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要拯救王路的決心之後,我就故意不給他談及不愉快的事情,把話題往學校方面扯。
我們倆邊走邊聊,當到達家裡所在轄區的時候,王路說我們倆這樣子直白的去砍人肯定不行,得想一個很不錯的辦法。
王路的話我比較認可,現在已經過了當時初聞杜宇徵上了後媽那種想馬上殺死那廝的衝動勁,如今還真得仔細想一下到底該如何又砍了杜宇徵,還不被警察給抓的事兒。
於是,我和王路先找到了杜宇徵居住的街道,四周觀察看過轉角那條街很偏僻之後,便找了一個相對安靜的地方商量着,最後我們決定等待,等着天色暗下來再做後面的事情。
在等待天黑的時間裡,我們倆找了一個能夠觀察到杜宇徵進出小區的茶坊閒聊,從國內談到國外,又從電影電視說到動漫,彷彿我們有聊不完的話語似的。午飯和晚飯,我們倆都是在茶坊叫的盒飯。
通過和王路這麼長久的聊天,我更加覺得他是一個覺得值得付出一切的好大哥,而王路也不斷的說我值得拿命去拼。
就這麼聊着,直到天色暗下來,我們倆這纔開始全神貫注的看着小區門口,以往杜宇徵這傢伙一般都是晚上八點纔出社區辦公室,關於這一點小區的人都知道,都說杜宇徵家裡有個老婆很兇悍,而杜胖子是一個典型的妻管嚴,所以他長期不敢在老婆還沒有去ktv上夜班前回家。
杜宇徵的這種生活方式,也給我們製造了絕佳的砍殺機會。在我們這座城市,晚上八點已經天色完全暗下來,因爲天氣轉冷進入了十一月,那會兒街上的行人也不是很多,天時地利人和的保證下,今晚的杜宇徵必須得付出代價。
晚上八點十幾分,小區裡面走出來了讓我摩拳擦掌的杜宇徵,這廝習慣性的夾着公文包,臉上帶着浮誇的笑容在往小區外走。
“出發!”王路站起身來,他把放在茶几上裝着砍刀的包往手中一提,我們倆快速的結完賬出了茶坊。
剛出茶坊門口,我就看到了街對面慢條斯理走着的杜宇徵,那會兒我的熱血和怒氣馬上升騰起來。
“照計劃形式,千萬穩住!”王路看到我激動不已的樣子,馬上伸手拉了我一下。
我趕緊點點頭嗯一聲,把現在就想砍杜宇徵的心思強壓住。我們倆開始在這邊街道低着頭尾隨着杜宇徵,而街對面的那廝肯定想不到一場血光之災即將降臨在他頭上,杜宇徵走得很慢,得瑟的吹起了口哨。
我和王路尾隨了杜宇徵走了兩條街之後,這是杜宇徵已經快要到家了。他的家就在前方轉角處的小區裡,而此刻那條街的行人基本上已經看不到了。
“上!”王路一字出口,他把包打開,塞給我一把被黑布包裹的砍刀,然後他把另外一把刀往肩膀上一扛,急匆匆的朝着對面街道小跑過去。
而我,則依舊在這邊街道走着,只不過開始把速度明顯的提升,就那麼隔着一條街和杜宇徵並排走着。
我注意到,王路快步追上的步伐引得杜宇徵往後回頭,他的腳步也隨即停了下來。
也正是杜宇徵停下腳步那會兒,他便‘撞’上了匆匆‘趕路’的王路。
“草泥馬啊,你眼瞎啦!”我欣喜的看到,王路推攘了一把還沒有回過神的杜宇徵,那就是一個地痞被人撞了找麻煩的模樣。
“不好意思!”杜宇徵趕緊道歉,可王路哪會接受他的道歉,只見王路毫不猶豫的伸出左腳一下子就踹在杜宇徵的大肚腩上,與此同時,王路的砍刀也朝着杜宇徵的左肩劈了下去。
沒有去掉黑色包裹布,但絲毫不影響王路這一刀下去,用那鋒利的刀刃劃破杜宇徵的肩頭。
我聽到了杜宇徵的一聲慘叫聲,隨即杜胖子馬上反應過來,掉頭就往自己家小區狂逃。
可惜的是,他根本沒有逃跑的機會,王路很迅疾的一把抓住了胖子身上的衣服,然後一腳直接踹在轉身逃的胖子後背上。
