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我和郝剛他們喝得酩酊大醉,從ktv如何回到郝剛家裡的一概不記得,唯有還能記住我們四個勾肩搭揹回家時,一起高歌《兄弟抱一下》的情景。
週一早上醒過來,這才發現我和關小志抱着睡在地板上,我蹬了他一腳,關小志睜開眼一看這個狀況,馬上哈哈笑着。
我也笑,我們倆的笑聲把寢室裡的郝剛和大羅引了出來,我們四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都是一笑置之。
隨後,我們四個一起搶廁所,一起爭着洗漱,早上七點半我們收拾完畢。
臨出門的時候,郝剛拉着我說:“等會一到學校,你先上你們班級,我和他們倆隨後上來,我們四個必須把金恩哲打得他親媽都不認識。”
我就知道郝剛不會放過金恩哲,於是點點頭說行,並且把腰畔的鋼管遞給他說:“剛哥,知道你比我還恨金恩哲,這頓打,你扮演主角。”
郝剛得意的接過鋼管,然後給關小志講他們仨也得準備和我一樣的鋼管,集體行動一致的武器看起來更加炫酷。
這件事包在了關小志身上,我們四個走路去的學校,週一早上沒有早自習,八點開始在操場裡舉行每週一的升旗儀式。
升旗儀式過後,校長屁顛屁顛的說了例行公事的話,然後散會。我沒有和郝剛他們走在一起,注意力完全在金恩哲身上。
那廝一直在關注着我,見我看向他,金恩哲下意識的閃進了人羣中。
我一個人回到班上,坐在座位上等金恩哲回來,不多久,這小子拉着崔正浩一起進入的教室。
我暗叫一聲好,這下齊了,省去我們等會打完金恩哲再去打崔正浩這事。
哪知道,這兩人並肩朝我走來,我有些緊張的捏着拳頭,鋼管給了郝剛,如果他們倆要合夥揍我,我只能用拳頭給他們一點教訓,當然,屁股下的椅子隨時都可以當成武器。
金恩哲兩人走過來,引來了教室裡其它學生的矚目,誰都知道我和他們不對勁。
“羅世誠,我們再談談好不?”金恩哲硬着頭皮說:“上一次你砸錢在我臉上,我都忍了,可見我的誠意。其實,我們都一個班集體的,何苦鬧得那麼僵呢。你看,爲了這份誠意,我把崔正浩也叫來了。”
金恩哲現在在班上擡不起頭,也不去看別人嘲笑的目光,他拉扯一下崔正浩:“你倒是給羅世誠說呀,我們從此以後各走各路。”
崔正浩有些支支吾吾,但他還是咬着牙說讓我別和他們一般見識,彼此以後都是朋友。
我冷笑,冷冷的看着這兩個以前欺負我的高麗棒子,什麼時候我都不會是他們倆的朋友。
正說着話,教室裡傳來了女生的驚呼。
金恩哲聞聲回頭,只見郝剛一馬當前,他手中捏着鋼管,朝着金恩哲後腦勺便砸了過來。
我看得很清楚,關小志守在前門口,防止金恩哲他們脫逃,而大羅則迅速的奔向後門,直接提着腿凳子擋住了去路。
而我,則在金恩哲一愣的情況下,咆哮着從座位上站起身,一腳便踹在了金恩哲小腹上。這一腳踢出去,把金恩哲直接踢到了郝剛面前。
“你奶奶的熊!”郝剛大喝一聲,跳起來就是一棍砸在金恩哲腦門上,鮮血立即飛射而出。
金恩哲還來不及叫喚出來,郝剛揚起左腳膝蓋狠狠的頂在了金恩哲胸口上,那根閃着銀光的鋼管啪啪啪的陸陸續續打在金恩哲頭上。
教室裡陷入了混亂,崔正浩這廝眼見不對勁,馬上從旁邊抽出一張凳子,想要上前幫着金恩哲,可是我哪會給他這個機會,一把將同桌張瑜推開,將他屁股下的凳子提起來,朝着崔正浩後背砸去。
崔正浩反應很快,他推倒了一張課桌想要阻擋我的前行,這也引來幾個女生尖叫着往四周逃。
頓時,我提着凳子和崔正浩幹起來,我們倆都打紅了眼,因爲我個子比他高,伸出腳還能踢中崔正浩的肚皮。也因此,我很快佔據了上風。
按照我們早前的約定,本是郝剛單挑金恩哲,我在一旁助陣,而關小志則和大羅守住教室前後門。哪知道崔正浩來了,於是教室裡變成了兩個戰團。
再看金恩哲,被郝剛砸了幾棍之後也爆發出血性,他死死的抱着郝剛的腰桿,想把郝剛帶倒在地。
郝剛厲喝一聲,身子一轉到了金恩哲身後,雙手環住金恩哲的脖頸,用鋼管做鉗子,用盡全力在勒金恩哲,只把那廝弄得不斷的咳嗽。
我不用再關注郝剛那邊了,勝負已分,金恩哲的下場很慘很慘。我避開崔正浩的一凳子,正好閃到後姐課桌前,她竟然遞給我一把匕首,說:“弄死他!”
