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就在我覺得緊張那一刻,耳邊傳來了徐亮的驚異聲,他接着問我:“誠哥。你不是走了嗎?爲什麼會在這裡?”
是啊?我不是走了麼?爲什麼我會在這裡?那會兒我趕緊在想着措辭,還不等我回答,李歡笑着說:“徐亮你來了啊,你恐怕不知道我和羅世誠的關係吧!他是想着來看看我的,呵呵……”
呵呵尼寐啊!
我趕緊睜開眼,看到徐亮的臉色微微一變,我就心中叫聲糟糕,感情李歡這不清不楚的話讓徐亮誤解了。
我便馬上解釋,說:“我是想來看看小歡是什麼樣子,但沒有想到她就是我小學的普通校友。”我把普通兩個字說得特別重,就是要告訴徐亮我和李歡的關係沒有那麼複雜。
可李歡卻馬上笑着說:“胡說羅世誠,我和你關係纔不普通呢。你難道忘記那時候你還和我睡在一張牀上嗎?”
我去!
那一刻,我看到徐亮的臉色再次一變,便朝着一臉歡笑的李歡吼:“閉上你的鳥嘴,尼寐的!”
我的突然變臉,讓李歡一愣,隨即她便不敢再吱聲了。我承認的確和李歡睡在一張牀上,可那是小學時候春遊的時候,那天我們班和李歡她們班午休,對於十來歲的孩子,和衣而睡在一起根本就沒有男女之分。老師叫我們四個人擠在一張牀上,那天我們兩男兩女橫身睡在一張牀上確有其事。縱丸討圾。
“誠哥,你們聊着,我還有事!”徐亮咬咬牙,轉身就要走。
“站住!”我發覺徐亮是徹底誤解我和李歡的關係了。趕緊喝道:“我給你說。李歡和我就只是普通的校友關係,那次睡在一起是因爲……”
我都還沒有來得及解釋,李歡不陰不陽的插話道:“不管是什麼原因,你總是和我睡在一起過。”
“王八蛋!”我狠狠的瞪一眼李歡,坐起身來,滿頭的水漬就順着我的脖子流下來。
徐亮苦笑,隨後說:“誠哥,飯店那邊真的有事,我先走一步。”說罷,徐亮扭身就跑,我又叫他站住,但徐亮還是頭也不回的衝出了髮廊。
我很鬱悶的一拍大腿。看着李歡說:“你是什麼意思?非得讓徐亮誤解我們倆的關係?”
李歡笑着說:“我就是想試探一下徐亮是不是真的喜歡我,不好意思啊,我是不是做得太過了?”
“草!”我罵了一聲,隨即把圍在脖子上的毛巾取下來擦着溼漉漉的頭髮,對李歡說:“你的確是做得太過了,徐亮喜不喜歡你難道自己感受不到嗎?你這樣做,是在挑撥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算了,我也懶得和你多說,你馬上給我去把徐亮找回來,要是不說清我們倆的關係,你們這家髮廊也就別開了。”
我的話很重,引來了髮廊老闆走了過來,這貨自然是認識我的,以前我在永太鎮打江山的時候。就經常性來他這裡洗頭。
“誠哥,對不起對不起,你別生氣!”老闆誠惶誠恐的給我哈着腰,還對杵在一邊的李歡說:“小歡,還不趕緊去找亮哥!”
李歡哦一聲,這才嘟着嘴走了。老闆把我請到椅子上,他親自給我吹頭,還一個勁的提及以前我在他這邊的情景,深怕我真的一怒之下砸了他的髮廊。
在永太鎮,我要弄垮這種髮廊簡直就是易如反掌,也因此老闆把我當成了真正的上帝來對待。吹完頭他弄死都不要我的錢,還把筆記本電腦讓出來讓我玩遊戲等着李歡把徐亮帶回來。
我在髮廊待了一陣子,隨後接到了韓文的電話,他說他們幾個在超市門口等了我這麼久不見我回去,已經坐着高飛的車回了本市。
我就說沒事,讓韓文叫高飛再過來永太鎮接我就好,順便把盧文風帶上。我還不想馬上離開永太鎮,我必須得處理好徐亮和李歡的關係纔會放心。
對於徐亮,我視若親兄弟;但對李歡,我現在是越來越不喜歡了,不只是不喜歡,還有點厭惡的感覺。她是個拜金女毫無疑問,而且喜歡挑撥男人之間的關係,就這兩點,我就不能要徐亮和她在一起。不然以後,我們的兄弟們之間可有苦頭吃了。
我打着遊戲,老闆不時給我遞煙添水,直到過去了一個多小時,李歡才帶着徐亮走了回來。
一看到我,李歡指着徐亮說:“我把人給你帶回來了,他要是再跑開,可不關我的事。”
我沒有好氣的一哼,隨即拉着徐亮出了髮廊,在去太子茶樓的時候,我問他:“你是不當我兄弟,還是你根本就不信任我?”
