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居然睜開眼笑了,而且笑得很是燦爛,他看到我的時候。揹着身的那人也回過頭來。
我一看到這人,頓時也跟着笑了,還說:“嬌姐,你在玩什麼把戲呢?叫瞎子把我引到這裡做什麼?”
敖嬌今天穿着一件大大的藍色外套,還把頭髮給紮起來,一眼看上去顯得很是樸實,沒有半點早前女人味十足的感覺。她對我說:“小羅,你應該還記得我去調查柺杖老頭的事情吧,現在事情有了眉目,但由於失態比較嚴重,我只好想辦法把你引到這邊來。”
我嗯一聲。看到敖嬌在盯着我身後的劉耀他們三個,我便說他們絕對可靠,不需要避諱。
可瞎子卻笑着說:“羅世誠,這件事關係你媽媽,越少人知曉越好。”
瞎子的話,讓劉耀他們很難堪,我也有些尷尬的看着劉耀他們仨,高飛就說他們去看看風景,隨後並肩走了。
看着高飛他們離開,我就說現在可以說了吧,還問敖嬌這位瞎子是誰。
敖嬌指着瞎子,介紹道:“這位神算子人稱乾坤神算,是武爺爺的一位外侄兒。要不是遇到他。很多事都無法解得開。”
我立即給乾坤神算問好,瞎子也笑着給我回禮,我們倆寒暄了一會兒,開始進入了正題。
原來敖嬌這段時間真的很努力,她調查得悉柺杖老頭的確是陷害矮老頭的罪魁禍首。而且柺杖老頭和黑衣人有過聯繫。具體他們之間達成了什麼協議不得而知。但矮老頭的確是冤枉的!也正因爲矮老頭是冤枉的,所以纔會在柴房裡被人奪去了雙手和舌頭。
敖嬌說她目前掌握到的信息是黑衣人還和武術剛見過面,也因此敖嬌便找到了瞎子,介於武術剛被銀針奪命,瞎子自然是願意給自己的叔叔報仇,於是便給了敖嬌一封信。
這封信是武術剛寫給柺杖老頭的,勸他不要和黑衣人交往太密切,說黑衣人陰險狠毒。飛鳥盡彈弓藏是黑衣人一貫的做法。正是這封信看得出來武術剛對黑衣人還有些瞭解。
在信中,敖嬌特別留意了武術剛的一句話,是這樣寫的:‘黑衣人手持黑色彎刀,總是蒙面不以真面目見人,這種人,希望兄弟你盡少接觸。還有,黑衣人很年輕,他的勢力大得超乎你的想象。我們都老了,還是別去與世紛爭好了。你一直問我黑衣人到底是誰,不是我不願意告訴你,而是怕你知道後招來殺身之禍’。
正是這一段話,敖嬌肯定武術剛知道黑衣人到底是誰,但現在武術剛已經死亡,被拐杖老頭用銀針射殺。結果,到最後還是兄弟殺害了兄弟,這不能不說是一種悲劇。
談到這裡,我也是擰着眉頭在分析,按照敖嬌說的一切判斷,黑衣人很年輕,實力很大這一點我是知曉的,不然他也不會變態的希望我變得強大才來取我性命。還有,柺杖老頭肯爲黑衣人殺死自己結伴近六十年的兄弟武術剛,這也充分顯示了黑衣人的手段。
想到這裡,我又回憶起武術剛死亡那時給我暗示敖非凡的話題,這才引來的殺身之禍。就這一點看來,敖非凡便是那可惡的黑衣人是百分之八十。敖非凡,年輕、多金、武功好、鼓勵我變強大、總是神神秘秘的出現,這一切加起來,是不是證據已經足夠多?
不多!
