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用走的,後來我就用跑的了。我儘量不驚動這女的,不發出一點聲音,到了她的身後,也顧不得想別的了,直接上去從後面就抱住了她,往後一拽,用力過猛,直接就把她和我自己一下給摔了下去。重重地摔在了沙灘上。
一直到這時候我才意識到,我的兩隻手裡好想抓着軟軟的東西。我不是個生瓜蛋子,知道自己抓的是什麼,趕忙放開了。不過我也沒往心裡去,畢竟人命關天,誰還想那麼多啊,得手就是一下子,顧不得男女授受不親那一套了。
就這樣,我很有滿足感地坐了起來,打算教育下這個女的,我大義凌然道:“有什麼事是過不去的,非要死啊!我告訴你,我從水裡撈上來的屍體無數,不論這人生前多麼的漂亮,死後難看着呢。”
我說到這裡之後,再也沒有說下去,我看着這女的慢慢轉過身來,不是別人,竟然是姬文君。
我皺着眉看着她說:“姬文君,你在這裡做什麼?你怎麼會要自殺呢?”
“你是不是故意的啊?你怎麼還陰魂不散的啊?”她也慢慢站了起來,直直地看着我說:“我沒有要自殺,我只是來冷靜下。”
我一伸手就拉住了她的手腕,大聲說:“跟我回去,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想不開啊!”
她死死地盯着我,呼吸越來越沉重,而且我發現,她的一隻手伸出來攥緊了拳頭,她瞪圓了眼睛看着我說:“你真的不認識我了?你看清了,我不是姬文君,我是姬文君的師父。”
我一聽腦袋嗡地一聲,心說媽蛋的,怕什麼來什麼,那娃娃真的是活了。這下尷尬了,我用手撓撓後腦勺,然後又尷尬地揉揉鼻子,說道:“我和你都是誤會啊,那天我真的當你是……,好吧這件事過去了,我也解釋不清了,其實也沒啥的吧!只要我不出去亂說就沒事,再說了,都什麼社會了,今後你找老公也沒啥影響,他不會在乎你是不是處女的。……”
“你住嘴!”她淡淡地說道。聲音聽起來很淡,但是我聽得出來,她是真的被我氣慘了。
其實我也知道,別怪人家姑娘生氣。遇到這種事,誰都生氣。
我說道:“你生氣歸生氣,但是你不能想不開啊!大不了我對你負責就是了。我現在是單身,你嫁給我就行了啊!”
“你對我負責?你知道我是誰嗎?你付得起這個責任嗎?”她說着眼睛猛地就閃了一下,隨後一把就掐住了我的脖子。
這隻手越來越緊,我甚至聽到了我的脖子裡的骨頭在咯咯響。我毫不懷疑,只要她繼續用力,我這脖子就要斷了。但是她沒有繼續下去,而是用力一甩,將我扔在了地上。
她提着婚紗大步就沿着沙灘走了。
我知道自己犯了大錯,起來立即追了上去,在後面跟着她說:“你千萬別想不開,我爲自己的罪行向你道歉。你要我怎麼做我都接受,要麼我去自首吧,我去坐牢。如果我坐牢你能原諒我,我就去坐牢。我只是求求你,千萬別想不開啊!”
“麻煩你住嘴,你也別跟着我好嗎?”她扭過頭來,對我怒目而視:“我不想再見到你了。你立即從我眼前消失。”
“其實那件事真的只是個誤會,我知道錯了,到底你要我怎麼補償你呢?”我說,“算了,我去自首好了。我就和警察說我是強姦犯。只要你想開了,怎麼都行。”
她看着我故作輕鬆說:“我想開了,你走吧。只要你不跟着我,你愛去做什麼就去做什麼。”
說實在話,她越是這樣我越是不放心,我追上去拉住她的胳膊說:“要麼你打我一頓吧,要麼你就痛痛快快哭出來,要麼我給你跪下吧!”
她突然一愣,隨後看着我說:“好啊,你給我跪下吧!我看你是電視看多了吧,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你信不信我這就改變主意殺了你!”
我逗比一樣脖子一伸說:“你殺了我好了,我死在你手裡也不會怪你的。”
“無毛怪,你真的是電視看多了。”她說着,一巴掌就抽在了我的臉上。
這一巴掌直接就把我抽的飛了出去,我是頭暈目眩,眼前都是小星星。要知道,就算是被槍打我都沒出現這種情況。
但也就是片刻,我就恢復如初了。我再找這女人的時候,已經看不到她的影子了,但是在海灘上,留下了一串長長的腳印,一直到了很遠的地方。海水涌上來再退下去,腳印就不見了。
我用手揉了揉下巴,心說力量真大。不虧是姬文君的師父,可是話說回來了,姬文君的師父丟了,這女的不會找我麻煩吧!
