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進去之後,被安排在了下面。
在下面,我和春娘和一些人並排而坐,我們對面還有一排人,應該都是神皇帶來的人。而我們這一排,應該是聖山下來的人。
我知道鴻鈞老祖應該是有三個徒弟,這是第一代弟子,那就是號稱無上天尊的太上老君,第二個就是元始天尊,第三個就是通天教主!
這三位早已經自立門戶,在座的有三個人,應該都不是第一代弟子,那麼就是第二代了。
第二代弟子衆多,我知道的就有靈寶法師,廣成子,赤精子,太乙真人,黃龍真人,玉鼎真人,最出名的應該就是菩提祖師和如來佛祖了吧!
這第三代裡可就太多了,也是道教興盛的開始,什麼小哪吒,二郎真君,包括猴子,這都是。
當然有些只是傳說了,我根本就聽說都沒聽說什麼二郎神和猴子、哪吒這些!
我甚至懷疑這些故事都是道教的一些文員杜撰出來的,爲的就是麻痹信徒的思想,讓大家對道教毫無疑問!
起碼這聖山第三代大弟子陸豐,我就沒有聽說過。但他的確是一個很重要的人物!
此時,陸豐和林雪怡走了進來,開始對着兩邊的人表示感謝!兩個人都舉着酒杯,陸豐對着臺上的人說道:“父親,神皇,師祖,我和雪怡今天成親,感謝三位前輩前來祝福,我們敬三位前輩三杯酒。”
他們手裡拿着酒杯和酒壺,先是幹了一個,臺上的三位也幹了。
接着,臺下的給自己倒上,幹了,臺上的也幹了。
第三杯的時候,臺上沒有酒了。就是這麼寸!
陸豐這時候說道:“我給三位前輩倒上!”
接着,他走上前,給神皇到了一杯,給陸乘風倒了一杯,又給鴻鈞老祖倒了一杯!然後他退後了幾步,一舉杯說道:“我先乾爲敬!”
我看到臺上的人都舉起了酒杯來!
我突然就感覺到了不對,雖然女媧娘娘囑咐我靜觀其變的,但是我還是沒有忍住喊了句:“三位等一下!”
這一聲喊出去之後,我再看陸豐,鼻尖開始冒汗,他的腿就有些哆嗦了!
陸乘風這時候看着我一笑說道:“邢雲,你有何話說?難道你覺得老夫怠慢了你不成?”
陸豐說道:“是啊邢雲,你只是個代表,你不是女媧娘娘,你沒有資格在這裡發言!”
我說道:“首先,我發言不是因爲這個,我只是想知道,爲什麼臺上三位沒有酒了,你們喝了很多酒嗎?那一壺酒還倒不了那幾杯酒嗎?我看那酒壺可不小啊!起碼裝個幾十杯沒問題!”
陸乘風這時候拿起酒杯看看,隨後說道:“是啊,也許是下人裝酒的時候趕上一罈酒沒有了,於是重新開了一罈酒,就把這壺酒給忘了吧!怎麼了?這有問題嗎?”
“好巧啊!偏偏這半壺酒就落到了三位最重要的人的桌子上。”我說道:“道教禮節裡有一個很重要的規則,就是酒要滿,茶要淺。這麼重要的事情,這麼重要的人物,這麼重要的場合,不該出這種錯吧!”
陸乘風說道:“我想知道,邢雲,你是道教禮部的還是法部的長老啊?你說這些什麼意思?”
鴻鈞老祖和神皇都沒有說話,但是把酒杯放下了,之後兩個人都微微地閉着眼,將兩隻手搭在了桌子上。
陸豐說道:“邢雲,你到底什麼意思呢?你有話直說吧!”
我說道:“陸豐,你什麼屬性?”
陸豐說道:“與你何干!邢雲,你不會是來搗亂的吧!”
