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見到丁醫生,他已經沒有了最開始看到我的那種傲氣,在我走進屋子那一刻。他語氣軟弱的對我說:“你要是個男人的話,就不該對我的妻兒下手。”
我一笑,反問他:“我對你妻兒動手了嗎?我只不過告訴你,你要是不合作的話,我會把你一直囚禁在這邊,讓你的妻兒找不到你。隨即,我就去做你兒子的乾爹,再做你老婆的……”
“別說了!”就在我說得眉飛色舞的時候,丁醫生哀嘆一聲,說道:“算我認了,你要我怎麼做纔會放了我?”
我就知道丁醫生會認栽。哪個男人都不想自己的老婆有個‘乾弟弟’,而自己的兒子還有個‘乾爹’。
接下來,我叫丁醫生別急,坐下慢慢談。我沒有直接說綁他過來是爲什麼,而是先給他說了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那個故事的男豬腳是一個父親被人害死,母親被人綁走的苦命孩子。隨着年歲的增長,在成長的路上結識了一大批兄弟和老婆,從此便走上了截然不同的一條人生路。
在故事中。有兄弟的嬉鬧、有兄弟的人情、有兄弟的生死與共、有兄弟的背叛與痛苦……
“羅世誠。你在說你的故事,對吧?”當丁醫生看到我談及兄弟不小心撞死人,而男主角願意付出一切去拯救兄弟的時候,他終於正色的看向了說得渾身熱血的我。
“是的丁醫生,我說的就是我自己。你現在也多多少少知道我和兄弟們的故事了,我不能讓盧文風出事。我知道人死我們賠償不能換回人命,但倘若苦苦纏着一個同樣是苦命人、且完全是無心之過的盧文風,試問丁醫生,你覺得這樣公平嗎?”
我至真的看着丁醫生,語氣柔和的問着他。其實我威脅他已經成功,但我還是希望丁醫生打從心裡來接受盧文風撞死人的意外事件。所以,我纔會和他談及兄弟情,每個男人年輕的時候,都有過熱血沸騰的時候,我相信丁醫生也不例外。
果然,我給丁醫生這一番故事說下來,他默默的低下頭去沉思了一會兒,我也不打擾他,等到幾分鐘後他擡起頭,我就露出了微笑。
丁醫生的臉上帶着同樣的微笑,他說:“我懂了,人不能活得太固執,其實正如你說的一樣,盧文風本不是有意爲之,我又何苦去糾纏着他。非得讓一個有情有義的人去蹲大牢呢。”
這話一出,我馬上鼓起了掌,並且對着丁醫生說了好幾個謝謝。隨即,還不得他回過神,我又給他深深的鞠躬一下,說:“這一個鞠躬,是對你兒子受傷的道歉,我們成年人之間再有什麼分歧,不應該牽涉到孩子的。我替陽哥給你道歉,本來我還打算想辦法把陽哥弄出來,既然現在丁醫生也願意放過盧文風了,我就覺得陽哥做出打孩子的事情,就應該被關押幾天來恕罪。”
丁醫生搖着頭,眨着眼道:“算了吧羅世誠,整件事也是我太傻帽,非得和你們過不去,韓陽打了我兒子,他也被關起來了。這件事,大家也扯平吧,我回去之後就給老爺子說,叫他放了韓陽。”
“真的?”我顯得很是驚訝的看着丁醫生,我突然覺得這個傢伙簡直就是變了一個人,他太可愛了。
丁醫生點點頭說是真的,他補充了一句很精闢的話,說:“冤家宜解不宜結,我們之間又何苦苦苦糾纏,對不對?”
我趕緊說聲對,沒有想到我竟然說服了死腦筋的丁醫生,不只是盧文風沒事了,連韓陽也沒事。
“那麼,我可以走了嗎?”丁醫生問我。
我稍稍猶豫了一會,點點頭說可以了,我不想讓他做出什麼保證,或者是讓他先放了韓陽,那樣子等於是懷疑丁醫生的人品。我就在想,要是我能因此以後和丁醫生成爲朋友,那麼我肯定會受益頗多。貞在冬劃。
既然決定和丁醫生結交,那麼現在就是展現我真誠的一面了,我不只是答應丁醫生可以走,還叫沈白坐車親自送丁醫生回本市。
丁醫生臨走的時候,他問我:“羅世誠,你就不怕我言而無信嗎?”
