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曉瑩救下了我,他每次救我都讓感觸頗深,我就在想爲什麼都是人。他看似孱弱卻如此牛逼呢?付曉瑩根本不需要多動手,只要他存在就是一種絕逼的威懾力。
上一次在三仙鎮被黑娃他們圍困,付曉瑩飛身救下慕容芊再到一招擊敗劉耀,當時就嚇得幾百人不敢動彈分毫,還自動讓路讓我們離去。
而今天,付曉瑩再次一個飛身救我,都沒有動過一招,便把有獵槍還是戰將的灰圍巾給嚇得連滾帶爬的逃走。武功,只要你擁有絕逼的武技,你就能像付曉瑩這樣牛逼哄哄。
他是神,他已經不再是人了!
我看着走在跟前的付曉瑩。那會兒我眼神癡迷的問他:“付哥,你上次說黑衣人或許不會讓你在暗中保護我了,但你今天還是天神下凡一般的及時出現。我很想知道,你這麼叼這麼任性,你媽知道嗎?”
付曉瑩被我的話弄得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他回頭瞪我一眼,說道:“你個小屁孩這麼傻不拉幾的,你媽知道嗎?”
我哈哈一笑,早前對於付曉瑩在四老頭‘槍擊’我的時候,沒有出手相救的鬱悶早就煙消雲散了,或許付曉瑩已經分辨出當時四老頭是在演戲。而今天,我跳崖絕不是演戲,所以付曉瑩纔會立即出現。
這貨,陰魂不散的感覺有沒有?也不知道我在和老婆們愉快玩耍的時候,付曉瑩是不是也在一邊偷看呢?
想到這裡。我問他:“付哥,我和狐狸姐她們滾牀單的時候,你在哪裡?”
付曉瑩的右腳猛然一個後腳踢,把我給踹翻在地,他頭也不回的說:“別把我想得那麼齷齪,我和你不一樣的地方在於,你很猥瑣。我很純潔!”
臥槽!
我揉着生疼的屁股和腹部爬起來,也不顧不得拍打身上的灰塵,對他說:“尼寐的付哥,你這一招黃狗撒尿真是霸道,我要是猥瑣的話,你也絕不會是純潔。應該是……對了,你應該是比我還猥瑣!”
付曉瑩笑,他打了一個響指,緩緩的掏出他隨身攜帶的笛子,開始又吹奏起那哀怨憂傷的調子。
聽着笛聲,我感受得到付曉瑩心中那永遠揮之不去的痛苦,我沒有多說話,默默的跟在了他的身後。
我們倆就這樣一路無話的往山下走,在臨近下山的時候,高飛三人風塵僕僕的跑了上來。一看到我身邊的付曉瑩,劉耀馬上就癡了。
“付哥!”劉耀一臉的癡迷,看着吹笛的付曉瑩就像是在望着一尊心目中至高的神。
付曉瑩淡淡一笑,也不結束他的吹奏,輕輕的點點頭算作打了一個招呼,他繼續朝着山腳下走。
我們跟在他身後,曾天便悄聲的問劉耀:“他就是你說的一招擊敗你的付曉瑩嗎?”
劉耀沒有絲毫不好意思,反而一臉尊崇的說:“對。他就是付曉瑩,是我這輩子見過最神話的男人。他,好帥!”
我也說:“的確,付哥很帥很威武,我要是他的話,該多好啊!”
我們幾個都在後面感慨,可付曉瑩就像是突然間聾了一樣完全對我們的議論沒有半點反應。到了山腳下,他終於不再吹笛了,回身對我們說:“我得走了!”
只有四個字,但我知道即使我要強留他也不會待下去,我便說:“付哥,下一次再見到你,也是我危急的時候嗎?”
付曉瑩笑,用笛子戳我一下額頭,說:“你爭口氣唄,以後我就可以不跟着你了,那時候一切塵埃落定,我會陪着你好好的醉一場。”
我嗯一聲,付曉瑩再看看劉耀,張開口想說什麼卻打住,隨即朝我們頷首一下,轉身便走得飛快,只不過幾秒鐘,他便徹底的消失在我們視線裡。
劉耀更加癡了,他望着付曉瑩消失的方向,嘆道:“看到沒有,付哥的身法快得驚人,他開始似乎要說收我爲徒,是不是這樣的?”
臥槽!