我一笑,說道:“好了,我也沒有什麼可以說的了,如果上面的三位還想喝這杯酒的話,儘管喝下去好了,但是我還是勸三位,還是換個酒杯再喝吧!”
也就是這時候,神皇一低頭說道:“這酒水裡怎麼會有蟲呢,看來必須要換個酒杯了!”
鴻鈞老祖說道:“是嗎?”
他伸過脖子去看看,說道:“這是蘭花蟲,這種蟲子性陰寒,喝下去恐怕會傷了腸胃,我們還是換一壺酒再喝吧!”
我心說兩個老狐狸啊,這麼一來,就誰也不得罪了。不過我覺得你倆是不是應該感激我呢?
我舉着酒杯說道:“我這壺酒還沒動,乾脆就給幾位吧!”
說完我拎着酒壺就上前,然後拿起三位的酒杯將酒潑在了地上每一次潑了酒之後,我還會啓動陽火,將酒杯燒一下。這樣一下就萬無一失了,然後我給三位倒了酒,將酒杯放在了桌子上。說道:“三位放心喝,我這壺酒裡沒有蟲!”
鴻鈞老祖最先舉了起來,一口喝了,接着就是陸乘風,最後是神皇!
我退下坐回了原位,然後陸豐和林雪怡也幹了這最後一杯酒!
在座的都不是傻子,誰都知道發生了什麼。其實具體這酒水中有毒沒有毒,誰也不知道。但是大家都抱着小心爲上的心理在揣測着。
陸豐喝完了酒之後,看着我說道:“邢雲,我恭喜你,搗亂成功了!看你的意思,是懷疑我什麼了,是嗎?”
我說道:“我沒懷疑你啊!我本來就不想來的,只是你欠我500金幣,什麼時候還我呢?”
此話一出,春娘撲哧一聲就笑了!
“誰欠你錢?你不要胡說八道,如果你還這樣無理取鬧,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我說道:“五百金幣不是什麼大數目,連本帶利無非就是550枚金幣,你賴賬無非就是想讓我難受罷了,但是我告訴你,我不難受,我會讓你比我更難受!”
此時我竟然有些懷疑,這毒是針對兩個人的,那就是神皇和鴻鈞老祖。很可能,這場婚禮就是爲了做這件事而準備的,這是個天大的陷阱!
陸豐這時候朝着臺上一拱手道:“不瞞諸位前輩,此人和春娘是情侶關係,大家都知道,我和春娘曾經也是情侶關係,後來我發現和春娘性格不合就提出分手,春娘懷恨在心,今天就是特意帶着邢雲來這裡搗亂的。”
我說:“你不要亂說,就算是我們胡鬧,難道女媧娘娘會跟着胡鬧嗎?我們的確是來祝賀你新婚之喜的。其次就是私事了,我就是想問問你,那550金幣,你還打算還嗎?”
林雪怡說道:“春娘,想不到你這麼卑鄙,我們從來就沒有和你借過錢,怎麼還!你要我們還錢,起碼要拿出憑證來吧,難道你沒有要我們給你打借條嗎?”
我說道:“沒有打借條,本來以爲陸家大公子不會因爲這點錢賴賬,也就大意了。但是事實就是事實,我可以對天發誓,要是我誣陷陸公子,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這誓言一發出來,大家頓時就交頭接耳起來,開始有人信了!
我說:“陸豐,你要是不打算還了,你就給個話也行,我可以不要了!但是你不能說沒有借!”
