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王子殿下,很榮幸能夠在這裡見到您。”一身黑色長袍的神父把頭上的風帽拿了下來,露出了圓圓的聖彼得式的腦袋。
“啊!安東尼神父,我也很高興能夠在這個偏遠的農村見到像您這樣得高望重的人。”亨利笑着走上前去看着眼前的安東尼,這個來自羅馬的神父。
“是什麼樣的情況能夠叫您這樣的王子蝸居到整個偏遠的地方呢?”安東尼笑着問道,“要知道王子您在休達的功績將會永遠被基督世界銘記。”
“當然,我相信這一點。但是我也毫不懷疑在這裡我仍舊開創出一番叫整個基督世界驕傲的事情。”亨利王子指了指桌子上的一個地球儀說道。
“哦,只是這樣嗎?我想對於這些東西的追逐還是要剋制一點的好,要知道現在教宗大人並不是很喜歡這樣的異端學說。不過我想要是您能夠證明您的觀點的話也許現在就是一個機會。”安東尼仍舊是在微笑着,儘管他知道眼前的這個亨利王子癡迷於航海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但是看到他竟然是把那個所謂的地球儀擺在了自己的書案上還是有些微微吃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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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那支來自東方的艦隊嗎?”亨利看着窗外的大海問道。
“當然,我想你也應該聽說了他們在西班牙的作爲。難道之前他們沒有到達這裡嗎還是您沒有發現他們?”安東尼很是吃驚這個王子怎麼會對這個事情好像很不感興趣的樣子。
“難道神父你不知道現在航海就意味着生命的消失嗎?我不相信他們所說的什麼在海上航行了十幾個月的時間通過了那些只有孩子在傳說中的地方,至少我並沒有發現他們所說的那些地方不是嗎?”亨利王子說這話的時候明顯是在羨慕嫉妒恨了,他當然聽說了那些艦隊的龐大和船上水手或者是士兵的威武,但是一想到自己港口裡的那幾艘小破船的建造都是耗費了自己名下騎士團將近一年的稅金才建造出來的,要是像那些傳說中的大船那需要什麼樣的實力才能夠完成啊,那樣的話會是一個什麼樣子的國家,當然對於東方的瓷器和絲綢他還是很欣賞的,至少作爲一個貴族在首都的時候他也是見識過還有在那些異教徒的地盤上那些堆積成山的香料……
“可是根據的巴塞羅那的傳教士的來信可以證實那些傳言是真實可信的。”安東尼說着從腰間的袋子裡拿出一封信遞給了亨利,“我想王子對這個會很感興趣的。”
信是一位在巴塞羅那教區的神父
寫給安東尼的,上面詳細敘述了那些來自東方的大人物們是怎樣和阿拉貢國王的軍隊作戰的,其中也十分詳盡的介紹了他看到的東方鉅艦,在他看來那只有上帝或者魔鬼才能夠造出那麼巨大的帆船,最大的船竟然是有九根桅杆上面懸掛了十三面巨大的紅帆,單單是那一艘船就有聖彼得廣場那麼大。這簡直就是神的作品啊,人的力量怎麼會造出這麼大的船呢?