接着,敖嬌話鋒一轉,說乾坤神算本來這幾年已經淡出江湖,因爲武術剛的死亡他才重出江湖。此人的掐指一算不是裝逼,是真的會占卜吉凶。關於算命,敖嬌也沒有給我多做解釋,它是‘玄學五術’裡面的一個分支,說分成山、醫、命、卜、相。而算命這一行,則是靠卜、相來預製人的福祿壽與吉凶。
總之一句話,乾坤神算是有故事的人,也是一個有本事的算命高手。正是有了此人的幫助,敖嬌在整個調查過程中見識了乾坤神算的厲害程度。就像三天前,敖嬌在追查黑衣人信息的時候陷入了困境,是乾坤神算掐指一算,指引敖嬌往東北方向繼續追查,纔有了後來更加多的信息。
敖嬌告訴我,他們一路朝着東北方追查下去,在臨市的三仙鎮發現了黑衣人的蹤跡。那一天,敖嬌還和他動過手!
“後來呢?”我有些迫不及待的追問,我心中已然認定敖非凡就是黑衣人,而敖嬌和他交手之後,結果如何?我一直擔心敖非凡這個畜生會對自己的親妹妹下手,但現在敖嬌活得好好的,顯然沒有受過傷的樣子。那麼,她和黑衣人交手的情況到底是怎麼樣的。
敖嬌一笑,叫我別急,隨後說:“那天我們追到他的時候,黑衣人正好和一個面具人在見面,我們一出現,面具人馬上就跑了。而黑衣人則纏住了我,他的武功很高,和我打了十來招之後一腳逼退我就逃走了。”
我緊張的問:“嬌姐,黑衣人逼退了你,說明武功比你高強,難道他就不願意傷你嗎?”我更加覺得黑衣人就是敖非凡了,不然他爲什麼不打傷了敖嬌或者是直接殺死敖嬌和乾坤神算再行離去?
敖嬌也是一臉的疑惑,對我說:“他的武功高我不少,但他就是每一招只格擋,沒有要傷我的意思。他離開的時候,還回身看了我一眼,他的眼神,我總覺得特別的熟悉!”
一聽這話,我的腦海裡便浮現出敖非凡那種憂鬱之中帶着深邃的眼神,按理說,我對敖非凡很熟悉的了,敖嬌肯定比我還熟悉。但我們倆都見過黑衣人,卻從來沒有確定那種眼神就是敖非凡的。難道說,黑衣人在眼睛裡裝入了隱形鏡片麼?
想到這裡,我趕緊問敖嬌:“嬌姐,你說黑衣人的眼神很熟悉,它像誰!?”
敖嬌回答:“唐楓!”
臥槽!
怎麼會是唐楓?我這個想法剛冒出來,敖嬌接着道:“黑衣人的身材、眼神、氣質,都很像唐楓。小羅,上次你在拘留所看到三個黑衣人,其中就有一個是唐楓,不是嗎?而這一次,我直覺認爲就是唐楓。”
我傻笑,我很想告訴他絕對不會是唐楓,但敖嬌說起了黑衣人的身材這事。唐楓的個頭沒有敖非凡高,這一點敖嬌應該分辨得出來。倘若真是和敖非凡動手,作爲妹妹的敖嬌十幾招也該感受得到纔對。難道說,真的是我一直錯誤判斷了嗎?
我皺着眉,心中可謂是五味雜陳,要是我以前的判斷是錯誤的,那麼我想要弄死敖非凡的想法就變得很愚昧了。但唐楓!?我真的覺得不可能!
“嬌姐,你說黑衣人再和一個面具人會面,那面具人你有沒有看清楚?”我又問及了這件事。
敖嬌苦笑着搖搖頭,隨即指着一直沒有插話的乾坤神算說:“這事,還是由他來給給你說比較好。”
我便把目光轉向了乾坤神算,只見他不知何時又變成了‘瞎子’,一雙眼睛突然就沒有了,他手指在掐動,淡淡道:“那個面具人是個女人!這一點我非常的肯定,而且她屬金,生於四月某日子時。你別問我爲什麼知道這些,我給你解釋的話,肯定得大半個小時。”
我自然不會要他解釋,心中卻是記下了乾坤神算的話。和黑衣人接觸的不只是付曉瑩,還有一個戴着面具的女人,屬金生於四月某天子時。我當即決定,馬上回去徹查一下我身邊所有的女人,看看誰具備這種屬性。
隨後,乾坤神算頓了一下,又道:“你命犯桃花,命中註定這輩子女人無數。但是,我必須得提醒你,在你身邊又一個女人,她既是你的福星,也是你的剋星。別看着敖嬌,她不是那個女人!”
