哨位?敵人?!林謙模模糊糊的想着,胸前的傷口竟然是慢慢的不疼了
,好像呼吸也變得順暢了,不過他知道自己的靈魂正在一點點的流逝掉,但是他還是用牙齒咬住自己的嘴脣好叫自己能夠保持清醒,也叫自己心中的怒火變得越燒越旺。是敵人!他們竟然以爲我已經死了真是笑話,我還沒看到你們這些骯髒的番國人死掉怎麼會輕易的死掉呢!他們竟然是把小個子殺掉了!
一聲撕裂的嚎叫在黑夜當中響起久久迴盪,剛剛被自己殺死的屍體竟然是一躍而起,手裡的長槍直直的衝着自己撲了過來,同時伴隨着的還有一聲淒厲的長哨音在黑夜當中想起來……
“嘟……”
伴隨着哨音響起的還有一聲幾不可聞的破空聲音,就在林謙堪堪要接近到那個手持短刀的人跟前的時候,他忽然覺得自己的眼前一劃,好像有個什麼東西鑽進了自己的額頭,巨大的力道當時就叫他跌落在地上失去了意識……
林謙沒有看到在他的哨音響起來的時候,整個營地裡的燈光都一下子就亮了起來,長官的吼叫聲,士兵們手裡兵刃的碰撞聲伴隨着哐哐的軍靴砸地的聲音向他這邊本了過來。
黑暗中對面的礁石後面也出現了一羣黑影,這些人好像在那些礁石後面埋伏了很久的樣子,現在看到明人的大營有了警惕也就不再遮遮掩掩了吼叫着開始嚮明人的大營發動了進攻,一支支火把在黑夜裡像是流星一般朝着明軍的大營飛奔。
“怎麼回事?!”文朔站在營帳門口問道。
“回正使大人,剛纔大營門口的暗哨發出警報然後就是敵人開始向我們開始進攻了。陳大人已經帶人頂上去了。”
“哦”是嗎?看來是有人早就打算好了要和咱們決一死戰呀!王大人呢?”文朔慢慢的說道。
“回正使大人,王大人也帶着自己的衛隊到前面去佈防了。”
“好!你立刻帶着我的令牌找到王大人帶他去船上等候我的命令!”文朔想了一下說道。
“是!”這個士兵答應一聲轉身接過文朔遞過來的令牌飛快的朝着前面跑去了。
當這個傳令兵找到王景弘的時候,他正蹲在林謙跟前看着這個不屈的戰士,雖然現在他的身體已經變得冰涼了,但是那支發出警報的哨子依舊在他的嘴裡緊緊的含着,手裡的長槍依舊緊緊握在手裡,一雙充滿仇恨的眼睛緊緊瞪視着前方。在他的額頭上有個洞,胸口的鮮血已經乾涸了……
“這就是我們帝國的士兵!”王景弘在心裡爲這個年輕生命的逝去默默祈禱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