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假結婚的事情我是堅決反對的。我絕對不會拿我的婚姻當兒戲。再說了,我老婆的屍體還在冰箱裡凍着,就讓我打着喪偶的名義和另一個女人去領結婚證,這種事情我做不出來。
我看着魏萊說:“你別開玩笑了,我不會拿婚姻開玩笑。”
魏萊不屑地切了一聲說:“要不是爲了幫你找回佳佳,你當我願意和你領證啊!你別做夢了,瞧瞧你那窩囊的德行!”
胡十三這時候開始抽動鼻子,說道:“你們聞到了沒有,挺香的,這是什麼味道?”
其實我知道,他說的就是那香水的味道。果然,這胡十三有個狗鼻子,很快就發現了味道的來源,他一邊抽動鼻子一邊靠近我,最後在我的胳膊上聞了幾下說:“邢大哥,你噴香水了?”
我的臉一紅,沒有回答。
胡十三哈哈笑着指着我說道:“你果然噴香水了,邢大哥,你爲什麼要噴香水呢?你該不會是個同性戀吧!”
我一推他罵道:“去你大爺的,你們全家都是同性戀!”
老胡這時候看着我說:“邢雲,想要回佳佳確實需要一些策略才行,我倒是覺得假結婚是個好辦法。只是領個證,再去法院疏通疏通,我估計佳佳的監護權一定能要回來的。”
說完,老胡把那張銀行卡拿了出來,塞到了我的手裡說:“邢雲,這些錢你拿着吧,這貨都是我倆惹的,這錢就用來消災吧,你用得上!”
我說:“老胡,這是你用半條命換來的錢,我不會拿的。”
“你看我現在這樣,要錢還有什麼用嗎?”他嘆了口氣:“我是個快死的人了,你還年輕,這錢你用得上。”
胡十三說:“是啊邢大哥,你拿着吧。我和老胡都是沒辦法露面的人,也許會在這裡一直隱居下去了。你只要隔段時間給我們送點吃的用的就行了。對了,以後在外面犯事了,就來龍鳳村,這裡是我們最後的避風港,只要再這裡,誰也別想拿我們怎麼樣。”
魏萊點點頭說道:“是啊,這裡似乎是一個與世隔絕之地,致陰至陽交叉呈現,令我大開眼界。”
接下來,他們三個開始研究這裡的奇妙原由,說着各種猜測。只有我一言不發,但是也只有我知道真相,因爲在這下面有一個超級大墓,裡面有一隻黃小姐,一羣人臉蟲。那一具裝着我屍體的棺材,就應該在那裡面的。這棺材被人給弄出來扔在了這裡,也許這纔是變成現在這樣的原因所在吧。
我和魏萊是在上午十點出發的,我倆先是步行,之後找到了那輛汽車。到了車上,她就迫不及待給手機充電。我現在無親無故的,手機倒是沒有什麼用了,我拿出手裡來,扔到了旁邊的收納箱裡,往後一靠就閉上了眼睛。
這輛車只是一輛兩箱轎車,在下路上顛簸的厲害,這魏萊的胸又不小,晃來晃去的她不覺得怎麼樣,我卻擔心晃腫了。於是我讓她停車,我過去開車。
就這樣,我倆換着開,出山的時候天都快黑了。魏萊執意要找個酒店住下,於是我把車停在瞭如家樓下的地下停車場裡。我們先去開了兩間房,然後下來吃飯。吃完飯之後回到了房間,我痛痛快快洗了個澡,然後裹着浴巾剛出來,就看到魏萊正坐在我的牀上。
我說:“你怎麼進來的?”
她看着我一笑,隨後站起來朝着門走去,伸手就把門拉開了。門拉開的同時,自己的身體竟然隨着門的打開藏到了門後。更令我難以理解的是,在門外還站着一個魏萊。我被這情景弄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我過去直接就拉開門,看門後,哪裡還有人影。
魏萊笑着走了進來,說道:“別找了,那是幻術!”
我說道:“你他媽的是不是有病?可關鍵是,你這是自己給自己開門嗎?”
我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但是我知道,這魏萊不是普通人。
她關上門後再次坐到了我的牀上,我看着她說:“你不會告訴我,我面前的還是幻影吧,等下你又會走過去打開門,之後門口還站着一個你,周而復始。”
魏萊聽了後咯咯笑了起來:“邢雲,你的想象力太豐富了,現在你面前的是實實在在的魏萊,這你不用擔心。”
我搖搖頭說道:“你不是魏萊,女法醫纔是魏萊,你是棺材裡的女鬼!”
“邢雲,你吃餃子的時候,香油和醋放在一起了,那麼你覺得這種液體是什麼?是香油還是醋?”魏萊往後一倒摔在了牀上,在牀上彈了幾下後,很輕鬆地說道:“我看你還是算了吧,難道你覺得你就是邢雲嗎?其實這世界上誰又是純粹的呢?”
