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出去!
統一的聲音在暴漲,舞臺上倒地的楊聰哈哈笑着,他右手捂住被捅得血淋淋的肚皮。從地上艱難的爬起來。沒有人去攙扶楊聰,就連對他很好的郝剛也把頭轉向了一邊。
現在的楊聰,他失去的已經不只是我一個人了,而是喪失了民心!沒有人可憐楊聰,大夥兒在楊聰跌跌撞撞往外走的時候,自動閃開了一條路。
“滾出去,呵呵……我滾出去!”楊聰搖搖晃晃的走到了他的位置上,彎腰用左手把他形影不離的手提袋抓起來。看着袋子哈哈大笑:“兄弟,你看到沒有,所有人都叫我們滾出去!”
我看着楊聰,覺得他已經瘋掉了,便招手把陳濤和張濤叫過來,讓他們把楊聰送到鎮上的醫療室縫針一下,連夜把楊聰送回到臨市監獄。
陳濤和張濤點點頭,便朝着跌跌撞撞往外走的楊聰靠過去。那時,楊聰走了幾步,突然站住再次看着左手的袋子。狂笑道:“蔡振威啊,你看到了嗎?羅世誠和他的兄弟叫我們滾出去!”
什麼情況?!蔡振威!?
當時,我馬上叫楊聰站住,他憑什麼說我叫蔡振威也滾出去。我聽到了人羣中鄭優優在哭喊着蔡振威的名字。被楊聰這一煽動,好些兄弟夥想起了蔡振威,也都是繃緊了臉。
突然,在陳濤上去拉楊聰走的時候,楊聰掙脫了陳濤的手臂。猛然的把左手中的袋子一抖!
砰的一聲,一個物品便墜落在地毯上,我們都看向了地上的東西,那是一塊靈牌!
臥槽!
張濤彎腰撿起靈牌,他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鐵青。
“給我看看!”我衝了過去,一把從張濤的手中搶過靈牌,我便看到了靈牌上的字。
“好兄弟蔡振威之靈位,這是天殺的羅世誠害死你的證據!”
就是這些字,讓我抓住靈牌的手猛然一抖,靈牌再次跌落在地上。那會,楊聰看到我如此的恐慌,他再次大笑道:“蔡振威啊,你看到沒有,羅世誠嚇得都抓不住你的靈位了。你倘若在天有靈,你就應該詛咒害死你的羅世誠,哈哈……”
頓時,全場爆發出雷霆般的怒聲,不少兄弟們再次激動不已,挽起袖子就要去揍楊聰。
我便叫大家不許動手,從地上再次撿起靈牌,看着它,一字一句道:“是的蔡振威,是我害死了你,楊聰說的沒錯,你要是在天有靈,你就詛咒我好了。”
我的眼眶很酸澀,想哭泣卻強忍住,楊聰隨身攜帶的竟然是蔡振威的靈牌,這事讓我很難過。我這輩子對不起很多人,其中最對不起的就是爲我擋槍死亡的蔡振威,還有一個便是譏笑我的楊聰。
這兩人,是我的心病,如今同一時間被楊聰提及出來,我的心痛得不是辦法。
“楊聰,你走吧!”我無力的朝着癲狂大笑的楊聰揮揮手,陳濤便撲過去,一把將流血的楊聰扛在了肩頭大步而去,張濤也跟了上去。
“哈哈……羅世誠,我就是要你痛苦,我就是要你過不好春節,內疚對吧?哈哈……”楊聰的笑聲漸漸的遠去,可我拿着靈牌的手卻哆嗦得越加厲害了。
“誠哥,別難受了,蔡振威在天有靈,他只有祝福你。”鄭優優走了過來,從我手中取走了靈牌,她哭着對我說:“我是蔡振威的準老婆,我都不恨你,所以我老公也不會恨你。你得開心一點,我們纔會開心!”
