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日早上醒來,發現被子上有着一牀薄薄的毯子,一看到這牀後姐專用毯子,我的心暖烘烘的,不枉費昨天晚上想她到半夜才睡着。
起來的時候發現後姐不在,也沒有給我留什麼字條,不知道肖瀟跑什麼地方瘋去了。以往每一週日,她都這樣一大早就溜走了。
洗漱完畢正準備出門找郝剛,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給他說說,我相信郝剛一個人呆家裡也肯定憋得慌,我去看他便是兩個無聊的人組成了一個嗨皮組。
剛出門的時候,很少回家的後媽回來了,把我習慣性的嚇得往後直躲避。
後媽看我誠惶誠恐的樣子,竟然又對我發出那種友好的笑容,她把我拉到沙發上坐下,還給我遞上五十元錢拍在我手心裡。
這個舉動把我驚得夠嗆,天啦,自從後媽帶着肖瀟嫁入我們家開始,n年沒有給我一分零用錢,而今天,她到底怎麼啦?
我受寵若驚的看着後媽,嘴角都在因爲激動和緊張而抽搐:“媽,這是咋啦?”
“沒咋啊,就是想着你也這麼大了,偶爾還是需要一點零花錢。”後媽叫我把錢裝好,然後打了一個哈欠說昨晚打通宵麻將挺累,得去休息一下,叫我不用管她,自顧自的去找同學玩。
看着後媽,我真誠的說:“媽,你別太操勞,管理麻將館已經很辛苦了,家裡的瑣事你就放心交給我,我會照顧姐的。”
後媽哈哈一笑,突然說:“告訴媽,到底最近你和肖瀟是怎麼啦,她老關心你了,今早還給我打電話說叫我好好對你。你們啊,友好相處得很不錯呢。”
其實很想給後媽說我和肖瀟都已經那個啥了,可是話到嘴邊變爲了:“是的媽,我和姐肯定會好好相處的。”
我知道,後媽給我錢的全部原因都是因爲她女兒肖瀟,雖然明知道這樣的原由,可我依舊感動的想淚奔,至少後媽真的對我態度大變了。
後媽去睡覺了,而我揣着錢興致勃勃的出了門,哼着歌曲到了郝剛家,敲半天門這傢伙才揉着睡眼朦朧的眼睛開了門。
我們倆再後來又把大羅、關小志叫了過來,四個人圍在客廳的茶几邊,由我講述了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從金恩哲找我和解,我拿錢砸他那事說到遭遇王妍拿刀嚇唬我,直把三個男生聽得唏噓不已。
當說完我徹底得罪鄭化銅之後,關小志點燃一根菸,神色凝重的把手指在茶几上敲打着。
每一聲敲打,都讓我有些緊張,看關小志這樣子,他有些擔憂鄭化銅那夥人。
“別敲了。”郝剛喝一聲,把我嚇一跳,只見郝剛一拍我肩膀,笑着說:“兄弟,你這幾天真牛逼,錢砸金恩哲很帥,掌摑鄭化銅兄弟很酷。不怕,打都打了,怕鳥,鄭化銅我早就想收拾他了。”
大羅嘿嘿一笑,跟着說:“小羅同志,我支持你,你現在是我偶像,我與男神同在!”
我笑,但一看關小志憂心忡忡的模樣,我便笑不出來。
郝剛拉扯一下關小志,說:“你妹的裝什麼嚴肅和謹慎啊,到底在擔心什麼?”
我們幾個都看着關小志,因爲這傢伙看起來很聰明,所以想聽聽關小志的擔心。
關小志頓了一會兒,說:“剛哥,我們在學校一天就得防着鄭化銅一天,大家都知道他在高一的勢力。特別是小羅打的那個女的,是叫瑾瑩對不對?