我摸摸自己的後腦勺,然後蹭了蹭自己光溜溜的頭皮,一步步回到了車旁,開着這輛陳図的英菲尼迪就回家了。
停好車之後,我是抱着自己的頭進了電梯間的,進了電梯間後我才撒開了自己的腦袋,此時我身上什麼都沒有了,只能敲門。當陳図開了門之後,看到我二話沒說,先給了我一拳,正打在了我的鼻子上。頓時我鼻血就下來了。
我捂着鼻子說:“你幹嘛啊,是我,邢雲啊!”
陳図這才仔細辨認,說:“是你啊,你怎麼這個樣子了?我以爲是什麼鬼呢?”
我進了屋子去清洗了一下,之後我讓陳図給我畫上了眉毛。這眉毛一畫出來,怎麼看怎麼彆扭,就像是人妖。我沒辦法又洗了,我說:“沒有好看點的嗎?”
“這也奇怪了,爲啥畫在男人臉上就不好看呢?”她說,“你怎麼弄的啊,你是不是和誰打賭,把毛都輸光了啊!到底怎麼弄的啊!你這一走就是一天一夜的,我剛纔給你打電話,結果無法接通了。你手機呢?”
“手機燒了!”
“燒了?”
我看着她說:“我不想和你解釋那麼多了,明白嗎?”
我這時候將陸英豪給我的盒子拿了出來,打開後,幽冥手鐲和幽冥項鍊真的就在這裡面。我說道:“看到了嗎?就差一件就湊齊了,我還真的不知道湊齊了能怎麼樣。這兇姐也不來了,你說要是湊齊了,我是給她送去還是怎麼的?”
“送去?你還回得來嗎?”陳図白了我一眼,說:“你是不是喜歡那個兇姐了啊?”
“她叫冷蘇蘇。”我說。
“我習慣叫她兇姐。”陳図說。
我的手抓住了手上的戒指,心念一動,這戒指立馬就鬆了,很輕鬆就摘了下來。我說道:“看到了嗎?還真的是寶貝。”
我將這三樣放在一起,然後關上了盒子。也就是這麼一會兒,我就覺得屋子裡特別的冷。我看到了,水龍頭已經結冰了。我打開了所有的窗戶,這冷氣很快就被吹了出去。陳図打了個噴嚏說:“這東西還真的是至陰致寒哈,這太陽一落山,立馬陰氣就開始凝聚。”
我走到了陽臺上,沒錯,太陽已經下山了。也就是這時候,文蜜回來了,她一回來看到我的樣子撲哧一聲就笑了。我說有什麼好笑的,我這是行爲藝術。
文蜜開始做飯,還別說,她做的一手好菜。我這天吃的特別的多。吃飯的時候,問下了文蜜的工作情況,她說挺好的。我發現自己好像已經老了,甚至開始當小蜜是自己的女兒了。
這心態要不得啊!我纔多大年紀啊!
吃了飯我躺在牀上就在想,這個陸英豪將這些東西放我手裡,絕對不是爲了我好。她到底心裡打的是什麼主意呢?我可不覺得這陸家兄弟倆是什麼好東西,尤其是這個陸英豪,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不死道人,媽的,這不死道人是個什麼東西啊!
陳図端着水果進來了,說:“大款,吃水果!”
我說:“你這都是什麼稱呼啊!”
“大款,以後我的衣食住行可就都靠你了。”
“你不是有錢麼?”
“我這點錢還不如你零頭多呢。你這出手就是很多億,我想都不敢相信,我問你,你買這麼多房子幹啥啊?”
“你懂啥?別亂問。”我說。之後我拿起水果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說:“小區鬧鬼很厲害,誰家開燈,這鬼就找上誰家,你去守着點小蜜,別出什麼事情。”
陳図把水果放下了,她剛要走,我搶着問道:“圖圖,你知道不死道人是什麼嗎?”
陳図看着我愣了下,隨後說道:“我忘了在什麼典籍裡看到了,不死道人是個家族,全家都信奉道教,除魔衛道是他們的職責,好像挺正面的吧!怎麼了?你在哪裡看到了不死道人的故事了?”
我說:“不見得吧!沒事了,你出去吧!”
對於陸家和魏萊,我分不清誰是好人誰是壞人。他們和我這樣的人比起來,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無非都是爲了利益罷了。就算是現在,這陸英俊和陸英豪兄弟倆,一定還在算計着我,只不過,他們經過這件事後,可能要收斂一些了。
我剛想到這裡,就聽外面文蜜尖叫了一聲,接着陳図喊了一聲:“誰?!”