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查探不到一點黑袍人的氣息,他很可能是人,也有可能是一具老屍。
驅動屍體這種本事其實也不是多麼的深奧,也是控符術的一種。花驚羽能驅動稻草人,其實和驅動屍體沒有本質的區別。只不過驅動稻草人更高級一些,但是驅動屍體更有威力,卻有傷天和!
黑袍人並不搭理我,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一句話不說。
我說:“你不說話代表什麼?難道這樣就能矇混過去嗎?”
我不再猶豫,直接就舉着刀衝了過去,到了他的面前二話不說,一刀就朝着他的脖子砍了下去。但是這一刀劈下去,就聽撕拉一聲,這長袍被我劈開,裡面已經空空如也!
媽的,這個傢伙竟然在我眼皮子底下跑了。我拎起來這個黑袍子看看,發現這個黑袍子後面是開氣的,人就是從袍子後面溜出去的,但是我看起來,他還在這個站着。怪不得我沒有發現任何的氣息!
我將這袍子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剛要去搜尋一下,就聽身後的李漠然說道:“好了,現在纔想起來追已經來不及了。這個黑袍人知道我的厲害,不敢和我們正面衝突,那兩個活屍,也只是試探我們罷了!”
說着,她已經走到了我的身邊,用長刀將那黑袍挑起來,隨後又放下,說道:“我們走吧!”
我說:“還去山洞裡嗎?”
“不然呢?山洞裡纔是最安全的。”
就這樣,我們在山洞裡睡了一晚上,這一晚上我又是沒睡好,等她醒了我才又睡下的。倒是這李漠然睡的很香,我很難理解,這樣的警覺性怎麼還活着沒有死掉,看來她真的是個剛出溫室的小寶寶啊!
我最多睡了半個小時就被她叫起來了,我倆吃東西后,我就揹着她翻過高山,然後順着河流的方向一直前行,到了河邊的時候,她看水質清澈,就讓我替她看守着,然後她要洗個澡!
我心說我替你看着,不然別人偷看,但是我可是會偷看的啊!
我心裡這麼想,但實際上沒有這麼幹。一直從她開始洗,到她結束,我都沒有看她一眼。她洗完了之後,我也脫了衣服去河裡洗了一下,洗完了之後換了一身乾淨衣服,覺得神清氣爽,這才又背起她上路了。
在這大山裡行走,要是沒有個人陪伴,也是夠寂寞的。我雖然有些勞累,但是也要感謝有這麼一個女人陪着我,尤其還是個美女,挨點累也就不覺得什麼了。
此時我在想,昊哥這段路是怎麼走過去的呢?這貨不會是直接飛越過去的吧!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畢竟他是滿血復活的,有這個能力。只是不知道這空中是不是有什麼危險!畢竟他是人,腳踏實地纔是最安全的。
按照昊哥的脾氣秉性,我覺得他還是靠着雙腳走過去的。就算是空中沒有別的威脅,那楊碁就是最大的威脅,這貨是海陸空三棲牲口,只有在陸地上我們才能和他抗衡。
就這樣一直走了七天之後,突然在江邊就看到了一艘大船,這大船出現的非常的奇怪,現在的江水已經非常的湍急了,而且裡面經常有凸起的礁石,這裡不可能行船,但是船偏偏就停在這裡。
出於好奇,我揹着李漠然朝着這艘船走去。到了岸邊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個木板搭建的棧橋。我們沿着棧橋走過去,然後上了船,船上有吃有喝還有用的,就是沒有人!
李漠然說:“我們可以坐船去,這艘船上的人八成是棄船了。從下游而來,到了這裡因爲什麼原因棄船了,然後沿着河岸步行而上。剛好這艘船給我們用。”
我說:“這不是演電視,不是有一艘船就哪裡都能去。你告訴我,這船如何才能逆流而上呢?我們還是休息一下,然後規規矩矩啓程吧!”
“你不會划船嗎?”
我懶得搭理她了,找個地方就去睡了。說心裡話,這些天也確實把我折騰的又困又乏。這一睡竟然一直就睡到了天黑,結果我醒來的時候發現李漠然也在睡,她竟然比我還能睡。
此時,我就聽到岸邊無比的熱鬧,我走出船艙一看,在岸邊人影綽綽,有了一片燈火!
我知道,這是他媽的撞鬼了,前面是鬼鎮!
我這時候去推李漠然,她醒了之後就問我:“什麼聲音?”
她猛地就坐起來了,走出了船艙看向了岸邊,她隨即就拿出了長刀來,說道:“撞鬼了,這次是真的撞鬼了,白天的時候明明就是一片荒灘,怎麼會出現一座鎮子呢?”