啪嗒一聲,杜宇徵失去重心倒在地上,也就在那一刻,我也衝了過去,手中的砍刀依舊沒有去掉黑色包裹布,這樣做的好處就是有層布隔着,可以不讓刀刃不小心弄得太深。我們並不想弄死杜宇徵,只想着讓這傢伙被砍得住院十天半月就成。
嗤的一聲,在我撲過去的那會兒,王路右手的砍刀已經砍在杜宇徵的後背上,因爲後背並不擔心有心臟這些重要位置,王路手起刀落的速度很快,緊跟着幾刀砍得杜宇徵哀嚎着在地上翻滾。
那會兒,我也衝到了杜宇徵跟前,這廝一下子就認出了我,他還來不及求饒的時候,我手中的砍刀呼啦一下就劈在了杜宇徵的大肚腩上。
血液已經流了一地,在我砍刀劈中之後,我還不忘把砍刀順勢一拉,將胖子的傷口活生生的拉開了一個缺口。
“別……嗷……別殺我!”胖子在我們兩把刀的砍殺下,早就已經失去了反抗能力,他很聰明的用手捂住腦袋,用雙腳縮起來護住心臟。這樣的話,我和王路接下來的好幾刀,基本上都砍在了杜宇徵的手臂和大腿上。
“雜碎!”我罵了一句,眼見杜宇徵失血也差不多的情況下,我和王路停下了刀砍,換上了一陣子腳踢,直把杜宇徵踢得哀嚎不斷。
那會兒,我的怒氣漸漸平息,把手中的大砍刀放在了杜宇徵的脖頸處,那一刻,胖子不敢再叫了,他連動都不敢多動一下,他全身是血的躺在地上,一雙眼睛裡展露出深深的恐懼。
我蹲在杜宇徵跟前,用砍刀拍着他的臉,我冷冷道:“死胖子,是不是想報警?”
“不……我不報警……”杜宇徵用盡全力在說話,身體至少中了十來刀之後,他說話已經很費力。
“是嗎?不報警嗎?”我嘿嘿一笑,對他說:“你完全可以報警的嘛,就說我羅世誠砍了你,這樣不是很好嗎?對了死胖子,你去報警的時候,順帶給警察說一下你玷污我後媽的事兒,也一併給警察說叫他們一定要把我一百來號兄弟都抓起來,不然的話,只抓了我們倆,我那些兄弟還得分幾十次來砍你,那樣太麻煩!”
“不!”杜宇徵一聽這話,近乎嘶吼的叫着。
“別嘛死胖子,我勸你還是報警的好,這樣對大家都好,抓了我們一百來號兄弟,還有他們幾百個家人也一起抓了。”我哈哈笑着,我就吃定了這個死胖子不敢報警,所以我和王路臉遮臉的布都給省了。
他杜宇徵做了什麼事自己心知肚明,倘若去報警的話,他用酒灌醉我後媽然後形同強姦的事兒必定藏不住,那樣他這個社區主任也就當到了今天,先不說警察抓不抓他,就說家裡那位妻管嚴也得讓杜胖子吃好幾壺的了。
最重要的是,我展現出無所謂他報警的狀況,告訴他我還有一百來號兄弟夥,要是我和王路被抓了,兄弟們會紛紛來像我們今晚這樣砍他。這種情況,纔是杜宇徵最害怕的,他總不可能真的讓警察抓走那些根本還沒有對他動過手的兄弟夥吧?
嘿嘿!
我吃定了杜宇徵,看着他血肉模糊還不敢叫出聲的樣子,我就覺得倍爽。敢給我死去的老爸戴綠帽子,我沒有砍掉他的小滴滴已經很不錯了。
“真的不報警嗎?”就在我心裡舒了口氣的時候,王路也用刀拍在杜宇徵另外一邊臉上。
“不……不敢不敢報警……”杜宇徵渾身都在打哆嗦了,可見他的痛苦程度有多強烈。
“我呸!”我起身,朝着杜宇徵吐了一口唾沫,然後沉聲道:“既然求你都不去報警,你他媽的還不快掏出手機打急救電話,我知道你會給醫院撒謊說自己砍自己的,對不對?”
“對對對……哎唷……”杜宇徵急急回答的時候,又被我一腳踩了一下蛋子,疼得這廝身軀再次一抖。
“走!”王路眼見遠處開來了一輛車子,他便拉着我往回跑開。
我們的身後,是不斷痛苦呻吟的杜胖子,我到他打電話的聲音:“120嗎?……嗷……我被自己砍了,救命啊……”
聽到杜胖子這樣說,我和王路手中被鮮血染紅的砍刀在半空中一碰,那會兒,我們倆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