“這是真的嗎?”湯•阿方索•恩裡克看完書信之後睜大眼睛滿是不信的樣子瞪視着安東尼神父。
“看在上帝的份上,我相信這位神父是不會和我說謊的。雖然在我看到這封書信的時候也是很吃驚,之前我也根本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但是看在上帝的份上你知道約翰主教的爲人絕對不會做出誇張的事情。再者來王子您這裡之前我見到了您的以爲下屬。”安東尼攤開手錶示現在他也只能是接受現在這樣一個現實。
“我的下屬?!我的下屬也在那支艦隊上面嗎?”恩裡克有點吃驚。
“哦,是啊。他自稱是奉了您的命令前往非洲大陸的總督,但是約翰主教把他送到我這裡的時候我也並不得不相信他確實在那支艦隊上面生活了很長一段時間。”安東尼的這話一下子叫恩裡克想起了之前自己派往非洲的那個人——扎科。
“王子殿下我終於再次見到您啦。”扎科這個時候幾乎是哭着就進到屋子裡面來了。
恩裡克也是很高興能再次看到這個自己幾年前派往非洲的管理者,其實在他心裡根本就沒有想過還能見到這位葡萄牙的非洲總督,儘管在出發的時候他對這個人許下了美好的願景,但是他自己都是很懷疑這個人和他手下是不是能夠安全的到達那塊無主之地。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趕快跟我說說。”恩裡克現在急切的希望瞭解到那支龐大艦隊的任何情況,還好現在可以有自己人見識過那支艦隊了,不管是否真的在那支艦隊上面生活過至少他是不會欺騙自己的,恩裡克知道扎科這個人還是不會欺騙自己的。
當扎科把所有他知道的事情都講述完之後,天色已經黑的陰沉沉的了。但是在座的兩個人沒有一個人意識到外面的情況,剛纔一下子接受到的信息真的需要他們好好消化一段時間了。
“上帝!我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這麼說我在這裡所做的一切努力就這麼白白耗費了?”恩裡克喃喃的說着。
“那扎克先
生我想知道爲什麼在艦隊啓程前往西西里的時候你會離開呢?”安東尼覺得至少你已經在艦隊當中了,爲什麼要在這個艦隊就要進入到聖城附近的時候離開呢?
“哦……這個……說實話是因爲我的一些作爲引起了那位大人的不滿,按照他們的說法要是任何人觸犯了我這樣的錯誤根本就不會有第二條路走,只有到海里面去餵魚的份兒。但是他們看我是葡萄牙人,所以……”扎科說道這個的時候很是羞愧,如果當初在爲周聞做通事的時候他現在一定還在那支舉世無雙的艦隊上面享受着美好生活根本就不會回到這個破落的國家雖然這裡是他的祖國,但是和那艘鉅艦上的生活相比簡直就是生活在地獄裡。
“你的意思是說那支艦隊上還有其他的神父和歐洲人。”安東尼不動聲色的問道。
“當然,在那上面我至少見到了兩個歐洲人,據說一個是教宗派往非洲的主教那個老傢伙我在非洲的時候就聽說過但是沒有想到他竟然也到了東方人那裡。還有一個據說也是教宗派往東方的使者,好像是很多年之前的事情了,應該是上一任教宗。據他自己說他僅僅是話費在路上的時間就有五六年之多。那個神父名字應該是毛羅,至於那個意大利人我想他的全名應該是叫尼可洛•達•康提。”儘管在艦隊的時間不短了,但是這位來自葡萄牙的總督顯然對於他的這兩位歐洲老鄉的情況不是很瞭解。
“也就是說他們在以爲教宗使者和一位神父的引導下去了梵蒂岡?”恩裡克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不不,王子殿下,你知道並不是那兩個歐洲人指引他們去梵蒂岡或者是意大利,實際上是那位艦隊的大人自己決定要去意大利的。”扎科趕忙糾正恩裡克的錯誤。
“他自己決定要去意大利?爲什麼?難道他之前就瞭解那裡嗎?”這次輪到安東尼神父吃驚了。
“看樣子好像是,據船上的水手們說這位大人在穆斯林異教徒那裡的時候曾經受到過隆重的接待並且在印度那些佛教徒那裡也是很受歡迎。我到現在也沒有搞明白這位大人的信仰究竟是什麼,好像在他的眼裡任何宗教都是可以被容忍的,甚至是在他的水手裡面既有佛教徒也有穆斯林並且還有那兩位來自意大利的基督徒。”扎科其實到現在確實沒有弄明白爲什麼三種不同的宗教爲什麼能夠在一支艦隊中一起共存,這確實是一個問題至少在歐洲現在的情況是根本不可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