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七點,好哥家常菜包間、大廳全部爆滿不說,我們還在飯店門口擺放了幾張桌子讓源源不斷的客人坐落,雖然十二月是那麼的冷,在飯店外用餐的客人卻是激情澎湃,因爲,這羣人不是別人!
他們是甄浩雲和肖鵬飛帶來的兄弟夥,這些傢伙,全部是我在學校裡的死黨。足足不下八十人,擠得飯店門口都快站不住人了。這些傢伙喝着酒,在飯店外喝得熱火朝天。
看着這麼多兄弟,我就在想,瘦牛那廝膽敢來,今晚他不給我爬着離開我就不姓羅了。
我沒有入席喝酒,和羅陽一直在等着瘦牛來找茬,直到晚上八點,我看到四倆麪包車停在門口,我就知道,我想要的人他終於姍姍來遲!
第一輛麪包車車門打開,那瘦得跟猴子的瘦牛就叼着煙鑽了出來,緊跟着幾輛車裡面陸陸續續鑽出至少有二十多號人,他們一出現,馬上讓門口用餐的我的兄弟夥集體朝他們看了過去。
“奶奶的,我草!”瘦牛身邊那位大個子首當其衝,昂着頭走到了肖鵬飛他們所在的那一桌,這貨顯然是眼高於頂的主,他一巴掌拍着桌子上,吼道:“誰叫你們來吃飯的?啊?這麼冷的天,還在飯店外面吃飯,也不怕凍死你們?”
我注意到,肖鵬飛那桌的十來個兄弟夥都朝我看來,那時候,我站在飯店門口,冰涼涼的看着的是瘦牛。
瘦牛也看到了我,他喲呵一聲,走到大個子身邊拉扯了一下,隨即朝我笑道:“我還以爲是誰這麼牛逼呢,原來是你羅世誠啊,這些小盆友,是你叫來的吧?”
我嗤之以鼻的一笑,也沒有搭理瘦牛,而是一扭脖子,直接來了一個抽出身後誠棍的動作。
我的這一個動作,馬上引發了門口用餐的八十來個兄弟齊刷刷的起身,這羣傢伙,刷刷的把身後的誠棍和黑色鋼棍捏在了手中,根本都不需要我做動員,他們就衝出去,直接把瘦牛二十來號人圍在了中央。
“羅世誠,你是要比人多咯?”瘦牛瞟一眼圍住他的人,在我徑直走到他跟前的時候,他轉着眼圈問我。
“對,今晚上我就欺負你人少了,你個傻逼!”我蔑視一笑,隨即揚起一棍子,就抽着了開始砸肖鵬飛桌子的那貨肩膀上。
那貨顯然沒有想到我會打他,剛要從身上抽武器,又被我一棍給扇在了胳膊上,我對他冷笑:“繼續牛啊,你開始不是很牛麼,信不信老子捅死你!?”
我的誠棍尖端,對準了那貨,我相信他不敢動手,因爲不只是圍住他們的是八十來個兄弟夥,而且從飯點裡面,還走出來挑着牙籤的韓陽,他的身後,跟着他帶來的兄弟夥。
頓時,飯點門口就擠滿了一百多號人,而羅陽很懂事,他招呼着自己的兄弟夥堵在飯店門口,不讓裡面吃飯的客人被外面的事物影響到。
“難怪啊,原來韓陽和羅陽都在啊。”瘦牛讓我比較佩服的是,這貨明明已經被團團圍住了,可他依舊還能笑得出來,他對着韓陽道:“看來今天我真該看看黃曆的,早知道這麼多人在等着我,我絕對今晚不出門。”
“笑,你就笑唄!”韓陽把手中的牙籤往地上一扔,他大步走到我身邊,也不再多屁話,直接一腳朝着瘦牛踹了出去。
瘦牛捱了這一腳,居然還在笑,他揉了揉肚皮,壓手示意身邊的兄弟夥別枉動,他笑着對韓陽說:“你想清楚了,你打的已經不是我,而是牛哥的臉。”
“草!”韓陽我呸一口,一摸下巴冷聲道:“我早就想打牛哥的臉了,不是看在文哥面子上,我都想草他老婆了,怎麼着,不爽是不是!?”
我看着韓陽,發覺這貨膽子可真夠大的,直接都把牛哥老婆給帶了進去。不過,我覺得韓陽很可愛,他就是那種惹毛了,天王老子都不認的人。
瘦牛一夥人沒有人再答話,就連一直笑的瘦牛也不笑了,韓陽把他老大都不放在心中,還會把瘦牛當人看嗎?
