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離開的時候,判斷出太子哥最後說出他沒有和小雪耍我的話是真的,那會兒我就覺得我又被雪兒那個婊子擺了一道。
看來,從一開始雪兒找到我說給三十萬幹掉八哥開始,我就被她玩弄股掌之間了。雪兒在我弄翻八哥之後給我說是太子哥的意思,那只是要我對太子哥有種不爽的情緒在裡面,接下來針對太子哥的一系列事情便能做得更加狠!
“擦,這個死女人!”想明白了這一點,我對利用耍我的雪兒恨得牙癢癢,但因爲要急着連夜趕回本市,我只能把收拾雪兒的心思放在幾天後。
那時候,我再殺回永太鎮,必須要帝爺和雪兒付出代價。我們一干人急匆匆的跑出旅店,門外早就停着趙柯爲我們準備的中巴車。那位司機卻讓我很意外,因爲那是上一次開着飛車陪我去殯儀館給蔡振威送行的那個司機,他叫高飛,本來是孔芳的司機纔對啊!
於是,我坐在了高飛身側的位置上,問着高飛爲什麼會是他開了趙柯的車來接我們。
高飛先讓我們的人坐好,說看我們渾身是血的樣子估計是砍人了,得速度離開永太鎮,這貨是個快車手,開起中巴車快得離譜,幾分鐘之後,我們的車子便駛向了通往臨市的公路。
那時候,高飛依舊車速不減,纔對我說出了爲什麼是他來的原因。原來,趙柯接到我的電話之後,的確馬上安排了中巴車出發,但在走的時候,她把這事告訴了王妍,王妍便叫了高飛來開車。
聽明白了這事,我哦一聲,笑着對高飛說句謝謝的話,叫他不用開得太快,這麼一會兒功夫,都快到達臨市了。
高飛就笑,說他只會開快車,引來車裡其它人鬨堂大笑。有了高飛,我們的氣氛很不錯,中巴車沒有任何停留,只用了不到一個小時很快就回到了離開好幾天的本市。
在好哥家常菜,我們一羣人見到了早就在這邊等待的郝剛等人,其中還有王妍和肖瀟兩位美女。
我們下了車,先換上了郝剛帶來的衣服,隨後喜滋滋的在大廳擺上了三桌喝酒慶祝我們迴歸。
飯局中,高飛的酒喝得最多,他說喝了酒才能把車開得更加穩當,我們就笑稱他是在犯罪,因爲現在不允許酒後駕駛。高飛就笑,說句他不怕犯罪的話,引來大家又笑。
那一晚上,氣氛很不錯,直到沈白提及了馬龍那時,我才神色暗淡下來。本來,我們是在臨市準備抓住逃走的馬龍,但卻在永太鎮弄出了那麼多事情,而馬龍現在還在逍遙之中呢。
想到這裡,我就恨聲道:“馬龍那傢伙我饒不了,等過兩天我們再去臨市,一定得找出馬龍用他的血祭奠蔡振威。”話到這裡,我斟滿了三杯酒倒在了地上,寄希望蔡振威在天有靈,保佑我們下一次成功拿住馬龍。
氣氛有些變味,大夥兒變得有些感懷蔡振威了,沈白就讓大家歡樂起來,他爲了挑起氣氛,又摸着鬍鬚開始朗誦歌詞。
最終,大家回過神來,又有了笑聲。那時,我就問趙雲龍學校的問題煙情況如何了,趙雲龍說情況很好,這兩天他們成功‘銷售’出去2000根問題煙,矮牛已經答應明天就讓我去見他的上家!
好!我拍了一下巴掌,正好利用休整這兩天去見見矮牛上家,問題煙這事也該有個交代了才行。只有弄好了問題煙,我才能得知我母親的信息,因爲早前侯韶輝已經暗示過,說他們已經知道我媽媽的去向了。
媽媽!