我馬上對着敖嬌一笑,很不好意思的掐一下自己的鼻子。乾坤神算這貨明明閉着眼睛的,他怎麼知道我在看敖嬌,還會有這個小疑問。
“你很想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對吧?”乾坤神算問我。
“當然了大師,求你告訴我。”想到自己身邊居然還有這樣一個女人存在,我就心裡覺得不踏實。現在我是相信乾坤神算的能力了,不然他也不會帶着敖嬌追蹤到黑衣人。
“還是那句話,此乃天機,不可道破。羅世誠,我不能逆天行事,你好自爲之吧。”乾坤神算的話,讓我一下子就鬱悶起來。
敖嬌便叫我別難過,總之知曉了有這麼一個女人存在,叫我自己小心一點就好。隨即她再次把話題一轉,談到了我媽媽身上。
“小羅,在萬佛寺乾坤大師的話是真的,他測算出阿姨位於本市的西方,但他就是不說具體方位。這事,你怎麼看?”敖嬌撇了一眼不再多話裝神秘的乾坤神算,她對我說:“前兩天我去了西方查了一下,但由於牽掛黑衣人的事,所以也沒有找到阿姨。”
我說句謝謝,隨後說我已經派出鄭化銅去了西方查找,既然乾坤神算不肯道破天機,那麼只有我自己努力了。不過這也算好的了,至少知道我媽媽的具體所在方向。
這時,乾坤神算突然插話道:“羅世誠,記住我的話,你要不想被那位你身邊的剋星弄死,你必須找到你母親,她有紫微星罩體,能夠助你從此一路輝煌。”
我點點頭,這事我沒有忘記,不管我媽媽是不是什麼紫微星罩體,我都會找到她。因爲,她是我媽媽!我想媽媽,沒有母愛的孩子是可憐的。
我們幾個又聊了一會兒,敖嬌就說她得走了,看到敖嬌起身離開,我有些依依不捨的望着她,對她說:“嬌姐,你爲我的事情這麼奔波,我真不知道如何感激你。出門在外,注意安全!”
敖嬌微微一笑,也叫我自己注意安全。她和乾坤神算走的時候,我本來想要送他們一程,但乾坤神算卻睜着眼說:“送君千里終須一別,還是別送了。最後贈你一句話:‘高峰時期需養精蓄銳、低迷事情勿妄自菲薄!’你知道堪懂這句話的真諦,你這輩子富貴榮華多子多孫!”
“謝謝大師贈言,羅世誠必定銘記於心!”我朝着乾坤神算鞠躬一下,他則哈哈一笑,晃着腦袋走了。
目送他們離去,我便在山丘上找尋高飛他們仨的蹤影,但卻見四周無人,只好打電話給高飛,叫他們趕緊回來。
電話裡,高飛說:“誠哥,你開什麼玩笑啊,你開始不是打電話叫我們趕緊下山回本市嗎?你說會和敖嬌他們在一起待幾天。我們這都上了車子,快要進入本市了。”
“你暈船了還是怎麼着?”我一聽這話,鬱悶得不行,說:“我什麼時候打電話給你們啦?”
電話那邊,高飛比我還鬱悶,他說:“誠哥,你別耍我們好不好,你是真的打電話給我們的,不信你問曾天。”說着話,好像手機塞給了曾天,我就聽到曾天說:“的確啊誠哥,是你叫我們趕回本市等你的,你忘記啦?”