這個女生以前是我小學部的同學,同年級不同班,此女性格兩面性很重,有時候她能忍別人不能忍,有時候她又會咆哮着和好幾個男生對戰,屬於那種讓人捉摸不透的女生,打架這方面不輸給我。”
郝剛不笑了,因爲大家都知道關小志說出來的話肯定是不會吹牛,在郝剛他們哥幾個中間,關小志的腦子、郝剛的武力、大羅的圓滑,讓他們在籃球隊如魚得水。
如今,相當於軍師角色的關小志這麼低調和穩重,還帶着無盡的憂慮,讓我們幾個也變得嚴肅起來。
關小志一看大夥兒對這事上了心,他給我們每個遞上根香菸,抽着煙說:“金恩哲現在主動討好小羅,加上有馬龍罩着的話,這高麗棒子不足爲懼,已經基本上廢掉,唯一擔心的是朝族老大樸正義,這小子現在不會爲金恩哲他們得罪馬龍,但不保證他不來陰的。”
大羅馬上插嘴,說道:“這意思是說,金恩哲那邊暫時忽略不計,而我們幾個得提防着樸正義暗算,對吧?”
關小志點點頭,吐出一股子煙霧,取來一張紙筆,拍在茶几上開始畫着圖。
他先寫下金恩哲的名字,旁邊加上一個崔正浩,然後大筆一揮,把這兩人圈起來寫了‘高麗棒子’幾個字,然後劃上一個叉,說:“這羣和我們有恩怨的棒子廢掉,可是……”
關小志聲調拉長,在後面綴上樸正義的名字,打個很大的驚歎號,接着說必須得防着樸正義耍陰的。
我們仨趕緊點頭,皆都是認真的看着關小志的講解。
緊跟着,關小志在紙上一點,大筆寫下鄭化銅的名字,他的旁邊不忘寫下王妍兩字,然後說:“鄭化銅看來對王妍有顧忌,據我所知王妍的確在學校沒有人敢招惹,鄭化銅畏懼她也能理解。因此小羅得罪他這件事,只要我們緊緊團結住王妍,我們就不會被鄭化銅他們公然打擊。”
郝剛聽到這裡,有些不快的一哼,說:“小志你的意思是說要我們緊抱王妍的大腿嗎?我靠,老子可是高一籃球隊偉岸的隊長,能不能別幹這種跟着女人的事?”
他這樣說,關小志不覺得意外,看向我說:“小羅,剛哥不想抱女人大腿,這件事……”
不用說,什麼都不用說下去了,三個雜碎含笑看着我,那意思即使傻子也明白。他們覺得丟臉減分的事情,要我去做!
靠,我很想爭辯反對憑什麼是我去抱王妍大腿,還不等我吼出來,大羅直接一巴掌拍着我後腦勺上,淡淡說:“成了,這事小羅不反對,他歡喜得都想笑了。”
尼瑪的,於是這事毫無懸念和爭辯的強加在我身上,去抱王妍的大腿求帶走,感覺自己突然又變得苦逼了。
再後來,關小志在紙上添加了瑾瑩這個女生的名字,他在瑾瑩的名字上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最後語重心長的說:“兄弟們,我最摸不透的是這個女人,唯一能肯定的是,那天小羅扇她兩耳光,瑾瑩當時能夠忍住不說話,皆都是因爲王妍手拿砍刀的緣故。我敢保證,以我對她的瞭解,小羅以後慘了!”
這話一出,郝剛一捏拳頭,說:“她瑾瑩敢打羅世誠,就是打我郝剛。”
我感動得不行,還是郝剛對我好啊。
而大羅,則聳聳肩,看着我一臉的無奈:“這種女人惹不得,小羅你怎麼就不省心呢,唉,瑾瑩這事,我不管。”
臥槽!
我罵了出來,大羅算是郝剛的兄弟嗎?有這樣的兄弟嗎?
我又看向了關小志,他也在看着我,大筆在瑾瑩周圍畫上一團火焰,說:“小羅,你惹火燒身了啊,不是哥不幫你,而是哥從不打女人。所以這事,跟我沒有一根毛的關係。”
說到這裡,關小志和大羅勾肩搭背的給郝剛打個招呼,兩人竟然就這麼的走了。
我暈死,看着兩人走出去,郝剛也沒有阻攔的意思,我心中一恨,罵道:“剛哥,你他媽結交的什麼朋友啊?就這兩貨,早就該踢出我們的圈……”
我的罵聲都還沒有結束,郝剛竟然打着哈欠朝寢室走,他頭也不回的說:“我說兄弟啊,小志已經分析完畢,你一個人在那邊想想怎麼辦吧。對了,補充一句,我說瑾瑩打你就是打我郝剛,可我沒說要幫着你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