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巡洋艦隊總舵師南軒公作爲一名資深海上航行專家,不管是在艦隊專業知識方面還是在組織領導能力方面都具有頗爲出色的展示。也正是在南軒公的帶領下,巡洋艦隊才能夠在南洋到西洋的茫茫大海之上一帆風順,也正是由於南軒公的接觸功績才使得在科西嘉島艦隊大本營面免遭滅頂之災。他的逝世是艦隊的重大損失,也是整個大明帝國的重大損失。’
——《中世紀大航海》
天元號
所有的人都肅穆在陰沉的天氣裡,那些原本飄揚在艦隊桅杆頂端的各色旗幟也都被降了下來。站在高臺前面的是一隊身着禮服的火銃兵,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悲傷和肅穆的神色。後面是分列整整齊齊的水手,突進隊士兵和各種膚色的人等。在高臺上文朔居中而立身後是是自己的幾位貼身緊隨也都是一身黑衣,再往後是艦隊的各級長官們大家胸前都有一朵白色的小花,這是按照最高指揮官文朔的要求特意趕製的。說是爲了表達艦隊所有成員對於失去這樣一位指揮官的哀悼,不過大家也覺得這樣很好,至少看上去別有一番感覺至少是整個艦隊的人都知道了南軒公這個人在艦隊的位置和分量。
在高臺下面還有來自撒格里什的亨利王子和他的手下們,這個時候也都是一臉肅穆的站立着,儘管他們不是很清楚逝世的這位中國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是看到每一箇中國人都是在爲這位逝世的長官感到悲傷,爲了表現出自己的善意恩裡克王子還是率領自己的手下們來到艦隊算是前來弔唁。
南軒公的遺體現在就在高臺下面臨時搭建的一個木臺上,被白布緊緊的裹着從外面只能看出那是一個人形。四周站立着幾個身形健壯的水手,每個人也都是一臉的肅穆。
大西洋的風吹拂着白色的飄帶在船舷兩側呼啦啦作響,就好像是上天也在爲南軒公的逝世哭泣一樣。各艘船上的千戶、監軍什麼的這個時候都已經來到了天元號上也都是整整齊齊的肅立在甲板上。
文朔首先發表了講話,總的意思就是向大家講述了南軒公在艦隊當中做出的傑出貢獻和不朽的功績,當然這些都是大家所知道的。要是沒有南軒公恐怕在很早的時候艦隊就會葬身在風暴裡了,不過現在大家再次聽到這些事情看着眼前被白布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遺體還是感覺深深的震撼。
“鳴槍!爲南
公送行!”文朔舉起手臂大聲說道。
五十名火銃兵這個時候在隊正腰刀的指揮下把手裡的火銃舉了起來,火繩在茲茲的冒着白煙。
“預備——!開火——!”
伴隨着腰刀在空中劃出一道耀眼的弧線,火銃手們扣動了扳機,緩慢燃燒的火繩搭在了藥池上引燃了裡面的火藥。
“砰……”
“砰……”
爆鳴聲在隱晦的天氣裡格外的震耳,靠的火銃兵比較近的人都感到自己的耳朵都被震動了,但是沒有人顯示出慌張的樣子,甚至沒有人因爲火銃的爆鳴而動一下。
一輪火銃響過之後,火銃兵們把手裡的火銃重新裝藥等待着下一次射擊的命令。
“送南公——!”
原本站立在木臺後面的四名水手上前把放在木板上的南軒公遺體擡到肩上慢慢的朝着船舷邊走去。
“這些中國人要做什麼?”卡梅莉亞小聲的問身邊的恩裡克王子。
“海葬。”恩裡克王子頭也沒有轉動一下輕輕的說了一句。
看到恩裡克王子再也沒有表示,卡梅莉亞轉頭看着那四名擡着木板的水手走到了船舷邊上,這裡是平時搭載懸梯的地方,就是在高高的船舷邊上有一處比較第一點的缺口,平時會在這裡搭載踏板或者是軟梯什麼的。
“預備——!放——!”