“你說我借了你的錢,但是我根本就沒有見到這些錢啊!”陸豐說道:“沒有借的錢,怎麼還?再說了,我也還不起啊,雖說我是陸家的公子,但是父親從來不會資助我,我生活其實很拮据的。”
陸乘風說道:“這是事實,我從來不給他一文錢,我怕他養成好吃懶做的毛病,將來還不將我的家給敗光了啊!經過幾千年的打磨之後,我纔會將產業交給他呢。”
我這時候笑着說道:“你現在手上是沒有錢,因爲你借我的五百金幣都買了一件寶貝,那是一個翡翠手鐲,那手鐲翠綠翠綠的,送給誰了呢?奇怪的是,我並沒有發現新娘戴着啊!要是不信,陸老闆,你可以去城裡最好的玉器店查查嘛,看看我是不是胡說了。只要查到了確有此事,你再問問你兒子,這買翡翠手鐲的錢是從哪裡來的,看他怎麼說吧!”
這下,直接就抓住他的痛處了。
林雪怡一聽就愣住了,說道:“什麼?翡翠手鐲?”
陸乘風這時候說道:“金玉良緣的老闆就在外面,陸豐,到底怎麼回事?你買沒買過翡翠手鐲?”
陸豐這時候矢口否認,說道:“父親,我沒買過啊!這都是他含血噴人!”
我知道,這陸豐一定是從城裡最大最有品的玉器店買的手鐲,不過他買之前一定會叮囑玉器店的老闆,要幫他保密的。但是這秘密守得住嗎?
五百金幣是大數目,起碼要入賬的吧!這賬本怎麼寫呢?
我要的不是確切的證據來給陸豐定罪,我只是想要大家相信這傢伙用借我的錢買了手鐲,這就足夠了。所以證據不需要落實,我只要搞臭這個王八蛋。所以,這很簡單!
我說道:“看來陸公子是幹了見不得人的事情啊,買了手鐲不承認,還要玉器店的老闆一起幫你撒謊,但是你想過沒有,一個價值五百金幣的翡翠手鐲,從進貨到出貨,一筆一筆的賬目是清楚的,隱瞞得住嗎?財務有財務賬,倉庫有倉庫的賬目,物流有物流的過程,從玉石的產地到加工部門,最後到玉器店,這都是有完整的記錄的,要是手鐲到了玉石店失竊了,起碼要報告執法部門吧!我想知道,這玉石店的老闆到底怎麼隱瞞!”
我這番話出來,頓時陸豐就鼻尖冒汗了。
正所謂是知子莫若父,陸乘風應該也看出來了。但是他不想把事情鬧大,隨後呵呵一笑說道:“好了好了,不就是連本帶利550金幣麼,來人啊,給這位邢公子550金幣,這件事到此爲止了,邢公子,你可滿意!”
我說道:“我是滿意了啊,反正他買了翡翠手鐲給了誰,與我無關!”
這句話深深地刺痛了林雪怡,但是她深呼吸幾口之後,還是把氣壓下來了,說道:“看來是有誤會,邢雲,春娘,我敬你們一杯,這杯酒喝了,我們還是好朋友!”
陸豐卻一抱拳說道:“我先出去招待一下大家,諸位前輩,你們先聊着,我去去就來!”
很快,陸豐回來了,見到我之後笑着說道:“邢雲,外面有一些朋友,聽說女媧娘娘的使者來了,還是女媧娘娘未來的姑爺,都想一睹邢兄的風采啊,大家都喊着叫着的要和邢兄喝幾杯,攔都攔不住,如果邢兄再不出去,恐怕外面的人就要闖進來了呢!”
我知道,這小子剛纔出去使壞了,不過無所謂,我笑着說道:“好啊,我這就出去好了!看來我還是很有影響力的嘛!”
這時候我看看臺上的三位,那個神皇這時候擡起頭來了,說道:“我倒是想起來一個人,在綠柳莊發生了一件事,邢雲,和你有關吧!”
我說道:“神皇大人,那是誤會!我覺得事情已經很複雜了,暫時先不要談那件事了吧!”
鴻鈞老祖說道:“神皇,這裡是人城,不是龍城!”
“沒有龍城,那是巔峰之城!”神皇說道:“鴻鈞,你說話可要注意點了!”
陸豐這時候一伸手說道:“邢兄,大家都等不及了,快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