我們幾個鄙夷了一眼劉耀,特別是曾天還說:“做夢吧你,付哥要收徒也得是我纔對。哦,不對,應該是誠哥纔對。”
高飛笑,隨即把話題扯到開始的電話身上,我便把被灰圍巾追殺跳崖的事情說了出來,聽得這三人是一陣子緊張和不安。到最後,我們也明白了那個電話是張瑜故弄玄虛,他這樣做,就是要高飛他們離開我,從而好讓灰圍巾對我下手。
想到張瑜,我的心情變得沉重起來。看來,我得對張瑜發動一次行動了。在行動之前,我還得處理一些事情,比如說我得馬上趕回本市解決後媽被扣的事情。
想起後媽,我就被七百萬壓得喘不過氣來,現在的我收入雖然還是很好,但卻只有兩成是自己的,這樣的情況下,我去哪裡弄七百萬出來。
欠債還錢,這是自古以來的恆訓,我難道還領着兄弟去和別人說我賴賬成不成?錢,一定是要還的,只不過我不知道應該去哪裡弄這幾百萬。
坐在車上,我一直在想這個問題,期間肖瀟又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催我趕緊回去,她擔心後媽會真的被賣去柬埔寨做雞。縱大低弟。
我理解肖瀟的感受,正是因爲在乎肖瀟,我決定無論如何都得幫她。後媽,你這一次真的玩大了,玩得我必須得賣掉三仙鎮的老屋了!
是的,我決定把從張揚他們那裡得到的老屋賣掉,用這筆錢償還後媽的債務。也因此,我打電話給了在三仙鎮負責的郝剛,當我提及要把屋子賣掉之後,郝剛顯得很震驚,他問我爲什麼要這樣做?
我沒有告訴郝剛實情,就說現在急缺一筆資金週轉。我不想讓大夥兒都知道後媽這樣爛賭害了我,因爲兄弟們會把這件事轉駕在肖瀟身上。後媽是後媽,肖瀟是肖瀟,要是被兄弟們厭惡的話,對肖瀟不公平。
郝剛見我心意已決,也不好多說什麼,便說賣房子這事現在一時片刻之下也賣不出去,最重要的是有個‘財務總監’盯着老屋呢。要是賣出去,我們最多也只有兩成。
聽到郝剛這樣說,我只能苦笑一下,即使把老屋賣出去一千萬,我也只能湊到兩百萬,距離七百萬還有大把的差距。
那會兒,郝剛身邊突然有人插話,郝剛也在和那人說着什麼,隨後郝剛說:“小羅,開始妍姐說了,真要是缺錢用,她可以叫孔阿姨幫你。”
我說不用了,我不想去找孔芳的最大原因就是擔心王妍知道這件事會對肖瀟有想法,我不能讓她們姐妹不和睦。於是我叫郝剛把電話遞給王妍,告訴我的二老婆:“親愛的,我不能總是去麻煩孔阿姨,我現在自己也有這麼大的團隊了,很多事得自己解決。”
王妍嗯一聲說尊重我的建議,她還不忘告訴我,說房子一時片刻之下賣不出去的話,不如用房子抵押給銀行貸款,這樣資金很快到手,最重要的是不用給財務總監八成。
這個主意不錯,我就叫王妍趕緊去辦這事,花點錢都無所謂,得儘快把錢拿到手,我說抵押八百萬就成,而且這事速戰速決,我不想讓財務總監到時候也得在這筆資金上抽走八成。
隨後,王妍叫我晚點聯繫她知曉情況,我便掛了電話。
回到本市大本營,我就看到了哭得眼睛都腫了的肖瀟,在我的寢室裡,我心疼的把肖瀟抱在懷裡,安慰她別急,我正在籌備資金解救後媽。
肖瀟就說對不起我,她的媽媽這一次弄得我損失慘重,肖瀟總覺得是她害了我,七百萬可不是個小數目,很多人一輩子都掙不到這個數值。
我便拍着她肩膀,笑着安撫道:“傻妞,不許說傻話了,錢沒有了還可以再掙,但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狐狸姐。嘿嘿……你要真覺得愧欠我,就拿肉來償還唄。”
“老公!”
肖瀟深情的看着我,捧着我的臉,流着淚說:“遇到你,是肖瀟這輩子最幸福最驕傲最值得的事情了,我要個你生個孩子!”
我笑着說:“好啊,我們現在就來製造一個猴子,老婆,來,幫我生個猴子!”