我勒個去,我打了這個電話嗎?沒有吧?我趕緊撓着頭皮,在想我到底給他們打電話了沒有?難道是我最近煩心事太多,記性不太好。
我趕緊叫他們等我一下,翻看了一下手機通訊記錄,臥槽!哪有最近給他們三個打電話的記錄!?
那會兒,我腦子一陣暈沉沉的,這到底是怎麼樣一回事,我又打過去,問高飛:“你丫的,我剛剛看了手機通訊記錄,我一個小時內根本沒有給你們三個打過電話,肯定是你們記錯了!”
高飛嘆息一聲,聽他那強調,好像很無辜的樣子。隨後手機交給了劉耀,他對我說:“誠哥,我們是真的接到你的電話,就在瞎子叫我們離開後的三分鐘左右。”
劉耀都這麼說,我便信了。但是,我真都沒有打這個電話啊,這到底是怎麼樣一回事?我突然腦子裡浮現出一幅畫面,那是在小角鎮茶館裡,我那天也是接到了一個付曉瑩喊他死得好慘的電話,那時候我以爲是錯覺。但今天,這個事情和那事很雷同!
有一個人,上次冒充付曉瑩的聲音打電話給我,這一次,他則冒充我的聲音打給了高飛他們。這人到底是誰,他這樣做有何目的!?
我想到這裡,渾身汗毛倒豎,馬上對着手機叫:“你們趕緊回來接我,馬上!”
我意識到那人之所以這樣做,是要支走高飛他們只剩下我一個人在這邊。既然那樣的話,我的情況就很危急了!
“是的誠哥!”劉耀馬上應道,他似乎也察覺到有人在整蠱,忙慌慌的叫高飛馬上掉頭,還叫我當心一點。
我說知道了,還不等我掛上電話,我就看到了山坡下衝上來一羣人,這羣人的人數至少在五十人上下。那黑壓壓的一片人影,看得我膽戰心驚。
我第一個想法就是跑!
不管這羣人是不是針對我的,我都必須得逃。我把電話掐斷,轉身就往山坡上跑,這座涼亭距離山坡還有不到三十米,而上下那羣人距離我起碼有四十米。
我說過了無數次,我一旦逃跑起來,那速度可謂是驚人。那會兒我意識到自己很危險,跑得那叫一個快捷,一邊跑一邊回頭看上下的情況。那羣人,朝着我追了上來,其中還有人揚起了大砍刀,那明晃晃的刀光看到我渾身發麻!
要是被這羣人追上,以我的武力值必定慘死在山坡上,還好我跑得快。看着他們被我越拉越遠,在即將跑上山坡的時候,我還嘚瑟的回身對着他們哈哈大笑了一下,這才繼續往上跑。
當我跑上山坡的時候,我的眼睛馬上就直了。我勒了個去!山坡上,竟然也有着一羣人,這些傢伙坐在山坡上,不少人手中拿着棍棒,他們一看到我跑上來,紛紛站起身來。
“草!”縱私反弟。
我大罵了一句,看到這些山坡上的人,我就知道今天我多半得交代在這裡了。但我的生存意識告訴我,還可以從山坡的右邊跑!
我看了一下那邊的情況,右邊是一片荊棘,沒有山路顯得很陡峭。但面對山上山下的近百人,我想都沒想的朝着右邊山坡衝了過去。
“抓住羅世誠,砍死他!”我聽到身後的吼叫聲,沒有時間去看到底追着我的有多少人,前方路段太危險了,一不小心就得墜入山崖。
我一個彈跳躍上了一塊凸石,雙手抓住了一顆大樹,借用樹幹的力量跳到了一邊去。這時候,我纔有機會回頭看,我的媽呀,至少三十人緊跟在我身後五米左右追趕,這羣人一直在吼着砍死我,就這回頭的檔口,幾個持刀的人也學着我的樣子做出了跳躍。
本來我想趁着他們落地不穩用出手的誠棍砸他們,但一看到人太多,只好把這個念頭打消。我滿頭大汗的又開始逃,這段路太難走了,腳下踩着碎石弄得嚓嚓響,好幾次我都差點沒有抓緊樹藤而落下山去。
“用石頭砸他!”不知誰他媽的想到了這個主意,被我漸漸拉開到十米距離的時候,追趕我的人便撿起石塊朝我砸來。
漫天的石頭就像蝗蟲一樣羣飛而至,我的身上各處都被砸得生疼,但我根本顧不得這些傷痛,一用力攀上了一顆大樹,順着枝幹我跳到了一處斷壁上。
臥槽!這個地方,已經無路可退!
