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說這不是有病是什麼?!我怎麼就被鬼玩過了?還真的是鬼話連篇啊,這鬼說起謊話來臉不紅心不跳的,我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我去敲門,沒有人應聲,狗都沒有叫。陳図說:“爺爺出去辦事了。”
他從牆上拽下來一個磚頭,於是牆上有了一個洞。她從洞裡掏出一個布袋子。打開一看,有鑰匙,有一封信。信裡的寫的就是去國外了,目的是賣掉那兩顆寶石。讓我們自己照顧好自己,尤其是看好那座大墓。
我這纔有些明白了,也許陳爺爺這麼看中京東八十里,就是爲了這座大墓。要是這八十里的地盤丟了,這大墓估計也保不住了吧!我開始對這大墓好奇起來,心說這裡面裝的到底是誰啊?
陳家守了幾千年的大墓裡一定有很多的秘密吧!
我知道,我根本就沒有能把陸英俊打服,他還在和我叫囂,讓我等着。陸家在我天朝華北地區也算是底蘊深厚,加上和古明那個老混蛋狼狽爲奸,也不是很容易就能屈服的。估計接下來,他們什麼陰損的招法都用得上。不過這一切都需要依靠經濟來支撐,我要做的就是等陳爺爺把錢拿回來,倒時候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我的錢幾乎是大風颳來的,到時候我們就燒錢好了,看誰燒的過誰。
爲了贏回女兒,我是不惜代價的。
陳爺爺的房子很大,房子看起來有些老了,但一點不破舊。裡面的傢俱可都是好東西。可以說,這裡是個不錯的地方,住起來相當的舒服。
這房子有四個臥室,還有兩個衛生間和書房、廚房、洗浴間。我打開冰箱給這兩個女的做了一頓飯,她們吃飯的時候都不說話,吃完了去洗漱。回來後,兇姐一伸手拉住了我的手腕說:“走吧,我們去休息了,這一晚上也挺累的。”
我心說你這不是多餘又是什麼,陳図纔不在乎呢。再說了,在陳図看來我是真的日了鬼了,她會更加的不屑於搭理我了吧。現在我和陳図之間完全就是合作關係。既然你願意這麼做,我配合你就是了。
於是我站了起來,隨着兇姐就走掉了。一直進了一間不大的臥室裡,她關上了門後看着我一笑說:“估計陳図快氣死了,你信麼?”
我說:“不可能的吧。她挺討厭我的。”
“以前是,現在可不是了。剛纔你沒注意她的眼神嗎?”兇姐看着我呵呵笑了,說道:“你怎麼一直不問我的名字呢?兇姐兇姐的叫,挺難聽的。我叫冷蘇蘇,你以後別叫我兇姐了,叫我冷姐好了。”
我說:“可是我習慣叫你兇姐了,改不過來了。”
“讓別人一聽還以爲我真的有多兇呢!”她說着竟然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器。
我勒個去,這女的竟然在說這個。我頓時就撲哧一聲笑了。
兇姐卻伸出一根手指搭在了我的嘴脣上,然後側耳傾聽。隨即她就關了燈,拉着我倒在了牀上,在牀上晃了起來,一邊晃一邊叫,也就是五分鐘,她猛地掐了我一把,我一喊,她就喊着去了去了的,發出了那種聲音。接着,她用手一指門口,小聲說:“在偷聽呢!”
我心說偷聽就偷聽吧,你搞這一出有什麼意義呢?
我也沒說什麼,在一旁閉上了眼睛。過了一會兒,兇姐突然說:“古明和秦總背後有人在操弄什麼,邢雲,你要有心理準備,你面對的不是某個人,而是一個團體。接下來很可能會有殺手,防不勝防。”
我說:“這我倒是沒有想,我根本就不是這個圈子的人。我覺得大家都該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幼稚,這個圈子裡的人才不在乎什麼法呢。他們有自己的世界,一個鬼神世界。”兇姐突然轉過頭來,看着我說道:“邢雲,加入有一天你得到了四凶器之後,會交給我嗎?”
我看着她沒有說話,我還真的不知道怎麼回答纔好。
她說:“我就知道你不會交給我的,即便那東西屬於我們陰間。”
我說:“我沒想過,我只是想要回我的女兒。這些東西我不想佔爲己有。要是真的我得到了,我送給你就是了。”
兇姐一聽立即就笑了,說:“那麼我們一言爲定!”
我嗯了一聲說:“一言爲定!”
兇姐這時候下了牀,走到了窗戶前之後回頭看看我說:“既然如此,我們就是真正的盟友了,晚上是我的世界,我去爲你們站崗!”
說完,她打開了窗戶,身體就像是一條蛇一樣從窗戶裡爬了出去,這窗戶隨後悄無聲息地自己就關上了。
接下來的三天裡,兇姐一直就是晚上站崗,白天睡覺。陳図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一直覺得是我倆晚上運動的太多了。
我也不想和她解釋什麼,我就等着到時候我把錢到手後就離開這裡,去和陸家較量一番,徹底擊垮陸家,要回我的女兒。和她解釋這麼多,有用嗎?