我笑,說:“有句話叫做疑人不用,我相信丁醫生的誠信度。即使丁醫生不守信用,那麼我就權當給自己交學費好了。丁醫生,保重!”
“保重!”丁醫生看了我一會兒,鑽進了小車裡。看着小車駛遠,我身後的曾天問道:“誠哥,丁醫生可信嗎?”
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丁醫生可信不可信,只有隨着時間來證明了。
當天晚些時間,沈白打來了電話,說他已經把丁醫生送回了家,爲了證明丁醫生的誠意,丁醫生還帶着沈白去見了老爺子,老爺子得悉情況之後,當着沈白的面打了一個電話。
這個電話打出去十分鐘不到,丁市長就接到了電話,隨後丁醫生就給沈白說韓陽當晚七點放出來。沈白聽到這事,當即就給丁醫生和丁市長道謝,然後他馬上就給我打了電話來彙報情況。
“對吧,丁醫生是可信的。”我掛上電話那會兒,笑着對曾天他們說。只要丁醫生守信用放了韓陽,我也相信他再也不會追究盧文風撞死人的事情。
曾天他們就爽朗的笑,兄弟們好久沒有笑得這麼暢快了,前兩天壓抑的事情似乎一下子就都解決了。
當晚七點多,沈白一個電話,讓我的希望徹底破滅!
“誠哥,出事了!”我聽到沈白驚詫詫的聲音,心中一抽,趕緊問他出了什麼事。
“陽哥……陽哥在我眼皮子底下被送往了臨市監獄!”沈白顯得是那麼的焦急。
“我靠!”聽到這話,我的腦門一暈,問沈白到底是怎麼樣一回事啊,明明丁市長都發話放人了,怎麼又把韓陽這麼快就送往臨市監獄啦?
電話那邊,沈白突然哎唷一聲叫喊,緊跟着傳來他手機似乎被搶的聲音,我那會兒一直在喂喂的叫喊着,看不到那邊的情況,只能聽到吵雜的聲音,我急得在原地直跺腳。
“誠哥,出什麼事啦?”盧文風看到我這麼焦躁不安,他皺着眉問道。
我也不知道具體出了什麼事,便沒有回答盧文風,而是繼續對着電話吼叫沈白的名字。
電話那邊的雜亂聲終於結束了,我便聽到沈白在氣喘吁吁的說:“誠哥……我……開始被打了,是……是一羣自稱丁醫生的人,他們搶我的手機……我弄死沒有給,公安局出來人,才把丁醫生的人給嚇唬走了。”
臥槽!
聽到這話,我有種怒髮衝冠的感覺,我現在終於搞懂了爲什麼韓陽突然就被送去臨市監獄了。感情丁醫生當着我一面,揹着我有在玩陰的,在忽悠住沈白之後馬上暗地裡擺了韓陽一道。
“沈白,你馬上回本市大本營等我過來!”我罵聲草泥馬,想起陽奉陰違的丁醫生我就恨得牙癢癢,隨即看向身邊的盧文風,對他說:“兄弟,馬上跑路去廣富鎮躲起來,沒有我的吩咐,你絕對不能出一步廣富鎮。”
盧文風弄不清狀況,撓着頭皮一臉的不解。
“韓陽出事了,丁醫生耍了我們,估計現在已經有警察來我們別墅抓你了。趕緊走,這是命令!”我厲聲的說。
盧文風楞了一會兒,朝我鞠躬一下,一扭身就從窗戶直接跳了出去。
屋子裡,曾天和劉耀兩人破口大罵着丁醫生的無恥,我也跟着罵了幾句,但心中卻隱隱有着風雨欲來的不安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