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嬌幫我洗漱完畢,幫我從裡到外穿戴整?,她在幫我穿衣的時候。看着我全身上下的傷痕,時不時的扼腕嘆息一下,臉上展露着無盡的關懷。
“瞧你,全身都是傷!”就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語氣還帶着嗔怪的意味在裡面,可是卻讓我心中涌動着一絲暖意。
的的確確,從混跡開始,我自己都不記得打過多少次架了。又被多少人給揍過,從頭部到腳跟,那些新傷舊痕鑑證了我一路走到今天,是多麼的不容易。
看着有些難過的敖嬌,我對着鏡子裡的自己哈哈一笑,對她說:“嬌姐,男人嘛,沒有一點傷痕就算不得男人!”
敖嬌撇我一眼,也不再多話,問我洗浴之後能不能自己走出去。我試着邁出了一步。還行,能夠正常走動。但我卻哭喪着臉,對敖嬌說:“嬌姐,體力纔剛剛恢復。還不能行動自如,要不,你抱着我出去可好?”
“滾!”敖嬌踹了我一腳,一撇眉頭自個兒走出了浴室,我便賊笑着跟了出去。
我剛出去。敖嬌的粉拳就砸了過來,她正在脫浴袍呢!
“滾進去!”敖嬌扯着浴袍,露出粉白的香肩,我嘿嘿一笑,便縮回了浴室裡。
幾分鐘之後,敖嬌帶着我來到了武術剛的書房裡,我們過來的時候,武術剛正在把玩着辦公桌上的那把太極劍,一見到我,先是從頭到尾打量了我一下,輕輕的頷首一下,問我:“小羅,看你的樣子,槍傷恢復的不錯。對吧?”
對於武術剛,我心中有種牴觸情緒,畢竟是他弄了一個圈套讓我們六個人鑽進去。對此,我冷哼一聲不搭理他。
武術剛聳聳肩看向敖嬌,對她說:“看到沒有,這小子還不識好歹當我是仇人了呢!”
敖嬌笑,說:“他還是小屁孩,很多事看不透徹,您老就別怪他了。”
我很想說我不是小屁孩了,我現在都是有180來號兄弟、七個老婆的男人了,哪裡小了?開始敖嬌給我洗漱的時候,還說我大呢。
我繃着臉,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把頭揚起來看着天花板裝逼。我看得出來敖嬌和武術剛的關係不一般,她稱呼的是‘您老’,這種稱謂一般是對值得尊敬的長輩而言的。那麼,武術剛是敖嬌的長輩麼?
我心裡在思量,故作不滿的再次冷哼,說了一句:“嬌姐,你帶我要見的人就是武術剛嗎?他把我耍得團團轉,我和他有什麼話可說?”
武術剛爽朗一笑,指着我對敖嬌道:“我沒有說錯吧,這小子就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心酸啊!”說着話,武術剛捂住胸口,一臉的鬱悶。
敖嬌叫我別鬧,不然得抽我,我捏一下鼻樑骨,嗤之以鼻的再次一哼。
“小羅,其實是武爺爺救了你!”敖嬌走到我跟前,說道:“武爺爺他老人家對你只有恩情,沒有惡意,你別用那副鄙夷的表情看着武爺爺。”
我承認看着武術剛的時候的確是不屑一顧的,要不是有敖嬌在,我都罵他娘了。但聽到敖嬌這樣說,我微微一愣,啥情況啊,明明是他手底下的老頭子槍擊了我們,敖嬌卻說是武術剛救了我?
“你吧,還是太年輕,就讓我來告訴你整件事的經過好了。”敖嬌坐在了我身邊,隨後我就聽到了一個讓我極爲意外的事兒。
原來,這一次我和曾天他們到達南渡村的時候,遭遇到了職業殺手、飯店投毒、車胎被破等等事情,都是武術剛一手安排的。島以臺技。
說到這裡,敖嬌特別補充道:“在我出外調查羅叔叔死亡真相的這些日子裡,我發現了一個神秘的黑衣人對羅家不利,也因此,我最近的調查目標就轉向了你羅世誠身上。讓我不安的是,越接近你,越發現你身邊似乎匿藏着有人。
有一晚,你還記得嗎?是你在三仙鎮那晚上被黑娃範圍困的時候,本來那會兒我都忍不住要衝出來幫你了。可就在那會兒,我突然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殺氣出現,結果就在慕容芊撞向大樹的時候,他出現了!”