我就是日了鬼,和她也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第四天的半夜,兇姐從窗戶回來了,她讓我出去一下。我隨着她出去,看到一個男人被捆綁在了一塊大石頭上,這男的看起來三十多歲,頭耷拉着,嘴裡流出了黑色的血。兇姐說:“本來是活捉了,可惜的是,服毒自盡了。不然就能問出是誰派他來的了。但是我還是發現了一些端倪,你看這個人的肩膀!”
她將屍體的衣服扯開,我在他的肩膀頭上,看到了一個紋身,這是一直紅色的蠍子。
“蠍子團是一個非常隱秘的殺手組織,最可怕的是,不僅殺人,還殺鬼,陰陽兩界通殺的一個組織。”兇姐說道:“通常蠍子團盯上的人或者鬼,都難逃一死。就連幽冥王都要忌憚三分。所以邢雲,我恐怕也只能幫你這一次了,我現在陰氣受損,必須離開陽間回去療傷,並把蠍子團出現的事情彙報給幽冥王,讓他來定奪。”
我說:“既然這樣,你就趕快回去吧!”
“但是我回去之後,可能就回不來了。”她擡頭看看我說道:“你要保重!”
說完,她捂着嘴咳嗽了起來,手拿開,我看到她咳出了大量的血沫子。我知道,她這是受了重傷了。我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幫你,你快點回去療傷吧,不用擔心我,我要是真的死了,剛好去那邊找你,不是嗎?死也不是那麼可怕的。”
兇姐看着我笑笑,之後就後退了幾步,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個黑黝黝的門,這門慢慢打開,是一條通往深處的石板路,她轉過身去,走過了這道門,走上了這條石板路後回頭看看我,對我揮揮手之後,轉過身走了。這兩扇門慢慢關閉。接着一陣濃霧瀰漫過去,濃霧消散過後,這通往陰間的門就消失了。
但是我清楚,通往陰間的路還有一條,那就是在農村老家,那兩扇門從裡面打開後,我就能一直從那裡走到陰間。現在想想,這倒是挺神奇的。
我這才又看向了那具屍體,這屍體的皮膚開始變色,由於在晚上我能看到的只有黑白灰三色,我也不知道這屍體具體變成了什麼顏色。於是我從窗戶爬回了房間,打開了院子裡的燈,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剛出來就看到陳図在客廳裡坐着,她問道:“你去做什麼?今晚不在屋子裡浪了?”
我徑直走到了院子裡,一看這屍體不要緊,這屍體的皮膚變成了綠色,臉上長了長長的毛,一雙手上的指甲也長了很長。我剛要伸手去摸一下這屍體的頭,陳図在我後面喊了句:“小心,有屍毒!”
話音剛落,這屍體猛地擡起頭來,一張嘴就噴出了一口黑氣,我看到它的牙齒就像是野獸的一樣,這貨猛地就掙脫了身上的繩子,擡手就朝着我拍了下來。
說心裡話,我對這樣的突然襲擊很不適應,一着急就往地上一坐,來了個賴驢打滾,就這樣躲過去了。
我這才明白,這混蛋死了都還要害人,他服毒自盡不假,但是服用的毒藥竟然是屍毒。
這個活屍再次朝着我撲了過來,我經濟之下,一腳就踹在了這屍體的肚子上,直接就把它踹飛了。他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但是他直接就跳了起來,接着反撲我,我一伸手,直接就抓住了它的脖子,用力一捏,這屍體的脖子咔嚓一聲就被我捏斷了。但是這屍體並沒有受到影響,竟然還在揮舞着那雙鬼手。那張臉更是猙獰。
我死死地抓着它,突然就覺得有人在屋頂盯着我,我看過去的時候,真的就發現了一個人靜靜地站在屋頂上,她蒙着臉,但是我只是看眼睛和身材就知道,這是個豐滿修長的美麗女人。
她低着頭看着我,咦了一聲,似乎是在觀察我。之後喃喃道:“還真的像是神來之手,如此年紀就有這樣的成就,確實是個天才!”
陳図此時衝過來,手指直接就點在了這活屍的眉心,這活屍隨即就痛苦地掙扎了幾下,呼地一下,化作了一團火焰,灰飛煙滅。
我這麼一走神,再看屋頂的時候,那個女人已經不見了。陳図說道:“你看什麼呢?對了,兇姐呢?”
我說:“剛纔有個女人在那裡,你沒看到嗎?”
“什麼女人?你是不是想女人想瘋了?”陳図說,“我在問你,兇姐呢?剛纔是怎麼回事?”
我下意識地回答道:“兇姐走了!”
而我此時還在想,剛纔的女人到底是誰。或者說,真的是我出現幻覺了?不可能啊,那女人就靜靜地站在屋頂看着這裡發生的一切。這真的是見了鬼了,他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