肖瀟撲哧一下就笑了,她破涕爲笑的看着我,輕輕的用嘴巴親在了我的鼻樑骨上。
我們沒有愉快的玩耍,這時候只這麼對看着抱着,我們都覺得很甜蜜很幸福。愛情就是這樣,七百萬比起肖瀟來說,算個屁!
晚些時候,我有想到了欺騙整我的丁醫生,這個仇我必須得報,但是由於丁醫生的父親是丁市長,我得從長計議才行。
當天下午,我給趙柯打去了電話,問他韓陽在臨市監獄的情況。趙柯說一切順利,這一次黃玲比上回還肯幫忙,直接就請呂指導把韓陽給弄成了脫產狀態。趙柯搞不明白爲什麼現在黃玲對我的事這麼上心,她問我:“老實說羅世誠,黃玲是不是已經喜歡上了你?”
我惡寒一把,我自然知道黃玲爲什麼肯這麼幫我,因爲我撞破了她的蕾絲愛情,但我誰都沒有說。這件事黃玲是心懷感激的,所以她纔會幫我。
想到這裡,我就給趙柯說:“別想那麼複雜,我又不是人民幣,你還真以爲是女人的就喜歡我嗎?”
趙柯笑,隨即談及了韓陽的情緒,她說韓陽覺得一年半算個屁,幾百天很快就放出來了。韓陽的心態一直都這麼好,從混跡開始,他就給我說混子被人砍進醫院和蹲大牢都是正常的,現在的韓陽醫院住過監獄也蹲過了,用他的話來說,這纔算是完美的男人!
韓陽的話還歷歷在目,我對他的思念之情也是更加濃烈了。我又想起了在臨市監獄入監隊的楊聰,上一次楊聰在春節鬧騰,就是韓陽弄最先要拿着椅子砸楊聰,也不知道這件事對楊聰造成了什麼想法沒有。如今他們倆關押在一個地方,會不會打起來?
想到這裡,我趕緊對趙柯說:“柯兒,你先別走,再接見一下楊聰,看看他對韓陽的到來有什麼想法。你告訴楊聰,叫他老實一點,不然威脅他會讓李管教取消他的寬管資格。”
趙柯嗯一聲,她說雖然弄不懂我爲什麼要這樣做,但她還是會按照我的吩咐去做。隨即,她突然驚叫一聲,問我:“羅世誠,你開始叫我什麼呢?”
“柯兒啊!”我很鬱悶的回答。
趙柯咯咯笑,說:“你第一次這樣叫我吧,以前你叫我趙柯,親吻我之後你叫我柯,現在你肉麻的加個‘兒’,你真壞!以前信誓旦旦說和我做紅顏知己,現在你想收了我,是不是?”
我嘿嘿一笑,問她自己覺得呢?我收不收趙柯啊?有誰能夠告訴我?
“問你話呢!”趙柯見我沒有馬上回答她,催我趕緊說事。
我撓着頭皮,奸猾一笑,說現在不告訴你,等你自己去想,我還得問問我的兄弟們願不願意收了你,不然大夥兒覺得我人品不好,已經七個老婆了,幹嘛還弄一個趙柯出來呢?
趙柯罵我混蛋,隨即把手機給掛了。我也沒有再打回去,知道趙柯大度不會和我真的生氣,我便愉快的笑了,自言自語的說:“我到底收不收趙柯呢?收還是不收呢?”
這個問題,我想了很久,直到鄭化銅火急火燎的衝進我房間裡,對我說有了我母親的確切方位那時,我才把趙柯的問題放置了一邊。
“在哪裡!?”
終於聽到了我母親的消息,我激動得把鄭化銅雙臂抓得很緊很緊,就像我已經看到了我離別多年的母親一樣。
“在小角鎮!現在丁俊偉和四嫂唐小珍已經帶着所有的兄弟,把阿姨所在的那個封閉的石廟給監控起來,我聽到這個消息之後馬不停蹄的就趕了回來。”
鄭化銅的臉上還有汗珠,看得出來他跑得很急。我也急啊,當即就說馬上去往小角鎮,還叫上在本市的所有人一起去。因爲我得知,據鄭化銅說那個石廟裡面好像有不少人存在,我媽媽絕對在裡面被困住了。
我要救我母親,我要拯救她!就是現在,就是今天,我要用盡一切力量確保我的媽媽絕對安全歸來。
爲此,我會不惜一切代價,我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也是我從鄉鎮包圍城市之後做得最堅決的決定,我要六個場鎮的所有兄弟全部奔赴小角鎮!