徐亮的臉漲得通紅,他有些慚愧的說:“我肯定當誠哥是兄弟了,也百分百信任誠哥。可那會兒見到你和李歡在一塊,而且還說睡在一起的話,我真的心裡酸溜溜的,就是不想讓誠哥看到我鬱悶才跑開的。”
我用手戳了一下徐亮的額頭,說:“你啊你啊,虧你還說信任我,你怎麼就會相信我和李歡睡一起的話呢?好啦,別難過了,現在我就告訴你,我和李歡是什麼關係。”
我們倆已經走回了茶樓坐下,徐亮說不用我再說一遍了,因爲在回來的路上李歡已經如實的說了她和我關係。
“那就好!”我鬆了一口氣,但又在想該怎麼樣給徐亮說讓他放棄李歡。這種話要是放在被徐亮誤解之前,我可以說得字正腔圓的,但現在因爲鬧出這一場,我怕說得不好不恰當會引起徐亮多疑,他萬一認爲我是因爲想泡李歡才叫他們別在一起的可就糟糕了。
“誠哥!”就在我深思的時候,徐亮用手推了我一下,對我說:“李歡給我說得很清楚了,她說不會喜歡上我,她喜歡的是……”
臥槽!
看徐亮那難過的樣子,再看他那憂鬱痛苦的眼神,我馬上擺着手叫他別說了,還補充道:“你別聽李歡胡說八道,她喜歡的不是我或者是你,而是喜歡錢。她是個典型的拜金女,你知道嗎?”
我必須得實話實說了,看開始徐亮的表情和語氣,他想說的肯定是李歡說喜歡我。尼寐的,我和李歡在今天之前都好多年不見了,她喜歡我毛線啊!對於拜金女來說,他喜歡的只有物質和金錢。
別給我說拜金女也有真愛,我壓根不信,誰信誰是傻子。我不想徐亮做傻子,所以我纔在徐亮皺眉的情況下繼續道:“開始李歡給我洗頭的時候,一個勁的問我你是不是茶樓的老闆,她還問我茶樓一天能夠收入多少錢,她還……”
不等我說完,徐亮苦着臉說:“這些李歡都給我說了,她說感覺你不怎麼待見她,一定會認爲她是拜金女。果不其然,誠哥你還真的這樣說李歡。”
去尼瑪的!
我那會兒突然覺得李歡好可怕,這個女人我最開始認爲沒有多大心機,但現在看來,李歡心機可深了。她在我面前做得十足的拜金女,但轉眼間就給徐亮說我必定會說她拜金女的壞話,以此讓徐亮覺得我是個小人。
“你不信我?”我鬱悶的看着苦笑的徐亮,指着髮廊方向道:“你信一個才認識十來天的女人,也不信我麼?”
問這話的時候,我心中在隱隱作痛。要是徐亮說他信任的是李歡,那麼我們這場兄弟做得有多失敗啊!
徐亮猶豫了一會,咬咬牙,說:“我自然是信任誠哥,沒有你就沒有我的今天。不過誠哥,兄弟和女人本來就沒有可比性,不是嗎?所以誠哥,你別逼我在你和李歡之間做個選擇。你覺得她是拜金女,那是因爲你不瞭解李歡,她就是喜歡拿錢說事,但真正當我給她錢的時候,她屬於堅決不要的那種人。這種女人,她拜金嗎?”
我看着徐亮,好半晌說不出話來。要不是我判斷失誤,就是李歡比我想象的還要可怕,她現在不要徐亮的錢,只爲將來讓徐亮爲她鬼迷心竅的時候獲得更加多的資金。李歡之所以告訴徐亮喜歡的是我,其實就是要徐亮對我有一絲不爽快,隨後她再給徐亮洗腦一下,那時候徐亮會覺得他獲得李歡的愛有多麼的不容易,更加會墜入李歡的愛情陷阱裡面。
想到這些,我心中特別爲徐亮擔心,我能看懂李歡的心思,是因爲我已經閱女無數,女人們到底在想些什麼肯定我比徐亮清楚。對於從沒有過女朋友的屌絲男,徐亮已經走進了李歡的愛情陷阱裡面很深了。
我不能讓徐亮繼續墜落下去,有李歡這種心機的兄弟媳婦,我們的團隊不知道以後會鬧成什麼樣子。於是,我把心一橫,看着徐亮堅決的說:“我不管李歡是不是拜金女,我就是不喜歡她。一句話,你不能和她在一起,你要是不同意,馬上跟我回本市,我派郝剛來接替你的職位。”
徐亮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很難看了,他有些顫聲的說:“誠哥,你從不參與兄弟們的個人感情,爲什麼你非得拆散我和李歡啊。好好,我回本市就是,你要架空我,對不對?”
對你妹!
我那會兒氣得不行,罵句徐亮鬼迷心竅神經病,還不忘一巴掌扇在了他臉上,我想打醒徐亮,別被愛情矇蔽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