我又開始想着我苦命的母親,再又想着身負父仇未報,我就覺得身上的擔子真的很重。那會兒,我藉着說上廁所的機會,給敖非凡打了一個電話。
很久沒有聯繫敖非凡了,自從在敖家和敖嬌有了曖昧那事之後,我就沒有去敖非凡家裡練習關節打擊術了。我還是覺得在實戰中逐漸鞏固比敖非凡安排人員和我打要有用得多。
電話裡,我問敖非凡回來沒有,上次敖家說這貨去了外地,敖非凡笑着說他早就回來了,還問我爲什麼不去他們家練習。
我就說最近很忙,問他我爸爸死亡追查真兇那事到底如何了,敖非凡就說進展不太好,現在他妹妹敖家再次出門調查去了,應該過段時間就有音信傳回來。
聽到敖非凡這樣說,我的心情沉重得很,想着父親的死亡到現在還是個謎團,我怎麼都無法開心起來。敖非凡勸慰了我一會兒,說改天請我和弟兄們吃飯,便掛了電話。
和敖非凡談完話,我抽了一根菸鎮定了一下情緒,便給侯韶輝警官打過去,告訴他明天我就能見到矮牛的上家。侯韶輝顯得很興奮,誇讚我很不錯,但是他希望明天我多個心眼,千萬別叫上家看出什麼問題來。
我就說好,隨後就這事我們商量了好一陣,最後我問:“侯警官,我很想知道上一次在拘留所裡面,那留下血跡和長髮的黑衣人你們查得怎麼樣啦?”
侯韶輝哦一聲,他叫我別管這事,這些事警方會跟進的,但我很不甘心,因爲黑衣人就是謀殺我爸爸害我媽媽的兇手,我當然得在乎了。於是,我就求侯韶輝,請他給我說一下大致情況。島估餘弟。
侯韶輝拗不過我,只能妥協道:“好吧,我給你說也可以,不過你必須把主要精力放在問題煙身上。”
我馬上答應下來,心中那會兒特別期待侯韶輝接下來的述說。接下來,侯韶輝咳嗽兩聲,說道:“那晚上總共三個黑衣人,其中有一個是唐楓已經證實了,還有被槍擊的那位是個男性,血液化驗出了dna,但是我們的資料庫裡竟然沒有這個人的血液信息,所以到現在還不知道他是誰。”
我有些失望的哦一聲,最先來的那個黑衣人是我的仇人,他中槍受傷卻沒能給警方太多有用信息,這讓我苦着臉接着問長髮黑衣人的情況,我說:“侯警官,長髮黑衣人是女人對吧?”
“錯!”
哪知道,侯韶輝回答得很乾脆,他的話讓我一愣!真的,不是女人,那麼是男人嗎?可是,他明明是一頭長髮啊,還有香味兒呢。
“他是個男人,髮質分析出長髮黑衣人絕對是百分百的男性。這傢伙留着長髮,還喜歡在髮絲上弄得香噴噴的,即使最開始我們都以爲他是女人!”電話那邊,侯韶輝補充道:“這是一個二十幾歲的青年男子的髮絲,髮質很不錯,不過他似乎有些病態。”
我眼珠子一滾,連忙哦一聲,那會兒我就在想,誰他媽的一個大男人留着長髮還弄得香噴噴的呢?我的身邊有長髮男人,在黑煤窯的付曉瑩就是其一,不過他的髮絲不香,這個我很確定。最主要的是,付曉瑩已經當着我的面跳崖了。
還有一個賊子,便是長髮飄飄的林一,這貨雖然頭髮長,但頭髮也不會像女人弄得那麼香噴噴的。那麼,那位長髮黑衣人是不是變態啊!
我當時就這樣想的,那會兒,我想到了林一,我必須得給這個背叛我的傢伙好好的教訓一番,要是沒有林一拿着馬龍的三千元出賣名單的話,蔡振威也不會死在瑾瑩手中。
想起瑾瑩,我就問侯韶輝她怎麼樣了?我真的很恨瑾瑩,因爲她奪取了我兄弟蔡振威的性命。
侯韶輝告訴我,說道:“瑾瑩殺人肯定是死罪,她沒有活出來的理由。你吧,就別老想着瑾瑩了,她如今在看守所等待最後的判決下來,在死囚房裡面,瑾瑩已經變得神經兮兮的了。她天天看着屋頂大笑,說她殺死了你羅世誠。”
聽到這裡,我呼出了一口氣,瑾瑩看來是瘋掉了,她的生命即將終結,或許,她活了十八年有過精彩,但更加多的是悲劇。
那會兒,我突然問侯韶輝可不可以在瑾瑩處死之前見見她,也不知道爲什麼,就是想和瑾瑩聊聊。
侯韶輝說行,說到時候通知我就好,隨後他又和我聊了幾句,我便走出了衛生間。
心情莫名的有些沉重,不知道是因爲長髮黑衣人是男人還是因爲即將處死的瑾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