是的,爲了救我母親脫困,我要帶着我幾百號兄弟和七個老婆傾巢而出,這一切只爲確保我媽媽安全!
這個決定一做出,我的手機就響個不停,在我們這羣人奔赴三仙鎮的時候,郝剛王妍領銜的三仙鎮、趙雲龍領銜的永太鎮、徐亮和謝夢露領銜的輯慶鎮、張濤和慕容芊領銜的廣富鎮、樸正義和柳寒霜領銜的馮店鎮的所有人員全部傾巢而出。
現目前我的五個場鎮,已經是人去樓空。我不擔心有誰在這時候突然冒出頭來奪下這幾個地方,因爲在這麼久的‘統治’下,這些地方早就被我們深入人心了,最重要的是,我還扶持了這些場鎮的其它勢力成爲了我們的槍眼、成爲了我們的傀儡。主人不在,傀儡也弄不出個名堂。
一切,都爲了我的母親鞏秀,我要用最強大的實力去拯救母親,我要所有的兄弟和老婆在第一時間迎回我的媽媽。媽媽,想起這兩個字,我接聽郝剛等人彙報他們已經到達何處的電話之時,激動得眼淚直在眼眶打圈圈。
我們是最先抵達三仙鎮的,如今唐小珍他們已經把茶館給收購了,這裡便是我們的大本營,在這邊的兄弟們都居住在茶館外面的一家旅店裡。
我們幾十號人的到來,使得茶館大廳人滿爲患,當張濤他們第二個團隊到達後,茶館大廳已經容納不下這麼多人了,我們便往後院擠堆堆,兄弟們很久都沒有這麼多人聚在一起,又知道我這一次是傾巢而出拯救我母親,大夥兒的激動是在所難免的。
晚上七點半,除開距離最遠的郝剛他們還沒有趕到之外,足足三百多人的場面讓大家已經覺得熱血沸騰了。
我打電話給了監視石廟的大頭丁俊偉,說我們馬上就會過去,之所以我沒有白天馬上就過去,是不想讓石廟裡面的人感覺到我的動靜。我叫丁俊偉他們也注意一下,別弄得聲勢太大。
丁俊偉就說知道了,他一直是盯着石廟,他也不敢太過招搖怕裡面的人對我媽媽不利。
媽媽就在距離茶館不遠的幾公里之外,我第一次覺得距離她是這麼的近,一種緊張的親切感盪漾在我心底。
晚上九點一刻,郝剛他們也到了,包括躲在三仙鎮的盧文風這一次都來了,他知道我要救我媽媽,死活都要跟着來。
沈白清點了一下人數,我們在茶館裡面擠得水泄不通的人數總數量是389人,加上盯着石廟的丁俊偉那邊的人,我的團隊總人數已經到達了444人。
444!
這個數字好像不太吉利啊,我總覺得在拯救我母親的關鍵時刻,這‘死死死’諧音的數字讓我有些壓抑。
沈白聽我這樣說,便笑着說:“誠哥,你不應該這樣想,4這個數字在很多場合是代表吉利的,比如說音樂裡面的音調,4就是唱成‘發’的。還有英語裡面,4這個數字念成‘梻’,它是供奉神佛的一種香木,可以理解成這一次拯救阿姨,有那麼多神佛在護佑,不是嗎?”
我哈哈一笑,經過沈白這樣說,我便覺得凡事都應該往好的地方想,的的確確,444個親如一家人的兄弟姐妹們在一起,444尊神佛在保佑我的母親!
我覺得,我在見識過乾坤神算之後,對神佛這東西已經有了一點心理上的圖騰了。希望,神佛庇佑我們444人!
不對,應該是445人,因爲還有一個韓陽在臨市監獄呢。不對,是真正的444人,因爲乾坤神算給我說了,在這445人裡面,有一個女人既是我的福星也是我的剋星,我要是找不到我母親,必然會被這個女人給弄死。
這個女人,她會是誰?
肖瀟?王妍?慕容芊?唐小珍?謝夢露?王美瑤?還是七老婆柳寒霜?
就像我早前思量的問題一樣,我收不收趙柯成爲第八嫂,和到底誰是那個女人,成爲了我現在一時片刻想不明白的問題。
想不明白,但我知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肯定有人知道這個答案,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