我一把抓過後姐的匕首,還不等我真的刺出去,崔恩澤這廝一見匕首,馬上掉頭就往後門方向逃竄。他還不算笨,知道我有凳子和匕首在手他輸定了,於是想到了跑。
可惜的是,大羅早就等在那邊,一腿凳子甩出去,直接把崔正浩給打倒在地。
我順勢而上,踩住翻滾的崔正浩,手中的凳子毫不客氣的朝他身上招呼,一邊打他一邊叫:“滾你個幾把,以後見你一次打你十回。”
很快,崔正浩便不再翻滾了,他全身是傷的躺在地上已經人事不省。
我丟掉凳子,在教室裡其它學生膜拜的眼神中走到後姐身邊,把匕首遞過去,張揚的說:“對付小角色,匕首這東西不需要。”
其實,我根本不敢用這玩意捅人,一不小心捅死了崔正浩,我還得賠命呢。
再看講臺邊,金恩哲已經只有呻吟的份了,他全身都被鋼管打得傷痕累累,最明顯的是腦門上都在淌血了。
郝剛眼見打得差不多,便在關小志的拉扯下罵罵咧咧的住了手,隨即他用腳踹一下跟死狗差不多的金恩哲,朝他呸一口,然後把鋼管遞給我,拍着手掌往教室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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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上前拉住郝剛,上課時間即將到來,這時候還不適應跟着他們離去。
郝剛他們走了,走的時候大羅還不忘把暈厥的崔恩澤背在肩上離去,他經過前門的時候,看一眼地上抽搐的金恩哲,對我說:“兄弟,這傢伙交給你處理了,走着!”
他們都走了,留下手拿鋼管站在金恩哲身前的我。
教室裡很安靜,同學們都在看着我,我注意到特別是後姐,她撐着下巴也在期待我究竟會怎麼樣處理金恩哲。
我踢了金恩哲一腳:“雜碎,死了沒有?”
金恩哲掙扎了一下,支支吾吾的嗯了一聲。
我蹲在他身前,看着他的熊樣,甭提心中有多歡快了。我拿鋼管想要敲一下他,金恩哲卻驚恐的縮着身子,深怕我要打他。
“別怕,我不會再打你了。”看着精氣神都已經崩潰的金恩哲,我淡淡的說:“雖然不打你,但你得給我滾離學校,別讓我和剛哥他們再見到你,成不成?”
我的話,引來教室裡一陣議論紛紛,而地上縮着身軀的金恩哲卻不停的點頭,他呼氣已經少於出氣,艱難的開口道:“誠哥,我知道了……我……我馬上就滾!”
我站起身,往後退開幾步。
金恩哲艱難的撐着牆壁站起身,低着頭往教室外走,就連書包什麼的都不好意思去拿。
金恩哲就這樣難堪的離去,他那萎靡的背影看得同學們一陣唏噓。
以前班上的班霸以這種方式謝幕,而我則以強者的姿態強勢崛起。這個世界上,永遠都不能判讀下一秒彼此的歸宿,不是嗎?
我把鋼管放回身上,壓着手示意同學們準備上課,我回到座位上,發現張瑜看我的神情完全不一樣了。
“誠哥,你真牛!”張瑜如是說,他居然叫我誠哥,臥槽!
我聳聳肩,捏一下鼻樑骨,把目光轉向了後姐。肖瀟正對着我豎起拇指,並且指了指自己的下身。
靠,我突然想起來,肖瀟說了,只要我們打了金恩哲,她會給我揉揉下面!
這事,能成不?我看着肖瀟,腦子開始變得渾餚,同時不知爲何,竟然閃騰出一種強烈的期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