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我聽到雪兒電話裡的那句話之後,馬上停下了腳步,朝着手機大喊道:“你他媽耍我是不是?”
“呵呵……”電話中,雪兒咯咯笑道:“羅世誠,我哪敢耍你啊,我只是很想告訴你,我壓根就沒有參與你要砍殺八哥的事兒中來,你又何苦叫我幫你們找車離開呢?”島大名扛。
當時,我的牙齒就咬緊了,雪兒這死女人竟敢玩我。
“羅世誠,我要掛電話了,呵呵……還得和太子哥好好玩玩呢。我可以告訴你,給你的九萬元都是太子哥給的,你們拿着九萬趕緊滾吧,不然我敢保證至少永太鎮有幾百個混子會連夜找出你們來。羅世誠,晚安,嘻嘻……”
雪兒最後笑着掛了電話,她掛掉電話那一刻,我憤怒的把手機甩在了雪地中。
“怎麼啦?”慕容芊趕緊幫我把手機撿起來,她和其它兄弟們皆都是疑惑的看着我,我沒有說多少話,也沒有按免提鍵,大夥兒皆都是不怎麼清楚狀況。
我給了自己一耳光,弄得大家更加是懵了,於是我就給他們說了被雪兒給擺了一道的事情。現在的情況是,雪兒不會幫我們離開永太鎮,而且她居然是和太子哥串通來讓我們出面收拾八哥。
這樣做,太子哥又幹掉了恨得牙癢癢的八哥,還不會把責任放在他身上。幹掉八哥的,可是我們這幫被人戲弄的傢伙。
“怎麼辦?”大家聽到這個事情之後,都很生氣,但現實就是雪兒說的一樣,很快永太鎮就會有上百個混子來找我們了,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我叫大家冷靜,隨後領着大夥兒急匆匆的趕路,我的想法就是不管雪兒有多可惡我們要收拾那個婊子,但那都是安全離開永太鎮之後的事兒了。於是,我叫大家馬上在街上找出租車,必須得第一時間遠離永太鎮。
我突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總覺得從雪兒出現之後到現在失態發展成這樣,我們中了別人的圈套。在永太鎮,這可是人生地不熟的複雜地方,我不想因爲早前不合理的判斷而讓大夥兒遭遇到危機。
一行九人在午夜的街頭找着出租車,可恨的是今晚雪很大很冷,就連出租車也少得可憐,偶爾看到幾輛還載着客人。我們找了約莫半小時,也沒有看到空車,就在那會兒,卻看到街頭突然多出了不少成羣集黨的混子。
“糟糕!”陳曉威看着那些混子們,說道:“誠哥,估摸着八哥被砍的事兒已經傳遍,現在永太鎮的混子蜂擁而出了。”
我嗯一聲,情況就是如此,我們九人走在街頭好幾次遇到別的混子,對方還很奇怪的看着我們。
不能再在街頭瞎逛了,得趕緊找個地方先避一下。於是我叫問鄭化銅現在攔截不了出租車,我們去什麼地方最合適。
鄭化銅想了一下,說去他學習篾匠的地方暫避一下可行,那裡也只需要徒步行走一個小時左右就能到達。
沒有辦法,我們只能跟着鄭化銅走,一路上再次遇到一羣羣混子,而那時候,原本冷清的街頭也多出了好多車子,車子裡,都是坐着滿滿的混子們。
情況真的不容樂觀,即使我們儘量避讓着混子們,可是在徒步行走了大半個小時遠離了永太鎮主街區的時候,想象得到的事兒還是發生了。
那時,我們九個全身都被白雪覆蓋,剛走到城鄉結合部準備去往鄭化銅說的地方時,那個雙叉路口竟然停了好幾輛小車,而站在車外的二十來個混子,也看到了在深夜行走的我們。
“遇到了!”嚴超小聲的說了一句,提醒大家道:“要是他們不問我們就算了,等會一問及有情況,大家給我幹!”
我認可的點點頭,便朝着那羣人走了過去。那羣人,也馬上緊張的看向了我們,其中一個在我們靠近約莫十米的地方,突然伸指叫我們站住。
那貨問道:“哪裡來的?爲什麼這麼大半夜的這麼多人徒步行走?”