我說:“還是廢話少說,我們快點離開這裡吧!”
我背上了那個背椅,她坐到了裡面,我將她背起來就下了船,沿着棧橋走上了岸,就看到一羣人在一座座的房子前面,有的坐着,有的站着,還有的在唱戲,非常的熱鬧。
但是看到我們來了,這些傢伙都直直地看着我,接着,坐着的都站了起來,所有的傢伙都默不作聲,但是很有默契地就圍了過來。
最後,我和李漠然就這樣被這羣貨圍在了岸邊!
我回頭一看,不僅岸上有,水裡這時候也走出來一羣黑影。我粗略地算了下,足足有上百個,這些東西有高有矮,有胖有瘦,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還有抱在懷裡的嬰兒!
更像是一大家子。
我說道:“這些人可能都是這艘船上的人,死了之後就這樣了。”
李漠然從背椅上下來,說道:“這些不是鬼,也不是人,和上次在山洞的一樣,是屍體!你看他們的心口,一動一動的,裡面住了蛇!”
我其實早就注意到了,但是這次胸口一動一動的可不是什麼蛇,而是黃皮子。黃皮子那小眼睛滴溜溜亂轉,看的清清楚楚。我說道:“不是蛇,升級了,這些會更加的難對付!”
接着,我開始找幕後主使,最後,我在船的桅杆上看到了那個黑袍人,他靜靜地站在桅杆頂端,一動不動,就像是一個稻草人一樣。不仔細看還真的看不到。
李漠然這時候說道:“我們退到船上!”
就這樣,我們再次上了棧橋,上了船!
當我們上了船之後,這些屍體又都退了回去,該去門口蹲着就蹲着,該唱戲的唱戲,該哄孩子的哄孩子。那些水裡的又都蹲到了水裡。
李漠然說道:“這到底怎麼回事?”
我說:“我也搞不懂,似乎是要將我們困在這裡。但是這裡有吃有喝,困在這裡又能怎麼樣呢?”
我這時候擡頭看向了桅杆,那黑袍人還是靜靜地站在頂端,他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李漠然說道:“這下他跑不掉了!”
話音剛落,李漠然的身體猛地就竄了起來,到了這黑袍人的旁邊,一刀就將黑袍人劈開了。毫不意外,這又只是一件衣服!
黑袍成兩半落在了穿上,李漠然也翩翩落下來,幾乎是和這兩片衣服同時落地的。我蹲下伸手抓着兩片衣服,然後站起來擡頭看看四周,說道:“邪了,這傢伙到底要幹嘛?”
李漠然說:“不要管他,既來之則安之,既然晚上我們走不成,乾脆我們就白天走。走吧,我們去裡面睡一覺再說!還有,你也不要每天晚上不睡覺了,我都知道。”
我心說這個女人,還是有一套的,本來以爲她一直睡的恨死,想不到這傢伙都知道,連我眯着眼不睡覺她都知道,看來還是不能小看這個化神期七級的女人啊!
既然她這麼說了,我也就睡的踏實了。但是當我們醒來的時候發現壞了,我們雖然還在那艘船上,但是這艘船已經不在原地了,而是到了一座巨大的廣場中央!
而這個廣場,則是坐落在一座山頂!
我和李漠然看向了四周,那真的是一覽衆山小的意思。
我縱身一躍就上了桅杆的頂部,這下就看清了整個的廣場,在廣場的後面有一塊巨大的石碑,上面寫着“光明頂”三個大字。
在這石碑後面就是一座宏偉的建築,這建築上面寫着:光明神教!
我說道:“竟然到了,但是這到底是什麼地方?是誰帶我們來的呢?”
李漠然說道:“光明神教果然名不虛傳,我竟然沒有任何感覺,就到了這裡了。”
也就是這時候,我再次看到了那個黑袍人,靜靜地站在光明神教大殿的前面,他站在大門前,大門敞開着,在他面前是臺階,臺階有九級,看起來非常的雄偉!
我和李漠然下來船,然後一步步朝着大殿走去,到了臺階下面,李漠然突然就單腿跪地了,抱拳道:“拜見光明使者!”
這個光明使者用不陰不陽,不男不女的聲音說道:“那個小子,你爲何不跪拜?”
我說:“我是來找人的,不是來膜拜的,恐怕你搞錯了!”
他聽了之後哈哈地笑了起來,但是身體還是一動不動。我甚至懷疑這又是一個袍子戳在了這裡。接着,他又說:“來這裡找人的,我還是第一次遇到。”
說完,這個黑袍人竟然轉過身,然後飄進了大殿,進去之後,聲音才傳了出來:“隨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