我看着鄭優優,突然伸臂給了她一個擁抱,也就是在那時,我一天下來被楊聰折騰的心酸和難過一下子宣泄出來,我的淚水從眼眶裡翻涌而出。
看到這一幕,現場不少人都流下了眼淚,紛紛側着身去擦淚痕。我哭了一會兒,沒有覺得在這麼多人面前哭泣丟臉,我就是想哭,把對母親的思念、對蔡振威的永生愧疚、對楊聰的心死都涵蓋其中。
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沈白突然唱起了這首劉德華的歌曲,大廳裡越來越多的兄弟跟着唱。那時候,我撲在鄭優優的肩膀上,也跟着唱了起來。
氣氛很悲傷,歌聲完畢之後,我被郝剛他們圍着走出了大廳,現在的我,已經沒有心思再開什麼晚會了,大家也都差不多,於是原本熱熱鬧鬧的一個除夕夜,因爲楊聰弄出這一手而過得索然無味。
不過,我還是叫肖瀟按照原來的安排,給每一個人都發放了春節紅包,每一個紅包都是四千元,代表着我希望大家能夠四季如意平安。
200份紅包,八十萬元,是我對大家的心意。這個春節,我永生難忘,因爲,我有了歡笑,也有了哭泣,有了喜悅也有了痛苦。
晚上十二點整,別墅燃放起煙花爆竹,我坐在別墅外的椅子上,身邊是很多老婆和兄弟陪伴,我們大夥兒看着滿天璀璨的煙火,卻沒有人在歡呼。
“過年了!”趙柯拍拍我的肩膀,笑道:“新的一年新的氣象,羅世誠,笑一個!”
我笑,強笑,我也很想發自內心深處的笑出來,可我心情就是很沉悶做不到。
趙柯又推攘了一下郝剛,叫他必須笑。郝剛笑得比哭還難看,引得趙柯也沒有興致繼續下去。
就是這樣一個氛圍下,我和兄弟、老婆們一起過的第一個除夕夜變得死氣沉沉。到最後,不到一點鐘,很多人都回去休息了,我也帶着趙柯回到了我的大房間裡面。
進入房子,趙柯就問我不會今晚我要和她睡吧?我知道趙柯這是在逗我開心,我就說你願意我還不願意呢,我不想讓趙柯陪着我懊惱,所以開起了玩笑。
趙柯罵句臭美的話,隨後手指諾大的房間裡那張很大的牀,說道:“這牀這麼大,你是想和七個老婆一起睡吧?”她也在找話題讓我開心,我知道!
我點點頭,終於笑道:“要不,你作爲我第八個老婆,今晚陪我先滾一下牀單好不好?”
“好!”趙柯竟然點點頭,說罷就坐在牀邊上,對我勾手指道:“來啊羅世誠,幫我寬衣!”島他爪圾。
我搖頭,說別耍我了早點休息。我發現氣氛很曖昧,決定速度離開。趙柯作爲貴客,我理所當然應該要她住得舒服一點,便決定把自己的寢室留給她。
“站住!”趙柯在我跑到門口的時候,喝住了我,對我說:“今晚上你哪裡也不能去,就在這裡陪着我!”
“不會吧!?”我震驚不已的看着趙柯,她點點頭說我沒有聽錯,今晚我哪裡都不能去,就是得陪着她。
我看着大牀,想着和趙柯在這上面做和王美瑤她們在一起的事兒,就得到心跳得很厲害,我沒有再想起任何不愉快的事,很緊張很不安的喘氣如牛。
“想什麼呢羅世誠?”趙柯抓起枕頭朝我扔過來,被我抱住枕頭,她手指沙發道:“你滾上面睡覺,我睡牀上,我們倆聊個通宵成不成?”
我鬆了一口氣,奇怪的是,爲什麼心中會很失落呢?我到底是想和趙柯發生什麼還是不想啊?我自己都搞不清楚了,苦着臉抱着枕頭躺到了沙發上。
趙柯翻衣櫃給我找出一牀被子丟給我,叫我晚上彆着涼,有暖氣得注意別得熱得感冒。
我就不住的點頭說知道了,趙柯又叫我閉上眼睛,她要脫衣服上牀了。我沒有閉眼,而是緊盯着趙柯,說:“好知己,我就看着你寬衣行不行?我心中無邪念,就是看看而已啦。”
“美死你,你看到不流鼻血纔怪,閉眼啦!”趙柯大吼一聲,嚇得我趕緊閉眼別過頭去。
這一晚,我和趙柯什麼都沒有發生,我們倆聊天聊到凌晨四點多,彼此才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