隊正的腰刀在這個時候再次落下,一陣陣爆鳴聲再次響了起來。就在這爆鳴聲中,前面兩個擡着南軒公遺體的水手把原本放在肩頭上的木板放到了腰間,而後面的兩個水手依舊在肩頭上放着。這樣整個木板就成了一個傾斜的面。在上面南軒公的遺體在這個時候在重力的作用下慢慢的向下滑,最終離開了木板朝着海面墜落直到完全沒入了冰冷的海水裡。
南軒公一生以海爲家,自從離開燕王朱棣之後就一直在海上漂泊。可以說把自己大半輩子都用在了航海上,現在他也最終和自己摯愛的大海永遠的在一起了。文朔在心裡默默的想着,會不會有一天自己也會葬身這大海之上,剩下的人們會不會把自己也這個樣子埋葬在這片大海之上呢。
“對於南大人的逝世我們深表遺憾,請大人節哀順變。”這個時候恩裡克王子來到文朔面前說道。
“不知道王子殿下這次來有什麼事嗎?”文朔把手裡的地圖放下看着進來的恩裡克王子和跟在他身後的卡梅莉亞以及艾娜。
“沒什麼,我們只是想和大人談一些私人的問題。”恩裡克看看文朔說道。
“哦?和我談論私人問題?”文朔很奇怪恩裡克爲什麼會這麼說,但是再看看恩裡克身後的卡梅莉亞和艾娜,他後背感到一絲絲涼
氣,難道……
恩裡克看到了文朔的目光在卡梅莉亞身上打轉,心頭也是一驚,難道這位中國來的大人會對卡梅莉亞感興趣?但是他還是很快鎮定下來說道:
“主教大人,您應該知道我一直都是很期望能夠在海上航行的。但是出於某些技術上的原因我們所建造的船隻往往不能很好的抵禦風浪,很甚至很多時候根本沒有辦法航行太遠的距離。可是看到大人您的艦隊之後我們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建造大型海船的希望。但是您知道對於我們來說現在並沒有掌握這種技術,所以我向往主教大人是不是能夠可以幫助我們建造這種海船呢?”
原來是來向我討要造船技術的,文朔心裡稍稍安定了一些,不過這一次恩裡克王子還特意突出了文朔現在是大東方區主教的身份,看來是想借着這個來拉攏自己呀。但是自己真的能夠把這技術傳授給你們嗎?作爲後世歷史上最早開始海外殖民的國家,文朔很清楚葡萄牙在恩裡克王子的帶領下走上的那條對外掠奪財富的道路。但是現在自己作爲鄭和已經來到了歐洲,難道還會允許你再重複後世的歷史嗎?
再說了現在文朔也不知道自己開創的這次航海時代能不能在大明長久的存在下去,要是以後大明再次走上後世閉關鎖國的道路,那葡萄牙人掌握了航海技術不還是要重新走上海上霸權之路嗎?到時候中國最後還不是要重複後世歷史上那段悲催的近代史嗎?
雖然說時間很短,但是文朔的腦子在飛快的轉動把所有的情況都考慮了一遍,最後他說道:
“當然,帝國和願意和自己的朋友分享這些精湛的技藝。就我個人而言對於王子殿下執着的航海也是非常的欽佩。我想這應該不是問題,但是要是在葡萄牙建造海船的話我想就目前來說還是有困難的。不管是工匠還是材料來說都是相當複雜的事情,當然這並不能阻擋王子殿下實現自己夢想的腳步不是嗎?我想我們一定可以找到其他合適的辦法來解決這個問題已。”
恩裡克剛剛聽到文朔說的前半部分心裡就涼了半截,是啊也許在中國人眼裡整個歐洲還是很落後的,別的不說就單單是建造大船所需要鐵恐怕就不是他恩裡克王子能夠負擔得起的,那可不是木頭啊往那些原始森裡裡面去可以找到任何自己想要的木頭。那是鐵,自己不但要去開礦還要冶煉等等一系列的工作。再不要說打造那鉅艦了,單單是人手恐怕也是個嚴重的問題。
可是當文朔說可以找到合適的辦法的時候,他心裡又有了一點希望。在他看來這些中國人是無所不能的,能夠造出這麼巨大的戰艦也一定能夠想到在歐洲建造鉅艦的辦法!他不禁充滿希望的看着眼前的文朔,心中充滿了期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