我給鄭化銅使個眼色,示意熟悉這裡的刀疤臉去應付。鄭化銅便咳嗽兩聲,回道:“我們是學生,剛從永太鎮唱歌之後準備回家。”
問話之人哦一聲,隨即他便和身邊幾個混子說了幾句話,隨後那人便要我們把手舉起來,要搜身!
臥槽!搜身!?這一搜,我們身上的九把蔑刀馬上就得出賣我們。那會兒,我看一眼嚴超,他朝我點點頭。
默契很快產生,我們九個相互看看,幾乎是同一時間,我們紛紛掏出了身後的蔑刀,那種氣勢,馬上讓對面那羣人一怔。
隨即,那羣攔路的混子也紛紛抽出了各種武器和我們僵持起來。
“我說一句話,識相的最好別好狗擋道,不然你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韓陽突然說話了,他再次往蔑刀上吐口唾沫,扭着脖子道:“一個小時前,我這把刀子砍了八哥,還砍了他的兄弟。”
我沒有責怪韓陽把話直接說穿了,既然這事被雪兒擺了一道,那麼遲早都知道會是我們幹下的事兒。如今狹路相逢的情況下,韓陽說出來也無所謂。
那羣人聽聞這話,其中有人高喊着要爲八哥報仇,估計這羣人是八哥的兄弟夥,他們在城鄉結合部的路口截住想要離開的人。
那會兒,我捏了一下鼻樑骨,很有氣勢的說:“你們雖然人比我們多,但我保證,很快要你們躺下去。不管你們信不信,我數三聲,給我閃開!”
我的話,讓對面那羣人更加緊張了,或許他們也發現我們九個在一起的氣勢很不一樣。那羣人捏着武器,果然有些猶豫起來。
“一、二……”我還沒有數到三,對面人羣中突然冒出一句話,那貨很激動的朝我吼:“數尼瑪啊數,我們都是八哥的人,乾死他!”
這句話,馬上讓對面人羣激動起來,他們人數比我們多一倍,在我數不下去的時候,他們揚起武器朝着我們撲了過來。
上!
我們也動了,九個人沒有一個退縮,我跑在最前面,揚起手中的蔑刀就朝着開始鼓舞對方士氣的那貨奔了過去。我的身邊是慕容芊,她對我形影不離,知道我要幹發話那人,她便和陳曉威幫我把其它人擋住。
我早說了,我們的團隊實力很強大,對付七八十個普通人根本不是問題,有肖鵬飛他們吸引了別人,我就有了機會逮住開始冒泡那人對戰。
這一次戰鬥,根本沒有任何懸念,我都沒有使用關節打擊術,完全憑藉這麼多次的打擊和生死輪迴的經驗,我手中一把蔑刀對戰那貨的一把西瓜刀,幾個回合下來,我便找得機會一刀砍在了那人的後背上。
那人痛叫一聲,正要轉身揚刀砍我,卻被我身軀一閃轉到了他胸口前,我伸出一腳狠狠的踹在他襠部,這貨慘叫一聲馬上捂住襠部蹲了下去。
我沒有再砍這人,而是轉身去看慕容芊他們怎麼樣了。結果很清楚,一眼看下去,開始還衝擊得很有氣勢的二十來人無不例外的躺在了雪地裡。
他們在翻滾,他們是哀嚎,雖然沒有多少血跡,但這種場面還是把雪花弄得漫天飛濺。
“走吧!”我拍拍手掌,招呼大夥兒離開,在離去的時候,我瞥一眼滿地打滾的傢伙們,有些得瑟的一笑。而虎頭則得意洋洋的揉着拳頭說:“早就給你們這些不長眼睛的傢伙們說了,你們只有捱揍的份,可你們不信,哼!”
兄弟們笑,隨即我們九人轉身就準備走,可是就在這時,突然一輛飛馳的麪包車嘎吱一下停下,使得我們不得不回頭看過去。
麪包車車門打開,裡面鑽出來了五個人,其中一個,他叼着一根香菸在嘴裡不停的擺動,這貨捆着一根灰色的圍巾,自以爲瀟灑的把圍巾一甩,對我們笑道:“想就這麼走了,怎麼可以!?”
哪裡來的蠢貨啊,你們五個沒有看到我們幹掉了二十幾個麼?我們看向這幾人,心中都覺得對方夠傻。但是,當那灰圍巾從後腰取出一件物事之後,再看另外四人也取出了那玩意,我們馬上就吃了一驚。
的確,他們雖然只有五個人,但卻擁有讓我們留下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