魏萊說的我不是太懂,但是我也不知道怎麼去反駁她。乾脆我就不說這個話題了,問道:“你來我房間做什麼?我告訴你,我可是賣藝不賣身的。”
“你還真的覺得自己是個美男子是嗎?要身高沒身高,要模樣沒模樣,頂多就是個滄桑的大叔。也是,這全家都死了,就剩下你和一個三歲的女兒,不滄桑也就奇怪了。”她嘆口氣說道:“我告訴你,你不和我領證,你這輩子都別想要回佳佳來。這陸英俊此時被那妖道附體了,陸家在很有勢力,不取得法律上的正當性,連機會都沒有。”
我說:“你不是挺大本事的嘛!乾脆去偷就好了啊!”
“先不說能不能成功,即便是成功了,這是什麼性質知道嗎?這是拐帶兒童,這後果有多嚴重我不說你也應該懂。現在監護權在陸英豪的手裡,第一步先拿回監護權才行。”魏萊說道:“想拿回監護權,就必須證明你有能力撫養孩子。起碼先要有個完整的家。”
我搖搖頭說:“不行,我是不會拿婚姻當兒戲的。”
她哼了一聲,起來端起電視櫃旁邊的水杯,憤怒地潑了我一臉水轉身就走了出去。我用手擦了一把,心說這傢伙急了,看得出,她比我還關心佳佳。這關乎她的命運。
我擦乾了自己的臉之後,倒在了牀上開電視,最後我開着電視就睡着了。醒了的時候電視還在演,此時天已經亮了。我關了電視,起來洗漱完畢後,穿好衣服就打開了窗戶。
門被敲響了,我知道是魏萊,於是我喊道:“既然你能自己打開,乾脆你就自己開算了。”
魏萊在外面繼續敲,說道:“開門!”
我過去開了門,她看到我後一推我的肩膀,把我推到了一旁。她進來後說道:“今天我們去陸家,你以我男朋友的身份跟我去,明白嗎?對了,最關鍵的是你要能忍受一些羞辱。到時候我爸媽會很不開心,也許會說一些你不愛聽的話,你要忍着,不要壞了我的大事!”
我聽了後頓時就瞪圓了眼睛,看着魏萊說:“你是不是有病?你拿我當槍使還是當你的擋箭牌!我明白了,你想和我結婚領證都是因爲這個啊,是不是那個陸英俊纏着你,你甩不掉纔想了這麼一個餿主意!”
“是又怎麼樣?一舉兩得不好嗎?你和我結婚,我們拿回佳佳的監護權,之後你和佳佳就能在一起了啊!我也可以照顧你們,有什麼不好?對了,我不會限制你找新的女朋友的,我只是想幫你!”
魏萊的話說的好聽,但是我知道,她不是想幫我,只是想幫她自己。我看着她笑了:“魏萊,你在利用我。”
“你有利用的價值是你的榮幸。”她一把抓住了我的衣領說道:“今天你必須幫我渡過難關,不然我對你不客氣你信嗎?”
“你能拿我怎麼樣?”
她手一抖,撕拉一聲就撕碎了我的襯衣,我往後閃,她又一把抓住了我的腰帶,說道:“我把你扒光了去遊街你信嗎?不要把我逼急了,我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今天你要是不幫我,我就死定了,反正事情也不會更糟了,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
我說:“你家是不是收了陸家的聘禮了?是不是以前的那個女法醫答應要嫁給這個傢伙,結果現在你發現,這個陸英俊成了那個妖道的替身,你傻眼了,是嗎?”
“這很複雜,邢雲,我希望你能看清形勢,現在我們是拴在一條繩上的螞蚱!”
“可是我覺得那妖道根本不想對我怎麼樣,他只是在針對你!”我說。
“他控制佳佳,就是要控制我。和你說太多你不懂,我能保證的是,一定要把佳佳給帶出陸家,交到你的手裡。”她看着我說道,“邢雲,換身衣服,跟我走。記住,不管別人說什麼,你都不要在乎,我說什麼,你配合我就是了。”
她轉過身出去,進來的時候拿着一身衣服。這身衣服看起來很有檔次,她扔給我說:“換上吧,我們走。”
我很難理解她說的事情,你不願意嫁讓你爸退彩禮就是了,何必弄得這麼麻煩呢?不過我現在不想得罪這個女人,只要不違背原則,我當槍就當槍好了。我說:“我有條件,今後你不許逼我和你結婚,但是你還要幫我找回女兒。”
“沒問題。你也不要太擔心,我會保護你的。”她看着我狐媚地一笑,拍拍我的肩膀。“邢雲,跟我混,你不會吃虧的。”
我在心裡說,這個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