聽到這裡,我神情一震,敖嬌說的‘他’自然就是神一般存在的付曉瑩,讓我想不到的是,敖嬌居然這麼久也匿藏在我身邊。我剛要說話,敖嬌壓手示意我別多嘴,我只好強忍着不說話。
敖嬌接着道:“付曉瑩的武功真的讓我瞠目結舌,他一出場就震撼了全場。那時候,我知道自己不需要再冒出來了。你們回到農場之後,我也跟蹤而至,因爲付曉瑩的武功太高強,我都不敢偷聽你們的談話。直到在你出去拿酒之後離開,我才躲在了你門外。
請原諒羅世誠,我也不想這樣,你知道的,我們敖家虧欠你太多,所以在感知到黑衣人之後,我首要目標就是保護你的安全。”
聽到這裡,我說句理解萬歲,朝着敖嬌感激一笑。我知道,面前這位美麗的女人是不會傷害我的,否則,我現在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敖嬌也朝我一笑,接着說:“付曉瑩走之後,我從你和沈白他們的談話之中得知了付曉瑩和黑衣人原來是一夥的,當時我就在想,黑衣人倘若真是殺害羅叔叔兇手的話,那麼從付曉瑩那邊找尋黑衣人的蹤跡是最恰當的。可我不敢去接近付曉瑩,以我的武功是無法跟蹤他的。於是,爲了你的安全考慮,我就找到了武爺爺幫忙。”
說到這裡,敖嬌看向了武術剛,對我說:“羅世誠,武爺爺是真的在幫你,他在知道黑衣人要弄死你之後,便和我商量了一個假死的計劃。那就是,由他出面對付你們,讓黑衣人誤認爲武爺爺要弄死你。所以,纔有了這一系列的事!”
我一驚,隨後看向了武術剛,猛然就覺得他沒有早前那麼可惡了,我就問武術剛:“你爲什麼願意幫我?”
武術剛笑着說:“要是我告訴你,我和你有解不開的緣分,你信嗎?”
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是看向了敖嬌,我希望她能把所有我不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
敖嬌點點頭,接着道:“武爺爺肯幫我們,是因爲他認識你爸爸,而且,武爺爺還在三仙鎮見過你媽媽鞏秀!”
那一刻,我猛然起身,一臉震驚的看着武術剛,急道:“武爺爺,你認識我爸爸?還見過我媽媽?”
武術剛嗯一聲,說道:“你爸爸羅關山在退出江湖之後,我和他在本市有過一面之緣。那晚上,我一個老頭子走在街頭散步被幾個小混混撞了,你爸爸那會兒正好看見這事,便上前要幾個混混給我賠禮道歉。混子們不肯,你爸爸就教訓了他們一頓。也因此,我記下了你爸爸的名字。
可惜的是,沒有過去幾天,你爸爸就出車禍去世了。後來敖嬌找到我,我才知道羅關山是被人害死的。你爸爸和我有緣,我對他的人品也很看重,加上一年前我在三仙鎮和老友聚會的時候,我又見到你媽媽,我覺得和你非常有緣分,所以我纔會幫你!”
我連忙說謝謝的話,追問着武術剛遇到我媽媽的情況。那是一年前的一個下午,武術剛在一個茶樓約見老友,卻不想當時茶樓裡突然有女人在哭泣。
武術剛就好奇的看過去,只見一箇中年男人正揚起巴掌在打一箇中年婦女,嘴裡還罵着:‘你個死女人,我叫你出去幫我買包香菸,你他媽的卻跑到快遞部去偷懶,是不是想逃走啊?鞏秀,我給你說,你這輩子都休想逃得掉!’。
武術剛說這話的時候,我腦子裡升騰起那個下午我媽媽給打的畫面,我的心一陣子揪痛。看來,我媽媽真的是過在水深火熱之中,而且,正是武術剛遇到我媽媽的那個下午,我媽媽在快遞部郵寄出了寄給方顯的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