我就知道,瘦牛今晚真的是看錯了黃曆,遇到了韓陽足夠他吃一壺。
韓陽得瑟的再次一扭脖子,二話不說,又是一腳朝着瘦牛踹了出去,這一腳,踹得瘦牛身軀往後倒退了好幾步,韓陽說道:“上次在娛樂城,你們幾個欺負我兄弟羅世誠,你們有想過我的感受嗎?你們不給我面子,我韓陽也不會給你們面子。上!”
這貨大手一揮,他身後的社會混賬就集體動手了,我沒有看到他們掏出武器啥的,估計是知道瘦牛等人不敢還手,又或者是因爲這是在公共場合,所以這羣人衝過去,都是掄起拳頭就打。
有我的兄弟八十人在外圍,瘦牛等人沒有一個人敢還手,我就看到一幕一邊倒的揍與被揍發生。很快,瘦牛那羣人就被打得爬在地上翻滾不斷。
最讓我覺得熱血的是,韓陽這貨直接拎着瘦牛幹,他上前抓住瘦牛的頭髮,就把瘦牛狠狠的往公路邊的圍欄上撞擊。
一下,兩下,七八下,直到把瘦牛的頭部撞得血肉模糊,韓陽才暴戾的尖叫一聲,擡起膝蓋一下頂在了瘦牛的胸口上。
這一下之後,瘦牛倒了下去,讓我有些意外的是,瘦牛他們這夥人至始至終沒有一個人還手,我對混子的忍耐力再次有了一個新的認識。因爲我覺得,他們誰敢還手,肯定會被我的兄弟夥瞬間湮沒。
在外圍,肖鵬飛率先把誠棍在圍欄上敲打了一下,隨即更加多的兄弟夥也把棍子敲動,那聲音很刺耳,就像是再給瘦牛一夥人的被揍而悲歌一般。
“兄弟們,撤!”就在我覺得特解氣的時候,韓陽突然發出了撤退的聲音,緊跟着他的兄弟夥就急急的鑽入了麪包車裡,韓陽臨走的時候,還對我哈哈一笑。
三輛麪包車急速離去,留下了一地翻滾的瘦牛一夥。這時候,我才發現韓陽真的很聰明,因爲他剛走一分鐘不到,我就聽到了由遠而近的警笛在鳴叫了。
我也趕緊給肖鵬飛他們做個臉色,把身上的攻擊性武器交給陳濤,他們這些兄弟夥馬上朝着飯店外的隔壁街道跑了過去,不多一會兒,八十來人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會兒,我笑眯眯的和羅陽並肩站在一起,我看着幾輛警車開過來,裡面鑽出不少警察,其中有人在詢問倒地的瘦牛情況。
“喂,有羣衆報警,說有人毆打了你們,是不是真的?”警察問着被攙扶起來滿臉是血的瘦牛。
瘦牛看我一眼,隨即朝着警察說:“誰胡說八道的啊,我和朋友們在飯店門口比試誰更加強呢,我們是自己打自己的,可以不可以!?”
警察被他反問得一愣,但我卻對此一點都不意外。在道上,要是你打鬥一場就去報警,或者給警察說是誰打了你,那麼你從此以後在道上也就不用在混跡了。
道亦有道,這放在任何時代都是行得通的,瘦牛不給警察說實話,因爲他知道道上的事,還需要道上的手段來解決。
警察不甘心,又問了好幾個被揍的混子,結果答案都一樣,警察又去問圍觀的羣衆,可誰也不傻,都說他們看的不是很清楚。
結果,警察很鬱悶的走了,既然瘦牛他們是自己取樂,警察也沒有什麼好說的。警車開走,我就走到瘦牛身邊,給他說道:“還算你識相,瘦牛,今晚上什麼事都由我扛了,你要找我麻煩,我隨時奉陪到底。但你再找飯店麻煩,我這樣給你說吧,我會弄死你!”
我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一片冰冷,我知道瘦牛不是嚇大的,他能夠在蠍子會做堂主位置,肯定有他的手段。但我,就是要警告他!
“好吧,冤有頭債有主,今晚這件事,你會付出慘重的代價。走!”瘦牛抹一把血糊糊的臉,領着他的兄弟夥鑽進了車子裡。
看着他們的麪包車離去,羅陽皺眉道:“兄弟,你以後得小心了。”
“我知道,在決定做這件事的時候,我已經知道後果了,但我不怕!”我淺淺一笑,我要是害怕蠍子會,我也就不會強出頭。有些事,該來的,始終會來!既然暴風雨我擋不住,那就讓它來得更加猛烈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