選擇從這條路逃走,我是迫不得已,在山下山下皆有追兵的情況下,我只能從這邊逃走。卻不想,這條路卻是絕路!
“哈哈……”看到我站在斷壁上沒有了去處,追擊我的人站在距離我十幾米開往的地方大聲的笑着,有人說:“羅世誠,你跑啊,看你還能插翅飛走不成?”
我擡頭看看天,有些隱瞞的天空上有着一隻孤單的小鳥在飛翔,它就好似現在的我一樣,是那麼的孤單和落寞。
我又低頭看看山崖下,兩百多米的高度看得人毛骨悚然,我現在沒有翅膀飛不上天,我也沒有輕功可以飛檐走壁躍入山底。那麼,我今天羅世誠就真的交代在了這裡了!
追殺我的人越聚越多,很快就在那邊站了六七十人,他們不再朝我扔石頭,估計是覺得我已經無路可逃了吧。
我哀嘆一聲,我倘若是付曉瑩的話,肯定在山上就不會逃,即使我是盧文風,我也會在這個時候惡戰一場。但我就是羅世誠,一個武力值只能和陳濤相提並論的人,打翻十來個我有信心,但這麼多人,我即使再怎麼努力奮戰,結果都只有一個!
看着對面那些譏笑我的人,我就在想,我是自己跳崖死了還是和他們浴血奮戰而亡。即使我要死,也得拉幾個墊背的吧!
但我有在想,我和他們戰鬥的結局只有一個,那就是必死無疑。萬一,我是說的萬一,我跳崖能夠奇蹟般的生存下來,和武俠電影和都市小說一樣,跳崖後遭遇到奇遇還練成了絕世神功,那可就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咯。
可惜的是,我不信這個東西。尼寐的,幾百米跳下去,不把我羅世誠摔成肉餅子纔怪!
想到這裡,我捏緊了誠棍,還是決定奮死一戰!我羅世誠能夠活到今天,明白了一個道理,人,一定得站着死,別要跪着生!
“王八蛋,勞資和你們拼了!”我大聲的朝着對面密密麻麻的人羣吼叫,捏着誠棍咕咕響,隨即吆喝一聲就要再次約上樹枝返回去和他們死戰當場。
“哈哈……”聽到我要拼命,那些人笑了,有人說:“羅世誠,你別搞笑了好不好,就你一個人,你還想和我們拼嗎?”
我罵,現在也就只能用罵聲驅趕心中的各自滋味了,我朝着天空咆哮一聲,隨即便躍到了樹枝上,準備衝回去。
“砰!”
就在我氣得牙癢癢的時候,一聲槍響劃破了天際,驚得在天空上獨飛的鳥兒衝入了雲霄。
我沒有再衝了,因爲我看到,人羣中一個人擠出來,他的手中握着一把長口獵槍。我即使要衝回去亡命,現在都沒有了可能性,那杆槍,會在我回去之前把我崩掉,隨即,我會墜入那山崖下成爲肉餅。
“砰!”
再一槍,讓我身軀一顫,因爲這一槍,是打在了我抓住的樹枝上,硝煙彌散,火藥味弄得我忍不住咳嗽起來。
我定眼看去,又一個持槍的人走了出來,一看到他,我頓時後悔得要死!
我早前一直給自己說,凡是敵人決不能姑息!可是今天,再次犯下了這個大錯。要是當初我在抓住這人之後不放走他,我羅世誠又怎麼會走到這種絕境!?
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